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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她所有的情绪化都是难能可贵,老爷子欣慰不已。

  “说不定是心有所属了。”

  纪年琴心下了然,好似知道什么原因。

  “哦?”纪老爷子这下倒是侧过头来了兴趣。

  “z市陆家长子,倒是殷勤的很。”纪年琴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比较妥当。

  若说纪得有意,又察觉不出。

  若说无意,又并不排斥。

  这让她犯了难。

  “陆家?陆老头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当年与他也算不打不相识,你这几年跨着文娱届,应该也交锋了几回。”

  纪老爷子素爱字画,饱读诗书,这才将见惯了舞刀弄枪的将军府家三小姐勾了魂迷了眼。

  而陆家老爷子也是同趣同好,年轻时争过几件好物,后来倒是成了相谈甚欢的酒友。

  互相赏识,又互不认输,暗自较着劲呢。

  “这回,咱们怕是要让他们先服个软了。陆家那小子且追不上呢。”纪年琴笑笑地回答。

  孩子间的事情她不便多问,让他们自己去拿捏,反观父亲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倒是有些意思。

  “不着急,生辰那日的名单上加几个貌品行上乘,家世清白的世家子弟,让鱼儿慢慢拣着挑。”

  纪元海成竹在胸,一派惬意悠闲的模样。

  纪年琴有些诧异,却也不说二话去操办了。

  那边厢爷爷和母亲正如火如荼地挑着乘龙快婿。

  这边纪得陪着奶奶在温室里品茗赏兰。

  花房里温室调控得当,空气宜人,偶尔散着花香,清雅别致。

  正中心有一个玻璃房,摆着紫檀软榻,平日里纪老夫人便在这里打理休憩。

  通顶的阳光直射下来,烘干了这一室缤纷潮寒。

  今儿个除了纪老夫人,身边多了个小尾巴。

  纪得乖巧地窝在软榻里,翻着一本古札。

  阳光罩在脸上,素净的小脸粉黛未施,泛起一层初生的绒毛。

  这么鲜活的生命,纪老夫人看在眼里,难掩宠爱之色。

  “鱼儿,从前你就愿意陪着奶奶待在花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嫌闷。”

  纪老夫人端起茶盏,闲扯着家常。

  “与您待在一起很自在,我不觉得闷。”

  奶奶也是温婉恬静之人,纪得很喜欢与她共处。

  两人不太讲话,偶尔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是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

  纪老夫人被孙女几句话熨贴得心里一暖,看着她手里的书。

  “看到哪一篇了?”好奇地问道。

  “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采樵或恐通来路,更取高山一片遮。”

  纪得信口拈来,这本集她自小就翻阅,每看一遍都有新的感悟。

  “倒是应景。郑板桥的高山幽兰。新鲜的很,养在温室的兰花娇艳欲滴,这高山中的幽兰倒是多了份坚韧俏丽。”

  纪老夫人喝了口茶,接着说。

  “这二十来年,纪家把你藏得太好了,你看着似温室花朵柔弱,奶奶知道,你孑然一身,淡然处之。我的孙女这么好看哟,他日一旦亮相,必然是惊艳四座。”

  “您这话是……”

  纪得听出了几分意思,却还是不明所以,放下了古札,抬头问道。

  纪老夫人和蔼地笑笑,手拖过纪得的小手抚着。

  “三日后是你的生辰,爷爷奶奶打算为你办一场,好好让这方圆几里的人瞧瞧,咱们家小公主,出落得多标致。”

  “奶奶,您知道我不喜人多。”

  纪老夫人还没讲完,纪得的眉头紧了紧。

  “都是走得近的旧相识,本来准备宣布你与陈澜的订婚喜讯,你爷爷听闻你不愿意,挑着邀请了各界的优秀男儿,你回头若是中意谁,就与奶奶说。”

  纪老夫人的如意算盘,听在纪得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纪得苦笑着,轻晃了晃头,不再说什么。

  “爷爷奶奶都希望你能觅得如意郎君。”

  就如同我们一般。纪老夫人想到什么似的,眼下柔情蜜意,腻得纪得不忍直视。

  纪得素来知道爷爷奶奶感情深厚。

  想必这也是他们的企盼吧,只好妥协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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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宴当日。

  纪家上下都是一片欢腾,张姨更是忙前忙后地张罗。

  纪年琴一早便赶到了纪宅,还带了几件挑好的家高定礼服。

  作为宴会主角,纪得被拉去做了一整套护理。

  母亲眼光独到,替她选了一件双肩吊带及地礼服。

  丝绸一般顺滑的布料,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轻轻飘起的裙摆上,有着精致无比的刺绣,一针一线都是纯手工,一朵朵花绣在一起更是增添了衣服的动态美。

  少女及腰的长发微卷,妩媚中带着俏皮的孩子气。

  清纯素雅与妖娆美艳集于一身,有一种对撞的视觉冲击,让人挪不开眼。

  宴会定在晚上开席,下午便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

  纪得拾掇好着装,眼瞧着大厅外室都待不了了,转而进了奶奶的花房,图个清静。

  临近开席,她披着羊绒披肩,亭亭玉立地站在花房里,赏着奶奶静心照料的花花草草,。

  外头人声鼎沸,陆续有车辆驶入,纪宅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鱼儿。”

  听闻身后有人喊她,纪得转身。

  是谢译。

  这样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着实让谢译呼吸一窒。

  而站在他身旁的陆禾,则是被夺了心神,愣愣地看着,久久无法自拔。

  谢译率先清醒,疾步走到纪得面前:“鱼儿,祝福在哪里?你知道的。”

  纪得这个问题撞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答才好。

  来市这些天,她定时会关注手机,没有祝福的来电,也没有信息。

  纪得当她安好,便不再过问。

  这会儿被谢译问起,倒是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祝福出事了?”她焦急的反问。

  谢译一听眉头皱起,急了起来,“她最后见面的人不是你吗,你们公司地下停车场监控显示,难道她又跑了?”

  “啊?”纪得这下彻底糊涂了。

  陆禾低低地笑出了声,这两人关心则乱,风马牛不相及地对答了半天,丝毫没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出声道:“祝福四天前就没有去公司了,阿译着急,调了监控来看,发现她最后出现在公司的画面就是和你一起在停车场,这才着急来问你。”

  他说话时,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好似看不够一般。

  纪得顶着那迫人的视线,装作无意的看着身旁的花草。

  了解了事情经过,更犯难了。

  “你……”纪得看着谢译,不知怎么开口。

  “我会对她负责,我要娶她。”

  看出了纪得眼中的迟疑,谢译率先摊了底牌。

  纪得恍然。

  原来,谢译,就是那个旧人。

  “祝福说,她不确定……”纪得看着他,认真的转述道。

  “至于不确定什么,她没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谢译听闻一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力感,无能为力。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她上了你。”

  目光清澈的女孩抬头望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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