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上蹭了蹭，把承太郎压在了沙发里。

  他伸手抚摸着轻飘飘的脊背，花京院滚热的脸贴着他的颈窝里的皮肉，他不太舒服地偏过脸去。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承太郎听。他低声呢喃道。“也不想要一个人了。”

  “是初恋吗？”承太郎轻轻地揉了揉花京院的头发。

  他也只有醉酒的时候才敢和自己这么亲近了吧。

  “嗯，”花京院点点头，眼睛因为酒气湿润，他从空条承太郎的胸口爬起来，勇敢地和p对视。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想吻你。”他挑眉对醉酒的小开玩笑道。

  “我很喜欢你吻我。”花京院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承太郎先生的嘴唇很软，很热。”

  “我总是想到那个吻。”

  他因为害羞错开了和空条承太郎对视的眼神。

  “你能像上次吻我那样再做一次吗？”

  他低声询问空条承太郎。

  p托起他的下巴，把嘴唇印了上去，心尖都软的一塌糊涂。这一次他没有浅尝辄止，他的舌尖抵在花京院的齿列上，他的脑子里晕的团团转，唇舌也不听使唤，他的嘴唇被空条承太郎吮吸，舌根被挑起，舌尖含在湿热的口腔里舔舐。柔嫩的舌根被拉扯的微微刺痛，唇瓣用力摩擦的触感让他面红耳赤，好激烈。

  承太郎先生在和他接吻。

  他的嘴唇被蹂躏似的摩挲的又红又肿了，花京院感觉到了皮肤被摩擦到破皮的疼痛，可是空条承太郎怎么不肯放过那里，他亲吻的又温柔又凶悍，牙尖咬过他的唇珠，舌头含吮他的舌尖，他的唇瓣被吻的潮湿绵软，又热又黏。

  直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瞳孔里的红变得扎眼。

  承太郎先生才松开他的嘴唇，不够似的，轻轻地碰上去，又亲了他一下。

  他脱去花京院的外套，解开他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要喝水吗？”空条承太郎把他抱到床上。

  花京院点点头。

  他喝完一大杯水就困了。

  空条承太郎进房间时。男人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身亚麻灰的睡衣和毛绒绒的拖鞋，头发是刚擦干净的，发梢上松软，空气里还有一股柔柔的香气，清淡潮湿。

  叫他想起青天白日里他们窝在沙发里，花京院还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要他吻他，不过时隔几个小时。他就能抽身于酒深情热中，眉目间又恢复了那种安静清明的神色。

  他靠在枕边戴着眼镜在看书，细长白净的手指按在书页上，他抬头看见空条承太郎还是没忍住脸上一红。

  他坐过去，看清花京院在看的那本书，《金银岛》。

  空条承太郎笑了下，“你喜欢这种？”

  花京院摇头，“在等你回来，闲得无聊，所以就翻来看看。”

  他抬起手臂摸了摸花京院的额头，皮肤上灼热的温度都褪去，那股浓烈的酒香也消散，空条承太郎问道，“还觉得难受吗？”

  “睡过之后，就好多了。”

  “我去洗澡。”

  花京院眼皮一跳，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他揣测，洗澡，洗完澡之后做什么，他忐忑不安，木讷地点头说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花京院放下书在想现在从窗户里爬出去来不来得及。

  他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在枕头上闻到淡淡的气味，是承太郎先生身上的味道，有些发苦，并不难闻。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适应他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花京院记不清下午他到底做了什么，迷迷糊糊好像吻了承太郎先生，他说什么丢人的话了吗，应该没有吧。承太郎先生的表现一如往常。

  当他终于想起来，他的鼻尖轻轻碰着空条承太郎的鼻尖，呼吸胶着在一块儿，“承太郎先生能像上次吻我那样再做一遍吗？”

  花京院的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

  他们亲吻缠绵的画面，唇舌厮磨的啧啧有声，难分难舍，潮热的触感还残留在花京院的脸上。

  承太郎先生咬了他的嘴唇，所以花京院醒来后发现自己红肿的唇瓣不是磕在了墙上，原来是被亲的。

  他穿着拖鞋踮脚往外看，玻璃窗外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霓虹交映，所有的光都熠熠生辉，车水马龙，天空寂寂无声。他看见朦胧灰白的星，遥远模糊的亮，像是萤火扑落在他手心里。

