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何况魏远之也不是有意抛弃他们父子的,这些年他并不比自己过得好受。他瞥了眼魏远之,男人眼底的自责让他心疼,“你又怎么回事,躁郁症先生?”
他上网查过,躁郁症患者时而会极度亢奋,又时而极度低落。但余容发誓,他和魏远之在一起的那三年里从来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可是杜枫说,魏远之在大学的时候已经患上了轻微的病症。
低落的确是有,尤其是两人闹矛盾之后,魏远之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是兴奋……
“为什么我不记得你有极度亢奋的时候?”
魏远之看着他,突然吻上去,大手扶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沉说道,“我极度亢奋的时候,就会和你做爱。”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更加恰当地表达他的亢奋和激动。
他只想把余容锁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干他。他要让余容尖叫起来,要让他求饶,让他喊自己的名,在自己背上留下一道道挠痕。
余容看着他,突然脸红起来,“你怎么……嗯……别乱摸!”
余容回想起来,确实是,魏远之没有什么时候会比做那种事时更兴奋,简直是化身打桩机。尽管他还是话很少,只会闷头苦干,但他会把余容插得说不出话来,仿佛真的要拆碎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除了做爱还是做爱,魏远之把两人关在家里,被干到意识模糊时余容会喊他一些羞耻的称呼。
他以为是求饶,却不知会让魏远之更加亢奋。
魏远之吻他的手腕,上面有浅浅的痕迹,是以前他囚禁着余容时留下来的。
余容钻在他怀里,怀孕会让他下意识去寻求安全感,而显然,现在魏远之就是那个安全感。
“等安安生下来,我们全家一起去旅游。”魏远之揉着他的手心,“记得你一直想去阿姆斯特丹。”
那是余容大学时候的梦想了,不过到现在还没实现,“好是好,不过等你学会照顾孩子再说。”
“”
“……”
带孩子有什么难的?还要学?
扔到婴儿车里推着不就好了吗?
他堂堂魏氏的当家人,难道连个小兔崽子都搞不定?
=========
声明:躁郁症实际上是一种很严重的病症,文中剧情需要因此有浪漫化成分,如果生活中有这方面的倾向请立即就医!
番外2孕期事二三则(2)
魏远之每天照常上班,尽管他也想每天在家里陪着余容,奈何公司里还有几百号人等着吃饭呢,他两边都得顾。
余宁又上起了幼儿园,余容如今大着肚子,不方便照顾他,虽然家里请了两个阿姨,但家大事务多,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魏绍元回国后没再回去,那边的东西也相继邮回来了,看样子是打算在国内长住。不过他没好再住这里,而是搬到了魏家以前的老宅子,那里虽然远些,但也清净。
余容和魏远之隔三差五会带着余宁过去看他。
魏远之如今也当了父亲,多少能明白魏绍元的苦心。他和自己母亲婚姻的破裂,双方都有过错,只是人都容易同情弱者,两人离婚后他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自然更容易被人同情。
所以魏远之并不知道其实他母亲才是那个强势的人。当年他外公家势大压人,魏绍元为了公司的前途才无奈娶了魏远之的母亲。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若不是魏绍元闲来无事跟余容提起,恐怕魏远之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天中午,余容在家无事,炖了雪梨汤,这几天魏远之嗓子发炎,声音总是哑哑的,余容想着让人给他送过去一盅。
等司机来了,他又想着反正没事,自己在家也是无聊,便亲自去送了。
余容怀着宁宁的时候,七个月的肚子没这么大,看起来也不过像是微微发福,可现在,像是揣了个大皮球,怎么也藏不住。
他穿了休闲的西裤,又在外面加了外套,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还好是司机过来接,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里,坐电梯可以直接到魏远之的办公室。
上一次他来,还要经过前台,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可是余容还是被霍敬启拦了下来,他看着余容,表情有些为难,“……魏总在接待客人。”
魏远之生意上的事余容从来不过问,不过魏远之没事的时候总是会跟他说两嘴,所以余容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客人?”
