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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就是张爷?”悻悻的开口,“我们刚刚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张爷你不要介意哈!”

  不介意个头,这边用话语把人鞭尸这么久不介意才怪!

  “你叫黎簇?”张起灵难得的开口了。

  黎簇没接触过张起灵,听着那硬邦邦的话语心里都打起了寒颤,看了眼吴邪却发现对方将头偏到一旁不理他,只能暗自骂了句不仗义硬着头皮回答:“是,张爷有什么吩咐?”

  “说说你和吴邪的事。”他并没有避开吴邪而是直接就问了出来。

  一旁正等着看好戏的吴邪身子一僵,却也没阻止,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黎簇倒是松了口气,不是找他算账就好,至于吴邪的事......他笑得一脸龌龊,迈开几步就走到了张起灵身旁坐下,开始叽叽咕咕起来。

  吴邪在旁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漾开,看样子小哥并不排斥与黎簇接近,嗯,是个好现象。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总有一天能把这闷瓶子和其他人挤在一起,人是群居动物总一个人待着怎么能成呢?

  吴邪这边正憧憬着以后的幸福生活,比如……闷油瓶养成计划?这边的交流却已经进入了尾声,然后张起灵一个起身默默地坐到了吴邪身边,把亲近过去的黎簇凉了个北不认。

  黎簇表示:这是卸磨杀驴!卸磨杀驴!卸磨杀驴!

  吴邪正想的出神呢右手突然被抓住,一撸袖子一阵凉风就灌了进来,然后他下意识的往里一缩,左手成掌就击向了张起灵的后颈。

  眼中一抹诧异闪过,张起灵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对方的左手,右手也牢牢的制住,而吴邪也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身子一僵就再也不动了。

  黎簇被两人一来一往吓了一跳,他只是简单说了吴邪的右手臂上有十七道伤疤可没想到张起灵反应这么大直接就过去拉开要看,好险没被吴邪打死。(鸭梨你想太多了)

  “怎么弄的?”张起灵轻轻抚摸着十七道狰狞的疤痕,当时下刀一定很深,所以直到现在还能看出当年的轨迹。

  张起灵很奇怪,这看上去不像是不小心划得,而像是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地划出来的,他并没有想到这是吴邪自己划得,只觉得他一定是被什么手段变态的人给抓住过。

  吴邪无所谓的笑笑,轻轻抽回手,这次张起灵并没有勉强。他凉凉的看了眼黎簇才对张起灵解释:“没什么,前几年不是兴起纹身吗?所以我就自己纹了一个。”说着还自己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手艺不行,纹坏了。”

  一旁的黎簇嘴角微微抽搐,老大你够了,要编故事你也编个容易让人相信的行吗?这一听就很瞎!

  但张起灵却点了点头,貌似信了。当然,他并不是相信,而是懂得吴邪的意思,对方并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却又怕他抓着不放,所以编出了这么一个能让人一眼看破的谎言。

  若是十年之前,吴邪是绝不会这样的,看样子他这十年真的成长了不少,而且今天中午面对琉璃孙的人时那股霸道,更是让他忍不住侧目。

  他想,他隐约明白胖子说的变化是什么了。但那又如何,无论他怎么变化总还是吴邪,他不介意。

  张起灵再次抚上那十七道伤疤,问:“疼吗?”

  吴邪愣了愣,没想到这闷油瓶子居然会关心自己,明明都已经结痂了好不好?自然是不疼的。

  他这一愣没有回答,让张起灵的眉头又皱了皱才后知后觉的回道:“早不疼了,小哥你别担心,小伤。”

  “的确是小伤,大伤明明在.......”黎簇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吴邪冷冷看过来的目光扼住,生生的将“喉咙”两个字咽下,然后悻悻的逃回了房间。

  “走,小哥,我们回房间。”伸手要拉张起灵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过,不免的心中黯然了一下,却在下一瞬胳膊被对方拉住,不由得怔怔的看着他。

