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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秦川肌肉反应犹在,中段提膝直接变为高端扫腿,一个变线踢绕开宫先生的手臂击向侧脑!

  宫先生立刻松手,一个铁板桥接后空翻,秦川发力一抽,床单带着劲风狠扫宫先生下盘!

  宫先生却一手撑地一个鹞子翻身,翻起时另一手抓住床单发力一扯,身在空中侧翻时已经送了秦川一份三段踢!

  秦川连连后退,却被床单掣住,宫先生双脚还未落地已然将秦川脖颈卡在臂弯,拇指在百会穴狠狠一按同时矮身发力,赏了秦川一个过肩摔!

  歌诀有: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宫先生说不让着就是真没让着,这回秦川后脑重重着地,颅内巨震,眼前一片晕眩,在漫长而短暂的几秒时间里几乎目盲,视野里雪白的灯光晃成一片雪崩!

  然而耳膜嗡嗡作响时,恍惚如散沙的听觉捕捉到衣物簌簌声,宫先生脱下衣物,声音满含愉悦:“第一回合结束,现在该我了。”

  宫先生抬起秦川完好的左腿,狠狠向胸前一折,扯过刚才的床单把秦川的大腿、小腿和胸腔狠狠绑在了一起!

  秦川心中警铃大作,然而还是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口!

  然后就是痛。

  剧痛。

  秦川自嘲地想,原来宫先生第一次是真的很温柔。

  原来身体被活活劈成两半是这个感受。

  秦川觉得自己很像抗日神剧里被一刀切开的鬼子,太疼了,那仿佛不是人体,而是他妈的铁锥,还是刚刚在火上淬过的那种。

  那动作也不能叫插,只能叫捅,火钳捅煤炉那种捅,一下赛一下地狠,一下赛一下地毒,仿佛真的要捅穿他的肠肉,将他从尾闾穴洞穿,狠狠钉在冰凉的地上!

  其实秦川已经感觉不到后背大理石是冷是热了。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的痛夺去了。

  ……

  秦川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像极了情乱意迷,他眉心似要蹙起却又无力,眉峰被汗水打湿,眼睫红得像是被熏过,隐隐闪烁着生理泪水,那两片平时一张一合间能冷嘲热讽也能谈吐优雅的双唇简直淡得没有任何颜色,下颌仰出鹭鸶般的弧度,喉结滚动间显得尤为漂亮无助。

  秦川觉得自己的体质简直好得有点过分,脑震荡加内伤时被这样按在地上猛干居然还没晕过去。

  他分不清过了多久,他试图计时,但颅脑的眩晕犹在,□□的疼痛不断,痛到他失去知觉,也一并失去了判断能力,他完全不知道宫先生究竟有多持久,自己是不是昏过去做了个梦又醒来。

  ……

  研究表明射时男人的心脏会略略停跳,精神也会放松。

  就目前来看,这也是秦川唯一的机会。

  当宫先生捏住秦川刺向他巨阙穴的细针时,他倒没有多生气,随手扔开细针,给秦川解开了束缚左腿的床单:“输液的针管?秦老板还挺能忍。但是长度和力度不够,角度也不太好,秦老板下次可以试试章门穴。”

  秦川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翻了个白眼。

  尽管是背光,但宫先生的身体依旧透着冷色,洁白光滑、毫无伤痕,完全看不出是个暴力分子。

  宫先生把秦川扶起来靠在怀里,轻轻捏了捏秦川的右脚踝,确定伤势并不太严重,然后给秦川揉腿面踢在他小臂导致的瘀痕,似乎是觉得太安静了:“秦老板不准备说点什么?”

  秦川想了想,问道:“宫老板那会提过用电压刺激自己的鼠蹊部,是怎么回事?”

  他刚一开口就发现声带简直像是被火燎过,声音简直哑到不似人声。

  宫先生用一种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秦川:“秦老板是非常难得的让我有兴致的人。”

  秦川有些惊讶:“真的?说实话,从您第一次的表现来看您不像是个性冷淡的人。”

  虽然动作不紧不慢,但那尺寸和技巧绝对是身经百战。

  宫先生微笑着俯身贴上秦川的额头,纯黑的、形状为标准圆形的瞳孔里只映着秦川的身影,看起来既深情又专情,那嗓音也温柔醇厚得像是大提琴独奏:“秦老板对我来讲非常难得,简直独一无二。”

  秦川努力想耸肩,但是失败了,只得挑了下眉:“pr?”

  宫先生彬彬有礼地回答:“rw.”

  秦川嗤笑一声,然而下一秒他左手一扬,数块刚刚被他磨尖边缘的碎玻璃片已经飞向了宫先生面门,笼罩了从眼睛到锁骨的范围!

  同时,他握着一块沾满鲜血的碎玻璃刺向了自己的颈动脉!

  这一下若是扎实了,秦川自己必死无疑!

  第13章

  秦川还是低估了宫先生的速度,从各种意义上来讲。

  秦川感觉自己的右手腕骨几乎要被捏碎了,估计又是骨裂起步。虽然他没来得及刺破自己的动脉,但宫先生为了伸手阻止他自杀,上半身不能偏得太厉害,此刻面颊和侧颈都被划破了,妖异的深红色血液细细地渗出来,衬得皮肤底色更加白皙。

  宫先生深深看着他:“黑桃死了,秦老板大仇得报,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秦川随意地回答:“闲来无事,自杀玩玩。倒是宫老板——”

  秦川看着宫先生那张深刻俊美得简直令人沉迷的混血面容,轻轻笑了起来:“受了那么多苦才变成这种怪物,最后还要屈居人下,是不是因为您必须靠26-30伏电压才能兴奋起来这个一点都不男人的缺陷呢?”

