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边宁愿自己走,于是简单地答了声“是”。
男孩调教师果然解开了缠在他脚上的皮索,然后将两端系起,限制了他的步距,并没有真正担心他逃跑的意思。
吴边也很老实,知道自己的体力根本斗不过看似瘦弱的男孩,还有他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武器,吴边告戒自己,先观察环境,再进一步行动。
被带了出来,外面是一条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甬道,所有的门都需要磁卡和不同的密码。
调教师的磁卡存放在腰部的某置,而密码,全部记忆在脑子里,每道门前都是快速的输入六位数字。
出门,来到甬道,推开某扇看上去与其它一模一样的门,门后是一道垂直方向的楼梯,向下走了大约四五十级,来到一处平台,前面有四部电梯。
调教师用磁卡和密码打开一部电梯,带领吴边进去,电梯里完全没有楼层数字,全是不明所以的符号,只看到调教师随意按了一个,然后短短的数秒,电梯来到相应的楼层。
吴边相信,自己醒来呆的房间应该在地面上,而此刻,两个人已经下到地面以下。
说不清原因,可能是因为那个房间有窗户,而这一整层建筑完全没有任何窗户的原因吧。
没有窗户的室内并不比有窗户的室内黑暗。
同样是灯光照明,全都是壁内光源,看不到灯泡,墙壁和天花每隔一段都发出柔和的光亮,照得整个区域纤毫毕现。
还有,这个楼层居然全都用有机玻璃间隔,有些区域透明,有些区域是磨砂玻璃,看不到里面。
吴边还记得调教师说过要带他去进餐,但是这里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有食堂的样子,反倒是……很多莫名其妙的金属仪器,器具,铁链,还有……
吴边打了个寒颤,心里想,地狱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男孩调教师从背后推了推吴边,吴边心里害怕,自然不肯轻易上前。
最后是被男孩拉着手臂,一直拖到一具仪器面前。
还没有猜想仪器是什么用途,吴边已经一脸惨白,尽管丧失了记忆,但是骨子里似乎仍然清楚在它上面吃过的苦头。
吴边根本没有来得及挣扎,手臂已经被解下来塞顶仪器顶端的扣环里。头被按到中央的一个貌似榨汁器的圆锥形橡胶器物上,男孩从一侧转过一个罩子,那个罩子是头部的形状,正好将吴边的头死死扣在这个充口器上。
很快,男孩应该是启动了什么按钮,吴边只觉得口里的物体在扩展,先是罗旋形展开,直到形成圆桶状。
然后——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一条管,应该是一条管子,直探向自己的咽喉深处。
吴边惊骇莫名,差一点呛到,更差一点让那条管探到气管里去。
啊!吴边想大叫。
不要!不要!
可是头被死死的扣住,又惊又急,眼泪狂涌,可是没有人肯放生。
那条管子伸展得不快,先是咽喉,然后进入食道……因为怕仪器伤到自己,身体本能地配合,让它尽量推进得顺利,面对的是一架机器,根本没有办法和它讲道理,你不肯合作,它直接刺穿你的喉管,管你去死。
吴边这才觉得屈辱得粉身碎骨,被人强奸一天,也比不上被一架仪器探入内脏。
泪不停地沿着紧贴仪器的脸滑落下来,可是此刻,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
被异物直探到身体的深处,手却吊在头顶,似乎在被一架冰冷机器强奸的感觉让吴边又一次沉入羞辱得不可自拔的地狱。
而那架机器,才不管你那么多,深入停止后安静了数秒,吴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涌入体内。
不一会,胃部传来饱涨的感觉。
难道是——?
不——
吴边再一次无用的挣扎,扣住双臂的金属磨破了手腕,温热的血汩汩地流出来。
不——不要!
杀了我吧。
被人像牲畜一样的灌食。
吴边只觉得身体不住地发抖,体内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崩溃吧,快点崩溃吧,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了。
可是,人,似乎是气不死的。
就算再气苦,仍然清醒地活着。
仪器停下来,收缩,扣住脑袋的面罩打开,扣住手臂的锁同时打开,吴边跳着向后挣脱,绊到自己的脚,滚到地上,却仍然向后躲,而脸上,早已泪留满面。
男孩调教师好奇地蹲下来,看着他,看着他向后缩,奇怪地问:“难道以前的生活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每一次都教你,可是每一次到第二天你都忘记,难道你要这样痛苦一辈子下去?”
