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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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皑皑笑了笑:“自己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再见!”她友好地对着杜宾犬挥了挥手:“帅帅,再见哦!”

  毛衣男忙问:“你也是住在这里面的吗?我叫邱白。很高兴认识你。”

  刚认识的人,他热情得有点过了头。廖皑皑一愣,接着摇头:“不是,我朋友家住在这里。我姓廖,很高兴认识你,邱白。”她看了看手表,嫣然一笑:“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杜宾犬在她身后大声的叫着,邱白低沉的声音不断传来:“闭嘴!帅帅!你再这样乱吠,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邱白,干嘛不加个独孤二字?那听上去就是独孤求败了。”廖皑皑胡思乱想着打开肖如卓家的大门。

  肖如卓还是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沙发上,廖皑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肖如卓,肖如卓,起来去洗洗好好睡。”

  肖如卓没有反应。长长的腿一只放在沙发上,一只掉在空中晃悠,衬衣领口还紧紧的扣着,看得廖皑皑都替他难受。

  廖皑皑从他的壁柜里找到了半瓶蜂蜜,兑了半杯蜂蜜水喂他喝了下去解酒,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出来,绞了毛巾给他洗脸。洗完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他衬衣的领口,顺便帮他擦了把脖子。又给他擦净了手,才把他扶起来,把他送进卧室去躺好。

  “你配合点好不好?叫你喝,喝,喝得像个死猪!”廖皑皑一边给他脱外衣,一边不耐烦地发脾气。

  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好了,她自己也累出了一身臭汗。她看看肖如卓睡得死沉,毫无知觉的样子,暗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索性从衣柜里取了肖如卓的干净睡衣,跑去卫生间里洗澡。

  等她收拾完毕,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收拾好床铺,打算在那里休息。

  临睡前,到底不放心,她又去肖如卓的卧室里确认他还活着没有。橘黄的台灯下,肖如卓的眉头紧皱,看上去好像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廖皑皑紧张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想起确认病人死亡时要看瞳孔放大没有,她恶作剧地去扒他的眼皮。这一扒,扒出了大问题。

  肖如卓的双手猛地举起来,环住她的腰,猛地就将她压倒在他胸前,不等廖皑皑推他,他已经翻了个身,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住了她的嘴唇。

  他疯狂地索吻,磕得廖皑皑牙齿疼,舌根都被他吸疼了。

  廖皑皑愤怒地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大力往后拉,大口的喘气:“滚开!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

  肖如卓紧闭着眼,含糊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皑皑,皑皑,不要这样,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死……”

  橘黄的灯光下,廖皑皑分明看见他的眼角是湿润的,他喊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又是这种表情,又是这样的绝望,她的心仿佛被猛地锤了一拳。她松开肖如卓的头发,慢慢坐起,发了片刻的呆,走了出去,进了另一间卧室。

  廖皑皑机械地拉开被子,钻进被窝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半明半暗的窗子发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倦极,才慢慢睡了过去。

  午夜三点,廖皑皑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敞着衬衣,头发微乱的肖如卓,目光沉沉地看着蜷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廖皑皑,低低叹了口气,关好门,走进卫生间。

  第二十九章没标题

  清晨,廖皑皑被敲门声吵醒。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肖如卓,她裹紧被子坐起来:“进来。”

  肖如卓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刮过了胡子,只是两只眼圈看上去有些发青。“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他做的早餐?廖皑皑决定刁难他一回:“你会做早餐?那给我来个红豆酸菜玉米稀饭好了。”这是她们老家的特色小吃,她就不信肖如卓能做得出来,说不定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肖如卓绽开一个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来:“好。你再睡一会儿,做好我叫你。”

  看着他几乎是带了一点雀跃的背影离开,廖皑皑有些疑惑的拉起被子盖住头,难道他真的会做?或者是他以为她吃了他做的早餐她就顺从他了?

  两个小时后,廖皑皑目瞪口呆地看着餐桌上的红豆酸菜玉米稀饭,腐乳,酱辣子,麻辣大头菜,青椒拌水豆豉,“这些都是你做的?不会是跑去买来的吧?”

  肖如卓咧着嘴笑:“材料当然都是买来的,不过稀饭是我自己煮的,青椒也是我拌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嗯,和我妈妈做的有得一拼。”廖皑皑属于那种无辣不欢的人,明明被辣得吸气,还觉得舒服万分。

  肖如卓温柔地看着她,自己并不动筷子。

  “你为什么不吃?你醉了酒,吃点清淡的最好。要是觉得辣,就吃点稀饭好了。”廖皑皑有点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这种温柔,阴阳怪气的肖如卓更正常一些。她想,要是他说,我不喜欢吃,是专门做给你吃的,那可真狗血。

  幸好肖如卓没有这么说,他要求廖皑皑盛半碗稀饭给他,理由是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买菜,回来不停地做饭,她怎么也该为他盛半碗稀饭。

  廖皑皑很好奇:“你怎么会做这个稀饭?”

  肖如卓坦然自若:“我打电话问你妈妈的。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哪有第一次做,味道就这样地道的?廖皑皑断定他是央求廖妈妈做了跑去拿过来的。她转而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做早餐给我吃?昨天下雨都没有送我的。”

  肖如卓起身收拾碗筷:“为了表彰你没有把我扔在车里冻一晚上。”

  廖皑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聊?落井下石,卑鄙无耻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虽然她很想做,但她到底没有做,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肖如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是,你一直都很光明正大,善良纯洁,玛利亚得很。”见她脸色有点绿,转而讨好的问:“你中午想吃什么?你来看,我买了好多菜,我的手艺不错的。”

  廖皑皑想也没想地说:“我不吃了,你送我回家。”

  肖如卓沉下脸来:“不吃拉倒,自己走。我没时间。”

  廖皑皑一言不发,抓起包包就走。肖如卓一大步跨到她前面,拦住去路:“你除了会跑,还会干什么?”