  “走吧。”

  吴邪愣愣的,“哦,嗯。”

  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到了主卧,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铺就蓝色的格调,印着海洋的床单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这自然是吴邪精心准备的,不不不,他真没什么深意,不过想想万一这瓶子在夜里跑了的风险他只能暂时忍()辱()负()重()的和他住一起了。

  “小哥,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好不好?”吴邪的心中很忐忑,虽然以前住旅馆时两人也曾睡一起过,但现在可不比从前,这庄园里空房间多得是如果张起灵执意要睡别的房间他也没办法阻拦。

  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就连他这厚脸皮都快要变得通红的时候才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吴邪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一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是忘了什么呢?想了想又记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还是睡觉好了。

  一夜无话。

  迷迷蒙蒙间觉得身边有动静,吴邪一个反身就扑了过去同时熟练抽出的大白狗腿已经抵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眯了眯眼睛却差点吓得蹦起来,“小、小哥!”

  张起灵没有动作,甚至没有防备对方的突然出击就连是遭到攻击的时候也没有反击,他明白眼前的人是谁,更明白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见吴邪清醒了些,张起灵伸出奇长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刀刃移开自己的喉咙,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完全看不透情绪。

  吴邪收起了匕首,有些悻悻然的笑,“小哥真抱歉哈,我忘了你在旁边。”他暗骂了自己一声,要是刚刚再压下一寸就伤到对方了,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的手在微微颤动着,刚刚他居然用匕首对着小哥,天啊他是不想活了吧,这闷油瓶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努力的想着张起灵曾经做过的狠辣的事情,想想这之前的伤害,貌似,可能,大概……没有。

  于是他欢脱了,以对方的性子估计不会和自己计较,就说嘛,小哥永远都是最大度的(话说刚刚腹诽小哥的那人是谁?我不认识!)。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被插进腰间,张起灵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却没有变化,一挺身下了床,淡淡道:“吃饭。”

  “啊?哦。”吴邪也快速下床,对,吃饭,吃饭?!好吧,他明白昨晚忘记什么了,靠,居然连吃饭都忘了,看来所谓的“就忘不了吃”这句话实在是不能用在他身上。

  两人走到了客厅,大水晶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食物,黎簇正坐在椅子上胡吃海塞着,身子前探着用力在够对面的那盘酱猪爪。

  “嘿,你小子吃好的也不叫我们。”吴邪说着和张起灵落座。

  黎簇笑得灿烂,“老大好,张爷好。”接着则耸了耸肩对着吴邪说道:“老大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谁知道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我哪敢去叫你们。”说着还挤眉弄眼的搞暧昧。

  一句话,僵硬了气氛。

  靠!吴邪都要骂娘了,这种玩笑是能开的吗?尤其是......可以对这黑面神开这种玩笑吗?

  看着黎簇恍然未觉的样子,吴邪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自己当初的运气得多好才能够完成计划,这他娘的就是一头猪啊!

  就在吴邪在心中大骂的时候,黎簇紧了紧衣服看向外面,明明关着门怎么总感觉有阵阴风啊?今天还真冷,等下要多穿几件。

  第7章黎小爷,呵呵哒~

  气氛倒是没沉闷多久,虽然张起灵是一台天生的冷空气制造机,但吴邪和黎簇倒是聊的出奇的“愉快”。

  “什么?为什么我要继续上学?”黎簇很郁闷,“老大,我以后要跟着你的学那么多也没有用,你就饶了我吧,我看见书就头大,看见老师就大头!”

  吴邪冷冷笑着,“你就是大头儿子都没用,乖乖的给我读完大学再说。”

  “不是,你给我找的那学校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到时候毕了业也找不到好工作!”黎簇反驳。

  吴邪瞥他一眼,“好学校?有学校就不错了。”说起来吴邪也郁闷,本来是想着只要黎簇成绩“平常”一点就走走关系送名牌的,结果倒好,考完试给他来了个门门挂科,让他有力也没处使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对我!”

