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营生也该是由男子去做,女子自当禁守闺训,姐姐怎会连这些都忘了?”小正太不便与霍家小姐争执,依旧对着童宁劝道。
第十二章断我“粮道”?
童宁已经免疫,没有多大反应了,霍斗金的白眼翻的更厉害了:“哎哎哎,嫂嫂现在是我们霍家,我大哥的媳妇,不单单是你姐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懂不懂?我大哥在那坐着呢,都不介意,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你!”小正太气的脸色刷白:“你怎口出污言秽语?”
“象你这种不知柴米贵的酸腐蚊子,这样说你还是轻的呢。”霍斗金扬起俏脸,居然敢教训我亲亲嫂嫂,是你姐姐也不行!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小正太退后一步,竟然俯身施个礼才愤愤的走了。
喊了两声不见他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童宁无奈苦笑,这个小正太弟弟,每次见面都这样不欢而散。
霍斗金看着小正太气哼哼走掉的背影,“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想到好歹还是美人嫂嫂的弟弟,便翘了翘鼻子,朝着小正太的背影大大的“哼”了一声,然后对童宁扬起满脸的谄媚笑:“嫂嫂,别生气,我是气不过才那样讲的。谁让他那么酸腐?”
童宁看着霍斗金,笑道:“不气。他呀!是该有人来‘纠正’一下了。”霍斗金见美人嫂嫂没有责怪自己惹恼小正太,美滋滋得意的笑起来。
收回看着弟弟的眼光,童宁才发现身边的气氛不大对。有点低气压,一准是有人很不高兴,要算账。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大家慢坐。”童宁笑嘻嘻说完,快步朝外面溜去,还是先躲起来好了,何必吃眼前亏?
大厅传出一声“哼”,只听霍大少一声冷哼,而后说道:“好啊,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我看你躲哪儿去!来啊,把那个女人给我架进来!”
什么?你还有理啦?真是过分,童宁停下脚步,转头道:“什么躲啊躲的,还和尚、庙,有你这样的和尚吗?天天跑去月华楼,你还有理啦?”
“你的消息蛮灵通嘛。”霍大少站起身,背负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童宁,小蚂蚱,居然敢断了大少的“粮道”!看来烂梨说的舶来酒庄的事要尽快做起来,要不不是天天给这丫头卡住脖子?
“沾花惹草回来,还趾高气扬,有你这样的吗?”童宁横他一眼,决定赶紧转移焦点,模糊重点。
厅里众人见两人一人一句各不相让,旗鼓相当,都赶紧悄悄撤退,说不定等会战场硝烟弥漫,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这不是增加娘子赚钱的业绩嘛。”霍大少实在脸皮太厚,童宁几句话,无疑强弩之末,分毫没有伤到他:“你不应该谢谢我吗?我不是正好给你机会,让你有时间和你的蓝大才子联络联络感情吗?”
“神经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兰大才子联络感情了?”真是疯狗,还反咬一口呢,懒得理你。
眼见童宁翻个白眼,丢下话,便要自顾自地转身离开,霍亥怒吼一声:“你要去哪儿?!”
这算什么?断了自己的“粮道”,居然连句解释都没有,这也罢了,但毕竟自己还是霍家独子,小蚂蚱名义上的夫君,她竟敢转身就要放自己的鸽子?童大小姐斜眼看去,“受到大少提示,联络感情去!”
