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
路棠放开我,眼睛都在放光。
他要是长着尾巴,现在估计摇一下都能把我甩到窗户外面去。
我一巴掌盖到他头上去:“装个什么劲,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路棠还在装傻:“什么?”
“夏禾告诉我,我们元旦之后一直不说话,严珞希问我你才和我道歉的那次,是你让她问的。”我踹了他一脚,“你早就看出来了?”
“也不算早。”路棠笑着坐下来,“那天你那样说,我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但是后面想想,如果你是真的这样的想法,怎么会对我那么内疚都不肯和我说话。其实只是因为你骗我。”
“而你认为伤了我的心,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路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而你又恰好喜欢我,才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所以我说你不会骗人呢,自以为演技卓绝,其实骗得过谁呢?”
“你早就看出来了,还能忍到现在?”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凑近他,“不会吧?”
“因为我需要确认呐。”他凑近我,轻轻地又亲了一下我的嘴角,“百分百确认了,我才敢继续问你啊。”
“你很好的。”我笑了下,没继续往下说。
路棠嘴唇贴上我的唇,又离开一点点的距离,暧昧地说:“你也是很好的。所以我们俩在一起,非常般配,也非常合适。”
“自己说的般配怎么算数呐?”我笑着捏住他的鼻子。
“那你觉得呢?”他歪头看着我,笑得比之前每一次都好看。
我厚颜无耻:“非常般配的。”
“那不就得了?”他摸了一把我的脸,“你都这样说了。”
“喂。”我笑着拉下他的手。
“你不是说我一个人说的话不算数?”他起身去拿睡衣,“我刚刚问了全世界了,他说很般配。”
我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听懂。
路棠脸皮是非常厚的,他靠着衣柜,笑着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牛了逼了,情话还得你解释一下我才听懂。
这天晚上我们俩睡得非常不安稳。
因为我想要睡觉,路棠却一直亲我。
他根本就是个隐藏色/狼,我不用开灯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脖子会成什么样的了。
“我没亲太重。”他说,“别怕。”
怕啊哥。
“哥,我要睡觉,明天再亲行不行?”我一把推开他。
他得寸进尺:“明天翻倍。”
“连底数都没有你就开始翻,脸皮真厚。”我翻了个身,感觉到路棠又贴了上来,马上改口,“翻翻翻!你想翻几倍翻几倍!能让我睡觉不?”
“可以的。”他亲了一下我的脸,“宝宝晚安。”
晚安。
早上把车骑到小区里的时候,正好碰见下楼的严珞希。
她看见我们的时候远远地就开始挥手,走近了以后反而不说话,一个劲地盯着我脖子看。
“薛耀…你…”她指着。
我马上捂住自己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严珞希笑了下:“我是想说,你衣服领子没弄好。”
路棠往这边看了一眼,严珞希转过去挥了挥手,又转过来走近我,一边帮我弄领子一边小声说:“谈恋爱的滋味不错吧。”
那当然是非常好的。我点头。
严珞希抱着胳膊看我,挑了挑眉。
我马上反应过来,问她:“我脖子上有吻痕?”
严珞希大笑起来:“当然没有啊,讹你一下你居然真的上当了,怎么这么可爱啊你?”
路棠走过来,非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和我。
严珞希很无所谓地一转身,说:“咱们走吧。”
这次分班我们都是注册那天才知道的,很巧的是,我,路棠,严珞希,三个人居然还在一个班。
不过严珞希非常惋惜她的夏夏不在她身边了。
我说:“你下课往前门走一步就能在她们班后门找她了。”
严珞希踹了一下我的椅子,让我闭嘴。
路棠昨天没来,今天才见到钟悉。
“你就是路棠吧,我听林…”
“够了啊。”严珞希拿出酸奶,“林念欣是你妈啊?你老提她。”
钟悉非常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严珞希瞬间破功:“装什么啊?这么大个人。”
“她说路棠是薛耀哥的好兄弟。”钟悉说。
我被“哥”这个称呼雷得不行,直接就转过去了。
路棠和他没说什么话,就转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向他,低声说:“才第一天你就又收小弟了?我一个不够啊?”
“哪个扛把子就一个小弟的?”我自以为非常有理,“他个子还高,以后打架就带出去撑场子了。”
路棠想到钟悉那张娃娃脸,想板着脸又板不下去了。
“扛把子也是得多几个小弟才威风哦。”路棠一边翻书一边说,“不过说好了啊,小弟可以多,男朋友只能有一个。”
我右脚飞快地踩了他一下。
这人脸有那——————么大。
传说数学必修五是非常难的,第一单元其实还好。
路棠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他的数学成绩很不错,但是理化生却都烂得那么稳定。
“记住公式就好了,反正三角函数的题目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他放下笔,凑过来看了一下我的作业,“做得不错。”
废话,套公式的事儿我还能错吗?我甩给路棠一个大白眼。
路棠摸了一下我的头,被我拍下去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说:“咱们今天中午待在学校,我有事要做。”
我没问是什么事,就点了点头。
讲台上站了一个男生,普普通通的样子,讲话声音特大,还是东北口音好像。
“他谁啊?”我转过去问严珞希。
她戴着眼镜,抬头看了一眼,说:“班长啊,叫什么…凌汛吧?”
路棠突然问:“他是东北人啊?”
“是啊,东北那旮瘩的。”严珞希有样学样。
正好被凌汛听见,大声招呼了过来:“哥们!你也东北的哈?”
严珞希爆笑:“不是的,你们东北人讲话非常有意思的。你会打快板吗?”
大家都笑起来。
“你在意人家是不是东北人干嘛?”我看了路棠一眼。
路棠说:“他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凌汛是一种特殊水文特征,东北地区的河流很常见。估摸着父母其中一个是地理老师吧。”
路棠真是没猜错,我们的地理老师,就是凌汛的爸爸。
只有更东北,没有最东北。
中午我们还是订的外卖,夏禾索性就留在我们班上一起吃了。
也顺便见识了一下昨天非常坑的那位坦克——钟悉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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