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是小孩子,再加上血缘的原因,他倒是很喜欢余宁,几个月的时候就会咿咿呀呀扯着余宁的衣角不放。
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开的,突然有一天魏氏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魏总喜当爹了,还是两个孩子呢!魏远之去公司都挂着笑,仿佛是在印证这个传言。
余容出院不久,他们搬到了市区的公寓里。余容喜欢这里,在这里也方便,楼下就是超市,小区里就有幼儿园,还有网球场,瑜伽室等,不需要出趟门走许久才能打到一辆车。
乔迁之喜当晚,魏安和余宁都终于配合了一次,早早睡觉了。魏远之才得空布置了烛光晚餐,并匆忙地向余容求了婚。
其实他计划了很久的,只是被一再耽搁。魏远之在余容面前跪下来,“容容,我们结婚好吗?”
余容有些意外,之前两人在一起时,魏远之便说过两人会结婚。那时候听起来像是虚无缥缈的,现在却真真实实发生在他眼前。
魏远之在向他求婚。
余容愣了许久才伸出去手给他,嘴上却不依不饶,“谁要跟你结婚!”
但他却允许魏远之给他戴上戒指,甚至露出了浅笑。
魏远之吻他的无名指,有些激动,“我会一辈子对你和我们的两个宝宝负责。照顾你们,爱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余容轻轻点了点头,魏远之立刻站起来将他揽住,吻他的唇。
两人兜兜转转这些年,终于还是没走散。
--
番外1往事
余容是芍药的别称。
在他的家乡,那个很小的镇子上,每年五六月份都会有大片大片的野生芍药,大多是白粉的,也有一些是火红,点缀其中。
因为是野生,没人打理,也没人在意,任由它们大片大片地开着。余容出生的时候正是这个季节,他父亲是小镇上的一个生物老师,平时对花草有些研究,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只是好景不长,余容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分居,之后离婚,连最表面的和平都不愿意去维持,甚至懒得装装样子瞒一下孩子,之后两人分别再婚,余容便一直跟着姑母生活。
余容曾经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又不是女孩,干嘛要取个花的名字。初中的时候,老师让每个人起来讲自己名字的意义,余容也没有说出来,只胡乱编了两句。
不过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没人问过他,似乎并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他也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大学的时候,附近的公园里办芍药花展和灯会,余容还曾经和魏远之去看过。那时候魏远之并没有现在这么外向,他话很少,只在人群中默默牵着余容的手,在万千颗芍药中只取他一个,别的都不入眼。
也是那一次,余容开玩笑向魏远之随口提了一句,魏远之却记下了,并一度疯狂迷恋上了这种花香,连家里的花茶都给换了。
余容很无奈,但他知道魏远之的偏执,也由他去了。只是后来,在魏远之囚禁着他的那一段时间里,这种香味成了诱导余容发情的主要根源之一。因为魏远之身上沾染了这个味道,只要余容闻到,他的身体会不自禁地有反应。
他来魏家的第一天,孙姨在他房间柜子里放的驱霉味的香囊便是芍药花的。
余容后来随口问起,孙姨说是魏远之喜欢,而且不是干花,都是新鲜的花瓣包成的香袋,这样味道更加清香。
那时候余容还搞不明白怎么会平白无故在自己的卧室里发情,后来才知道原因。虽然魏远之忘记了很多,但习惯总归是改不了的。
他已经记住了那个味道,并且认准了它。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在学校的图书馆,当时余容已经结束了全部的课程,无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平时只能去图书馆打发时间。魏远之陪着他去,也没有半点不耐烦,只是偶尔会出去接个电话,两人可以一上午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后来是去电影院,去公园,再之后就同居了。
魏远之帮他找了工作,余容开始有稳定的收入,他比魏远之早下班,便先将两人的家里收拾得整齐干净,等着他回家。
有次同事过生日,余容被拉去喝酒,明明酒量很差,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两杯,红晕着脸被魏远之接回去。
也是那一次,两人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余容是真的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脑袋全是空白,第二天醒过来只记得疼,看见两人被子下面光裸的身体便全明白了。