  “呲——”

  秦川左手扬开后剩的最后一片磨得堪比刀片的玻璃扎进了宫先生的章门穴!

  就像宫先生刚才指点的一样!

  宫先生侧颊、侧颈的血已成涓涓细流,汇入了侧腰的血柱,宫先生却恍若未觉,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仔细打量着秦川的脸,就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人的价值,那纯黑眼珠深处似乎泛开不详的绿色。

  秦川以自己性命为饵,让宫先生以为目的在于第一次偷袭,其实是为了此刻的叙诡,以及宫先生走神时的致命一击。

  他注意到宫先生整个身体都白得发光,在秦川自己背上的小伤口愈合之前,宫先生肩膀上那一大块淤青居然已经全部消去,因此有了针对宫先生特殊体质但又语焉不详的“怪物”一说。像这种叙诡,重要的不是叙述里能猜对多少,而是怎样让听者起更大的心理波动。秦川相信宫先生对于自己是“怪物”的事实以及别人的类似评价有更多感触。

  所谓“受了那么多苦”,哪个人没受过苦?但宫先生听了就会自动将他成为现在这种样子的经历联系起来。

  至于宫先生的生理缺陷,纯属秦川根据“非常难得,简直独一无二”这个评价瞎猜的。他只是突然想到宫先生身经百战,很可能是多次尝试,或者甚至是把性作为一种训练。而且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直言他有无法兴奋的缺陷?尤其是宫先生这种先天大器又久居上位的男人?

  结合之前的侧写,很可能宫先生效力的就是和他同一批接受训练的佼佼者,如此才能解释宫先生这样的强者为何会为人驱使。

  但从宫先生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猜对了。

  半晌,宫先生才笑了笑,两颗尖锐的上□□牙让他看起来像个英俊而无情的吸血鬼。直至此刻,他的笑容才真正掀开绅士的面具,露出磨牙吮血般的残酷来,声音却越发轻柔:“秦老板真不愧是我的独一无二,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秦川头疼道:“宫老板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背霸总语录?有点出戏。”

  宫先生放开捏着秦川腕骨的手,眼都不眨就把秦川捅他的那块玻璃拔了,带血的玻璃片砸在大理石地砖上弹了一下,发出“叮当”两声脆响。

  宫先生悠然道:“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倾诉的机会,这么多年来确实很难熬。”

  等等,这句话怎么和他当时对江停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

  宫先生话音未落,秦川心底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惊恐,恐惧之下想占得先机的格斗意识让他本能地用尽全力一弹腿!

  但很遗憾,宫先生的应激时间已经过去了,他甚至没有转头,轻描淡写地握拳朝侧面一格,手背与秦川膝盖狠狠相撞,宫先生洁白光滑的手背连皮都没破,秦川髌骨又是骨裂起步!

  像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影响宫先生观察秦川,宫先生的目光从秦川紧绷的身体上一寸一寸划过,从绷紧的下颌到平直的锁骨,再到精悍的胸腹肌,像最苛刻的雕塑家审视自己的作品,最终还是没有挑出一点瑕疵,难以分辨是欣慰还是不满。

  宫先生掌底狠狠印上秦川胸骨,那一刹那的痛简直无法形容,他简直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胸骨碎裂后骨茬扎破了瓣膜引发心脏巨震,一口不知来自哪个脏器的淤血蓦然上涌,秦川条件反射地张口喷出,随即一只冰冷的、细腻的、有力到完全不可挣脱的、铁钳般的手卡在了他的两耳之下,秦川被迫挺起上半身,整个颞颌关节几乎被卸掉:

  “我很喜欢秦老板这张嘴,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

  秦川再一次体会到了宫先生的手臂力量,他只用一只左手钳着秦川的下颌就把秦川整个上半身提到了空中,空着的那只右手居然动作很轻,简直像是两手完全由两个不同的人控制一样,耐心地仿佛擦去秦川唇角流出的液体。

  ……

  宫先生以前从未想过被**居然能让他有这种快乐,他居高临下地端详着秦川痛苦的脸、紧锁的眉头和被挤变形的削瘦咬肌,伸出拇指抹去秦川眼角颤动的生理泪水。

  这是秦川,是站在警察队伍中宣誓效忠公义、为消除罪恶而熬夜破案的秦副队,是那个站在毒枭身旁一身血火的秦先生,也是那个懒懒躺在小店门口沐浴阳光的秦老板。

  他随心所欲地游走在黑白之间,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束缚住他,他似乎永远游刃有余、斯文有礼。

  而他此刻……

  很狼狈。

  但也很美。

  是宫先生以往从未明白、理解过的“美”。

  玫瑰花在上了锁的园子里盛放,谁不想摧折它呢?

  秦川在濒临窒息的情况下瞳孔急剧放大,宫先生在他的视网膜上形成了模糊的影像,那一刻似乎手术室的灯光格外澎湃,像日出时爆开的茫茫白光,连宫先生隽永挺拔五官间深深的阴影都被削弱,显出虚化的、如真诚少年般的俊美来。

  宫先生及时从秦川温暖脆弱的食道口后撤了些许,让秦川不至于在这样的深喉姿势中失去呼吸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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