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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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深遛狗遛到快要虚脱才看见简从津的车远远地开过来。

  简从津明显也看到他,车速在大门口减缓,停住,车窗降下,露出简从津的脸。

  “周律。”冬深牵着狗把脸凑到车窗外,“我等你好久了。”

  简从津没说话,脸色在车里显得晦暗不清。

  冬深跟他对视一会儿,狗在旁边躁动地又叫又拽,扯得冬深踉跄了一下,又堪堪稳住。

  “周律?”冬深又叫他一声。

  简从津顿了顿,推门下车。

  冬深往旁边让了让,看着简从津整了整西装,等白舟把车开走才看向冬深。

  “你的狗?”

  冬深愣了一下,摇摇头:“男朋友的。”

  “是吗。”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冬深有点搞不懂,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只好表明来意。

  “我的戒指上次好像落在你家了,也没有你的号码,所以过来等你。”语气很轻软,“你要是不喜欢狗我就先回去,等等再来。”

  “不用。”简从津再看他,语气平静地叫冬深“过来”。

  “哦。”冬深牵着狗跟过去,走在简从津左手边,一路抬头对着简从津的脸看了又看,等到简从津把指纹贴上门锁,冬深才有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门开了,狗挣脱冬深的掌控冲进简从津的住处。

  始料未及的状况,冬深也顾不上简从津的回答,叫了一声“”也跟着冲进去。

  是大型犬,在简从津的家里撒了欢地狂奔,冬深在后面追,一阵鸡飞狗跳,打碎了三个立式花瓶。

  简从津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狗叫声消停了,冬深在厨房捉住它,拽着来到客厅。

  “抱歉。”冬深看了简从津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我先把它带回去了,花瓶我会赔给你。”

  “呜——汪!”

  简从津站起身,还是那样的神情,很难捉摸情绪。

  冬深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面前的人。

  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那点堵是怎么回事,分明周律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

  “——过来。”

  冬深的道歉被打断,简从津又让他过去,只好犹豫一下,拽着狗往前走了几步。

  “花瓶——”

  “手伸出来。”

  再次被打断,冬深抬起头,与简从津对视,没有动。

  对冬深的抵抗,简从津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手伸出来,冬深。”

  狗没再叫,冬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朝上递了出去,没什么意义地说了句“干嘛”。

  简从津只把一只宝石戒指从他的中指穿过,调整了一下角度。

  他帮冬深戴上故意落下的戒指。

  “花瓶不用赔。”简从津松开他的手,那只手就自然地垂在冬深的左侧,“下回别道歉了。”

  冬深还在发楞,过了一会儿才动动手指,说了句好。

  “你的号码。”简从津把手机递过去,“来找我不用遛狗。”

  冬深把号码输进去,还给简从津,不一会儿自己的手机短暂地响铃一秒钟。

  “记得回去存好。”简从津看着他,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一句,“听到没有?”

  冬深说听到了。

  因为喝了不少酒,简从津在老宅几乎没吃什么。

  他对冬深表示自己很饿,要冬深做点吃的。

  “我随便弄点,行吗。”冬深把狗拴在进门高耸的石柱上,走进厨房,去拉冰箱的门,“上次早晨你冰箱里几乎是空——”

  “让人补满了。”简从津从后面跟了进来,“你会做什么?我想吃中式的。”

  “……煮个粥吧。”冬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取出一份青菜,“再炒盘青菜。”

  “想吃肉。”简从津很难伺候。

  “……那炒个肉。”

  太好说话了,冬深也不是很适应自己这样的反应。

  “你有付钱吗,”冬深想起上次周律“没付钱不用做保姆”的刻薄话,洗了两根青椒,“要求倒很多。”

  身后没什么动静。

  冬深戴上厨房手套,回头看了一眼。

  简从津正把一枚硬币递给他。

  “一块钱?”冬深不禁笑了一下,“你买什么?”

  简从津确实是有点醉意的,至少不是百分百完全清醒。

  “买肉。”冬深听到他说,“吃肉。”

  冬深笑了一会儿,从他掌心把那一块钱捡起来,塞进裤兜。

  “好的。”冬深说,“我就不找零了。”

  闻到饭香,围着浅色的石柱汪汪叫,冬深留了一点肉喂给它。

  “你男朋友的狗为什么在你这。”简从津吃完饭,好像很闲地跟过来,看着冬深喂狗。

  “他出门工作,把狗寄养给我。”冬深说,又笑起来,“说起来你认识他。”

  “谁?”

  简从津回了一条信息。他没太仔细看白舟给他的资料,所以此刻茫然地皱起眉,“你男朋友?”

  “嗯。”

  肉已经喂完,显然没有吃够,冬深摸摸它的耳朵,站起来。

  “你还骂过他。”

  简从津骂过的人很多,但与冬深有交集的人很少。

  他不能不想起在洛意冬深光着上身与一个男人接吻,扶在身后的柜边上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妈的。简从津想。

  “他叫许洛。”

  “在烤肉店,我听到你说他徒有其名,狂妄自大。”冬深低头摘薄薄一层的白色乳胶手套,“他也听见了。”

  冬深抬起头,看到简从津脸色冷冰冰的。

  “你怎么想。”

  “什么?”冬深一愣。

  “我说你怎么想。”简从津语气不太好,“你就为这个接近我?”

  这人怎么老觉得别人接近他有目的。冬深有点无奈,摇摇头,说:“不是啊。”

  那是什么。

  简从津没有问,带着不明显醉意的眼睛盯着冬深不放。

  “刚刚就想问你了。”冬深却没有继续讲,只是忽然贴近他的胸膛,抽抽鼻子,仰起头看着他,“喝了多少酒,好臭。”

  “……没多少。”简从津把他推开一点,“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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