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周围的空气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立刻与他亲近起来。
“果然,很了不起的战术嘛,不愧是我所欣赏的人。”他自言自语。
“你的意思是……?”
他回过头刚要解释,过道走来一个奇高大的男子,坐到他身边,接过我们的话道:“不是东山再起,而
是步步为赢吗?”
我瞄了一眼这个男人,身体硕大结实,给人钢铁般的感觉,但是面孔却是亲切温柔的,只是蕴藏一丝危
险。
他和我握握手:“白成。我是真的b。”
我苦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嘛。但是看他认真的表情,我的表情慢慢冷却下来。天,哪个真的b会
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身份?
好吧,两个不正常的男人,反正本身我也不怎么正常。
姓邢的双手合十道:“在搬家之前何青是庭长对吧?一个法院内有多少个庭长呢?哪个才能升迁成为副
院长呢?不容易吧?但是如果他调职,情况就不一样了。”
白成点点头道:“从一个直辖市的地方级法院庭长调到小城市的法院副院长——于情这算是平级调动。
而再从小城市的副院长调到直辖市的地方级法院副院长,于理也算是平级调动。两次平级调动,就成就
了这次升迁。”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们还真是了解啊。”
“那是因为——”姓邢的神秘一笑,“我特意调查了呀,以你老爸那么鬼道,怎么可能就此认输呢?看
到他垂头丧气,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装,脑子里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嘴角抽搐,自己老爸被人形容成这样,姑且算是褒奖。但是……“这么说来……邢先生,我们相遇,
还真是巧啊。”
“啊呀,被看出来了耶。”他回头看白成,白成摆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你想借我来说服我老爸,不可能。劝你放弃吧。”
“~~~”他摇摇食指,“我不是来说服你老爸的,我是来找你的。”
“哦?”我挑起单边眉毛,“我?你打错算盘了,我只是学心理学的。”
他把后背靠向坐椅:“谁信呢?你跟你老爸一个表情,他当年说要当翻译,为了你爹爹不还是改变了志
愿?你敢说你不会为了保护你家人而改做律师?可惜了你身边还带了个现成的法律教授哦。”他努努嘴
,我用余光看到金副教授在睡梦中挠了挠额头。
我承认,和我比较起来,他更像学心理学的。
“何同,为了什么选择离家近的大学,为什么迟迟不肯出国,为什么又突然出国——不要小看了我的情
报网哦。”他真够阴的。
“你什么意思?想让我改学法律么?”我问。惟利是图的商人,不过我承认这个人够有趣。
“一切看你啦。”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但是你来,我随时欢迎哦。”
“我会考虑的。”对他伸过来的手,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握上去。
“看,我就说吧。”他突然回头对白成说,“我就说这回不要坐头等舱,一定会比较有趣。白成,你输
我二十块哦。”
下了飞机,我终于看到了全新的景象,这是另一个国家,没有爹爹,没有老爸,但是我却不会有丝毫的
寂寞,摸摸胸口,那里是暖的。
一只手伸了来,与我的交握,我回头看他,忍不住在雾气中印上一吻。
“怎么了?”我问。他的眼中有水雾。
“我有点想阿发了。”他鼻子渐渐红了。
也是,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财藏了。
“我好想他,我想到,似乎都能听到他呼唤我,好真切……”他抽泣道。
“那个……好象是很有真实感……我好象也听到了。”
不对,是真的有狗叫!
我急忙回头,三只猎狗竟然向我们飞奔过来!
一、二、三……
我眼睁睁看他们扑到我们身上,来不及大叫一声,被洋狗添得满身口水。
海关随即跟上,当即把我们扣住,要进行检查。
什么?怀疑我们携带海洛因?
靠!我们没有啊,什么?你听狗的不听人的?你的……
终于,海关人员好不容易拨开诸狗,打开我们的行李,搜出了让警犬有反应的一个密封袋。
“w?”
“’bp;我打开手机,拨通了爹爹的手机号,此时,海关人员也已经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拎出……两根香肠?
“同同啊~~~你曲大爷给你做了两根农家香肠,没有激素的猪哦,你爹爹我这个正宗回族这回可是给足了
你面子。我给你放进去了,别忘了吃啊。”
“香……香肠?”我瞪大眼,但是海关人员的眼睛比我们更大,而那几只警犬已经开始狂扑了。
“因为你那几根香肠,我被海关扣了!”我怒吼!