  “闭嘴,吵死了!”

  “老大不能啊!”

  “……”

  虽然表面上被黎簇烦得要命,但吴邪心中却并不厌烦,他手底下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黎簇敢和他这样打闹了,而且他亏欠这孩子太多了,如果能给他的他都打算给。

  最后将黎簇打包交给伙计,吴邪朝那幽怨的小眼神挥了挥爪子就邪笑的看那车开远了,注意力也回到了张起灵身上。

  完全没有意外的看到他正在看天花板,吴邪几乎将一口牙咬碎了,这瓶子能不能正常点?像个正常人就不行嘛!吴邪觉得,自己应该把天花板拆了看他以后望什么。

  “小哥。”一声呼唤将那人视线拉回,吴邪笑着说道:“我之前托人给你办了身份证,就放在吴山居了我们过去拿吧。”

  “嗯。”

  于是从他的计划完成之后第一次吴邪没有坐他的豪华私家车而是打了出租,第一次身边没有伙计前呼后拥,第一次身边没有人暗中保护着,他突然觉得这种生活真是……好不习惯。

  这出租跑的不稳当啊有木有?而且身边没有狗腿点烟了,左右也没有鬼鬼祟祟疑似跟踪狂的“追求者”了,虽然这按理说是应该轻松一些的但突然的转变还是会觉得怪异。

  那件事情完了之后他就整合了杭州的势力,但明里暗里还是会有一些残余势力下绊子的,比如明明不在杭州却喜欢找茬的琉璃孙,再比如杭州原本的表面头目萧浪,所以为了防止暗杀他身边人总是不少。不过今天不一样了,他不担心任何的敌人,也不带任何的手下,只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张起灵!

  吴邪勾唇露出邪魅的笑容,带着这个瓶子啊比什么都要安心。

  “小哥,在想什么?”虽然张起灵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吴邪也可以说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读取了费洛蒙之后几乎了解了他的大半辈子,而且受到费洛蒙的影响他对于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对方的状态自然也是清楚的。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黎簇?你在想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黎簇?”吴邪隐隐猜测到了,微微一笑就说了起来,“那小子啊,遭罪太大了,好好的一个人沙漠玩了一圈回来就搞得骨断筋折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他身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全呢。要是有什么得罪了你的地方小哥你就担待着点,他啊,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了。”吴邪笑着,笑得怅然,对于黎簇他始终是心存愧疚的。

  张起灵点点头,他是个身上常有伤的,对于受伤的人的微小动作十分敏感。他能看得出来那个黎簇浑身上下都不算协调,其中一只手虽然看起来无恙但其实十分怪异,有些习惯性的动作分明就是缺少手指的人才能熟练做出的,看样子他的手指应该是曾经折断过。

  “那个时候他就在汪家人那里,我远远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小子经常耍性子,还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玩死,有一次啊……”吴邪慢慢的叙说着,他并不着急,说得很详细。

  吴邪对于自己十年里糟过的罪只字未提,却偏偏对于旁人的伤害念念不忘,而张起灵此时却通过黎簇的遭遇想象着另一个人的活动轨迹。那个计划的可怕程度是他无法估量的,就连一个支线都如此的危险,那吴邪呢?这个计划的发起人到底又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磨难?

  他看着吴邪,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人啊,真庆幸啊,他还活着。

  吴邪正缓缓的说着,张起灵也静静的听着,前面的的哥司机突然不甘示弱的出声了:“两位也是黎小爷的粉吧?”

  吴邪的声音一顿,诧异的看了眼司机,问:“黎小爷?”

  “对啊,你们说的不是黎小爷吗?”司机奇怪地看着他,“就是那个黎簇,跟着关根上沙漠的那个。”

  “他什么时候成‘爷’了?”吴邪垂眸,眼中有了丝笑意。

  “怎么?你不知道他的事?你说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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