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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香不懂,看看卞芸又看儿子。“大哥怎么了?大哥没疼啊?”

  “他多肉麻啊。”狗蛋打了个冷战,和卞芸打小报告,“奶奶你知道吗?我爹可小孩儿了,老亲我香爸爸的脸,还不让我亲。5岁我还能和香爸爸一起睡,现在就不行了。偶尔一个被窝,睁眼一看,又被爹拎回我屋了。可是他都多大了啊,还和香爸爸一起睡呢!”

  刘香被儿子这一状告得发懵,没想到小孩子还计较这个。“蛋蛋你别生气,大哥和我成家了,才一起睡的。以后你想和爸爸一起睡,也行。咱们仨一起睡。”

  “成家?成家了就这么霸道吗?”蛋蛋晃着两条小腿张牙舞爪,“哼,等我将来成家肯定不这样儿。”

  “行了啊,你将来指不定什么样子呢,男孩儿疼起老婆来就把爹忘一边。腿还疼不疼了?”卞芸笑了半天

  “本身就不疼啊,小伤。”蛋蛋像个气鼓鼓的小跳蛙,搂着刘香的脖子亲好几口,“香爸爸你放心,将来我长大成家了也天天和你睡,和你一个床,绝对不和媳妇儿睡!我是男子汉,我顶天立地,才不像爹那样肉麻呢!”

  “刘狗蛋你瞎嚷嚷什么呢!当老子听不见啊?回去揍你信不信!”摄像头里突然传出卞鹤轩的怒吼,吓得蛋蛋一猛子扎进了卞芸的怀抱中。

  最近这两天,卞鹤轩觉得家里特太平,儿子听话媳妇儿可爱,早晨躺在床上补回笼觉,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乐不思蜀。

  这房子的装修其实没什么艺术感,主要突出一个壕字。因为装修那时候卞鹤轩根本没用心,别墅规划得倒是很有文化气息。可是孩子上学是大问题,思前想后决定住城里。墙面挂着一张大婚照,就如卞鹤轩当初承诺的那样大。

  白衬衫没穿成,穿的是中式龙凤褂。从小卞鹤轩就看龙凤褂特他妈好看,结婚必须来一套。原先是八旗满人穿,只是应当穿在新娘身上的金凤褂裙换了,专门找了潮汕师傅给刘香改了褂皇,光等这件衣服就等了1年。

  人家师傅说了,现在同性结婚的有,铺子里接过两件褂裙的单,也接过这种两件褂衫的单,就是这褂皇穿在男人身上太花哨,改成大五福吧。

  卞鹤轩不干,非要等这件褂皇。人生就活一次,必须大刀阔斧痛快尽兴。结果就是现在猛一看直晃眼,都是金子。

  “大哥你怎么……没睡啊?”送蛋蛋上校车的刘香回来,心里有事。

  “哥在沉思。”卞鹤轩张口胡说。刘香哦了一声,卞鹤轩翻身反问:“哥沉思好不好看?”

  “好看,大哥特别好看。”因为要开家长会,刘香盼大哥赶紧上班,怕自己说露馅儿,“大哥你沉思一会儿……什么时候起床啊?”

  “再躺半小时吧,明天终于能睡大觉了。”卞鹤轩伸了个懒腰,“对了,周五是不是学校有活动来着?运动会吧?”

  刘香刚想往客厅跑,干脆背对着卞鹤轩,假装翻柜子。“嗯,是那个……足球赛,大哥不用陪着,工作也特别重要。小左哥哥陪我去,也行。”

  “好……啊。”卞鹤轩又伸个懒腰,准备醒醒,“咱家狗蛋特有运动细胞,改天找个教练,看看是不是这块料子。”

  “蛋蛋说,想踢大力神杯。其实他踢什么我都爱看的,蛋蛋他可聪明了。”刘香夸儿子一点儿不客气,脸上洋溢起自豪的笑。自己脑子不行,可家里人都聪明,真好。

  “行吧,到时候多拍几张照片回来,给狗蛋弄个相册。”卞鹤轩没留下什么童年照片,总想给孩子补上,“刚才儿童之家的王校长发信息,说他们也有孩子得流感了,两个发烧的刚好,昨夜里一气烧了5、6个。”

  刘香一听坐不住了,蛋蛋是社会福利院长大的,大哥说过,儿童之家是民间的。王校长是好人,三十多年前收养弃婴,结果越养越多,连派出所都知道。“怎么会,发烧了啊?感冒传染可快了……他那里孩子多,睡在一起肯定传染。是不是,感冒药不够了啊?”

  卞鹤轩摇头,他又没去过,和几个条件不错的家长负责资助,就和企业资助大学生似的。可刘香是正经八百通过审核的义工。“他只说这周末义工不用去了,免得都传染。下午我抽空再问问吧。”又聊了一会儿卞总起床,早饭已经吃过,洗好脸又换身衣服,许明的车就到了车库。

  “哥上班去了啊!你在家好好吃饭,不许玩儿火。”卞鹤轩出门前叮嘱。

  “有家政阿姨来,我都不做饭了,不动火。”刘香送到电梯门口,“大哥,我下午能给王校长打电话吗?”

