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毛茸茸的。”宋言初好奇地观察着怀里的考拉,一边伸手戳了戳那考拉的身体一边不停地评论起来。
“你喜欢,我们把他带回去养吧,我去和负责人说一声。”褚承看着宋言初喜欢便积极主动地出谋划策。
宋言初看傻瓜一眼看着褚承:“我和你都不会养,而且没有适合的环境,它会死掉的。”
褚承丝毫不介意被一个小朋友教训,语气宠溺而温柔:“言初说得对,那以后我们常来看望它们。”
“小溯真乖。”宋言初笑开怀,出奇主动地蹦哒到褚承身边挨着。
褚承顺势搂着宋言初的腰,淡笑着吻了吻对方的额头:“我的言初最乖。”
宋言初羞红了脸,尴尬地一直低着头抚摸着怀里的考拉,唇边的笑容满足而甜蜜。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夜幕降临,泣昙谷也关门了,褚承和宋言初几乎是最后一批游客被管理人员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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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开车将宋言初送回家,天上飘起了玲珑的雪花,自高阔的天际徐徐而下,有的挂在树梢,有的铺在地面,纯白的雪絮在灯光斑斓的都市中,显得更加宁静美好。
宋言初贴着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唇边是一抹令人心动的笑容,纯净像是高山融雪的玉泉。
“笑什么?”褚承看了看副驾上的宋言初。
宋言初一脸期待地看向褚承,手指点了点车窗,略显激动道:“真美。”
褚承了然,他娴熟地打着方向盘,车子停在一个公共足球场附近。足球场上堆满了积雪,两旁昏黄柔和的路灯被白雪反射,使得整个足球场泛起一层橘黄的光泽,宁静而温暖。
褚承拉着宋言初走到足球场边上,感受到那冰天雪地的寒冷,他稍稍凝眉,掌心包裹着宋言初的双手,心疼地搓揉着轻轻呵气:“这么冷,看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不冷。”宋言初调皮地笑了笑,他突然逃出了褚承的怀抱,下一秒一个雪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最终落到褚承身上,紧接着又是无数的雪球朝褚承砸去。
褚承无奈地轻笑一声,也蹲下一抓一个雪球往宋言初身上砸去,力道自然不敢大,但却方向精准,每一个雪球都分毫不差地砸到宋言初的身上,任是宋言初如何躲避都是徒劳。
笑语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欲静却动,仿佛苍茫大地间,只剩下那嬉戏打闹的两人。
“小溯不许躲,我打不到你了!”宋言初不甘示弱,哀怨地大喊一声。
刚说完,一个稍大的雪球便往褚承脸上砸去,褚承听话地没有再躲,冰冷僵硬的雪球就这样砸到他脸上,冰冷的触感刺激着脸部的神经,让他轻哼一声。
宋言初傻眼了,没想到褚承当真没有躲开,他连忙扔掉手上的雪球冲到褚承面前,着急地提手抹掉褚承脸上的冰雪,内疚地言道:“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躲,疼不疼?”
雪夜中两人的心跳,交加,纠缠。
褚承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手无足措还不停往他脸上呵气的宋言初,他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外套纽扣解开,拉起外套将宋言初包裹起来:“抱着我。”
宋言初犹豫了一下,看到褚承说一不二的表情,他眨了眨眼便把手伸到褚承的外套里,环上褚承的腰,也顺势将脑袋垫到褚承的肩上,一下子被对方衣内的温度包围起来,浑身都暖洋洋的。
“暖和点了吧?”褚承吻了吻宋言初那冷冰冰的脸蛋。
“嗯。”宋言初笑起来,清澈单纯眸子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你的话,我都听,所以我不躲。”褚承温柔地说道,“我舍不得你,放不下你,丢不开你。”
宋言初呆呆地望着褚承,泪珠随即掉落,为什么会哭?像是久等的爱回归原位,遗落在千年轮回中的情重新拾起,完璧归赵。
宋言初看了褚承很久,久到雪花漫天飞扬,厚厚地铺在二人的身上,他灿烂地笑起来:“溯回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把我赶走,对吗?”
褚承满意地点点头,坏笑着用上低沉沙哑的声音,暧昧地说道:“言初宝宝真聪明。”
“宝.....宝宝?”刚刚的震惊还没恢复过来,宋言初再一次惊愕不已,脸上越发滚烫,只因这个满是宠爱的称呼便让他红透了脸。
“左丘飏叫你言初,我就不能叫了。”褚承恢复一脸正经,仿佛是在做工作报告一般。
“为什么?”宋言初疑惑迷茫地看着褚承,好奇道。
褚承一下子便无语,他惩罚般咬了一口宋言初的耳垂:“不为什么,宝宝不同意?”
“别咬我.....”宋言初浑身像是电击一般颤抖了一下,羞涩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乌黑圆溜的大眼睛瞪着褚承。
“我要吃兔宝宝。”褚承邪气地笑了笑,猝不及防地吻住宋言初那微微嘟起的嘴唇,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几乎要将那窄腰折断。
宋言初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张嘴,牢牢地回抱住褚承,这一抱,永远也不想放开。
唇齿交叠,唇瓣间唤出含糊的一声:“溯回......我爱你。”
漫天飞扬的雪花,零落的雪絮静静地包裹着拥吻的二人,缠绵雪夜。
一步一个脚印,千年后,依旧相伴身侧。
【左丘家】
银装素裹的雪地如漫漫白妆,将整座宅院披上肃穆的素袍。大步迈出的脚印在雪地上排成一道风景,急促地向那庄严的雕花木门奔去,仿佛追梦人不停地在接近尘落千年的情迷。
左丘飏草草停车后就脚步不停地向大门奔去,丝毫不在意纷纷下落的雪花。一旁扫雪的仆从看着不禁紧张地冲上来叫道:“飏少爷小心滑倒啊!”