男孩调教师不太明白这个奴隶是怎么回事,人家痛苦几回,很快就屈服了,慢慢地习惯,这是人类天生的劣根性,不管怎么地对待,只要能活着,或者活得更好,再屈辱的事情也能习惯吧,这里不只吴边一名奴隶,可是向他每天都要闹一回的绝无仅有,其它的人,闹来闹去,不是死了,只要活着的,几乎都会自己过来进食。
男孩调教师侧过头,看着吴边赤裸的身体和他脸上的泪,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很快会死的。”
吴边恨声回他:“死了也比这样活着好。”
调教师道:“可是你的主人——并不想你死。”
吴边骂道:“我没有什么主人。”
调教师摇头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羞耻心,如果不是你的主人说你今天休息,我们要加大课程量呢。”
吴边另过头去,根本懒得和他讲,但是心里在害怕,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怎么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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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调教师从房间里出来就遇到了陈川。
“您好。”
“你好。”
陈川指了指里面,问:“怎么样?怎么又送回来了?”
男孩调教师答:“他似乎很不接受,我不太清楚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仍极端抵触。他的情绪很令人担心,所以我把他带回这里,他似乎好一点了,您说过他今天晚上还需要练习扩张,所以我只挑选了一个中等型号的模型帮他放进去。”
陈川点了点头,想进房间,却没进去,在诺大空旷的长长走廊里站了一会,对调教师挥挥手说:“今天不用再做什么了,你随我来。”
调教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跟着陈川走。
这一次进的是另一扇门,另一个楼梯和电梯。
最后经过来到一条长长的传送带,被传送到岛的另一端,某人的私人别墅门口。
陈川没有按门铃,而是毫不客气地用拳头敲门。
门很快开了,调教师在见到开门的男人的第一刻跪了下来,恭敬地叫道:“主人。”
开门的是一名白发白眉的男子,三十多岁年纪,高加索人种,皮肤很白,个头十分高大,比陈川还要高,陈川一米八几,那个男人有一米九,再加上他身材很壮,站在门口像山一样给人威逼的压迫感。
可是见到陈川,他却做了个吓死人的小女孩地动作,嘻笑一声,扑向陈川,倒入陈川的怀里,连声叫:“r。”
陈川在第一时间头疼无比,用力把这口香糖拔离自己身上。
“快点放开,快点放开,我要被你压死了。”
两个人用英语交流。
“不干不干,不放不放,”某巨型男扭起了棉花糖,“你整天只记得你的新奴隶,根本就不过来看我,才不要放手。”
陈川忍到内伤,每一次一来就被巨兽人抱到几乎断气,谁还敢经常过来。
终于还是拔了下来,拖着人往屋里走,陈川大叫:“我们进屋再说。”
巨型男扭着“小”蛮腰跟了进来,而男孩调教师却是跪着膝行进来的。
陈川不太喜欢这个调教师,跟恺尔说了好几次让他换掉,恺尔却说这个小日本男人是岛上最好的调教师,既温柔技巧又好,陈川才勉强答应。
好不容易进了屋,陈川找位置窝好,恺尔则忙上忙下,陈川喜欢手磨原豆咖啡,而恺尔自己喜欢英式红茶,一顿折腾,好不容易捧着个盘子“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
陈川接过咖啡,恺尔才问:“r,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特地过来有什么事呀?你的宝贝奴隶呢?训练好了么?”
呷了一口咖啡,啊,好苦,让苦涩在舌尖研磨,慢慢地吞下去,仔细回味,还是很苦。
陈川忍不住问:“恺尔,你往我的咖啡里加了黄莲,对不对?”
恺尔缩头,偷偷喝他既加糖又加奶还加蜜的红茶,小小声回答说:“最近我在研究中国的食疗,据说黄莲可以清热解毒……反正——不都是苦的么?”
陈川哭笑不得。
这个无国界男人做事永远是那么的无厘头。
只是——谈到正事的时候,他会好很多。
“我来找你是想问吴边的事情。”
“你的新奴隶?”
陈川点头。
“小一没把他调教好?”
听到恺尔这么问,跪在一旁的男孩身体不自由地瑟缩了一下,眼底情不自禁地闪过一抹惧意。
陈川摇了摇头,把加了料的咖啡杯放回茶几上,道:“不关他事,我只是在想——”
陈川沉吟,整理思绪,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问恺尔什么好,实际上是自己在担心吴边,但是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怎么自己会改变心意呢?
