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系部？”

  “开放性的，都可以看，不过历年来的都是法学部和金融部。”

  “好，安排吧。”

  不知道江堤会不会来。

  高航远拿了衣服回来，等裴绥之换完衣服从休息室出来，他还没走，负手站在门边候着。

  裴绥之径直走到办公桌边，像是没有看到他。

  “裴总”高航远忍不住出声，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他感觉到裴绥的眼神扫过来，冷冰冰的，像是冰锥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高航远捏了捏拳头，问道，“我看到江堤住在您的房间，您是不是......”

  他止住话头，期待裴绥之出声打断自己，然而漫长的沉默之后，终究还是他自己先忍不住。

  “您和江堤不合适。”他说，“我查了他老家的人，他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还差点——差点被亲戚强。”

  他说这些无疑是鄙夷江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从江堤身上感受到了危机。

  以前都是玩玩，唯独这一次裴绥之对江堤种种不同，推翻了以往对待情人的态度和手法。

  然而，他说了这么多，裴绥之的重点依然不在他身上。

  裴绥之撑着下巴，指骨抵在唇边，面色凝重，“亲戚，查到人了吗？”

  “...是个小学老师...裴总你们...”

  “我不想再京城看到他们。”裴绥之冷声打断他，终于是掀起眼皮将目光落到他身上，“高航远，我比较喜欢聪明的人。”

  高航远满腔怨言和不甘梗在喉间不上不下，他咬着牙沉默了好半天，才泄了口气塌下肩膀，“明白。”

  第31章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呵

  江堤刚到学校就听到林意说起下午的开放性讲座的事情，据说一般邀请的都是各大公司的老总来演讲，能学到不少知识，更幸运一点还能被选上直接进入公司的名额。

  关键是大一也能去。

  前面几句话江堤都没放在心上，后面的话让他眼前一亮。

  他们这个专业虽然不至于一毕业就失业，但能找到好的工作也不容易，没有背景是进入不了一些特定场合工作的，若是能遇上律师事务所的人就再好不过了。

  讲座下午三点开场，正好江堤下午没课，早早的就到了会场帮林意占了两个位置，还是靠前的第二排。

  三点准时开场，会场里人满为患，甚至没有抢到座位的人都站在后面，连两侧的过道都满是人。

  江堤和林意坐在第二排很直观的能看到台上，也能让台上的人更加关注到他们。

  由于是学校主办的讲座，负责人老师和学生代表都要上台讲话，十多分钟后才是第一位主讲人上场。

  是闵行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打过几个有名的案子，是律师事务所的常胜将军。

  江堤眼前一亮，目光追随者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他向往的样子，他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江堤捏了捏拳头，想着一会儿能去要个电话就好了。

  “大家都知道，我们律师行每年都会面向京大的学生招实习生，但是能留下来的却没有几个，闵行律师事务所也是京大法学系学子向往的地方，我很期待能在那里见到各位，并且成为我的朋友。”

  他刚一说完台下热情的人群爆发出掌声，江堤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心里暗暗记下。

  他下台之后，陆陆续续上来好几个主讲人，都是各个公司和事务所的老总，响当当的名人，也难怪学校会在后面安排摄像录影了，这么珍贵的场面属实不多见。

  “接下来，邀请我们最后一位重磅嘉宾，裴绥之，裴先生。”

  如雷的掌声从江堤耳边擦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从侧面台走上台的男人——裴绥之。

  他怎么会......