  花京院伸手去接，空荡荡的只有一缕从未紧闭的缝隙穿指而过的风。

  他从背后被抱住，明知道是熟悉的人，是他的p，丈夫，他的爱人。

  他的心脏仍然惴惴难安。

  浴室里带出来的暖气环绕着空条承太郎裸露的皮肤，他穿着浴袍，长手长腿，很轻易抱过花京院的腰。摩挲着悬空的手，自然而然地抚摸他细长的手指，扣在手心里把玩。

  然后他扣上那扇窗户，把喧闹和人潮都隔绝在外，这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一个温暖干净的房间。

  “这里的夜景很漂亮。”空条承太郎抱着他，低头轻轻地嗅他发丝上洁净的香气，他和空条承太郎用的是同一个洗发香波，奇怪的是，他的发梢上被热水冲洗掉那股湿热的花香。在花京院松软卷曲的发丝上却能闻到那抹若有似无的味道，拂去一整个盛夏的焦灼似的，柔软发甜的气味。有点像春日的天空，雪白干燥的气息。

  所以他靠近了些，微微低着脖子，鼻尖碰到花京院的头顶。

  花京院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呢。

  也许是长期使用抑制剂的原因，花京院的皮肤上，没有特有的甜香，略有些发热的白皙触感，光滑细腻。他的生活习惯虽然散漫了些，仍然精致，他感觉到他在努力地融入人群。所以时时刻刻警醒。保持着腺体上干净空无一物的利器感，藏在坚硬外壳下，细软莹白的蚌肉。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花京院转过头来问他。

  他仰面和空条承太郎对视，竭力忽视心脏上尖锐的恐慌，p的气息铺天盖地，他终于清晰地分辨清楚他身上那股炙热不容忽视的气味是是苦涩的尼古丁气味，会让人沉醉的气息。

  “问什么？”他捏着花京院的下巴，迫使男人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显而易见地红了，面对p的羞赧无处躲藏。

  他无奈地笑了下，“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想看吗？”

  第3章

  空条承太郎从他带来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花京院打开是条项链，让他感觉奇特的不是礼物本身而是吊坠是个戒指，戒指上镶嵌了一颗淡紫色的水晶，色泽光润。花京院不是很懂水晶，从加工手法和切割面来看都有些粗糙。他隐约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戴了很久的戒指，让你带肯定大了，而且有婚戒，所以拜托人改成了项链。”空条承太郎问他，“要试试吗？”

  “听起来很贵重，”花京院道，他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空条承太郎戴过。男人抽烟的时候火光在暗影里闪过一抹细长的银色，当时周围的灯光像长河涌动，他没太记得清戒指的样式。

  再见面的时候，空条承太郎的手上已经没有那枚戒指的影子了，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他是从那个时候就打算和他结婚吗。

  “贵重算不上，不过水晶是工作实习第一年在外地挖到的，原来只是块普通的矿石，海底下发现的。没想到切开后是紫水晶，饱和度和光泽都不算上佳，既然不能拿出去卖，就留在身边做成了戒指。”空条承太郎跟他解释。

  花京院的指尖掠过戒指内侧光润的边缘，似乎还留有承太郎的体温和气味，是有温度的物体，是他这十年来生活的经历和习惯。仅仅一枚戒指就表示了他对花京院有多认真，他把这些年都放在他手心里，没有宣扬也没有大张旗鼓，没有犹豫，只有坦诚和温柔。

  不比婚礼时华丽的喧闹，落幕后真诚的告白更让人动容。

  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像被手心里的温度烫的微微一滞。心上那只保持平衡的钟摆不由得晃动着摆针偏向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先生，”花京院红着眼睛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能来参加婚礼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他俯下腰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亲吻，“你总不相信自己，那相信我可以吗？从现在开始。”

  花京院张开双臂抱住他，把脸埋在他干燥的皮肤上。他用力地踮脚抱住了男人的后背。

  好像一只树獭。

  “承太郎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事。也谢谢你的礼物。”

  他仰面看着空条承太郎，微微笑了下，眼底还有些红，瞳孔像水润的星星，“我记得下午那个吻。”

  他亲了下男人的嘴唇。

  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下，碰了碰就离开了。

  空条承太郎还是闻到他唇瓣上细细的苦橙香气。

  项链很适合花京院，他的皮肤偏苍白，有种不见光的细致柔软感，锁骨修长。

  花京院把扣子解开到胸口，裸露出一小片光洁的皮肉，他的肩膀又平又直，瘦的线条感强烈，像是菱角分明又纤细的千纸鹤，只有肩头是光润的。微微凸起，真的跟蚌肉似的莹软通透。蜜月酒店的灯光旖旎，打在他雪白的皮肉上平添几分朦胧的美丽，淡紫色的水晶依然散发着柔润的光晕，在他胸口投下一小圈浅浅的光斑。

  花京院不太好意思地看着他，纤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他就像一个真正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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