  廖皑皑说:“我还会走啊……”

  肖如卓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直视她的眼睛:“廖皑皑,你看着我。”

  廖皑皑侧着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幽深,里面有种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是又爱又恨又无奈。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曾经有人这样看了她很多年。

  廖皑皑视若无睹地扬了扬眉:“我看了,你的脸上没有花,一样的两只眼睛一管鼻子一张嘴,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鉴定完毕。你要怎么样?不会真的把我当做你前女友了吧?”要把她当做前女友来练习必杀眼神,选错对象了。

  肖如卓被她打败了,看着她沉默不语。趁着这个空档,廖皑皑迅速绕过他往外走,他没有再拦她,一直站在原地发呆。

  廖皑皑思绪混乱的靠在墙上等电梯,肖如卓好奇怪,他的身上有种她最熟悉的气质,甚至一些小动作,都像极了某个人。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变态和霸道,她从前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人,现在一样不会喜欢。可是,真的不喜欢吗?廖皑皑有点心虚。他刚才那样看她的时候,为什么她会心跳加速?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毫无例外的,她又遇上了邱白和他的帅帅杜宾犬,邱白一看见她,就欣喜地和她打招呼,甚至邀她一起遛狗。

  肖如卓的红豆酸菜玉米稀饭做得太好吃,廖皑皑吃得太饱,她的情绪也太混乱,所以她决定接受邱白的邀请,就当有人陪她散散步好了。

  杜宾犬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廖皑皑,无视邱白的命令,总是偷偷摸摸嗅她的pp;在被骂之前又叉开四条腿迅速跑开。邱白很尴尬,廖皑皑更尴尬,她甚至怀疑这条狗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春天到了没错,但这狗明显分不清人和狗的区别。

  邱白是个知识渊博,很有亲和力的年轻人,廖皑皑不一会儿就和他聊高兴起来。临走的时候,她和邱白交换了名字和电话号码。

  河滨花园外面的街道很美,星星点点的粉色蔷薇和灿烂的金色迎春花挂满了路边的铁栅栏。碧蓝的天空被昨天的雨水洗得很干净,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照得廖皑皑身上暖洋洋的,她于是决定沿街走到下一站再去支持公交事业。

  这个时候还早,并没有多少行人,廖皑皑边走边思考她和肖如卓的这件事怎样解决最妥当。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有人从她的后面使劲扯她的包,第一次被抢的廖皑皑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根据人体的应急反应自然而然地反扯回去。于是她挨了狠狠的一耳光,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她的提包提手被划断,如果不是她躲闪得快,她的手铁定被划伤。

  廖皑皑握着两截提包带狼狈跌坐在地上,头晕耳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嚣张恶毒的贼抢了她的包飞快的跑开。一个包而已,用得着这样下狠手吗?

  一张炭灰色凯迪拉克—从她后面赶上来,恶狠狠地冲着那个小毛贼逼过去,在拦住了小毛贼的去路之后,车主人跳下车,车门也没关,迈开长腿跳过去揪住了小毛贼的衣领,左右开弓练习拳击。

  是肖如卓。廖皑皑慢慢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去:“算了,不要打了,报警好了。”

  肖如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廖皑皑吓得一缩脖子,到底坚持她的意见:“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问题。”小毛贼的鼻梁已经断了,鼻血淌得一地都是。他把包扔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廖皑皑的半边脸被打肿了,于是毛贼又被不甘心的某人打了两耳光。

  这天中午,两个人什么都没吃,在医院折腾了半天,又去派出所做笔录。毛贼很嚣张,要求肖如卓支付他的医药费。肖如卓冷笑着递给他一厚沓廖皑皑的检查单,缴费单:“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

  毛贼不敢再吭气。

  肖如卓买了两杯冰豆浆和四只白水煮鸡蛋扔在廖皑皑的怀里,沉默着把车开去了城郊的森林公园,车顺着盘旋的山路一直往上爬,无数美丽的野生杜鹃花和不知名的野花从窗外不断掠过。

  廖皑皑吸着豆浆想,假如是和家里人、或者是杨宇来春游,感觉一定很棒。和肖如卓吗?她偷偷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会阴阳失调的,再美的风景也会变了味。

  肖如卓把车停在一片松林中。廖皑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要和她促膝长谈吧?

  “皑皑,我向你道歉。我应该送你的。”

  “哦,没关系。”廖皑皑被打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里的豆浆,侧过头,闭上眼,把好的右脸靠在靠枕上休息。

  左脸一阵清凉,好舒服,廖皑皑睁眼,肖如卓正取了他的那瓶冰豆浆贴在她的脸上,他的表情很淡,动作却很温柔:“自己拿着冰一会儿,冰好用鸡蛋滚一下,不要总惦记着吃。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你包里有黄金钻石啊?值得你和他抢?”

  “我不笨,只是反应太快。”

  “我说你像我的前女友,是骗你的。想和你交往,不是任性,是认真的,很喜欢你。”

  想到他紧张地拉着她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廖皑皑突然不生他的气了:“那为什么要骗我?”

  “谁叫你那样嚣张?不打击打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姓廖,而是姓拽。”肖如卓的眼睛闪了闪,如是说。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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