  江堤被林意提醒了一下，才跟着鼓掌。

  裴绥之一上台就看到坐在下方的江堤，眼底闪过笑意，又有些冷，他可是看到了小家伙刚才的反应可热烈多了，就那么欢迎别人不欢迎自己？

  由于之前的入学演讲，裴绥之在京大女生眼中被推崇成了男神，他一上台还爆发了一阵不小的尖叫声。

  随着裴绥之稍稍抬手，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气场过于强大到，在场的人不得不闭嘴。

  “大家好，我是裴绥之”

  裴绥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让江堤看看他站在台上讲话的样子，吓吓他，所以他的讲话也是那么多人中最短的，但却是最有效的。

  不同于那些莫须有的激励，他更是直击当代大学生的痛点，却面带笑意让人无法反驳。

  但下面仍然有些不同的声音，裴绥之便勾唇笑道，“那不妨这样，我们请几位同学上来介绍一下自己的未来期许？”

  听了快两个小时的讲座不少同学都昏昏欲睡了，被裴绥之这句话点醒，他们之前就在想为什么没有上台的机会展示一下自己，能让那些老总记住自己也好啊，学校真不会做事。

  没想到裴绥之自己提出来了。

  “你要去试试吗？”周围声音嘈杂，林意凑得江堤近了些问他。

  “我也不知道...”江堤对她摇摇头，又凑过去跟林意说，“你想上去就去吧，这是个好机会。”

  有裴绥之在他不太敢。

  然而站在台上的裴绥之眯着眼看他和一个女人咬耳朵，眼里都快冒火光了。

  “第二排第五列的那位同学。”裴绥之咬着后槽牙，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演讲台台面，“上来。”

  第32章台上激情

  江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推上来了，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站着几个男生女生。

  他离得裴绥之远远地，站在队尾，恨不得一脚滑下去就不上来了。

  裴绥之把他小心思摸得门清儿，刚才那眼睛放光的样子可把裴绥之馋坏了，他点了点台面，指着江堤，“那位同学过来介绍一下。”

  站在队尾的江堤一下吸引了目光。

  江堤迟疑了一下，身后的主持人老师推了他一把，江堤脚下踉跄，不得已朝着裴绥之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裴绥之的的位置，稍微靠后一点，裴绥之还帮他调了一下话筒的高度，然后站在旁边浅笑着看着他。

  江堤没再真的多人面前亮过像，那种被人盯着的不适感遍布了全身，像是小蚂蚁在他身上爬似的，一下下踩在他的心尖儿上，而因着他长时间不说话，台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裴绥之负手而立，瞧着他水眸都快溢出水儿了，就知这人害羞，凌厉的目光扫一下台下，微微上前，“请大家保持安静，尊重他人。”

  台下立刻保持静默。

  所有人都看着江堤，目光里有羡慕有嫉妒也有鄙夷，唯独站在他身边的裴绥之笑意盈盈，眼里含着笑和期待。

  江堤捏了捏拳，轻轻出了一口气，“大家好，我叫江堤，来自25级法学系。”

  “江同学你好，别紧张。”裴绥之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腰，“刚才看你对律师事务所挺感兴趣的，想请问你是已经做好了未来的打算了吗？”

  裴绥之淡雅的气息和他贴的很近，江堤一提气满是裴绥之的味道，他的手还放在他的腰上，手指还顺着他的腰往下，轻轻贴在他屁股上。

  江堤脸上刷的一红，应着头皮答道，“是。”

  “现在大一就很有目标的同学比较少见，继续加油。”裴绥之站的笔直，手轻轻在江堤屁股上拍了拍，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味道。

  “谢谢裴先生。”江堤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说完就要往后退，却被裴绥之扶着腰往前站了一步。

  “既然这么有目标，那不如表现的更加强烈一点。”

  他被裴绥之推到话筒面前，眼神示意他多说一点，江堤顿了顿，垂眼的功夫才明白裴绥之的意图。

  感情这是真心帮他？

  “我是法学系的江堤，我以闵行律师事务所为目标，如果到时有幸与林先生一起工作，我会加倍努力的，谢谢。”

  江堤脑子转了飞快，又是鞠躬又是感谢的，瞅着裴绥之的眼多说了几句漂亮话。

  然后才轮到下一个人，其他人都比江堤会表现得多，江堤和裴绥之站在靠后的位置。

  裴绥之趁机摸了一把他的屁股，滑嫩嫩的手感别提多爽了。

  江堤红着脸去推开他的手，含羞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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