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西索:我打赌你的头发肯定已经一团乱咯。
伊路米最后还是把头发绑成了圆髻,但是头顶的头发,确实已经一团乱了,纠结在了一起。
15:42伊路米:是的。
15:42西索:你讨厌的塔里的淋浴这时候似乎也不是那么糟咯,嗯?
15:43伊路米:还是很没吸引力。
15:44西索:等你回来以后可以用我的浴缸。
15:45伊路米:谢谢。
大约两个礼拜之后,伊路米迈出了自己的车子,走上了天空塔门前的人行道。他的嘴唇中间有一道小伤口,证明了他和幼弟参与过那场因毒品交易而起的争执。
言出必行,他们几乎把一整座城屠杀殆尽。他不在乎;他现在有钱可以搬去友克鑫市,还可以负担的起市中心的豪宅。任务已经完成一半。
剩下的一半任务今天也将完结。
人行道上吵闹的跟疯人院一样,到处都是互相推来推去的人,一边往天空竞技场的入口挤一边叫着乱七八糟的口号。人人都想一睹奥林匹亚格斗赛;超过一半的国民都有在格斗赛上砸钱。伊路米现在满心都是他的任务,没机会一睹胜率。他也想知道西索在预测上有多高的胜率。
在脑子里一做算数,他就已经得出了结果,所以进了塔里之后(他顺着塔的外墙直接爬上了三十楼),直奔赌桌下注。
第一场:西索特玛—西索胜,10-0。
第二场:西索葛笼—西索胜,10—0。
第二场:西索—胜,10—9。
判断应该是没错的。这下伊路米至少能挣到下面几个月的零钱咯。
“不赌总决赛吗?只给西索的比赛下注?”服务员算了算伊路米的下注单。
“我不在乎别的比赛。”伊路米说。
“好得很。别弄丢数据哦。”他递给伊路米薄薄一张纸。伊路米把收据塞进衬衫里,点了点头就走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了赌桌前的位置。
第一轮比赛刚开始,而场馆里已经座无虚席,塔里四处悬挂的电视屏幕面前都是人头攒动了。伊路米走到这些观众附近。
“在天空竞技场里从未有过败绩的西索,即将对上他今天的对手,特玛——另一个全胜记录的选手!”广播员说道。伊路米搭上电梯,将噪音隔绝在外,回到公寓那一层楼。
公寓里静悄悄的。伊路米叹了口气,伸手解掉皮圈,让头发这么多天来终于得以舒展。满头黑发落在肩膀上时,他头皮都有点作痛,默默叹了口气,他按摩起自己的脑袋来。他得洗澡换衣服;还想去看的比赛呢。
他有种预感,那将会是相当有看头的一场。
伴随着一声巨响,葛笼被打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堵墙,缓缓地又花落下来,让观众们都哑口无言。西索站在格斗台中央,自打比赛开始就没动过地方。他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剥掉一角,现在他的全套造型都不完美啦。
太遗憾了,他穿来奥林匹亚格斗赛的这套衣服可是他的最爱之一呢。
他穿了一件边缘饰有菱形图案的黑色紧身短衣,腰上和脚踝上缠了粉红色的带子,裤子和鞋子也是黑色的。他今天还穿了高跟呢;毕竟,这可是要被全球转播的,没什么能比他踩着六寸高的靴子走上竞技场还要让人印象深刻的啦。
“西索取胜!”广播员尖叫道。观众们爆发尖叫之声,或震惊或欢呼或愤怒,汇成混杂漩涡。“西索赢了第二场战斗——十比零!”
裁判员示意西索先离开竞技场,他照做了。后场的选手等待区里都是赢了前几场的选手。坐在角落里,超级紧张地看着一份文件夹。
西索在自己的储物柜里找出手机,给伊路米发了个信息。
15:14西索:你已经回来了吧?
15:14伊路米:是的。我正准备去看你的比赛。
15:15西索:你的票在大厅的票务处那边。
15:15伊路米:我知道。
15:15西索:你不祝我好运吗?