  “打啊,哥要是忙不过来你就问问,许明的车给你用,想回去看孟伯就给他打电话啊。”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

  下午,一个梳着低马尾的男人站在蛋蛋的学校门口,从后面看确实像个体态偏瘦的姑娘。不是别人,是这几年留长了头发的米小左。他从小就很想留长头发,终于如愿以偿。

  第103章番外—家有俩狗(4)

  蛋蛋有一块w,是蓝色表带的运动款,方便和家里联系。有时候踢完足球,还能给香爸爸发个心跳。今天放学接了爹的电话,说不要坐校车,小左叔叔来接。

  一出学校大门,蛋蛋就看到了米小左,带助跑往上一扑:“小左叔叔,你头发又长啦!”

  “诶呦,你是不是又沉了啊?”米小左直往后退,拉直的自来卷格外顺帖,眉毛是自己修的,涂了曼秀雷敦淡彩唇膏,特爱打扮自己。他眼下有些小雀斑,还偷偷扑了层遮瑕。

  “怎么晒这么黑了啊?”漂亮的小左问。

  蛋蛋赶紧拽人离开,生怕老师跟出来。“我踢足球啊,每周训练四次呢,周末也有。小左叔叔咱们快走吧,回家吃香爸爸做的肉包子。”

  “你香爸爸出门了,家里只有阿姨,你爹才让我来接你,说吃完晚饭再送你回家。”米小左早就不戴眼镜了,可推镜框的习惯还在,抱着蛋蛋更显他皮肤白,被顾异娇生惯养成小公子了。

  “走,咱们去吃饭,想吃什么了?”

  蛋蛋还小,不懂男人为什么留长头发,但也不耽误他玩辫子。“吃什么都行,只要不去顾异叔叔店里。”

  “啊?吃腻了啊?”米小左很惊讶,“你顾异叔叔的新馆子也不去?老北京菜,你爹最爱吃了,四合院跨院,拱门上挂着小蛐蛐,也不喜欢啊?”

  “喜欢,爹老带我去吃,就是不喜欢顾异叔叔。”蛋蛋和刘香似的,爱玩人家头发,“顾异叔叔超凶。”

  “他凶吗?没有吧,他哪儿有你爹凶啊……他就是纸老虎,你别怕他。”米小左哭笑不得,顾老板有时候确实爱吓唬蛋蛋,管不住,“那咱们去吃什么啊?”

  蛋蛋想了想:“吃麦当劳,好不好?爹总不让我吃快餐。”

  “行,咱们去吃开心乐园餐!”米小左比蛋蛋还兴奋呢,头发往耳后温婉地一别,打上了出租车。

  刘狗蛋本来挺兴奋的,出来吃麦当劳了,结果现在像是个摆设,光看着别人炫耀。“蛋蛋你看,好看吗?杰尼龟好多店都没有了,每次都是皮卡丘。”

  蛋蛋吃自己的玉米杯,年龄不大已经会附和大人说话。“好看,杰尼龟像天蓬,小左叔叔你这么喜欢玩具啊?”

  “喜欢啊,你不喜欢啊?”米小左释放天性,专注收集小玩意儿。

  “喜欢,可我爹说我是小男子汉,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还说我要学会保护三样,兜儿里的钱,将来喜欢的人,和脚下这片土地!”

  “轩哥都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多大啊?”两个杰尼龟一人一个,米小左反正挺喜欢的,“其实喜欢玩具也能当爷们儿啊。”

  “我不要玩具,小左叔叔你都拿走吧,我现在都是1年级的小学生了,今年9月再开学,就2年级了。”蛋蛋目光灼灼,纹丝不动,“爹说了,北方爷们儿要大气些,不能服软。”

  米小左快崩溃了,轩哥别再教出个直男癌来。“那杰尼龟我就都拿走了啊,你想要可别后悔。”

  蛋蛋特有骨气。“明年1月我就8岁了,不后悔。”

  卞鹤轩下午6点到家,刚一进屋就闻到好大一股消毒液味,差些熏个跟头。原以为自家媳妇儿只是给王校长打个电话,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刘香捅娄子的能力,不得不提前回来,还得先把狗蛋支出去。

  “大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刘香抱着洗衣筐,假装无事发生,“你饿不饿?”

