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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穿着上过街,你别老听顾异瞎说……我俩都吃完了,吃的……家常菜。”米小左差点儿说错话,赶紧去找刘香,“轩哥我去帮忙了啊,蛋蛋也吃完了,他不饿。”

  卞鹤轩点了点头,藏着心事,回神看狗蛋皱着和自己同款的眉头,还学会凝视了。

  “爹,人呢?谁来了啊?”蛋蛋挺直了后背,特别严肃。

  “咱家是来人了,一个小男孩儿,住几天就走。”卞鹤轩不想骗他。

  蛋蛋吊紧了心,这是领养孩子的通病,怕被弃养,怕养父母不爱自己。“哦……他在哪儿啊?”

  “在书房住几天,你也不用去看。咱家就你一个儿子,因为他病了,你香爸爸照顾他几天就送他回去。”卞鹤轩看出狗蛋眼里的紧张,“你看你小心眼儿吧,男子汉得学会豁达,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

  “我没小心眼儿啊。”蛋蛋否认,心里免不了有些抵触,怕那个小孩儿比自己听话,“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别,他感冒刚好,传染你就麻烦了,你孟爷爷非把老子揍一顿。”卞鹤轩说道。

  晚饭米小左陪着蛋蛋又吃了一小碗,刘香端着一些饭菜进了书房,好半天没出来。蛋蛋看着有些发酸,咬着小勺硬说不饿。等到新闻联播的时候香爸爸才从书房出来,可把他急坏了。

  香爸爸这是移情别恋了吗?蛋蛋决定夜里偷偷去瞧一眼,看他是不是比自己听话。

  第104章番外—家有俩狗(5)

  刘香知道自己又犯错了,给蛋蛋讲完睡前故事,回屋时忐忑难安。

  卞鹤轩从浴室出来,看被子直动,有个人正往里钻,顾不上身上的水干没干,穿着浴袍上床就抱。“不洗澡就睡啊?”

  刘香怕挨说,拿被子盖脸:“大哥我困啦,困啦。”

  “困?狗蛋睡了吗?”卞鹤轩伸手往里摸,俩人一个躲一个找。

  “睡了,蛋蛋今天特别乖。”刘香被逮住了,像守株待兔里的兔子,一头撞上,自己晕了,“蛋蛋他可乖了,牛奶一口气喝完的。”

  “乖?你瞧他吃个饭那浑身难受的劲儿,本来哥还想去看看那小不点儿呢,一想还是先算了。”卞鹤轩顺着跨栏背心往里摸,摸得不三不四,“诶你躲什么啊?”

  刘香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儿:“躲你,大哥你别咬我屁股蛋儿,我该疼了。”

  卞总势在必得,把缝儿掀开,一手解了浴袍钻进去,准备胡作非为。“屁股蛋儿不怕疼,真的。你要怕疼,哥咬你小胸脯也行。”

  “都怕疼,大哥你怎么像狗呢?还咬人呢?”刘香不甘欺辱,脸憋通红,可是狗都钻进来了,跨栏背心显然失守。

  “不疼,你让哥咬一口试试……媳妇儿你屁股蛋儿真宣软……”卞鹤轩喉头发涩,琢磨怎么下口,“蛋蛋真睡了啊?”

  花边小裤衩儿都被拽下来了,卡在脚腕上。刘香热了,乖乖脱小背心,屁股蛋儿被捏了好几把。“睡了,大哥你轻点儿咬啊。”

  “哥绝对不使劲儿!”卞鹤轩仰面压过去,生龙活虎,满嘴胡扯。

  蛋蛋一直不肯睡,执着地等待夜深,好几回困得撑不住。熬了半天,自以为肯定是深夜,爬起来看表才11点。

  可是再熬就熬不住了啊,索性下床。悄悄打开房门,仔细听听,好像没有声音。知道家里有监控,蛋蛋干脆像小狗一样爬到书房门前,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拧动了门把手。

  书房留着一盏蘑菇型的小夜灯,蛋蛋猜肯定是那个小孩儿怕黑。自己都快要8岁了,睡觉才不会开灯呢。

  书房是他曾经的儿童房改的,有鹅黄色的地毯,香爸爸特别喜欢这个颜色,还有一个木质上下铺。从前他和香爸爸在上下铺捉迷藏,偶尔一起睡,现在……唉,可怜的刘狗蛋叹气一声,自己是长大的狗子了,要学会自己睡。

  下铺堆满了儿童书籍,蛋蛋光着小脚丫,爬着木梯子上去。上铺堆了好厚的一层被子啊,圆滚滚的,像南极人住的小冰屋。可是人呢?躲在被子里了?