“咦?怎么会?在中国海关还好好的啊。”爹爹也惊讶。
“我怎么知道!”
“唉……”爹爹叹息道,“果然是资本主义的走狗啊。”
爹~~~~
——律政系列最后一部《法官爹爹,律师老爸》完——
《法官爹爹,律师老爸》番外之《曾几何时,我们很穷》
相信通过前文的铺垫(泛酸),大家都知道了,老爸不是生来就有
钱的。尽管很久很久以前老爸的爷爷是财主,但是我很怀疑这传闻
的真实性。因为在我家历史久远的相册里,记载老爸最年轻的笑容
(22岁),正宗三七分头,一看就是个傻小伙,透露着男人的原始
纯朴。想来老爸22岁的时候,应该是十五年以前了。
想起来那时候年仅五岁的我已经是风流倜傥才华出众了,每天在众
多幼稚园的欧巴桑中骗吃骗喝。小女孩送我糖果(我转送给老女
孩),老女孩给我做便当(被我转送给小女孩当回礼)。而老爸就
没那么好命了,一个小小政府的小小实习生,工资微薄得可怜。爹
爹虽然不像我这样会骗吃骗喝,但是好命的他总有人主动给他吃
的,譬如那几个杏。
那是几个甜甜的,黄黄的杏。跟在公园里树上打来的不一样,一看
就是农家产品。爹爹吃了一个我吃了一个,剩下八个,我们流了满
地的口水。他看看可怜巴巴的我,再大义凌然的望望远方逐渐升起
的太阳,毅然决然的用小小的花手绢包了起来。一把抱起我。
“给你爸送去。”他一笑,温和的,安宁的。我立刻忘了杏的美
味,只知道一定服从——那时候我有恋爹情节。
爹爹又把我放下:“同同,你到底吃了什么啊,怎么胖成这个样
子……太沉了。”
烈日真的炙人,一个大人领着一个一个小孩,在政府大院门口等
着。
爹爹怕我热,让我到门卫的凉亭下面呆着。几个大人难得一见这样
讨人喜的孩子,都来逗我。
大人们给我拿来冰枕,给我扇风,好凉快。我偶尔回头,看到依旧
像雕像一样站在烈日之下,连睫毛也不眨一下的爹爹。
“爹爹真素好看哩(发音不准,却也像现在时下流行的台湾
腔)。”那是我第一次这样想。
“爹爹,”我走过去拉着爹爹的手,“陪同同去坐嘛。”
他笑着点点头,跟我到凉亭下,与大家有说有笑。那时我们不知
道,门卫已经打电话到办公室了:“不知道是谁啊,一直在太阳底
下等人……这么热的天儿……”
当老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爹爹,又气又疼。
我撇撇嘴:“爹爹给你送杏,因为看起来很好吃嘛。”
“傻瓜……”老爸再次领我们坐到凉亭底下,眉头紧皱,嘴角却是
笑的。
“同同是傻瓜……”我痛心疾首应和。
“不是的……”老爸不忍心,赶忙纠正,但是我打断了他。
“对不起,”我小声道,观察着老爸的脸色“因为忍不住,杏儿,
就在凉亭下吃掉了……”
爹爹“嗝”了一声,赶忙被过头擦嘴。
当老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爹爹,又气又疼。
我撇撇嘴:“爹爹给你送杏,因为看起来很好吃嘛。”
“傻瓜……”老爸再次领我们坐到凉亭底下,眉头紧皱,嘴角却是
笑的。
“同同是傻瓜……”我痛心疾首应和。
“不是的……”老爸不忍心,赶忙纠正,但是我打断了他。
“对不起,”我小声道,观察着老爸的脸色“因为忍不住,杏儿,
就在凉亭下吃掉了……”
爹爹“嗝”了一声,赶忙被过头擦嘴。
但是爹爹终究不是那么重视食物忽视老爸的。所以当人家送来一包
夹馅的饼干时,他强忍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递到老爸面前。
我那个时候正在换牙,吃不了甜食,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的
口水。
爹爹要去厕所,之前反复交代老爸:“一定、一定要留给我一半
哦。”
说完仍旧一步三回头的蹭着小步离开。
“一半吗?”老爸贼贼一笑。
等到爹爹回来的时候发现,每一个饼干都从中间的夹馅处分开,而
老爸竟然吃掉了带夹馅的一部分。
本文由腐化地带(://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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