说实话他是慌的,但魏远之什么都没说,把他揽到自己怀里,吻他的眉梢和鬓角,给了余容所有的安全感。
后来发生那些事,是余容完全没有想到的。魏远之给他辞去工作,将他软禁起来,没日没夜地压着他做爱。
似乎沟通已经没有效果,两人能用的就只有这样来确认对彼此的爱。
和魏远之在一起的那段记忆对于余容来说是痛苦和快乐交织着。包括后来生下宁宁,余容都是在快乐和痛苦的双向折磨中度过的,但余宁的出生无疑给他带来了希望。
那时候魏远之过得也并不开心,失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订婚,母亲重病直至后来去世,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回忆原来的事。
两人就这么错过了五年。
好在现在,他们又遇见了。
番外2孕期事二三则(1)
*时间线为余容怀着魏安七个月左右时
魏远之手里拿着几张资料看,是他亲自重新整理的余容的资料。原来之前那空白的三年,是当时自己为了不让母亲查到余容的线索,故意加密起来了。
这样前后串联起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他记得余容是会游泳的,而且水性不错,他们交往的第一个夏天两人曾经一起去过游泳馆,余容怎么会溺水?还是在写了严禁游泳的湖里。
他下楼,看到余宁正趴在余容鼓起地肚子上,与父亲和未出生的弟弟玩闹。
魏远之走过去抱起来他,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余宁咯咯咯笑起来,喊他魏爸爸。
余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七个月,外面穿着再宽大的衣衫也遮不住。只是别人不会去想他怀着孕,只会惋惜这样一个漂亮男人怎么会得了肚子大起来的怪病。
“魏爸爸,刚才宝宝跟我说话了哦。”余宁把白嫩手指放到嘴里含,“可是爸爸说它现在已经睡觉了。”
魏远之把余宁的手指拿出来,纠正他的坏习惯,问他,“它说什么了?”
余宁想了想,趴在他耳边说道,“嘘!这是宁宁和宝宝的秘密。”
他骑在魏远之的肩头玩闹了一会儿,才被阿姨抱走去前院里一起摘辣椒和青菜。那些都是余容闲着的时候种下的,他不能出去工作,现在家里的活魏远之也不允许他做,只能每天摆弄摆弄花草,种点小菜了。
好在家里就有院子,余容挨着围栏种了一圈,如今大多已经能吃了,还省去了家里阿姨出去买菜的时间。
魏远之坐下来,给余容捏肩,“又闹你了?”
自从第一次胎动以后,小魏安就没有停下来过,每天隔着肚皮跟外面的世界打招呼。余容也颇为无奈,“它可能太想出来了。”
说罢,肚子上又是一拳,似乎在回应余容。
魏远之将脸贴到余容肚皮上,想要隔着肚皮来个交流,可是魏安很不给他面子,重重踢了一脚。
“唔。”它的小拳脚已经有一点力气了,余容吃痛,拍着肚子轻声道,“乖一点。”
魏远之给余容揉着肚子附和,语气带着点呵斥,小兔崽子仗着余容疼他就敢胡来,它这么踢,自己还心疼余容呢,“安安,乖一点!”
小魏安立刻没动静了。
魏远之吻了下余容鼓起的肚皮,扣着他的脑袋与他接了个吻,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溺水是怎么回事?”魏远之问他。
要不是那该死的溺水和天杀的车祸,他们两个至于分离了五年吗!
余容一愣,很快明白魏远之从哪儿知道的,他向来都是神通广大。但余容不想让魏远之内疚,何况那些已经过去了,扯了个慌,“失足。”
“失足?”魏远之挑眉回味着这两个字,“湖边的围栏有半米高,怎么失足也滑不进去。容容,跟我说实话。”
余容权衡了两秒,磕磕巴巴得说了个大概。
魏远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余容说得并不那么直接,但他已经听明白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余容会想不开。
在他印象里,虽然余容不算活泼开朗,但一直勇敢坚韧,很难将抑郁两个字跟他扯上关系。
魏远之记得,余容刚找工作那会儿,每天披星戴月,不到凌晨绝对不会睡下。魏远之心疼他,让他多歇歇,余容却说,为了生活下去吃一点苦没什么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来天,魏远之实在看不下去,偷偷给他安排了魏氏分公司的一个职务,没想到换来的是余容的更加拼命。
他就像逆着风拼命飞着的青鸟,从不会自怨自艾,而是选择勇敢直前。
余容的抑郁来源于魏远之,不管是被囚禁的时候,还是后来的产后抑郁,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魏远之心里说不上来的疼。
“抱歉。”他沉默了许久,开口本不是要说这句的,“容容,我……我没有尽到一个爱人的责任,是我不对,我……”
余容堵住他的嘴,胡乱往他嘴里塞了颗橘子,“谁要你说这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