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健身房打工，今晚加班就顺手蹭了那里的淋浴室。”

  ……什么？

  打工？

  好像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李白走了神，接话的时候也显得呆呆地，“……先吃饭吧。”

  “那我们出去吃吧。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几天可能有时候会不在，不过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你的工作……”李白试探着问道，“公众假期不放假的吗？”

  两人一边往餐厅走一边交谈着，韩信闻言又是淡淡一笑，这一次，他倒是大方地交代了自己的各种信息：“我的工作比较特殊，不像你们朝九晚五，我这种，是打零工拿时薪的。”

  韩信带回来的是两份清淡的蔬菜粥，两人拉过椅子就在餐桌前坐下了，李白反而不由些不自然地低头撑着脑袋，就是不敢跟韩信对视。

  他不好意思承认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穿着整齐地面对面一起吃饭。一年前的那七天，衣物对于彼此来说都是最多余的存在，顶多也就披个浴衣，脱起来轻而易举，保证能够随时开干。

  所以现在……感觉还挺微妙的。

  “趁热吃吧。”

  “那个……你不在的时候我该干什么？”

  韩信低头拆开饭盒，拿调羹舀了一口粥，习惯性地递向对面，“家里的东西都可以使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白凑上去一口含住调羹的反应打断了这暧昧的场景。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沉默持续着，谁都没有先开口，仅仅各自心怀鬼胎地交换了微妙的眼神。

  末了，李白迅速把粥吞下去坐回原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韩信侧头低咳了一声，心领神会，佯作若无其事地把这份粥推了过去。

  这是一年前的那七日缠绵给他们留下的肉体记忆。

  “可是我在那间房间里看到了……”李白欲言又止，“而且你家也只有一张床。”

  韩信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你就那么想睡笼子吗？”

  “没有……！”李白慌忙否认，“我只是……因为不太懂你们的规则……”

  “这个你可以不用太在意，考虑到你的属性和资历……等下有份文件不如你看看？”

  “文件？”

  韩信起身，“我去书房拿来给你看。”

  一分钟后，李白手里捧着份类似于协议的文件。

  韩信又递过去一支笔，“你可以勾选自己能接受的项目与程度，或者不想看的话，我会帮你默认是最初级的。”

  文件拟得像模像样，混迹商界多年的李白看出来这确实是份具有效力的协议。但他的注意力全然都集中在了“想要体验的项目”那栏。

  “我觉得自己……好像都可以。”

  “确定不再仔细看看嘛？”

  “不用。”轻车熟路地写下自己的大名，李白合上文件，“我相信你。”

  “……”

  韩信的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佯作漫不经心地抽走文件，随手就往沙发上丢去。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会根据你承受的程度变换下手的。”

  李白看出来了，如果自己没猜错且并非自信过度，韩信压根不在乎这份文件。

  仿佛就是走个过场，或者一场测试

  怔怔点了点头，然而与对方共处越久，他就愈是紧张，一边期待着接下来的漫长一周，一边又开始提前伤感一周过后就要分别。

  “那……我先去洗个澡……”

  “嗯，去吧，我把餐桌收拾一下。”

  李白瞥向鞋柜处，“那……我的行李箱……？”

  “先放我房间吧。”

  李白拖着行李箱进了韩信的房间，找了处空位将箱子放下摊开，随手抓起换洗衣物便走向浴室。

  奔波了一整天，他确实觉得浑身烦躁。

  李白洗澡一向很快，他素来不会在不该浪费生命的方面浪费时间，身边但凡是对他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为了坐稳位子并服众，李白连续工作了一年都没有休年假，公众假期都在加班。

  可他却愿意为了韩信与世隔绝长达七天。

  连李白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关掉喷头，李白伸手凭感觉摸向浴巾，一边不自觉苦笑了一声。

  擦拭着头发，他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又觉得一切都如此迷幻不真实，韩信发动态发得太突然，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压根没多少思考的时间，一冲动就……