恺尔看着陈川咯咯的笑起来,言下之意:又一个傻子。
喷一口咱香喷喷的红茶呀,美得滋滋的。
有好戏看当然开心,恺尔没想到陈川陷得这么快,当初他把那个叫吴边的男子弄回来,恺尔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总算看到陈川轮陷的表情了,哈哈,太开心了。
恺尔继续美滋滋地喝他的甜茶,陈川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成了笑料,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他。
“早知有这一天,何必当初呢。”某人得意地把落井下石的话当歌哼。
陈川眼神凶厉,仿佛在说:“再这么得意,小心我杀了你。”
恺尔差点被甜茶呛到,立刻老老实实把杯子放回桌上,端端正正如小学生般坐好,清了清润得不能再润的喉咙,小小心心地说:“我这里,似乎不太适合有情人哟,要改变主意么?”
陈川怒极,一拳拍在茶几上,两只杯子都被震到地上,好在地上铺的是两寸厚长毛地毯,两只杯子死有全尸,不然恺尔可要心疼半年去了,都有路易十四用过的东西啊。
“不,继续调教,”陈川拉不下面子,死不承认,“一定要完成调教课程,我一定要让他从身到心都变成我的性奴隶。”
差点再拍一次桌子骂老娘。
就不信真不舍得一个吴边,调教成性奴隶也好呀,反正都是自己的所有物,到时候要他吸就吸,要插他就插,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哪一点不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性奴隶都比长了刺的情人要强。
对,就这么说定了。
陈川没有意识到是在说服自己,还以为在说服恺尔呢。
恺尔看着念念有辞的陈川冷笑,又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回头有得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又来求我反调教,看我到时候不狂宰你一笔。
陈川抱着头坐着,头疼,眼前却出现粉色的肌肤,还有因用力而绷紧的筋脉,吴边的身体……令人意乱神迷。
突然桌上有个类似于手机的仪器在闪灯,恺尔拿起来,听了一会,笑了笑,放下。
陈川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问:“发生什么事了?”
恺尔的笑意更浓,对陈川说:“你的新奴隶逃跑了。”
仍在跪在一旁的男孩调教师听到恺尔的话,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说话的语音因胆战心惊而变得含糊不清,喃喃地不停地低喊:“主人,不是我,主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放走他。”
恺尔问:“你进出的磁卡呢?”
男孩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顿时,颈部都变得惨白,他垂着头,看不到脸色,单是颤动的肩,都可以说明他有多害怕。
恺尔说:“惩罚你的事呆会再说,你先和陈先生去把人找回来,用你的磁卡并不能出入大楼,应该逃不远的。”
陈川听到恺尔的话,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迈出几步才发现男孩还跪在地上膝行,急得一把把他拽起,拖着向传送带奔去。
而恺尔则效仿嫦娥,站在门口对着两个飞逝的身影不停挥手,“去吧,去吧,快点奔向你的爱吧,最好一头撞死在里面。”
三步并做两步跑回那幢楼里,回到囚困吴边的房间。
没有人,空荡荡的房间,简捷的屋里藏不下任何人,有身材高大的黑色人种保安立在门口,对陈川摇头。
有一段很短的时间陈川很惊惶,但很快镇静下来,拎起男孩调师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从我离开后说起。”
没有恺尔在面前,男孩回复了口齿伶俐,仔仔细细地将经过复述一遍。
跳过对吴边讲解规则的部分,和灌食部分,陈川的重点落在后来怎么回到这个房间上。
男孩调教师说:“我本来应该领他到奴隶住的地方去休息,而且还要进行例行的灌洗,但是——他真的不能接受灌食,喂食完以后他一直哭,蜷成一团,接下来呼吸变得不正常,抽搐,还有心率不齐……”
陈川皱眉。
“我可以把他拉走,但是我担心他的情绪,怕他崩溃,之前的调教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进行得一直很顺利,但是今天,他很不一样,抵抗的情绪非常严重,不知道陈先生是不是向他提起过什么,还是他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总之,他似乎到了临界点,陈先生和主人都吩咐过不能让他变成疯子,所以我……”
“所以你心软了?”
男孩点了点头,“他一直哭,说他宁愿回这个房间来等您,要不然他会死,我也觉得他真的快不行了,所以想了想,就自作主张把他送回来了。”
“你记得把他锁好了?”