  刘狗蛋继承了卞总的脸皮,偷偷掀人被子,也是像扯开一条缝儿,慢慢豁大了缝隙。人呢?睡着了吗?

  这时被子里的活物一动,倒吓了蛋蛋一跳,一下子把被角扯开了,像剥花生米,露出里面的白花生仁来。

  一个男孩子,穿着蛋蛋眼熟的睡衣,枕着爹买给自己的足球小靠枕,还抱着香爸爸送的史努比。

  “咦……你是谁啊?”

  另一个也看着他,把史努比抱紧了些。“我叫王乐童,今年7岁了,小名叫小葡萄。”

  “小葡萄?”蛋蛋有些两难,史努比是自己的,可看他那么喜欢,要过来多没出息啊。再说自己是个爷们儿,忍了忍,算了。

  “王妈妈起的名字,因为我爱吃葡萄,就叫小葡萄。我感冒刚好,会传染你。”小葡萄声音细弱,单眼皮,他知道家里有个小孩子,有点儿怕他。

  “生病?你怎么了啊?”蛋蛋顿生一股豪迈,“我早就不生病了。”

  小葡萄也知道自己穿的是小主人的衣服,玩具也不是自己的,床、被子、枕头,没有一样是自己的,问什么就答什么。“前几天我发烧了,刚好。胸口开过刀。”

  “开过刀?我不信。”蛋蛋在人面前拿大,年长1岁可了不起,上来就扯领口,“我看看。”

  小葡萄以为他是来抢玩具的,刚准备把史努比还他,没想到抢的是衣裳。“你别拽,我给你看。你叫什么啊?”

  “我叫刘明知,今年8岁了。”蛋蛋拽了拽睡衣领口,看不见,直接把睡衣卷上去了,果然在他的胸口找到一条疤,吓得诶呀一声,“你为什么开了刀啊?”

  “我也不知道,不记得了。”小葡萄发烧刚好,晾着肚脐觉得冷,忽地打了个颤。

  “我看看啊。”蛋蛋拿自己晒黑的小黑手上去比对,盖在疤上,又诶呀一声,“比我的手还大……你怎么了啊?”

  “阿嚏!”小葡萄第一次单独睡,怕黑又怕鬼,钻被子里捂出一身汗,敞着胸口肯定冷,“你别过来,我感冒了,香爸爸说传染。”

  “香爸爸?”蛋蛋抵触心又来了,小葡萄一看就比自己听话啊,“香爸爸是我的爸爸。”

  “是你的爸爸,我知道。”小葡萄第一次来义工家住,想都不敢想,不被人欢迎倒是感觉到了,“我住几天就走,你比我大1岁,我不和你抢爸爸。”

  也是非常敏感的孩子,会看人眼色说话。

  蛋蛋在床上坐着,不知该怎么对付这个不速之客。“我比你大1岁,你得叫我蛋蛋哥哥。而且你穿的睡衣是我的。”

  “是,蛋蛋哥哥,你睡衣真好看。”小葡萄赶紧讨个好,呼吸急促促。

  “咦……你怎么不上课啊?”刘狗蛋和狗爹的思维一样跳跃,自己明天还要上学呢,这小子是请假了?