  背后忽然一暖，腰上的禁锢感骤现。

  韩信从身后把自己保住了。

  李白猝不及防，顿时浑身僵硬。

  韩信的双手持续收紧，像是要人揉碎进自己怀里，结实的身躯紧贴着李白的后背，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层布料——韩信身上的薄衫。

  “无……”

  “喊我的名字。”男人话毕，轻咬住了他的耳垂，而后又松开，改为双唇包裹，同时用舌尖挑逗舔舐进耳蜗。

  “韩……嗯……韩信……”

  韩信把手伸进了他刚刚围好在腰间的浴巾，毫不费劲地就扯开了，随着浴巾无声无息滑落在地，面前巨大的浴室镜子里，春光乍泄。

  “一年不见，你的身材好像变好了，看来经常光顾健身房？”

  李白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直视镜子里映射出的淫靡。

  “我就偶尔去……你也是。……”

  一年前在床上曾经被取笑过体力太差，撑不到三回合就意识迷糊，还被说过屁股不够翘，捏着没有手感。

  一年后自己的健身初有成效，起码不再会被人取笑没有线条，但是似乎怎样都追不上韩信，一年不见，韩信的身形更加完美了。

  韩信吻住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李白绷直着将头昂起，紧闭着眼，双腿再一次失控地发软。

  然而，温柔的吻势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韩信忽地一把将他按到了洗手台上。

  但总归控制了力道，李白闷响了一声，只是被洗手台冰凉的瓷冻到，并无痛感。

  钳制自己的力气之大让他只能保持着趴在洗手台上的姿势动弹不得，身后的人居高临下，一手按着方才还在温柔亲吻的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逐渐从背部慢慢滑到了臀部。

  李白双手张开撑在洗手台两边保持平衡，屏住呼吸静候发落。

  一根手指生涩地挤进了后穴，李白敏感地颤抖着，十指攥紧得关节泛白，直到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后，韩信才倏地反应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将手指抽出来。

  “抱歉，差点忘了……”

  韩信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瓶润滑剂，单手拧开便迅速将瓶口对准穴口挤压，一大滩略微冰凉的膏体将他的后穴包裹。

  李白粗喘几下，顿然间觉得身体发烫。

  “今天也很晚了，我做一次就好。”明知道答案，也明知道李白不会说不，韩信还非要在手指再次进入他体内的时候故意惹他羞，“好么？”他一边说，一边旋转着指尖一次次点在肉壁的褶皱凸起上，又猛地塞进去第二根，听李白一拳重重砸在瓷台上压抑呻吟，满意地又问了一遍，“好么？回答我。”

  “啊……嗯……你明知道我……唔嗯！”

  他实在太久没被这么对待了，身体早就紧致如初，一时之间很难适应重新落临自己身上的宠爱，只能紧紧攥着瓷台边缘，整个脑袋几乎要埋进洗手池里，断断续续地回答着。

  “……唔……我会答应……”

  “这里很紧……你不会这一年来都没……或者说只在我面前当过0？”

  李白紧咬着唇不说话，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抬高了屁股。

  下一秒，他果然听见了清脆响亮地一声“啪”！

  这是一年前韩信鲜有的会对自己用上的手段之一，也是背对着对方、在对一切未知的仓皇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巴掌就要降临，故而紧绷神经和身体，然而拍打如料而至之时却还是猝不及防，来不及压抑的小声尖叫，夹杂着羞愤欲死的羞耻，如今韩信故伎重演，事实证明李白依旧吃这一套，再次羞愧得不敢抬头，呜咽细细碎碎，两瓣红肿的臀部之间，是由于兴奋一张一合的粉嫩。

  “啊……嗯……韩……！”

  打屁股是要讲究技巧的，最佳的拍打部位位于大腿根部稍稍往上一点，同时力度也要适中，去年韩信下手还是比较轻的，不像这次忽然连续打了十次，李白一下子慌得全盘崩乱，有些无助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于是韩信停下手，结束了这轮拍打，转而温柔地轻摸发红的臀部作为抚慰，李白顿时又宛如被顺直了全身的毛发，乖巧地重新趴好了，异样该死的舒服让他渐趋迷糊，他不再对未知感到不安与恐惧，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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