15:16伊路米:我只在乎你是不是要死。
西索大笑起来。其他选手纷纷朝他看了过来,一股显而易见的不安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一名选手打着哆嗦凑到隔壁人身边小声说,“就连他的笑声都好变态。”
尖叫之声震耳欲聋。观众太多了,伊路米别无选择,只得站在人群之外;场地里的座位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坐嘛。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一个样,穿着刻了西索或名字的衣服帽子。
有趣的是,拥挤人群显然都是各属一边,分界而治。
蠢,伊路米想。西索赢不了的。各种优势呢。
两位选手走了出来。从头到脚都是紫色,一身军队标准的制服更显出了她的细腰翘臀。她一头长发笔直顺滑,落在肩头。当裁判员走上竞技台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橡皮圈,慢慢地扎起她的一头长发。
西索指着她说了什么,但伊路米听不见。周围太吵了。但显然是畏缩了,她回复了几句,西索露出一个无比狡猾的笑容。
“选手们看起来是准备好战斗了是不是?!”广播员在上空中狂喊道,“这是今天最有看头的一场比赛,我们面前是塔里最强大的两位楼主。今天谁会更胜一筹?!?”
人群尖叫起来。
“西索?”
尖叫声歇斯底里。
裁判员站在二人之间,抬起手,做出比赛开始的手势。
立刻先发制人,她自上而下向西索落下一击,但他轻松地抬起一只手就挡住了。这一击发出的震荡甚至影响到了看台。虽然没法在体育场的震天噪音里听见响声,但但伊路米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一击的着力点,清楚看见了西索尺骨的裂痕。
她打断了一根骨头。
翻身一退,露齿而笑。西索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那么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裁判员宣布得一点。
西索伸手,紧紧握住那着力点一捏,就让断骨重归原位。高的吓人的耐痛力。
一台摄影机终于扑腾着机械翅膀凑了过去,伊路米看向格斗台上方的大屏幕。
“你的拳头很有力呢。”西索说。
继续笑道,“截下来你可就没法这么调戏我咯,嗯?”
西索转了转脑袋,动了动关节,引起看台上又一阵尖叫狂呼。“显然不会。你想不想看恶作剧?”
立即后退一步,“不要。”伊路米想起来自己写的关于西索恶作剧的内容:充斥着令人惊叹的血流成河。别纵容他。
“你确定吗?”
“我宁愿你直接打我,你个变态小丑。”嘶声说道。观众很吃这一套,上蹿下跳——就连伊路米都微微笑起来。
“好冷酷呦,”西索说,“如你所愿。”他收回手,与此同时,立刻跳到了半空中。一声巨响,她撞上了西索的拳头,空气里都泛起波纹。,直冲看台。
“什么?!”广播员喊了起来,“西索动都没动就使出了一击——不知怎么的,给了他一个完美开场啊!”
他用了伸缩自如的爱,伊路米想。谢天谢地现在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她落在西索几步之遥,转身看向他,嘴角流出鲜血。她笑了起来,气场全开,这样一来西索的发就只得从她身上脱离了开来。
西索眨了眨眼,“很有意思呢。”
“算不上哦。”说。她又使出一击,他们飞快地来往几招,速度之快常人无法企及。终于被打飞,裁判宣布西索取得三分。
他们站在格斗台两边,对峙了片刻。
“你的幕后主使是谁?”西索问道。
眯起眼睛,“他的名字是和歌。”
“我不认识他。”西索说。
“当然的了,”说,“你干嘛这么问?”
“因为教你如何来打我的那个人,显然是跟我有私交的人。”
瞪大了眼睛,立刻露馅了。
啊,靠。伊路米想。
接着,都用不着扫视人群,西索的目光立刻牢牢盯上了混迹在观众之中的伊路米。伊路米站在原地动都不动,毫不欢欣地对上了他那双黄色眼睛。他仍旧是面无表情,但内心雀跃不已,如在火上,激动非常。
“我看到了呦。”
“西索在看谁?!”广播员尖叫,“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和西索之间有什么过往?他们都认识一个第三方?战斗深处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伊路米的心脏在胸口里砰砰直跳,他热得不得了,还很——兴奋。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西索咬紧了牙关,清晰可见脸上的肌肉线条,最终他转向了。她后退一步,稳住了自己,接着又向前出击。他们交缠打斗在一起,一记被念力加持过的重拳让西索被打飞出场,观众席下方的墙壁都给他撞了个稀烂。混凝土都给砸碎了,灰尘纷纷落下,他站了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灰,好似他现在更在意自己是不是在荧幕上形象不佳。
裁判员喊了几声。西索吃了一记重招,被打中三次,这使得领先一分,七比六。
正如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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