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近的距离。
连对方的呼吸吐出的热气都扑在脸上。
李白忽然觉得脸有些滚烫。
“……你……”最终还是先开口了,“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有。”韩信闭着眼,“但是今天很晚了,先睡吧。”
“可是我也有——”
“你是觉得我会因为你的隐瞒生气吗,分配到一个,不管怎么说赚到的都是我吧?”韩信笑道,“而且我也对你隐瞒了,严格来讲我们扯平了。”
李白微微皱眉。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韩信慢慢睁开了眼,“我会戴套,不会射进去,甚至可以不做……我会尊重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睡吧。晚安。”
韩信捧起他的脸,凑上去跟他交换了一个吻,而后伸手灭了灯,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
只能听见持续不断的啧啧湿吻。
次日下午五点,没错,两个人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而且如果不是韩信的《rr》,他们还能继续睡下去。
一接起电话,韩信就听见了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韩信,滚到我病房来。”
吕布声如洪钟,字字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操,你怎么不在多待几天。”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爷爷我身体倍儿好,不仅提前苏醒还提前转出,给你十分钟,跟李白把衣服穿好,身上不明液体痕迹清理干净遮住点,就这样。”
怨恨地挂下电话,韩信推了推怀里的人,“李白,起来了,地狱使者索命来了。”
李白立刻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
韩信:“……”
透过他惊恐的双眼,韩信大概能推测出这几年跟在吕布手下李白究竟惨遭多少非人的待遇才能在听见吕布的名号后瞬间清醒。
李白的反应跟自己如出一辙:“操,他怎么不在里多躺几天,一睁眼就四处作妖。”
骂归骂,李白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卫生间抹了几把水加快自己的清醒,然后走到衣柜边挑了一套他觉得穿上后看上去比较,或者说最不像神经病的常服——卫衣加黑裤。
韩信的体型比自己大了一圈,穿上还是有些勉强,肉眼可见的宽垮,不过凑合着了。
韩信打着哈欠从浴室走出来,递上去一支掩盖剂。
“……?”李白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你一支,我一支。”韩信道,“昨晚情况那么混乱,没人会仔细我俩身上的气味,今天就不一样了,你也还没做好公开自己真实属性的准备吧?同理,我也没有。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会喜欢我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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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丽的护士小姐,对,你们没听错,虽然我未婚妻就在外边,但是我确实在喊你们。”
吕布趴在床上,歪着脑袋呼喊从门口路过的两名护士,“我知道很冒昧,但是能麻烦二位过来,或者叫人过来把我翻过来么?我实在不想像一只旧石器时代的王八一样趴在床上供人欣赏。”
“不行。”貂蝉穿过护士外走进来,“你肋骨断了,这阵子乖乖趴着。”
“但是——”
“放心,你一点都不像王八,包成这样明明就是木乃伊啊。”
吕布:“……”
“韩信跟李白来了。”
“艹!让他们滚出去!”
“王八队长!我们来看你了。”李白幸灾乐祸地探了进来,没错,作为少数知道吕布臭毛病的人之一,李白现在因为能够取笑他而好烦人生其乐无穷,“我早就说了医院不会惯着你的臭毛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该趴还是得趴。”
“……五千字检讨。”吕布翻了个白眼,强压下怒火,“坐吧。”
两个人屁股都还没贴到椅子上,吕布已经就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发表交接部署了:“这阵子韩信你负责带队,李白就帮着点,但是具体管事的我叫了另一个人回来,韩信你记得好好配合,你俩之间要分起来,他的地位还是凌驾在你之上的……”
李白清楚地听见了“回来”两个字,心底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吕队……!”
“嗯?”吕布挑挑眉,“怎么。”
“你说的,不会是……”
“是啊,他应该马上就过来了,你也知道他从来不迟到。”
“可是他——!”
“你是他妈吗?纵容他跟缩头乌龟躲家里一躲就是半年,我要是他妈直接让他入土为安了。”
李白闭嘴了,但是表情依旧微妙。
“他是谁?”韩信看在眼里。
“城刑警处总队副队长,我下去就是他。”吕布道,“你之前虽然在总局,但是开会也没你的份,所以你对他没印象很正常。”
医院门口,一辆蓝色的宝马缓缓驶来。
车子停下了,司机从驾驶座上跑下来,毕恭毕敬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名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走下了车。
他理了理衣领,抬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医院的招牌。
一阵秋风吹过,掀起他长至膝盖的风衣外套。满地落红萧瑟,枯叶摩擦着蹭上他铮亮的皮鞋。
男人停顿良久,终于迈开步子。
“赵云,城刑警处总队副队长,半年前的一次任务中,身受重伤后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搭档葬身大海,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叮——
电梯门打开了,男人走出来,一路向目的地踱步而去。
“他的搭档,警校出身,后来五年内拿到犯罪心理学硕博学位……”
“——同时也是他的。出事之前,还有几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
“扣扣扣。”
届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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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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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赵云的身长跟韩信差不多高度,体型稍稍逊色于韩信,没有后者那样紧实健壮,不过鉴于他是病房里唯一一个皮肤状态最优良的存在,所以这些差距对比都是有情可原的——要知道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就连貂蝉都免不了跟其他三个大男人一样顶着张历经沧桑的粗糙脸蛋。
总而言之,显而易见地这是一个长期在家养尊处优但底子不错的男人,只不过由于松懈过久怠慢了塑身管理。
“你们俩相互认识一下吧。赵云,他就是每次我们去总局开会时我都给你念叨的那位,家里私自给我设立的小时候跟我不分上下的牛逼,长大后却弱鸡得一批、连总局例会都没资格出席,已然不配再当我对手的假想敌,韩信。”
韩信:“……”
共事已久,赵云对吕布各种皮或是恶趣味早习以为常,故而此时只是颇为淡定地走到韩信面前,出于礼节性地伸出手问好。
“你好,赵云。”
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声线语调偏向低沉的冷漠,双眼里沉淀着从警多年的成熟与老练,乍看之下仿佛已看透生死,因而云淡风轻。
“……韩信。”
在韩信摸到对方掌心里明显的枪茧后,这才确定这人确实是个警察,而不是来医院走秀的。
两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便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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