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实行冥界统一的犴妖族与邪能境也不容小觑。此二组织目前虽仍在争主副,尤其是在日扬台上,突然出现的鬼首男子,不但一掌击毙邪能境之主九曲邪君,更与犴妖神打得五五平手,虽然后来乃由冥界天岳判定冥界之主乃是犴妖神,但此人已引起各方注意。
尤其是假扮成素还真的悦兰芳!
那一天他曾到场观战,想探探邪能境与犴妖族的底细,却意外见到那名戴着鬼首面具的男子,身后那宛如翅膀的装饰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在看见那男子所使用的武功后,他心底的震撼实非言语能说。
他看过这功夫,他看过,而且使给他看的,就是他的玉人儿!
他的声音虽因戴着面具而显得低沉沙哑,但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他的玉儿!
差一点他就要冲出去抱住他,若非屈世途的出声让他拉回理智,当时的他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的玉儿,跟他解释他没准时赴约的原因。
因此在策谋略死后,悦兰芳便去了留云居一趟,询问云初行有关于他脸皮的事。
「放心,我找到了。」眉开眼笑地回答道,可云初行下一秒又垮下脸。「可是组织有点坏死,我现在把它放在药酒里,要恢復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他能等吗?他的玉儿已出现,且现正与犴妖神分享了一半的冥界,对正道武林是蠢蠢欲动,若是对上了他的玉儿,他该怎么做?
他,等得下去吗?
***
没有……完全没有悦兰芳的消息……
月下人儿原来的金色髮丝虽已褪为雪白,仍未减去半分美丽,反而给人一种他已脱胎换骨的感觉。
就像一隻浴火重生的凤凰。
然后此刻,这凤凰却有着惆怅的神色。
他以为,他会很容易查到悦兰芳的消息,可却没想到他一无所获。天策真龙与悦兰芳那一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清楚,如今腾龙殿已是过去,没有留下一丝能让他找到悦兰芳的线索。
他,消失了……从他的世界,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没有人愿意提起悦兰芳,太多人讨厌他恨他,因为他出卖过正道。呵!可笑,哪一个人又是真心为正道付出,他们会做的拿手的就是推卸责任与找替死鬼,而悦兰芳,就是他们印象中的,叛徒!
他也曾背叛过他……不,也许他是真的不能来,谁知道呢?心机重城府深的悦兰芳,也会有被人反将一军的一天吗?他不相信。
也许他是不敢相信,突然发现他好懦弱,他仍旧在逃,太长太久太沉的恨压着他,他不懂得要如何不去恨,原来悦兰芳的温柔只是让他暂时忘记过去那些惨痛的回忆,在他心中深处,仍是埋藏着那段不堪。
这样的自己,好讨厌!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变得不这么讨厌?
他很迷惘,什么都不懂的他,一直都是依赖着悦兰芳,受宠的日子让他任性,恨与爱的界限模煳不明,苦的不只是悦兰芳,还有连自己都不懂自己的经天子。
人说爱的反面就是恨,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恨也就深,他不懂这些,他只想叫悦兰芳好好牵着他走下去,不要放手,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走。
可是如今他必须「暂时」放手,而他却不懂得主动地去牢牢抓住,反而又转身逃开,然后陷入了自己所设下的囹圄。
这么一个矛盾的自己,该怎么去寻找他的爱?
他不会呀……
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解释,无条件相信你的解释,你赶快出现好不好?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会回到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站在原地等你好久、好久了……
我在等着你带我走下去,你知道吗?
我爱你,你知道吗?
悦兰芳?
兰……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白虎星殿上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声响,那是白虎星君与青龙星君打斗所发出的声音。
趁着青龙拖住白虎,朱雀急忙往星殿内部而去。
没多久,朱雀便在白虎的房里发现了祭司。
「吾来带你离开。」
祭司看着朱雀,认出他后便站了起来。
「多谢您。」行了个大礼,祭司谢道。
「应该的,我们走吧!」
一红一白的身影离开了白虎的房间,往大殿而去。
☆☆☆☆☆☆☆
风清月明。
同样的月空下,另一方,假扮成素还真的悦兰芳,也在思念着他的玉人儿。
他的玉儿,可好?
倔强的他总是把所有心事藏起来,褪去伪装坚强的外壳,他也不过是个需要人好生呵疼的孩子,生存在武林这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他可有办法保住自己?
呵……说来好笑,都快自身难保的他,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可,那是他的玉人儿呀!他扬言要永远陪着、爱着的玉人儿呀!
他可以在谈笑之间,把人命视如草芥,独独他,是他放不下也不愿放的牵挂。
曹操宁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而他是愿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负了他的玉人儿,但到最后,他却是伤他最重的人。
是否自己爱他的方式出了问题?悦兰芳深思却无结果,爱得太深,难道是错?
若是时光倒流,他会怎么做?又该怎么做?
月有盈缺,人有离散,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与他的玉儿团圆?
***
欲界势力急如星火,漫延整个武林,素还真与舒石公等人设下计谋,欲趁波旬恶体阎达未醒之前消灭其余两体,但却反中计中计!
原来鬼隐私下早已与欲界达成协议,掐心之术是假,松懈众人警戒为要,流云谷一役,原是素还真与风凌韵连手对迷达,百丈逃禅独战女琊,但风凌韵与素还真先后受伤,百丈逃禅中途又中计被引离,局面立时转为素还真独对迷达,风凌韵独对女琊。
战况危急,受伤的素还真与风凌韵根本支持不了多久,释无念为救两人更是牺牲了性命,但也多亏了他这一拖延,素还真与风凌韵逃入了若狭道,催引了阵法,暂时挡住迷达与女琊。
若狭道之内,素还真和风凌韵两人身受重伤,颠簸的走着。
「波旬包围在外,不知沙舟大师与箭翊情况如何?啊……」素还真说着,站身不稳,口吐朱红。
「静下心来。波旬之目标在你,一字师应能平安脱险;至于箭翊,凭他的武功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希望如此,但事情怎会演变至此呢?」他原以为这次能将波旬的问题解决,好让他可以早日到留云居去。
但现在看来……这场硬仗还有好一段日子要打。
「现在多想也无用,波旬曾破舒石公之术法,此术也只能抵挡一时,我们先调息养伤保存体力,以备脱困!」
「嗯……」
坐了下来,素还真运气调息,心中却隐隐有着不安。
***
迷达派人请来鬼隐,破解了舒石公之阵法,欲界之人冲入若狭道内,素还真再受重创,风凌韵也被擒住,可突来一阵清朗声音,久违的百世经纶,再现!
局势逆转,一页书以一敌二仍见从容,拂尘轻挥便化解波旬剑气与迷达掌风,一旁的曼陀趁机偷袭素还真,但背后忽感气流翻动,连忙闪身。
这一闪,失了偷袭的先机,素还真也被一道光影救走了。
一页书见状,不再採取守势,掌起掌落之间,强劲气流翻涌而出。
若狭道内,再起一场激战!
***
看着眼前清逸的秀丽人儿,素还真泛出一个苦笑。
想不到呵……最后来救他的人竟是他!?
看着眼前与自己三哥有着同样面貌的男子,莫召奴轻嘆口气,上前扶着他,欲让他躺下。
「东陵已经去找初行过来了,你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的。」
「汝已知吾的真实身份?」挥开莫召奴的手,悦兰芳拿下素还真的假皮面具,露出了定风愁的脸。「汝不恨吾?」
「没有那个必要。」莫召奴站在床边。「若非爱得太深太重,我相信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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