“放心,没问题的!”左丘飏张开双手挥舞着朝他们笑了笑,灿烂的笑容让他如雪中的天使,也让楼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的男人失了心魂。
轻巧地穿过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路,进入早已为他敞开的房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家的味道。
马不停蹄地奔上二楼,直奔那书房的门,一把推开后便看见玻璃窗边的男人正在发呆。
“爸爸,我明白了!”
左丘颉缓缓回头,神色上浮现紧张:“飏飏明白什么了。”
“我、言初和师兄三个人可以一起去玩。”左丘飏认真道,然后话锋一转:“可是我不能亲言初,不然师兄会不高兴。”
“为什么?”
“因为言初是师兄的妻子,而我和言初只是朋友,是不一样的。”左丘飏露出笑容:“爸爸,我说的对不对?”
“飏飏很棒,说的很对。”左丘颉温柔地笑了,伸手抚了抚他的头,指尖渗入柔顺的黑色发丝,如同爱抚无上的珍宝。
左丘飏就似个得到表扬的小孩,开心地上前将左丘颉从椅子上拉起来,双手撒娇似地抱住对方喃喃道:“所以,表哥是衍衍的妻子啊。”而后眨眨眼继续道:“表哥也是衍衍的表哥,原来表兄弟也可以成为夫妻,好奇怪。”
怀里的身躯僵硬了一下,左丘颉问道:“飏飏觉得这不好么。”
左丘飏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眼珠转了转,道:“是挺奇怪的,不过只要表哥和衍衍觉得幸福,没什么不好的。”说着将头蹭了蹭左丘颉的颈窝,犹如一直赖在父亲身旁的孩童。
左丘颉眼眸垂下,顿了半晌。他只觉周围被暖气加温的空气在不停地侵袭着感官,被有力双臂环住的腰部灼热起来,刻意努力地压制多年的欲望在身体里像火焰一样在撺掇着理智,在脑中不停的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定再过几年,现在像个孩子般黏着自己的人就会走上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的道路,娶妻生子,过上单纯快乐的生活。
而自己再过些年月,模样不定会变成怎样一个老头——眼睁睁地看着左丘飏拉着所谓儿媳进门,在他面前恩爱的样子,自己估计会伤心到死掉吧。
“爸爸,你怎么了?”左丘飏见他一声不吭,便稍稍抬起头来观察他的脸色。
左丘颉立刻收起了微妙的表情,恢复常态微笑道:“嗯?”
“爸爸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左丘飏嘟起嘴不满道。
左丘颉看着对方纯真的脸庞,宛若孩童般无暇的视线在灼灼地看着自己,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道:“飏飏想娶个妻子吗。”
“妻子是自己爱的人。”左丘飏想起褚承说的话。
“当然。”左丘颉一眨不眨地盯着左丘飏的神色,“飏飏有爱的人吗?”
左丘飏歪头,开始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他的眉头皱成小山,大眼睛里浮现迷茫的神色,似乎很是苦恼,过了半晌有些失望道:“不知道。”
左丘颉顿了几秒,神色僵硬得有些复杂,然后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飏飏以后会有的。”
“我看着师兄和言初,觉得爱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事。”
“是很幸福,非常幸福。”左丘颉牵动嘴角,露出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容。他看着左丘飏的脸,不自觉地抬起手去触摸麦色的皮肤。
“........爸爸?”左丘飏感觉到那双手触碰到自己的脸颊,温热细腻的触感让心跳有些莫名地加速。
左丘颉忽然放下手,有些严肃道:“好了,飏飏也要去工作了吧?”
“噢,检察院还有报告没写。”左丘飏抓抓脑袋,
“快去吧,别耽误了。”他以一个威严长者的语气督促道。
“好。”左丘飏乖巧地点头,转身的时候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走出书房带上门。
门一关,左丘颉整个人就脱力地瘫在椅子上,嘴角依旧是那抹僵硬的笑容,手撑着额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
r大门前,娱乐公司周末的车辆并不比平日里的要少。员工与艺人通常会在各种意料不到的时间赶通告,因此全年不闭门也是公司的一大特色。
纷纷雪落中,身形修长有力的青年站在大门前。他身着灰色长外衣,排扣只随意系了两颗,也没有戴围巾,似乎不在意这寒冷天气——黑色短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响声,旋转着撑起的白伞。青年五官俊美,眼睛如同敏锐的猎鹰扫视着这栋大楼,但若是细细瞧去,竟能发现眼底漾起的柔情,宛若冰雪中的初阳。
如此显眼的人站在这里,绝对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闪闪发亮皮衣的男人像蝴蝶一样夸张地从大门里飞出来,大呼小叫地落在左丘衍面前,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语。
“哈罗,你是顾总的男人?”梅荰眉飞眼笑地搓着冻着通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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