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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考上了重点大学,婶婶还指望着他给李染补课,可李染的态度——

  “对不起有屁用,你什么时候滚出我家啊,看着就恶心。”李染看他一副唯唯诺诺又老土的样子就来气,还打算骂两句,婶婶就从厨房里出来。

  “昨晚去哪儿混了?”

  江堤一惊,朝她弯着腰,嗫嚅着嘴唇,发着抖,“...打工。”

  婶婶白了他一眼,“正好回来了去教染染学习去。”

  “妈,我才不要这个土包子教我。”

  李染的抗议无效,婶婶亲自监督着两个人在茶几面前坐下,守在一旁做事便于监督。

  李染学习不怎么好,性格娇蛮,对江堤除了嫌弃就是嫌弃,怎么可能让他碰自己的东西,咬着笔杆子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解出一道物理题来。

  婶婶看到了便指示江堤帮她看看。

  江堤刚看过去就被李染厉声呵斥,让他滚开。

  “别以为你是名牌大学的,我才不需要你教我呢,恶心鬼,别碰我。”

  “染染说什么呢?”婶婶斜了李染一眼却没有过多的责怪,反而示意江堤继续给她讲题。

  江堤抿着唇眼里藏着悲切和委屈,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他在尽量不触碰到李染的情况下,提点了她一句。

  李染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笔下流畅起来。

  第6章教授?学生

  捉小孩儿

  江堤领了工资,因为裴绥之点的酒他光是提成就拿了一千块多,加上奖金和底薪,到手足足两千三。

  前几天他偷偷去办了一张银行卡,领了钱之后他跑去银行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存了钱,留了一千块钱准备拿给婶婶。

  被他弄脏的沙发没丢,换了新的沙发后堆到了阳台上,江堤睡觉的地方也自然搬到了阳台上。

  婶婶见他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心下怀疑他身上还有更多,趁着江堤不在去翻他的包,只知道了零零碎碎的两百多块钱,她也不嫌弃,全收进自己口袋里。

  江堤回来就发现钱不见了,这个家里不可能进小偷,只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拿了。

  可不管是被谁拿了,江堤都没那么勇气要回来,这之后,他就把银行卡贴身放着,洗澡也用塑料袋装着放在一旁,片刻不离身。

  半个月后江堤的学校通知他回学校上课。

  军训结束,头一天开了军训汇报大会,今天是新生入校晚会,每个新生必须参加。

  江堤这半个月没和任何同学接触,班里的同学也只知道有个身体不太好的同学没来军训,所以晚会上,江堤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后排的角落里,融不进去班级关系。

  前面有几个女生,看他长得可爱,想拉他过来做,却也被他拒绝了。

  新生晚会一般比较隆重,每年都会请一些名人成功人士来演讲,激励新生。

  过程无比冗长,下面的新生听的昏昏欲睡,恨不得下一句直接是散会算了。

  江堤昨晚熬夜上班,空调吹的凉飕飕的,很快就想睡觉了,脑袋耷拉着一点一点的,正打算进入梦乡与周公下棋。

  此起彼伏的尖叫上唤醒了他昏昏欲睡的灵魂,吓得江堤一下坐直起来。

  而这时,台上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各位新生好,我叫裴绥之。”

  江堤诧异的抬头,紧紧的盯着台上的人,如那晚一样,他站的高高的,江堤仰视着他。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裴绥之作为年轻企业家,毕业后继承家业将祖产公司力挽狂澜,解救于水火之中,现如今三十岁的他,已然成为了最年轻的决策者,商政的半个主。

  本次受邀来参加新生大会目的也十分明确——那天逃跑的男孩儿就是这个学校的。

  他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将台下一览无余,不知是不是小孩儿太低调,生生让他找了三遍才锁定了目标。

  小孩儿独自一人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有意将自己藏起来,缩着脖子不敢往这边看一眼。

  却没想到自己早已经被饿狼盯上。

  裴绥之的讲话十分简短明了,在众多冗长演讲的校友和学校领导中算得上一股清流。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大厅门口窜出去,逃得惊慌失措。

  裴绥之下台后立刻绕开后台的小门走了出去。

  只是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小孩儿跑到哪儿去了。

  他是优秀校友和青年成功人士出入校园多少双眼睛盯着,一走出会场就被人盯住了,甚至有守着要签名合影的女学生。

  裴绥之端着淡漠的笑容应付着,随后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孩儿刚刚从前门出去了。”

  “有啊,他去厕所了。”

  裴绥之颔首,噙着笑朝她们眨眨眼,“谢谢,你们很漂亮。”

  随后朝着男厕走去。

  留下一片女学生的尖叫。

  第7章羔羊?屠夫

  砧板上的羔羊。

  江堤出了会场不知该去哪儿,一会儿还得回去,他只能躲到厕所里待一会儿。

  希望他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在厕所里,还推开了他面前的隔间门。

  “小东西,睡完就跑?”

  裴绥之手掌撑着门沿,长手长脚的横在门口,江堤退也不是出也不是。

  江堤如惊弓之鸟,提着一口气后背紧紧的贴着墙,手指搅着裤缝不安的恐惧蔓延,怯生生的低着头。

  会场内还在继续活动,极少人来厕所,裴绥之便光明正大的将他困住,跻身挤进狭小的隔间,关上门堵在门口。

  江堤被他吓了一跳,窘迫不安的眨着眼睛,不敢说话。

  裴绥之靠在门上长手长脚的困在这狭小的隔间里倒是委屈了,手掌撑着他上方的墙板。

  “怎么,不认识我?”

  江堤心头一震,果然是来要钱的,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口袋,拼命摇头,“不...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他倒不是不想给,只是这钱是他接下来一个多月甚至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裴绥之扫了一眼他的手指,青葱白净握着某处应该很——

  又听他低低的抽泣,莫名其妙的问,“什么钱?”

  “您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吗?”江堤抬起水眸,怔楞的看他,死死的咬着红艳的下唇。

  他生的白净,脸颊还有些婴儿肥,却是十分的瘦弱,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没能达到一定的身高,矮裴绥之不止一头,他一展臂就能将小小的人圈在怀里。

  裴绥之喜欢这样的差距,江堤的反应更是让他爱不释手,宛如闯进了狮子领地的雏鹿,带着一身稚气跌跌撞撞,却每一下都那么恰好的撞到他的心口上。

  裴绥之存心起了逗弄心思,故意说,“哦,你是说那十几瓶皇家礼炮?”

  江堤一抖差点咬了舌尖。

  “要感谢的话,”

  话音未落,江堤的泪光又在眼底闪烁了。

  裴绥之一噎,愣是没继续说下去,可他前半句话已经把江堤吓个半死了。

  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掉的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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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绽放的朦胧 分卷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