“你!”霍大少双眼喷火,气结在当场。
“备饭,大少您老人家在外辛苦,不是大驾回家了嘛。”童宁听着霍大少气急败坏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又加了一句。
总算让祸害找回了一点作为人家丈夫的尊严和优越感,摸摸肚子,是有点饿了,看起来,小祸水还是蛮不错的嘛。
民以食为天,即将填饱肚子的霍大少看着自家祸水的背影,微扬唇角。
其实童宁只是随意离开的借口而已。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跳起来把祸害破口大骂一顿。再和那祸害多说几句话,怕是心里潜在的暴力因子……呃,准备爆发。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温柔端庄的诗书人家小姐的形象,童大小姐决定短时间暂时不要再见到祸害。
看着童宁急匆匆的步履,霍大少在后面轻轻说了句:“娘子慢点,小心踩到裙摆,再跌个狗啃屎。”隐约的,旁边众人,觉得少夫人的背影掠过一道杀气,细看似乎感觉到在抽搐……
昨晚舶来商行从官府那里新接了一单珍珠饰品的大生意,怀着对霍家二老负责的敬业精神,吃完晚饭的童宁回房开始画图。项链、珠花、手链、珠冠,越画越开心,所以没有听到霍大少进门的脚步。
“这么晚了娘子怎么还不睡?在做什么?”霍大少的头从背后探过来,酒气冲天,聚精会神的童大小姐冷不防吓得浑身一颤,手上的黛石划过纸张带出一条长长的黑色痕迹“啪嗒”掉在地上,跌成两半。
童宁身子往后一仰,抚胸怒道:“吓死我了”。沐浴后馨香馥郁的身体,刚好,靠进了背后低头看她做什么的霍家大少怀里。
让背后的触感又吓了一跳的童宁登时浑身僵硬,不知若无其事的离开好,还是趴回桌子上比较没有形迹。
没等她想明白,背后,祸害的一双手臂却圈了上来。童大小姐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耳边祸害稍嫌急促的呼吸声一声声一声声传来。
反应过来的童宁不由“腾”的红透了一张俏脸,心怦怦砰的急跳,一个用力站起身,两手抓了祸害的手臂,半羞半恼的怒道,“放开!”
祸害“嘿嘿”低笑,手臂却又收了收紧,一低头,索性连下巴都搁上了童宁的肩,“难得娘子投怀送抱,为夫艳福不浅。”
那是被你这个祸害吓的好不好?童宁一边腹诽一边手脚并用想逃出背后那个温热却灼人的怀抱。挣扎之下,忽觉祸害身体绷直,呼吸急促起来,前世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至少看过片的童宁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惊之下心里害怕,顿时老老实实不敢再动。
祸害的呼吸更加急促沉重。童宁红着一张俏脸僵硬尴尬。
“大少你这是……”实在受不了这般暧昧,伸手欲推,不防圈上肩头的一只手臂骤然收紧了束缚,另一只手却滑向她的下颌并稍稍用力抬起,两片微凉薄唇,带着温热的呼吸辗转而下,堵着了小蚂蚱未来得及出口的话,锁住她芙蓉面上的嫣嫩娇蕊,轻怜蜜爱……
第十三章笑场
祸害病了,还不轻,莫不是自己封了他的“粮道”给逼急了?尚在疑惑,祸害的身子却又压了下来。
辗转纠缠之下,不仅锁住小蚂蚱欲避不及的猩红小嘴,秀致粉颈也遭到细啮浅啄,揽在纤纤柳腰上的指掌,是那样的有力,任她使劲挣扎,却被抱的更加紧密,唇在柔润凝脂的肩头留下密密的印记…
“不好,难道就这样任祸害吃干抹净?”混乱的脑中闪过一线清明,童宁哀叹,我的清白女儿身……
长臂舒伸,温玉软香盈抱怀来,祸害的薄唇急不可耐吻上了那双春水澄澈的美目。闭上眼睛,臭丫头!不安分的手迅速巡移着起伏有致的纤软娇躯……一番销魂蚀骨的缠绵,伸进衣衫内的手却半晌也解不开童大小姐那件现代版内衣的衣扣。
祸害的俊朗的额头冒出了小小的汗珠,脸亦窘急相迫挣得通红,紧张僵硬的童宁因为冷场而恢复清明,一抬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呃,笑场。
感觉怀里的娇躯因为笑声而放松,霍家大少有些狼狈,喘着粗气停下来。可怜霍家小害游走花丛数载,竟栽倒在祸水娘子的一件内衣上。
霍大少半睁着桃花眼看着小蚂蚱,鬓发凌乱,小脸飞红,神情似羞似恼,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何时水家这只酸腐的小蚂蚱变得这样诱人了?
