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共也没吃过几次好不好。”r不满地反驳道，“而且我的身体很健康，每天都有按照食物金字塔严格规划，不会出现营养不良的问题的。”
“如果你能戒掉咖啡的话还能更有说服力一点。”r轻笑，“拿咖啡当水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当你也需要在深夜十二点维持清醒的头脑的时候，你会发现咖啡的无可替代性。”r应道，“不过好吧，我会考虑减少咖啡的摄入量的。”
“说起来，你午饭吃了吗？”他问道。
“刚刚吃完。”r说道，“白水煮肉和花椰菜，居然连盐都不肯多放一粒，真不该让他跟你讨教什么病号餐。”他的语气怨念十足，想来是被白水煮肉和花椰菜给恶心得够呛，“他居然连我下午的小甜饼都取消了。”
“吃的清淡些对你的伤口有好处。”r说道，“你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是吗？”
“比起快点好起来，我更想让你快点回来。”r说道，“，r.r。”
r干咳两声，竭力维持语调的自然，“应该很快了，我们已经基本圈定了凶手的人选。”他说道，“也许我得感谢你？省下了让我们撬开那些蚌壳的时间。”
“我该说不用谢吗？”r笑道，“说实话我还担心你会嫌弃我多管闲事呢。”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就只好说声抱歉了，毕竟我做都做完了。”
“我们的确不太喜欢别人随便插手案件，通常那只会意味着麻烦。”r耸耸肩，故意多停了几秒感受了一下另一边骤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后心情颇好的接着说道“不过这一次……”稍微钓了钓r的胃口之后他补充道，“干的漂亮。”
更快破案就意味着更少的人死亡，r还没迂腐到会因为这种事情去责怪他。
“r.r你变坏了你知道吗？”r嗓音透着几分哀怨，“要是我有心脏病的话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好吧我的错。”r大方地承认了错误，语气里却分明是满满的虚心认错死不悔改，从来以他的段位都是被戏弄的那个，现在难得有个人能让他恶作剧一下，还存留不少童心热爱万圣节的小博士玩得有点欲罢不能。
而那个被他戏弄的对象对自己的人类身上任何一面都喜欢的不得了，心甘情愿地装作看不明白r的小心思逗他开心，因而也不去计较r不怎么诚心的认错，随口换了个话题，“等你回来之后要不要一起去看歌剧？我一个朋友的新作品。”
“你现在能出门？”r问道，“我记得你现在还没办法下床走路吧。”他可没忘记r身上的伤，用r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动就觉得身上呼呼透风。”，他出门的时候r可是连床都下不了，只能趴在窗户边上可怜巴巴地目送他离开。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话就不那么痛了。”r叹了口气，“我刚刚还觉得自己状态好的能参加铁人三项。”
“那现在呢？”r下意识跟着问了一句。
“它疼得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正在生孩子的女人。”r说道，“还是多胞胎。”
“生产时的疼痛其实比你现在的感觉强烈的多，但是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尝试拉梅兹呼吸法来减缓疼痛感，它能够让你将注意力集中在对自己的呼吸控制上，从而转移疼痛，并且适度放松肌肉……”
“然后能够充满信心地在分娩过程发生产痛时保持镇定，以达到加快产程并让婴儿顺利出生的目的吗？”r幽幽道，“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而且要是不知道拉梅兹呼吸法是什么的人完全不到笑点。
“但是我的确有效转移了你的注意力。”r说道，“你现在还觉得疼吗？”
“我很想回答你不疼了事实是我疼得想要打滚。”r笑起来，鱼尾在水里卷了卷，“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等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站起来走一走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腹部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说的一点也不心虚，“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我要是不给他面子他还不得拆了我的房子，我的庄园刚刚修整好，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r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歌剧的事情，纠结了一下应允道：“b的工作总是不按计划来，所以……我是说如果我有空的话……”
