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想象的出男人解开扣子的动作,细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花京院的身材很好。他从男人的体型判断出他的体重,体脂率,花京院很瘦,不是扁平的瘦,小臂的肌肉饱满柔韧的瘦。对比p的身材仍然显得纤细,并不阴柔,他看起来就像正当年纪的大学生,有宅男的潜质。
而空条承太郎,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他失笑,对着男人换个衣服也能产生这么多有的没的想法,没有恋爱经历的花京院典明恐怕会被吓到。
“承太郎先生。”
他听到花京院小声地叫他。
“怎么了?”
空条承太郎准备推门进去,犹豫了下。
“你能进来帮我下吗?我的扣子,卡住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空条承太郎看不见,能猜到男人焦灼可爱的小表情,他推开门,小心地反锁上。
花京院只穿了一件衬衫,微微勾着腰,他额前稍长的发丝卡在了扣子的缝隙里。空条承太郎走过去扶着他努力摆弄那颗动弹不得的扣子的手臂,“让我来,别动。”
即使是高定婚纱店的试衣间,这里的空间还是很狭小,花京院一个人待在里面并不觉得拥挤,高高大大的空条承太郎进来就仿佛把他多余的空间都占满了。
他比他矮了不少,花京院低着头只能看到他的鞋尖,笔直修长的双腿,以及男人握着他手臂掌心里高热的温度。
p身上温暖的气味密布了他的周围。
花京院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适,在空条承太郎抚平他的额发,告诉他好了的时候。的脸色通红。
皮肤亲密的摩擦感,他的呼吸碰在花京院额头上的水汽,他的毛孔都被p的信息素堵塞,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花京院难堪极了,他立刻想夺门而逃。
空条承太郎扣住了他的手腕,“花京院?”
“承太郎先生,请你放手。”他皱眉道,语气不善。
“至少先穿好衣服再出去。”空条承太郎没有让他有拒绝的权利,他帮花京院整理好仓促的仪容,他挣扎的松散的袖口。
他穿好外套,脸上的异样的绯红才有所好转。
“现在可以了。我在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想回来了给我发个短信就好。”
“承太郎先生,不问问为什么吗?”他身上灼热的应激反应褪去,花京院低声问他。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随时倾听。”
“我想我母亲隐瞒了这件事,我对p有惊恐障碍。”
“你刚才的反应是想要逃离吗?”空条承太郎问道。
“是。”
“那现在呢?”他伸手抚摸花京院的侧脸,轻声道。
花京院被迫仰起脸看着他,男人的手指擦过他的下颌,抵在他柔软的下颚上,他和他对视。
p的眼里没有恶意,幽深的暗绿冷峻锐利,他的眉眼锋利,瞳孔里确实坦诚的,眼底有些花京院看不透彻的东西,但是他很肯定,那是压抑的也是温柔的。
他微微笑了下,“现在会让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花京院鼻尖一酸,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那张俊美的脸越靠越近,他的胸口酸胀,心却砰砰跳起来。
柔软的温热覆在他的额头上,极轻一下,然后离开了。
“会讨厌吗?”空条承太郎的眼里夹着笑意,有些逗弄的意味,却很认真地看着他。
花京院摇头,“会紧张。”
“可能下次还会这样。”
“我会有耐心,对你。所以你可以不用怕我。”
婚服的事告一段落,实在不算太愉快的经历。
空条承太郎没有勉强他,给他发送了几件相称花京院的西装,尺寸都可以按照他的体型定制。
婚礼场地和宾客宴请的其他事情还是需要花京院来和他商议。何莉女士想策划的热闹点,形式上的东西都需要考虑长辈的意见,花京院的母亲是传统的日本女人,两个人相谈甚欢。
他和空条承太郎倒没什么好说的,他被带到男人的房间里。
标准的成年男人房间陈设,书架上满满的都是海洋生物学的书籍,鼠灰色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亮堂的日光,房间不明亮也不灰暗,光从一边窗户照进来,一尘不染的榻榻米和床铺整洁的分毫毕现,端正,沉稳。玻璃窗外是何莉女士养的兰花,油绿细长的叶子生机勃勃,是晴朗的天气。
