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这种东西而不惜下手杀害至亲。
权利、地位,它们的魅力在哪?
站得越高责任越大,那明明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却还是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甚至为此做尽泯灭人性的事。
夜家的警报系统并没有阻拦他,管家见着他后什么都没说,引着他去了后花园。
走进亭子里,夜启已经在这等着了。
夜启面色平静,对他的到来没有意外,“我知道你迟早会来。”
夜修在他面前坐下,“在你对自己的兄长出手的时候,就知道应该会有这一天。”
夜启自嘲地苦笑一声,看向花园里盛开的花,“我只是不甘心,我没有一样比他差,就因为他是长子就可以拥有一切,我们明明同时升上少将,可成海却只想为他制作专属机甲,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的努力?”
夜修没有去看他凄惨的脸,“嫉妒不是杀人的理由,就算你因此杀了夜坤,那金蕙兰和洛成海呢,他们是你多年好友吧?”
“我没有杀他们!”夜启激动地朝他吼了一句,为了掩饰失态,他端起茶,可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让又放了回去。
“他们不是我杀的。”
在他灰心丧意的时候,太叔烨突然出现,说可以帮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前提是将金蕙兰和洛成海骗到禁药基地,他没有抵住诱惑,照做了。
在那里,他看到了地狱。
没两天,他们就被禁药折磨得没了人样,金蕙兰的侍女带着孩子跑了,他们因此受了酷刑,太叔烨告诉他,希望他劝他们交出超智能机甲的图纸。
他承认,那时的他心里藏着扭曲的快感,因为多年的好友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制作机甲,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而现在,他们受到了惩罚。
最开始,他只是想多享受片刻这种折磨他们的快感,想着报复够了就找机会帮他们逃出去。
可这种扭曲的快感却很快侵蚀了他的心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金蕙兰和洛成海因为受不了折磨,双双自尽。
夜启痛苦地捂住脸,“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夜深和洛清,可一直……”
“找他们?”夜修冷笑,“找到后再杀人灭口?装成忏悔的样子,不会连自己都相信了吧?”
夜启一顿,放下双手,苍老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那又怎么样?!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他们不配合,夜深和洛清都不会被注射禁药,他们也不用死!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他们自己没用,怪得了谁?!”
夜修难以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帝国上将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没了继续谈下去的耐心,“我不会动你,给你两天时间,自己去军部自首。”
夜启冷哼,“自首?你想让我去送死?”
夜修看过来,“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你横竖都没有活路,但你现在还有唯一一个赎罪的机会,上军事法庭,把太叔烨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只有这样,噩梦才会真正结束,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们。”
夜修起身走到台阶停下,“不要想着逃跑。”
夜启怒火中烧,正要反驳,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激起的气波往外扩散,所过之处,花朵全部被摧毁,漫天花瓣倾泻而下。
夜修往外走,“无论你在哪里,要杀你,不过一个念头的事,不信你可以试试。”
威压消失,夜启心有余悸地摔落在地,失神地看着片片花瓣飞落。
我的惩罚,终于也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空空小朋友:老爸,你啥都不准备就求婚,老婆会跑掉哦。
夜修:你很懂?
空空小朋友:哼哼,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买一车的小裙子,小花发带,还有bb的宝石去下聘礼。
夜修认真脸:这样就能成功吗?
空空小朋友:绝对会!
夜修认真考虑中……
景昀走到过来:我都听到了哦。
于是,父子俩今天也被关门外了。
第159章
在景家的景昀也没闲着,和景黛一起去了宫里。
将她送到死牢门口,景昀驻足,本想一起进去,可景黛却坚持要自己单独见陈曼倾。
然后就出现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太叔礼和景昀父子俩一人蹲在一边守门望天。
景昀很无奈,“妈妈到底要对那个女人说什么啊?”
太叔礼很担心,“牢里阴气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穿过阴湿的过道,跨过厚重的金属门,景黛见到陈曼倾。
对方身上早已没了平日的矜贵,冷艳的外表现在只剩下了冷,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藏不住皱纹。
仅仅过了几个月,她老了不止十岁。
“王后殿下,这是陛下吩咐的。”兵哥搬来椅子放在景黛旁边。
景黛摇头失笑,“知道了,你也出去吧。”
听到王后这两个字,陈曼倾下意识以为是叫她,可当看到那个士兵是对景黛说的时候,瞬间涌上的嫉恨强烈得让她差点失去理智。
“所以呢,你今天是过来炫耀的?”
景黛坐下来,隔着铁栏和陈曼倾面对面,“不是,我是来道别的,对你,对过去告别。”
陈曼倾讽刺地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的位置我坐了二十多年,你的男人我用了二十多年,你不过就是个捡破烂的!”
景黛看着陈曼倾,笑而不语。
陈曼倾觉得她的笑刺眼极了,激动地扒着铁栏,失声大吼,“你笑什么?!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景黛从容地开口,“如果你不是总肖想别人的东西,你本应该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
陈曼倾愤怒地砸着铁栏,手上的特质手铐砸在撞击铁栏哐哐直响,“拥有一切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你什么都不知道!”
景黛唇边带笑,好似闲聊一般,“你还记得大二那年遇到的那个殷学长吗?听说他现在已是上将军衔,至今未婚。”
陈曼倾瞳孔一缩,咬紧后槽牙没说话。
景黛接着说,“就在你告诉我喜欢那个学长没多久,有一天下课他来找我。”
“闭嘴!我不准你提他!”陈曼倾突然变得很激动,像发了疯。
景黛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他问我你喜欢的口味,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什么花,只要你喜欢的东西,都想让我告诉他。”
陈曼倾突然僵住了,瞪大的双眼不敢相信地看过来,“……不可能……你骗我!”
景黛就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依然面带微笑的说下去,“那时候,我真替你开心,忍不住洋洋洒洒地说了好多,他怕记不住,还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被我好一番嘲笑,后来我告诉他,‘其实只要你约她玩,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很开心吧。’”
泪水沾湿陈曼倾的脸,眼前闪过多年前的那一幕,她喜欢的男孩子和她的好朋友站在走廊下,说说笑笑,男孩羞涩的脸让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
明明对你说过我喜欢他啊,为什么要把他抢走?!你不是已经有恋人了吗?!
既然你抢走我喜欢的人,那我也抢走你的恋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他明明……”
景黛顿了顿,“我想给你惊喜,所以什么都没说,等着殷学长邀请你,可没想到几天后,反倒是你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说到痛苦之处,景黛也红了眼眶,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哽咽沙哑,“曼倾啊曼倾,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当年我告诉你,或者你来问我,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曼倾歇斯底里地哭,“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景黛轻轻擦拭眼角,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平静,“我说了,今天是过来道别的,曾经的误会和痛苦,都做个了断。”
陈曼倾无力地跌倒在地,悔恨让她痛不欲生,“你真是残忍,我宁可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景黛站起身,理了理衣着,“是你的,你没勇气去追,不是你的,你也不曾拥有过,你的一生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陈曼倾满是泪水的脸抬起来,“什么意思?”
景黛垂眸和她对视,“和礼登记的人是我,每天和他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为他生下孩子的是我,除了王后这个位置被你霸占,他从来没有一刻属于过你。
在被关进这里后,你还没想明白这一切吗?”
陈曼倾再次激动起来,“他都和我结婚了你还贴上去,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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