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rrpr笑眯眯地引了个方向，也不欲和自己眼前这条摸不清深浅的海妖深谈，他的养父已经让他充分认识到了在海妖眼里除了那个特定人类之外其余的一切是多么不值一提，与其费尽心思和他搭话还不如想想如何应付今晚的宴会，普通人那边的政府官员真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特别是某个最近刚刚调任上来据说是特工出身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聪明得让他忍不住架起大脑封闭术。
于是在两边都没有什么深交的欲望之下，r连晚饭都没吃就被rrpr利索地送去了前往奥地利的壁炉，并且由衷地祝愿彼此间在未来的十年内都不要再次见面。
反正他们两方势力可以说是天然的利益同盟，性格不对板生意还是可以接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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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秘密到达奥地利的时候，r也刚刚冲进b的办公室，b探员的工作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有案子，哪怕是深更半夜也要挣扎着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去面对那些形状可怖的死尸和罪恶。
这时候就该庆幸r不在家了，虽然没了他r只能从冰箱里抓了块面包手忙脚乱套上衣服拎着速溶咖啡出门，但他要是在家的话估计r就出不了门了。
——天气转冷寒冬将至，第一年不在深海过冬的海妖粘人的很，恨不得把自己变成r的随身挂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毕竟天气一冷人类的体温对海妖的吸引力就开始无限上升。
大概从正无穷上升到了正无穷加正无穷。
此时整幢办公楼里所有的灯几乎都是暗的，数下来也就只有b的那一层亮着寥寥几盏灯，r到的时候正在发材料，r和r的位置空着灌着咖啡保持清醒，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是眉宇间分明也写着几分倦意，更是争分夺秒趴在桌上补足精神。
r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落座一边翻看材料一边等r和r，饶是翻开资料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第一张照片还是引起了他的些许不适。
倒不是说这张照片有多么血腥，在b做了这么多年断头断脚的绝非少数，只是这张照片所折射出的浓烈侮辱意味，让人条件反射地感受到了不舒服。
受害者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健美的身材被硬塞进一件极为紧绷的旧校服里，还是一件女装校服，然后被绑在墙角，身边散落着好多张洗出来的女装照片和按摩棒之类的东西，眼眸大睁死不瞑目。
根据材料，死因是中毒。
“看起来真是变态。”皱眉撇撇嘴，他正在看后面的照片，死者多在十四五岁到二十出头之间，有男有女，除了被换上女装的之外还有被脱得只剩内裤丢在厕所里里溺死的，后背画上靶子一枪毙命的，还有一个被头朝下倒吊在树上吊到死的，一张张翻过去看得人反胃。
三分钟后，r和r前后脚走进会议室，关上门，开始说明这次的情况。
“这是五个月前在洛杉矶发现的尸体，这是两个月前在波士顿。”她分别调出相应的死者照片，“一个月前在芝加哥，然后是两周前，在纽约。”
“然后这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棕发少女的照片，十三四岁上下的年纪，眉眼娇俏可爱，很是漂亮，“她今晚九点半左右失踪，西雅图警方向我们请求援助。”
“这些案件的活动范围非常广，冷却期越来越短。”r说道，“不过警方怎么确定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资料上说凶手在犯罪之前会主动联系警方。”r把资料又翻过一页，“通过911通知自己即将动手的地点。”
“没错。”点头，打开警方发过来的音频材料。
“你们的不作为，你们的无能，即为最大的罪恶。”音频里的声音嘈杂低哑，显然是用了变声器，“我将替你们行使职责，将灾祸降临，使恶者自食其果。”再之后就是一串地址。
“凶手在打完电话之后就会立刻带走受害者，甚至有可能是在绑架之后打的电话，所以每次警察都会扑空。”说道，“他会将受害者囚禁三天到一周的时间折磨他们，然后把他们杀死抛尸。”
“囚禁时间应该就是凶手在那座城市的停留时间。”打了个呵欠勉强振作起来，“但是他需要不被人发现的隐蔽之处来囚禁虐待受害者。”
“在这么多地方都有藏身之处，半年之内连续换了四个城市，每个城市只待一周不到。”扬起眉毛，“我们的凶手一定很忙碌。”
“货车司机，旅行推销员，商人。”r列出脑子里想到的可能职业名单，货车司机自不必说，大货车本身就是绝佳的囚禁地点，旅行推销员大多数在常去的城市也有固定落脚点，商人的话时常出差，在各地有房产做投资也并不稀奇，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可都是大城市。
“我们只有三天时间，甚至可能更短，凶手随时可能销声匿迹。”说道，“飞机三十分钟后起飞，大家在飞机上好好休息。”
这个案子，又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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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已经到深夜了，西雅图的十月份还不至于太冷，即便是晚上也还有个十几度，但这并不代表被脱光了大部分衣服丢在水泥地上会一点都不冷。
事实上趴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少女已经冷得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求求你！”她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今晚和朋友一起参加pr到一半出去抽个烟的功夫就被人从背后打晕，再醒过来就已经是这幅境地了。
这是一间阴暗的地下室，大概只有几平方米大小，天花板上闪烁着监视器的红色灯光，门被彻底锁死，只有一扇铁栏紧密的小窗透出些许光亮。
她除了内衣之外全部的衣服都被脱光，脚踝上绑着一根铁链，确保她连走路都走不快。
除非有人来救她或者绑架她的人放人，否则她根本逃不出去。
“放我出去啊！！”她尖叫着，“你快点放我出去啊！！！”