还真是老干部的作风,他的视线落到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穿着白衬衫和校服裤的少年,青涩稚嫩的笑容,是哪年的毕业典礼。看起来比空条承太郎要可爱的多。
“呀嘞呀嘞,这是中学毕业婆娘拍的,她最喜欢的,非得塞在这里。”承太郎先生压了压帽子。
“我也很喜欢,小承太郎比你看起来可爱很多。”花京院不吝啬夸奖道。
他盘腿坐在一半的日光里,光线稀疏,夏末的日光还是有焦躁滚烫的温度,花京院的发梢被光线晒的微微发亮,柔软的发丝上有樱桃似的湿润干净的色泽。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空条承太郎就注意到了,男人的耳垂上传了一只水红的樱桃。
花京院翻阅着他的相册,何莉女士镜头下的小承太郎每张都是乖巧可爱的,有的照片上虽然是表情沉闷的男孩子,却透着一股嫩生生的稚气。他看得入神专注,嘴角藏不住笑。
跟眼前这个古板生硬的男人根本搭不上边。
让他窥探到p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偏过头来想和空条承太郎道谢,却不及防和陡然靠近的男人擦过唇角。
温热干燥的气味在花京院的皮肤上蔓延。他的眼角飞速地红了。
“对不起,我……”花京院下意识地道歉。
他的嘴唇却被男人碰到了。
等花京院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吻在一起了。
空条承太郎的手抚在他的腰后,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布料很薄。是适合夏天穿的,所以p指腹上的温度很容易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高热粗糙的抚摸传到花京院的皮肤上。奇怪的是他没有感觉到不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和空条承太郎亲吻的嘴唇上。
他的唇瓣被男人含在唇间摩挲,软肉贴合的触感是潮湿的,尽管空条承太郎只是反复摩擦着他的嘴唇,他还是感觉到p呼吸的潮热,不急不缓地含吮着他。
空条承太郎先生真的好高啊,他要低头才能吻到花京院的唇瓣。这么亲密的接触真是让人害羞,花京院的胸口有些胀痛的不适感,更多的却是紧张。
“典明,承太郎,妈妈准备了点心哦!”
何莉女士推开门,只听到砰咚一声。
承太郎扶着额头皱眉,尴尬地坐在一边,貌似是被人推了一把,刚从地上坐起来。
花京院却是脸色绯红地正襟危坐,唇瓣有些不正常的红艳。
“啊呀,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何莉女士会心地微笑,“你们继续,继续吧!”
她哼着小调离开。
婚礼如期举行。
他是第一次,毕竟是人生大事,花京院不无忧虑。
真正过了那天就是把手交到那个人的手心里,他的枕边人,爱人,共度一生的人。
这样想着,花京院很悲惨地失眠了,他和空条承太郎认识这几周以来,仿佛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他真的愿意吗,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像他每次去做新的尝试,愿意和不愿意都不重要,而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必须要完成。花京院典明从小就不是合群的小孩,倒不是因为他调皮捣蛋,他太过顺应人群了,第一次体检出体质时他也有过慌乱。他总是不能很好地融入b混合的人群里,他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作为的特征,逃避与p的直接接触。
耳朵里有嗡嗡的响声。
他仿佛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花京院打开灯,他的夜视能力不太好,所以用了半分钟去摸眼镜,找到手机的时候,屏幕的光亮已经灭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打过去,“承太郎先生?”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是这样的。我在努力,但是没有睡着。”
“你在紧张吗?”
“嗯,”花京院从被子里坐起身。
承太郎听到他的被子发出松软细微的声响。
“你对婚姻有过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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