“娘子用这种眼光看着为夫,为夫我可是会会错意的哦”,看童宁盯着自己却不说话,霍大少低哑着声音提示道。
童大小姐顿时羞愧难当,赶忙起身抬脚踢了过去,一时忘记了自己穿的是古代繁琐的衫裙,一个不小心,没踢到祸害,反而自己踩到裙摆,直直跌下去。
不期然地,一双手拥住了她柔软的细腰,童宁又如祸害所愿,不明所以地撞进了自己宽厚的怀抱。感觉到身前软玉温香的美妙触感,祸害手上又是一紧,头便低下来,嘴唇准确地压上那一抹柔软清香的樱唇。
稳定心神的童宁一惊,倒抽一口气,狠命一推,离开了那个怀抱,低头,转身快步向内室走去,背后传来祸害得意的笑声。
这小蚂蚱,做起事来六亲不认,可就怕自己的毛手毛脚和暧昧亲热,貌似还是死穴,呵呵,似乎和小蚂蚱一起,也是一件值得让人期待的事。
这日童宁正和来访的阿伊莎谈论天朝丝绸和衣衫剪裁,醉且休的掌柜匆匆跟在小金身后走了进来,施了个礼,笑着说:“少夫人有贵客,老奴不该打扰,可,可是酒楼有急事,不得不冒昧了。”
童宁向阿伊莎笑笑表示歉意,转头对掌柜说道:“不必多礼,掌柜的请坐,酒楼有什么事请慢慢说。”
“官府来通知,朝廷大员明日就到,听说还有女客,请少奶奶示下,菜单可还要添加或是修改什么不?”
听说有女客,童宁点点头:“明早待我做几样点心,到时一起送去,其他的不必调整,按菜谱制作就好。”
掌柜的答应着去了。于是剩下的半个下午,童宁和厨房的胖妈成了好友,一个动手,一个协助,做出了一批美味可口的点心。
霍盈盈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漂亮嫂嫂太厉害啦,这么好吃的点心就算自己是霍首富的女儿,也是第一次吃到呢。
阿伊莎优雅的细细品尝,还拉着她一直问蛋挞的做法,童宁让人取过纸来,细细的写了给她,连吃带拿,还有手里纸上的做法,阿伊莎满意的告辞而去。
第二天,听说官府对醉且休的招待颇为满意,童宁终于放下心来,听说住在官家园林的朝廷贵客对那些点心非常感兴趣,点名要一些送到别院,童宁没敢怠慢,迅速做好后带着拎住盒子的小金小银坐车到了别院。
江南本是营造园林极盛之地。泉州城又临海,海外贸易发达,民生富足,所以城外风景佳处有很多或官家、或民间私人的园林,这其中碧竹园是占地面积最大、营造时间最早、且最为精致的一所官家园林。
园名便取前人诗:山中兰叶径,城外碧竹园。岂知人事静,不觉鸟声喧之意境,园内翠竹森森,曲径通幽。园内最有名的是一片碧玉间黄金观音竹,不象他处那般矮小纤细,竟亭亭几人高,且竹节翠绿中间有条条金黄色细纹,因而得名。据说为大唐仅见,皇家园林之内的也只是植自此处,极为珍贵。
因为是官家园林,平日大多数都无人居住,偌大的宅院只有不多的几十个仆从打扫照看。不想今日马车离大门尚远,已有虎贲卫喊话:“来者何人,停步下车!”
赶车的霍宝急忙拉住马,低低说,“少夫人,叫我们停车呢,您坐稳了”。
童宁在小金小银扶持下下了车,左右一看,,离大门口还有好远一段路呢,也不知住的是什么尊贵人物,竟这般戒备森严。
走到门口,一身戎装的虎贲卫又说话了:“来者什么人?请问找哪位?可有拜帖?”,没有和颜悦色但也没有盛气凌人。
童宁点点头,笑着说:“我们是醉且休酒楼的,奉命来送点心。”
“点心?请等一下。”转身向里面的人询问去了,一会便回来招呼童宁:“三位请进吧。”
跟在一个内侍身后进了府,把她们安置在一座临水花厅,内侍退了出去,另有自侍女上来招呼。
一杯茶放到凉,一壶茶放到冷,除去花厅外的两个侍女,无人出现。童宁看了看食盒,再放下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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