男孩点了点头。
“我把他带回来,他一开始很怕那张床,一进屋就往墙角里缩,我就没有把他吊起来,只是找了把锁,需要磁卡和一个24位密码才能打开的锁,只是锁了他的手。他说如果不把手背到身后锁就让我把扩张器具放进去,我以为……他根本打不开锁,所以就答应他了。”
“他根本是在骗你。”陈川恨声说。
男孩调教师现在也是一幅梨花带雨形状,先前跪在那里哭过了,现在脸上还带着泪痕,被陈川骂得又想哭,只是没有哭出来,晶莹的泪在眼框里打转。
“他这么简单的慌言你也信,居然真的相信,他妈的。”陈川很想摔东西,就恺尔才相信这破小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的表情真的……真的很惨,脸色也很差,如果把他反吊起来,又上了扩张器吊一晚上的话,肯定会再次昏过去,陈先生,您也不想他再昏过去的,是不是?我被他求得心软了,难得他肯合作,他自己抱着腿让我把东西放进去的,我还以为他想通了,不再闹脾气了。”
“还有,就算是有磁卡,每一个门上的密码都不一样,他怎么会知道,谁想得到他会逃走——”
说到这里,男孩终于哭起来,想到晚上将会领受到的惩罚,更是泪如泉涌,却不感哭出声音。
陈川才没心思哄哭鼻子的小孩,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回吴边。
把男孩扔在一旁,与黑人保安交谈起来。
知道他去了哪里么?
到处找过?
把临控录像带翻出来看过了么?
没持过的话,再看一遍。
楼里并不是如吴边印象中那样清静无人,其实一直有人进出,在楼面上走动的大概都是恺尔的客人,而楼下而以调教师为主,奴隶在这栋楼里是没有行动自由的,不是被锁住,就是被绑起来,或者关在屋子里。
陈川和黑人保安回去翻看监控录像带,并没有什么精彩花样,很快,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吴边。
这栋楼里某一层堆放的杂物的房间里,一道黑影在不停地颤动。
“你们不用跟着,我去带他回来。”陈川向黑人保安示意,他们果然没有跟来。
陈川的贵宾磁卡让他拥有到各处的权力,不久,他就来到了吴边的面前。
好想,好想再缩小一点。
可以缩成一团多好。
好害怕。
头昏昏的,刚才用脑过度了,为了那些密码,现在的头好疼。
明明躲起来了,还是很害怕,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
陈川叹息,好在他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抱成一团,然后颤抖。
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肩上,轻柔如春风,竟然会引得他惊跳起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吴边吓得惨白的脸,还有状似疯狂的神色,谁看到都会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崩溃。
难怪破小孩会被他骗了。
陈川不急,只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的惊慌,看他的惶恐,看他的害怕,和他的一无所措。
吴边哭叫了一阵,见陈川并不过来,再次缩回角落里,抱着自己,发抖。
陈川缓缓地蹲下来,对他说:“你想我把你卖到泰国去做人妖么?这里调教失败的奴隶,有一部分要被阉割,然后注射大量的荷尔蒙,他们会有胸部,如果没有胸部的就让美容医生割开,给他们塞入硅胶,做出两团胸部来,你喜欢自己的胸口有两团柔软的东西么?然后被送到泰国去,学习歌舞,学得好的,可以到外面去接客,有挑选客人的权力,学得不好的就被绑起来,花三五百就能试一下人妖的味道,很多人喜欢,也是泰国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你喜欢哪一种呢?又或者——让调教师把你打破,成为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性奴隶,变成主人的人偶,只会听从主人命令行事,主人让你睡就睡,让你吃就吃,让你吃狗屎也自己捡起来放到嘴里。亲爱的,你喜欢哪一种呢?”
声音那么的甜蜜,带一点点诱惑的性感,如轻柔的风在耳边吹拂,却述说着血淋淋残酷的事实。
吴边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的手掌刁在嘴里,慢慢地用力,咬,尖利的牙齿旁很快渗出血珠,继而形成一道血流,泉涌般滑下。
陈川站立起来,面带冷冷地微笑,向男人伸出手,温柔地对他说:“起来,跟我回去吧。”
吴边竟然乖顺地,略有迟疑地站起来,向他伸出那只仍在流血的手,被他握住,带着往回走。
“乖,听话,回去只有一点点惩罚,然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温柔的蛊惑掺了糖的甜言蜜语里是否是可以相信的谎言?
