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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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亮晶晶的。

  回总部的时候,刚进大厅,就被吓得不轻。

  工行站在那里。

  他在那里干什么?

  工行也看见了我。

  他走过来,恶狠狠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知道农行看上了你,还留下来帮他收拾?!你就不会避开?!这样很好玩儿是吗?!”

  他怎么说的那么难听?

  我也生气了:“这关你什么事?我早已经和农行说的明明白白的的!留下来帮帮忙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工行冷笑一声,说:“光大本来也打算帮忙,你一定让他回去,这转的是什么心思?”

  嗯?

  是这样吗?

  我又吼回去,可是气势明显短了一截:“我又不知道...!光大没有说啊...!”

  看看工行,他的笑容很冷。

  工行用充满恶意的口气对我说:“...爱上你的人可真够惨的。”

  我呆了一呆。

  没等我回话,工行又继续说:“你和农行一直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啊...”,我回答说:“都是很普通的事。”

  “很普通?”

  工行好像又不高兴了:“那他刚讲完话的时候,对你做什么了?你为什么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他?”

  我瞪大了眼睛。

  难道工行一直在瞧我们两个?

  他为什么要瞧我们两个?

  “他什么都没做”,我说。

  “哼”,工行说:“你不说我也大概能想象得出他对你做了什么。平时看不出,在这种事上,他胆子还不小。”

  “不过”,工行忽然又很诡异地一笑:“胆子再大也掀不起什么浪,还不是个总也吃不到糖的小孩儿?”

  虽然这句话是个问句。

  不过,大概是不需要我来回答的。

  我看着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工行...他大概...大概真的对我...

  这可怎么办好呢?!

  保荐

  回去之后,我很快地就开始准备和整理保荐所需要的各种材料。

  资料夹拿起又放下。

  终于,我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去中行那里商量保荐的事。

  可是,很糟糕的是,一看见中行,我就又开始紧张了。

  甚至有些后悔。

  应该去找摩根大通或者瑞银的。

  中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在这样的天气里,办公室也亮堂堂的。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子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我走过去,抽出各年的年报,紧紧攥在手里。

  将其他的资料递给他。

  中行抬头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笑了:“我不看你的财务报表,怎么给你保荐?”

  我犹犹豫豫地站在那里。

  不想让中行看我的财务报表。

  给他看的话,他就会发现,我只有那么一点点钱。

  他会想,多么可怜的民营小银行。

  努力了这么多年,数字还是这么难看。

  财务报表其实很容易找到。

  但是中行大概从来都不会想要找来看一看。

  中行的钱款,大约是像天文数字一样的。

  一串怎么都不大可能用于计算财产的数字。

  “怎么?怕被我看到?怕被我知道你的商业秘密?”

  中行还是笑着问我。

  我是怕被你看到。

  但不是因为什么商业秘密。

  站在那里斗争了好半天。

  最后觉得遮遮掩掩的才是犯傻。

  不给中行看的话,他也大概猜的到的。

  说不定比实际的还要少呢。

  “没有啦...”,我说:“我把它们单独拿出来。因为比较重要呀。”

  中行伸出手,把报表接过去,靠在椅子上翻着。

  我发着呆,看着他的手指。

  如果用我的银行来交换暗恋成真的机会,我愿不愿意?

  我站在那里,当真为这个问题烦恼着。

  最后觉得,大概,还是不愿意的吧。

  没有中行,像现在,日子还是可以继续过下去。

  但是,如果没有了银行,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只是恋情的话,是没法支撑我的。

  而且,要是刚才选择了“是”的话,我就没脸回去见光大了。

  中行翻着那些报表,很惊讶地说:“十二年前初创的时候,资产规模只有86亿元。现在居然有14100亿?”

  嗯,看来我把报表给中行看是对的。

  果然一直都被低估了呢。

  中行又接着说:“可惜你有自己的生意。不然过来我这边,多好。”

  轰的一下,刚才那个问题又回来了: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玩笑罢了。

  可是,正常情况下,保荐人会对被保荐人说这样的话吗?

  中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民生”,中行又说:“你自己内部的那些个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嗯?”

  “你的治理结构不是有些...”,中行停下来,想了半天,最后终于琢磨到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复杂。”

  竟然连中行都知道!

  其实是比复杂还要复杂。

  说白了,就是乌烟瘴气。

  关联贷款、股东博弈、高层内斗、产权纠纷,时隐时现,盘根错节。

  有人说,不进民生就不知道民生的水到底有多深。

  民生一直存在重要股东及其关联方的关联贷款问题。2003年和2004年,银监会曾经严厉要求我进行整改。我当时十分委屈地处理这些贷款。干嘛那么凶?重要股东入股,不就是为了把我当做提款机?

  利益和权力的斗争也十分惨烈。

  我的创始股东的数量多达59个,董事就有19个,还有8个监事。

  这一点都不好。

  每次该做出决策的时候,大家都七言八语,互不服气。经常吵到天黑。我每次都很困。

  所以,当2000年,股上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我来了一次在国内银行业绝无仅有、空前规模的股权大挪移。在这场密集如雨的股权转让运动里,一共有28起转让和拍卖,涉及6.36亿股,占民生银行总股份的46.1%。

  有人说,我在那一年进行了一次“改朝换代”。

  当时,手段亦是用了不少。

  最重要的一种就是“乘人之危”,有些股东资金链出了问题,向我借的贷款还不上了。或者老板去世啦入狱啦等等,为了救急,被迫转让。其中有很多都没有走法律程序,直接把股票抢走再说。

  当年,我还弄了一个说法,叫“清理法律上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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