  小葡萄想盖被子,不敢。“我生日小,今年儿童之家没轮上我,明年我就上1年级了。”

  “儿童之家?我明年就2年级了。”蛋蛋坐着叉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着急,脸也红,也出汗了。原来和自己猜的一样啊,真的和自己一样,是找领养家庭的。

  “蛋蛋哥哥,你把香爸爸借我三天行不?等我病好了,就该走了。”小葡萄想说多借几天,还是不敢。“你还有妈妈,我不和你抢妈妈。”

  刘狗蛋吃惊,黑黝黝的脸挺严肃呢。“我没有妈妈啊,我只有香爸爸和我爹。”

  “……啊?怎么可能没有妈妈。”小葡萄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也不多问,“蛋蛋哥哥,我想穿小衣裳。”

  “你穿啊,我没不让啊。”蛋蛋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是小葡萄一喘气,那道红艳艳的疤就跟着上下起伏,算了,自己是爷们儿,不计较。

  “谢谢。”小葡萄这才坐起来,把睡衣抻好了,“蛋蛋哥哥……”

  “干、干嘛啊?”刘狗蛋有些骑虎难下,明明是凶巴巴的来,现在没法圆场。

  “你怎么这么黑啊?”儿童之家里二十多个孩子,没有一个这么黑的。

  “因为我是男子汉,黑一些不打紧。”蛋蛋说话完全和狗爹复制粘贴,“谁像你啊,都7岁了还生病。”

  小葡萄毕竟还是孩子,怕归怕,童真起来十分可爱。“蛋蛋哥哥。”

  “你又干嘛啊?我得睡觉去了,明天要上学,还有……家长会呢。”蛋蛋没有卞鹤轩欺负人撒癔症的毛病,就是有被弃养的敏感心,不愿意别人来抢自己的东西。香爸爸总说要学会分享,可是到现在他也没学会。

  被满足过才会分享,蛋蛋也懂,可是他有些为难。

  “我想尿尿,睡觉前香爸爸……香爸爸给喝了橙汁,说多喝就不感冒。”小葡萄憋了好半天。

  “那你跟我来吧,小声儿些,我爹睡觉特别轻,醒了要揍我。”虽然不愿意有小孩儿来,可是知道自己比他大,蛋蛋张开双臂在底下等着,“你慢点儿下来,我接着你。”

  “谢谢。”小葡萄倒着下梯子,最后往下一跳,被接住了。家里只有一双小孩儿拖鞋,蛋蛋看他光脚,把自己的踢给他。

  “你感冒了啊,我家厕所地凉。”刘狗蛋站直了一比,比自己小1岁,矮这么多啊。

  “谢谢。”小葡萄也不多让,因为自己病刚好,儿童之家已经忙不过来了,再生病就是给大人找麻烦。

  屋里安静,蛋蛋带着莫名其妙住进家里的另一个孩子去洗手间。小葡萄憋了好久,把裤子退到膝盖,准备尿尿。突然一回头,吓了一跳。

  “蛋蛋哥哥,我要尿尿了。”

  “你尿啊。”刘狗蛋抱着冷怀,小大人一般,“我也有小鸡儿,又不看你的。你的小鸡儿怎么也红艳艳了?”

  “我憋的……”小葡萄一愣,从前在儿童之家,王妈妈都是教他们自己上厕所的,身边有人,尿不出来。费劲酝酿了几分钟,才听淅淅沥沥地出来。冲了水,准备去洗洗手。

  “你站这个上面,要不够不着水龙头的。”蛋蛋衡量了一下身高,搬来以前自己用的塑料板凳。去年刷牙洗脸还用呢,今年就用不上了。

  “我踮脚能够着的。”小葡萄凑合惯了。

  “你站,我扶着你啊,又摔不着。”蛋蛋谨记家规,上完洗手间要仔细洗手,搂起小葡萄往板凳上搬,在后面扶着腰,“洗手液,看见了吧?”

  “呀,看得见。”洗手间没开灯,小葡萄摸到一个瓶子。

  “好好洗啊,我爹说,香爸爸以前在医院里工作的,是个男护士,最喜欢讲卫生的好孩子。”或许是同命相连感,蛋蛋虽然不希望小葡萄抢自己的家,可是也不愿意伤害他。洗完手,从架子拿孩儿面,很大方地抹了一指头。

  “擦香香。”

  小葡萄被糊一手,闻了闻掌根。“蛋蛋哥哥你都开始读小学了,还用宝宝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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