被带回屋子里,逃跑用的磁卡从手心中被人取走,从天花上特制的铁架上牵下一条金属锁条,将两只手锁好,被吊跪在床上,膝盖离开床面高度大约两寸左右,两只脚则被皮索牵在大铜床床头的两根铁柱上,想改成坐姿都不行。
陈川亲手从橱柜中取出带着巨大阳具的贞操带,连着直到腰间的皮索。
吴边一眼看到陈川手里的狰狞怪物,就吓得叫起来:“不行,进不去的,不要呀,会弄坏掉的,不要。”
陈川笑得很温柔,在他的柔美的锁骨曲线上轻吻,也很温柔地来到他的身下,将涂在黑色器物上,然后送向吴边的后庭。
果然进不去,比三根手指几乎大了一倍的东西,强硬地顶在了入口处。
“乖,把身体放松。”
陈川的头从身后探出来,嘴唇就在耳旁,吴边的耳根立刻红了,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在耳根处轻拂,耳根处的血脉本能地随他的呼吸一同跳动。
是——极力地想放松,可是下身并不听话。
器具顶得越来越用力,虽然是橡胶制品,毕竟不是血肉,仍然很硬,顶得人生疼,就在吴边被顶得想哭出来的时候,突然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竟被陈川强行将凶器挤进了体内。
啊,孔道里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了吧?
坚硬地冰冷的器具强硬坚毅地一寸寸被推进,推进,直到体内深处,开始是冰凉,接着感觉到不堪承受的内壁传来火辣辣的痛,排泄器官里每一寸柔软的肉壁都快被撕烂了吧,可笑的是人体的承受能力却那么好,竟然还没的烂,只是会痛,像火在烧烤着一样,耳旁仿佛可以听到血肉焦烂的滋滋声,下面被一个冰冷的器具烧灼着。
陈川继续他温柔地工作:把奴隶漂亮的性器塞进窄小的套子里,腰部的皮带系好,腰部是常用的皮带式设计,陈川温柔地用力,把它拉到最后一个扣洞,系好,吴边顿时觉得想干呕,胃部的空间被压缩到约等于零。
陈川的头还停靠在奴隶的肩部,于是他顺便温柔地说:“今天就不给你用导尿管了,先忍着吧,明天早上再排泄,好吗?”
他那么的温情款款,令人难以拒绝。
窄小的套子里暗藏有机关,顶住排泄的孔洞,不打开,绝不会有任何液体溢出。
精心地把一边装备好,吊着的吴边已经将要接近昏迷。
突然他的身体一阵挣动,猛然的惊讶表情令陈川眼神一亮。
痛!被无限放大。
塞在体内的狰狞居然还会震动。
现在不单是肠壁火灼般痛楚,而是整个腹腔里都在痛,如一个巨大的搅肉机正在工作,将要把胃肠骨脏全都搅成肉靡。
“啊——”过于难忍的痛楚让吊着的人全身乱颤,可是口里塞住的口塞堵掉了所有的声息。
陈川仍是那么温柔地在奴隶身上舔吻,没忘记在他耳边说:震动,我只设定了两小时,但是小裤裤你要穿到明天,你的后面实在太紧了,有必要松一松。
吴边觉得自己不会流泪的,应该根本流不出泪水,但是为什么眼前视线糊涂,象在泳池里看世界?
又为什么,会落在魔鬼的手里,让人生死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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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十分安静。
陈川已立在原地数小时,一动也没有动过。
占据整面墙的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被吊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同真人比例一样大小的画面很清晰,令人如置身床前,纤毫竟现。
陈川静静地看着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因为吴边的双膝不能着床,吊身全身的力量仍然集中在手腕上,即使是皮索,腕部现在已经能看到紫红色的淤痕。他的手掌偏瘦,手指纤长,皮索下露出的一条细细紫痕如手工很好的匠师纹上去的精致花纹,细细伸长的手臂更似蜿蜒向上攀爬的蔓藤。
男人的颈似折断般后仰,陈川的视线每触及他的脸庞,瞳仁都会不自禁的收缩,呼吸停止。
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孔,完全看不出喜怒悲伤来。被吊着,体内插着巨大得几乎不能容忍的器具,应该是痛苦难忍的吧,还有时时不肯放弃的羞耻心,倔强青涩的男人,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已经昏过去了?