  “老子又快让你气饱了。你过来。”卞鹤轩知道刘香主意大,每次都意外惊喜,这回惊喜巨他妈大,“你过来。”

  “大哥我过来了。”刘香坐在卞鹤轩旁边,还想遮着筐里的衣服。

  “你自己说还是老子直接弹脑门儿?”卞鹤轩咬着后槽牙,真是没辙。

  “我自己说,还不行吗?大哥你别弹我脑门儿,我该疼了。”刘香忙得没吃饭,假装擦手,其实手里什么都没有,“我给王院长打电话,院长说好多孩子病了,我就说,那我去看看吧。”

  卞鹤轩就恨自己心软,特想教训刘香一回,改改他擅自做主的小毛病。“别的事儿哥绝对不埋怨,咱家现在有狗蛋了,和以前不一样。你干过护工,万一把病毒带回来呢?”

  “我消毒了……”刘香捏紧了手里的筐。

  “消毒?这小孩儿衣服是谁的啊?”卞鹤轩气得只能干瞪眼,“许明说你接了个孩子回来住,还不让他说,哪儿呢?”

  “书、书房,就住几天,好不好?”刘香微慌,带着自己那窝粉色小兔子一起慌,“院长说,他都好了,有几个寄养家庭,也接孩子回家住住……他都懂事儿了,感冒都好了,等过几天就送回去,好不好?”

  “不好。”卞鹤轩压着声儿拒绝,“先不说他感冒好没好,咱家狗蛋就是领养的,特敏感。好端端回家,屋里多了个孩子,不一定能相处好。万一失落了,难受了,他那脾气才不说呢。”

  刘香考虑不到这么多,就是想帮儿童之家分担一把。“可是,孩子都接回来了,他都懂事儿了……那我瞒着蛋蛋,好不好?咱们都不说,不让蛋蛋知道。”

  卞鹤轩伸手一摸,给刘香急得头发里全是汗,估计是忙一下午了。“都接回来了,咱俩怎么瞒啊?以后这种大事儿得和哥商量。你是审核过的义工,咱夫夫俩的家庭情况王校长知根知底,要不是因为咱俩的结婚证国内不认,你那寄养家庭的申请早批准了。孩子让你带回来住几天,她肯定放心,可你得提前说啊。”

  刘香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上一句。“大哥,我错了。”

  “你好心是没错,可咱儿子不一样。”卞鹤轩揪了一把兔子耳朵,以示惩罚,“咱家狗蛋的亲爸妈那叫遗弃,还被领养过一回,上一户怀了自己的孩子又把他挂了转收养,才到咱家里。那孩子有阴影,上回就因为领养妈妈怀孕,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儿他就没家了,特容易多想。”

  “我没想那么多……就住几天,咱俩都不告诉蛋蛋,不让他进书房,好不好?”刘香小声嘀咕,还以为回家消毒就好。这下坏了,蛋蛋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这就是无尽的无奈,可卞鹤轩也不舍得生气。主要是生气也没用。“狗蛋他多聪明啊,多随老子,家里藏个人能不知道?狗鼻子闻都闻出来了。那个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刘香心里难受上了,自己老找麻烦,攥着卞鹤轩骨节分明的手,自己的手背却紧张得绷起青色小血管。“男孩儿,我是男义工,不能接女孩儿……大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儿了。”

  卞鹤轩摸摸他歪着的脑瓜,闺女梦幻灭。“我生气有用吗?你哪回不是认错态度良好,下次还敢!”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刘香用手将卞鹤轩皱起的眉头按平,“真的,我再也不……脑子一热了。”

  “老子再信你一回就是王八,晚上再收拾你,非给你屁股蛋儿上磕个牙印儿!”卞鹤轩面相不好惹,可对着刘香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屡教屡犯,知错不改。正当他琢磨怎么和蛋蛋解释,没想到孩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轩哥,我和蛋蛋在大堂,家里有人吗?”小左在电话里问。

  “有人啊,上来呗。”卞鹤轩叹了口气,“媳妇儿你也别多想,赶紧把衣服洗了。一会儿我和咱儿子沟通,既然你接回来了就住几天吧。瞧你忙这一头汗。”

  刘香缩着肩不敢抬头,每次都是自己捅娄子,大哥收拾烂摊子,只能去把脏衣服洗洗。小孩子进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卞鹤轩起了瓶北冰洋,满肚子草稿,准备和狗蛋长篇大论,就听小孩儿欢快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不妙。

  蛋蛋正在玄关脱脏球鞋,眼睛尖得很。“咦?这是谁的小凉鞋啊?”

  艹,卞鹤轩觉得家里的二狗砸太精了,要歇菜。

  蛋蛋拉着小左进屋,本身打打闹闹,现在满屋子打量。“咦?”

  “咦什么咦啊?过来让爹看看腿。”卞鹤轩撩衬衫袖子,露出小臂上风扬跋扈的纹身。

  “找人啊,我没有那样儿的小凉鞋啊。”蛋蛋知道家里来人了,到处看,被卞鹤轩一把捞起来放桌子上,“爹你别看了,小伤,根本不疼。”

  “这么小的伤你再疼还是不是爷们儿啊?”卞鹤轩摸了摸孩子的膝盖,怕碰疼了伤口,“小左自己坐啊,自己找吃的。怎么今天没穿小蕾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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