“看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祈祷全国的连环杀手能消停点了。”r低笑，“虽然听上去不太可能。”
“我每天都这么祈祷。”r说道，“然而桌上的卷宗也从来没少过。”
“祈求上帝不如祈求自己。”r懒洋洋道，“说不定还会更有用一些。”
“我现在倒是要祈求快点回来。”r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可不太好。”r叹气，“虽然没办法给你一顿大餐，但是你可以翻翻你的包，我在里面放了几块糖。”
r闻言便在自己的邮差包里翻了翻，果然从夹层里摸出来几块包装精美的糖果，“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
“这叫做未雨绸缪我亲爱的r.r。”r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甜食可以带来满足感。”r剥开糖纸往嘴里塞了一块，“橘子味的，有点酸，酸味会刺激人类唾液的分泌，从而促进食欲。”说着他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提醒主人自己的胃已经空空如也嗷嗷待哺。
“那你快点去找点东西吃吧。”r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你也好好休息。”r说道。
“放心，这方面严得就像是幼儿园的姆妈，尽责到让人讨厌的地步。”r说道，“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就好，r专线随时为你服务。”
“我会尽快回去的。”r说道，“波特兰见。”说完他挂掉了电话，一抬头正对上开门进来的小组成员。
“波特兰见？嗯哼？”笑着把手上的三明治递给r，“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要写的文件我会邮件发过来的。”r把嘴里的糖嚼了嚼咽下去，拆开三明治的包装，“周末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我。”
“r一定会很遗憾你不能跟她一起选购给的新婚礼物。”r翻开资料一边看一边说道，“不过我想她会理解的。”
“……”皱眉思考了好一会，拍拍r的肩膀沉声道，“注意安全。”
“我会的。”r不明就里地点点头，咬了一口三明治。
火腿蛋加起司，一口下去真的不能更满足。
第47章
b小组花了四天在达拉斯办这个案子，他们没有抓到凶手，因为当他们赶到时凶手已经服下了毒药，最后在的陪伴下死去，他们走的时候新闻界正热闹得不行，那些阔佬对待应召女郎的阔绰和对待妻女的无情，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床上花样成了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随着一直以来塑造的神圣形象一起崩塌的还有他们公司的股价，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场各方博弈吞并明争暗斗的好戏了。
值得一提的是，唯一因为这场案件彻底丢掉自己地位的只有rw，八年前在他抛妻弃女另觅新欢并且残忍剥夺这对母女财产权的时候死也不会想到八年之后他的女儿也会夺走他的一切——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好了，现在他丢了自己公司副总裁的地位，第二任妻子趁着还算年轻利索地离婚拿钱走人，他很难找到一份新工作了，甚至离婚的时候都找不到律师来帮他，同时还要面对来自国税局的侦讯，日子艰难无比。
他知道有人在背后针对他，但是一无所有的rw只能像一条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对着举起的屠刀低头。
“她本来可以有更美好的生命的。”r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报纸放下，大幅头条上rw的照片显得苍老且狼狈，十足的颓势。
此时r.r正坐在r的别墅泳池边，躺在沙滩椅上一边喝着鲜榨果汁一边写报告，身边的躺椅上还靠着个衣衫不整半遮半露的帅气鲜肉（？）可以随时交流感想，比起远在匡提科格子间里跟报告死磕的同事们可以说真的是宛如身在天堂了。
“所以说父母是这世界上最该有却没有上岗证明的岗位。”r说道，拿起块苹果咬了一口，“现在艾伯特石油公司的股东们一定恨死他了，鉴于他让他们丢了一笔大生意。”
见r疑惑地看过来，他笑着解释道：“艾伯特石油公司正在争取一个中东地区的石油管道项目，预估盈利大概……”他比了个数字，“这么多。”