门边小窗上人影一闪而过，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
“有趣吗？”门那边传来的声音轻轻柔柔，虽然隔着一层有些失真却也能听得清楚在说什么。
“一点也不有趣！！”少女哭叫，“我要出去！！”
“但是你之前玩得不是很高兴吗？”门那边的人笑起来，笑声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好好享受，·小姐。”
第92章
b到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谁都没有会旅馆休息，匆匆把行李一放就赶去了警局，失踪者的家属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需要的所有材料都被调出来汇总到一起等待查阅，举办pr的酒吧也临时歇业，留下所有的参与人员方便问话。
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生命，b和警察也就只能灌着咖啡拼命保持清醒持续工作下去。
顺带一提警察局的咖啡机煮出来的咖啡还难喝的要命，简直和泥浆水有的一拼，真不知道其提神效果究竟是来自咖啡本身还是其可怕的味道。
带着和r去警局进行交接工作，安抚失踪者的母亲，、r和则是去酒吧负责问话取证。
失踪者的父母都是社区里的名人，父亲是个会计，母亲则是医生，不过父亲因为出差现在不在美国，赶最早班的飞机也要明天才能飞到，因此到警察局里的只有她的母亲以及她母亲的堂妹。
r并不十分擅长安慰悲伤的家属，应该说是很不擅长，但是忙着和警察交接，被媒体缠着脱不开身，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失踪者·小姐的母亲即便年过四十依旧身姿窈窕皮肤紧致，栗色卷发随意披着，眼神时克制不住的仓惶悲伤。
而坐在她旁边轻声安慰她的女人看起来就没有这么漂亮了，身形微胖黑眼圈浓重，脸色蜡黄又颓丧，即便勉力靠在层层化妆品和昂贵的裙子遮掩，仍旧是掩饰不住的衰老。
也许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美丽过的，但是岁月啊，往往比人类的想象还要残忍，不着痕迹地便将红颜化作了枯骨。
r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在她们对面尽可能语气和缓言辞婉转地询问起·的状况——她必然是有什么地方和其余受害者相似，才会被凶手盯上。
在·母亲嘴里，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虽然有些年轻人特有的叛逆和过度活跃，但是也无伤大雅，一贯成绩优秀十项全能，作为拉拉队长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今年刚刚和足球队主力的男朋友分手，正在被很多男生热烈追求着。
简直就是每个母亲理想中的女儿。
而她母亲的堂妹却私下偷偷找到r表示·曾经有过一些校园欺凌的不好记录，都是她帮忙摆平的，·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些事。
“她好像和您非常亲近？”r说道，一般来说知晓女儿的倾诉对象或者说解决麻烦的对象应该都是母亲才对，而·的阿姨却表现得比她的母亲更加了解她。
“我的丈夫很早就过世了，我们没有孩子。”·的阿姨，叫做w的女人把耳际的头发捋了捋，神情哀愁，“而r…就是的母亲，他们夫妇工作都很忙，所以几乎可以说是我带大的，我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抱歉。”r轻声道，“我们会尽全力把救出来的。”
“我相信你们。”w笑了笑，转身走回会客室安慰自己的堂姐——两个人里总有一个是要坚强些的，若是都倒下了，那可怜的要怎么办呢。
她努力把脊背又挺直了些，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
“根据·家属的说法，她应该是个好学生，很早以前参与过校园欺凌但是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再不参与任何相关事件并且认真学习希望能在明年收到耶鲁的录取通知。”总结了一下r带回来的信息。
“但是在·的同学那边得到的信息却并非如此。”皱眉道，“喝酒，抽烟，勒索低年级学生，成绩虽然不错但是为人极其糟糕，不过因为她的追求者都有钱有势才一直没人敢说出来，只能捧着她。”
“两极分化。”耸耸肩，看向r，“你信哪个？”
“别告诉你没对母亲撒过谎。”r说道，“我们还得找她的老师聊聊。”
同学有可能会出于恶意污蔑，母亲可能会出于爱意偏袒，但是无论如何，老师那边能得到的意见总是比较中肯的。
看了一眼已经往两点钟方向走的指针，想了想布置下去明天的任务：“明天r，你和一起去找·的老师，，你和r一起查看现场的监控录像，，，我们要去找之前的受害者家属聊聊，根据受害者死时的状况，他们也很有可能跟校园欺凌有关系。”
“今天就先这样，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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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月光今夜颇为温柔，飘飘荡荡的像是银沙坠地，即便只是月初的一轮弯月，却也明亮的很。
这种夜晚很适合用红酒作陪，水晶高脚杯里漾着的液体醇厚芬芳，妖艳的红色和月光相得益彰。
但r偶尔也喜欢稍微烈性一些的酒，比如不加冰的威士忌，色泽晶莹与月色相称，浅抿一口便是直冲脑海的微醺欲醉。
最重要的是，今夜的加餐稍显拙劣，配不上他窖藏的那几瓶红酒。
倒是街角酒吧里稍显廉价的威士忌，佐餐恰到好处。
r借了吉他和立麦，坐在凳子上轻哼着不知名的民谣小调拨动琴弦。
酒吧里空无一人，灯光昏黄冷落萧条，大门开着，就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客人光顾。
打头的没什么意外又是猎犬怪，虽说味道算不上难吃但也不是什么让人胃口大开的美味，猎犬怪大都傻头傻脑的，听着海妖的歌声就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如醉倒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r吃得很矜持，好心留了一半灵魂给他们塞回去，要是救的及时说不定还能恢复意识，只是后半辈子非疯即傻罢了。
先头部队之后跟着的还算有些意思，狮蝎兽比起猎犬怪来说多少高级一些，也许是因为本身带毒的缘故吧，灵魂的味道也有点麻麻的，要是整个吃完估计舌头都得失灵了，因此还是只吃了一半尝了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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