他诱人的唇微张着,因为调教略显苍白,从当前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管修长挺直,如倒侧下来的山峰。
美丽的事物,却让人惊骇,不单只是洁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双眼睛。
原本似水般温柔狭长的眼睛现在夸张地圆睁着,可以看到瞳孔四周的眼白,如果不是长长睫毛偶然的微颤,会让人错以为吊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漂亮的尸体。
圆瞪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焦点,既不是控诉,也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如死寂一般的平静。
而他的平静,在陈川的眼里,却似火种,焚烧着,不停爆烈出伤人的火星。
视线向下,凸起的锁骨从未有此刻这般优美,如两张天鹅将展未展的翼,还有胸前的两颗朱红,因为皮肤的失血的青白,尤显得更为娇红欲滴。
小腹处系着贞操裤黑色的皮带,但是肚脐位置是空的,露出一块月牙般的皮肤来,一个小小的坑洞就在这块皮肤的正中间,形状小巧精致。
陈川暗暗叹了口气,可惜,看不到他的性器,应该是很可爱地蜷在拘束里吧,只能靠猜测和想象了。
就这么,安静地凝视他,还是头一次。
他从来不够安静,不管是反抗的时候,还是接受调教的时候,都张扬着情绪,就算是睡梦里,也是不安的。
难得有一刻,这么的宁静,宁静让人产生永恒的错觉。
陈川嘴角扯起,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
不动,不想动,一根指头也不要动。
就这样,天荒地老吧,静静地,相守。
世界的另一头。
每一分钟,每一秒种,每一毫秒,司徒宇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可以到下一刻,又缓过来。
不,没有见到尸体,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小边的尸体,一定不能放弃。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只相框印入眼里,司徒宇伸了伸手,指尖碰到金属框架又缩回来,咬了咬牙,才敢拿起那只相框,相框里——是吴边甜甜抱住自己的笑脸。
两个人身后是蓝天碧水的海滩。
好像是去年在巴利照的。
是么?
还是今年年初到希腊爱琴海的留影。
司徒宇不竟有些慌张,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竟然会忘记发生在什么时候,怎么会?只有照片上的笑脸,有那么的甜。
小边一向不喜欢长发,说男孩子应该留很短的短发,这样显得精神。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小边的头发都不会长过半寸,几乎半个星期就要理一次。
还有……
小边——
司徒宇突然泪流满面,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然后习惯性地去看办公室里靠近角落的那张大黑沙发,平时小边无聊地时候,总是躺在上面打电游或者玩电脑。
每当玩到兴致浓的时候,小边的眼神专注在某一个点上,轻轻咬住唇角,有时候会把嘴唇咬得一片殷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看到,就忍不住想扑去,咬他的嘴巴,亲他,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唇印,让其它人再也没办法窥视自己的小边。
但是又不舍得打扰他的专注,小边玩电脑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如果打扰了他,一定会有两三天上不了他的床。
有温热的水滴滴到手上,司徒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哭了。
又忍不住用手指轻抚原木办公桌上的皮质部分,以前是一张金属办公桌,每次兽性大发把小边压倒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小边都会叫好冷,所以才会换了有一大块皮质的原木办公桌,和办公室银色现代装修完全不协调的桌子,仍能够让人听到小边每一次动情地在上吧呻吟尖叫声。
其实小边的身手很不错,如果他不是故事扮演弱小,绝不可能轻易把他压倒。
小边,我的小边……
司徒宇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的文件。
已经有多少天了?
准确地来说,已经是七天零五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所有的下属都战战兢兢,没有人敢轻易踏进司徒宇的办公室半步,除了阿博。
“少爷,有边少的消息了。”
阿博的身材高大,退伍后做过多年的雇佣兵,自从十年前还是少年的司徒宇把他救下,他一直跟在司徒宇的身旁,做他的贴身保镖。
司徒宇和吴边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他最清楚。
等到阿博进来,司徒宇的泪水已经被擦干,可是做过侦察兵的阿博立刻观察到他红红的眼角。
就连阿博的心里头也是酸酸的。
边少一直很好,对大家都好,和少爷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胡乱支使人,也不把别人的性命当狗。
边少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命不好?