“不过我有个朋友在中东那边，正好跟这个项目有点关联。”r接着道，“我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一两句，他可能自己私底下查了点什么，反正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打算把艾伯特石油踢出局了，让我早点把手头的股票卖掉。”
果不其然，丢掉了这个项目的艾伯特石油股票暴跌，不知道多少人的钱赔的血本无归。
“你说的是在阿联酋的那个项目？”r诧异地问道，他昨天还在新闻上看到关于这桩生意的报道，电视中财经专家们声嘶力竭地分析着为什么一直占尽优势的艾伯特石油会在最后关头被哈金斯财团旗下的石油公司反超，号称这是上帝赐予的一次奇迹，让项目负责人脑子进水拯救了已经出现颓势的哈金斯财团，让其起死回生，为此他的老朋友r.还特意打电话来邀请他去参加派对庆祝。
而现在正有人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一直坐在他身边喝果汁，并且锲而不舍地试图说服他去告诉老管家伤患也是可以吃蛋糕的并不需要每天只有白水煮肉撒半克盐，真是怎么想都充满着不真实感。
“我真该在看到你的房子的时候就想到的……”他喃喃道。
“想到什么？”r笑着问道。
“想到你是个该死的有钱佬。”r叹气，“可能我一年的工资还没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多。”但是他也就这么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句便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和r讨论起这幢别墅的建筑风格，这让心里盘算着是先展示世界各地的豪宅比较好还是先展示堆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比较动人的r略有些失望。
相信我r.r，最能打动r.r的绝对是你那放满孤本绝版堪比图书馆的藏书室。
“但是真没想是你恢复得这么好。”r看了一眼r被绷带包裹起来的腰腹，“本来以为你得躺着迎接我的。”
“我的恢复力一直挺好的。”r笑了笑，摸摸自己伤口的位置，在r回来之前他就又用绷带把结痂的伤口裹得严严实实，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去门口迎接自己的人类，半点看不出这几天在水里的矫健模样。
“我后天要回匡提科了。”他又道，“你是跟我一起坐车回去还是打算坐飞机？”
“跟你一起就好，我那边不忙。”r选择性忽略了即将在自己桌前堆起高山的文件，“不过怎么这么急，不再休息几天？”
“马上截稿了，我要是交不出稿子我的编辑会杀了我的。”r苦笑，“而我的威胁我说要是我再逃了今年的公司例会他就拿着绳子吊死在我家门口。”
r想了想，说道：“辛苦了。”
“记得看到财经新闻的时候多夸我两句就好。”r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消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最喜欢被人夸奖了，尤其是被你夸奖。”
夏日的阳光照得他皮肤白而通透，笑起来眉眼弯弯带着极具欺骗性纯良无害，他对自己该有的人设一直把握得不错，卖起装可怜装无辜设定的时候毫无违和感。
毕竟心机绿茶鱼长了一张完全符合他人设的脸，硬的起来软的下去，好吧，虽然至今r.r还无缘见到他发火时候的样子。
“我会的，需要我写一篇论文给你吗？”r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顺便截断了r伸向小蛋糕的手。
“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r叹了口气，“我已经四天没有吃到下午茶的小蛋糕了。”
“我认为你并不嗜甜？”r说道，“而且日常也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蛋糕的过分喜爱。”
“的确，我承认平时的确对蛋糕一般啦。”r盯着r手里的蛋糕一脸无奈，“但是一旦被禁止吃了之后就觉得特别馋完全控制不住。”
他对着r眨眨眼强调了一下自己渴求的心情，“一块好不好，就一块，哪怕一口都好。”
这幅样子真的太像蹲在脚边向你摇尾巴哀求再吃一块狗饼干的大型犬了，r花了好大的毅力才控制住不要答应这个不适合病人康复的请求，毅然决然地把手上的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没有了。”他鼓着脸颊咀嚼着嘴里的蛋糕，向r展示了一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
“不，还是有一点的。”r伸手在他脸颊抹了一下，“奶油沾到脸上了。”
“谢谢……”没说完r就看着r舔了舔沾着奶油的指尖，眼睛眯起笑得一脸满足。
“好甜……”r叹息道，“我第一次发现蛋糕是这么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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