想来不是生意上的往来,要是生意上的事,霍敬启会说魏远之在谈事情,而不是接待客人。
霍敬启是知道两人的关系的,所以才更加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放余容进去。
余容也看出来他的难处,猜测一番,心里翻上来一股没由来的醋意,“老情人啊?”
霍敬启低着头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了话,“……是陈小姐。”
余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陈小姐是哪位。可不就是原来跟魏远之订婚的那个吗?
两人正僵持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位烫着大波浪卷,踩着细跟高跟鞋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魏远之跟在她身后。
两人看见余容皆是一愣。
“容容,你怎么来了?”魏远之赶紧去接他手里提着的很重的保温桶。
余容赌气不给他,非要自己提着。陈小姐笑嘻嘻地打量着他,生了八卦的心,问魏远之,“这位是?”
魏远之揽住余容的腰身,向她介绍,“这是我太太。”
“哦?”陈小姐笑起来,盯向余容的肚子,“外面传你当了爹,原来是真的。什么时候也请我喝一杯喜酒?”
魏远之笑一笑,另一只手在暗处摩挲着余容的掌心,“自然要,不但请喜酒,满月酒也少不了。”
陈小姐没再说什么,挎着包包离开,霍敬启跟过去帮她按电梯。
她一离开,余容便将手里重重的保温桶塞给魏远之,负气往他办公室里钻。
他相信魏远之,也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不知道怎么,看见他与别人站在一起,没由来得不舒服。
何况还是与他订过婚的人。
魏远之赶紧跟过去,顺便扣上了办公室的门。
“宝贝儿,吃醋了?”他抱着余容,给他殷勤地揉腰,“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站累了吧?”
余容不去看他,依旧嘴硬,想起刚才魏远之的话,哼了一声,“谁要做你太太!”
魏远之笑,余容吃起醋来样子还怪可爱的,这人平时都是冷冷淡淡的,难得见他这么酸,“你呗,除了你还能有谁做得了这位置?”
“你要不喜欢,那我做你太太也行。”魏远之死皮赖脸地缠上去,“不吃醋了好不好?”
余容红了脸,狡辩着,“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还不是吃醋,这酸味公司上上下下都闻到了!魏远之从抽屉里拿出来什么,递给余容,跟他解释,“她是来送请柬的。”
余容淡淡瞥了一眼那大红请柬,上面印着囍字,难怪刚才陈小姐走的时候,说什么时候也让她喝一杯魏远之的喜酒。原来是要结婚了。
“我母亲跟她母亲有些交情,不过她去世以后联系得很少了,我又给人家退了婚,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陈家的面子,不要闹得太僵才好。”
这个余容自然是明白,自己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看到魏远之和别人站在一起心里怪难受的,“什么时候的婚礼?”
“就这个月。”魏远之扶着他坐下来,“我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上一次就没去,这次她都亲自来送请柬了,不去不好。”
余容皱起眉,“上一次?”
魏远之给他泡了热茶,慢慢解释。
说来这个陈小姐也是个奇人,明明才二十六七,年纪轻轻的,却是个恨嫁族。五年前和魏远之订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出头,父母给张罗的婚礼,后来魏远之退了婚,她难过了好久呢。
哦,不是因为魏远之难过,是因为没结成婚难过。结婚的人不是最重要的,结婚本身才是重要的。
在和魏远之退婚不到一个月,她就又订了婚,并且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不过才两三年,便又离了。这不现在,不知道又看上了哪个,又要结婚。
她上一次婚礼也是派人送了请柬来的,只是正好那段时间魏远之在国外,没能赶回来。
余容从来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不放的人,既然魏远之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魏远之这才想起来余容给他送的雪梨汤。
还是老婆最贴心。
魏远之盛了一盅,甜而不腻,香气可口。他先给余容喂,嘴里开着玩笑,“是不是几个小时不见我,就特别想我,所以亲自跑过来了?”
余容佩服他的厚脸皮,踢了他一脚,“想得美。”
雪梨和冰糖的甜在余容的唇齿间散开,他第一次炖这个汤,冰糖放的有些多,“好像太甜了,下次少放两块。”
“你又亲自下厨?”魏远之给他擦嘴边的水渍,“不是请了阿姨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