司徒宇的话,打断了阿博的思绪。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阿博摇了摇头,想,把边少的下落告诉少爷,自己小命能保住的机率有几分。
司徒宇见到阿博犹豫,脸色立刻白了,急得站起来,连声问:“告诉我,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阿博诺诺,“边少——他没有死——”
一拖再拖,可是再怎么拖,迟早要道出真相。
司徒宇的手掌握成拳,指甲扣里肉里,根本感觉不到痛,因为心口更痛。
不会,我的小边不会死,不会出什么事,只要我用力找,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小边,你一定要坚持,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来接你。
“我们——没的找到边少,只是有些蛛丝蚂迹显示边少被陈川抓走了,也没有实据,如果真是陈川做的,这次他做得相当干净,我们没有办法开口向他要人。”
阿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
以前不管在沙漠里杀人,还是在热带雨林里战斗,都从来没有这一次来得郁闷。
没有证据,也就是说,你开口要人,别人可以根本不理你,你指着他骂,他可以说你凭什么骂我,而且——那个人是陈川,从出世就与司徒宇注定是敌人的人,司徒宇也拿他毫无办法的人,两个人年龄是多少岁,就斗了多少年的人,如果是他抓了边少——生还机会很小。
敢许边少会被陈川一块一块地送回来,只为了看到司徒宇痛苦的脸,也许现在边少已经沉在太平洋不知道哪里的海底,也许……也许……
阿博都不敢想下去,脊背上阵阵发凉。
司徒宇颓然瘫坐回椅子上。
心里头哭泣地叫了声:“小边——”
但他的眼神却渐渐冷峻下来,惊慌无措从他身上渐渐淡去,回复到原来那个杀伐绝断凌厉无比的司徒宇。
陈川这个名字在他的嘴边轻喃,仿佛要用言辞将他揉碎。
但是心里仍然不死心,抬起头问阿博:“确定是陈川抓走了小边么?没有别的可能了?”
阿博点了点头:“如果有别的可能,那个人也做得太干净了,比陈川还要干净,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那就只有陈川了。”
最终无力地倒在椅背上,实在没有力气再撑住脊梁。
因为心已经碎了,不停地大量的血涌出,涌得人虚弱,好累,想哭。
只安静了数秒,司徒宇抬起头来,镇定的神色令阿博也不禁暗暗吃惊。
“先开始撒网,找出陈川的下落,和小边一切有可能的下落,”停了停,“帮我拨个电话找陈川,看他这回想干什么,如果只是利用小边来打击我,我们用尽一切可能把小边换回来。”
“少爷——”阿博有些害怕,少爷口里“一切可能”可以包括的东西太多,甚至包括少爷的命。
司徒宇点了点头,说:“对,包括我的命,只要是陈川要的,我们都给他,只要小边安全回来。”
“陈川和我之间,绝不是谁投降就能解决的问题,必定是以命博命,他抓了小边,就是抓住了我的命,没有办法,这次我们输了。”
阿博看着司徒宇脸上的苦笑,背上直冒冷汗。
难道,这次真的全盘皆输,边少这么重要,重要到少爷牺牲自己的性命都毫不犹豫?
“可是——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么?”司徒宇揉前额头,“如果我们能找到小边的下落把他救出来,或者……能逼陈川放手。”
原来还有别的方法。
阿博的精神立刻回来了,挺了挺胸,对着司徒宇说:“少爷,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把边少救回来,少爷千万不要太灰心。”
司徒宇点点头,谁也不想真的把性命丢给几十年的敌人。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秘书通知,陈川的电话已接通。
司徒宇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陈川不禁暗叹,手下做事的人手脚还是不算干净呀。
七天,短短七天就可以追查到自己这里来,司徒宇呀司徒宇,也只能你配得上称做是我真正的敌人。
向后退到扶手椅处,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按下接通键,眼睛,仍一刻也未离开过屏幕上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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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川。”
“司徒宇。”
两端静默。
两个人相斗了数十年,真正安静下来通话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而每一次都是到了生死交关的关头,每一次,恨入骨髓的敌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老友。
司徒宇先提问:“小边是不是被你抓了。”
陈川有些愠怒,招呼都不打,直接冲上门来要人,也的确是司徒宇做事明快的风格。
“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抓了你的小边。”
“也是——有痕迹显示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把小边还给我,我们两的事情不关他的事,他是个很自由的人,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牵扯进来了。”
“他只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是吗?”如果只是其一,今天也不会听到你司徒宇的声音了吧。
两个人间互斗,为此死掉的情人又岂只一两个。
互相派去的间谍,争斗中牺牲的,少说也有七八个,没有听说过哪次主人会亲自打电话来要人的。
“别逼我,陈川。”通过话筒,也可以听到司徒宇的痛苦。
“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逼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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