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再想起什麽,就和我联络吧!”
方淑美接过名片看了看,有些胆怯地说:“丁警官,我……”
“什麽?”
“那两个人……我是说那两具尸体,已经搬走了吗?”花了些力气,方淑美才把自己要
说的话完整地说出来。
“已经搬走了。”
“谢谢。”道谢之後,她拿下身上的毯子,作势要跟他们一起下车。
“你去哪儿?”小丁拦住她,“你刚才受了惊吓,最好在这里休息。等你家里人过来
再……”
“我要去打扫。”
“什麽?!”
“你要打扫?”
小丁和萧慎言对视一眼,对这个要求摸不著头脑。
方淑美紧张地解释说:“我丈夫不喜欢有人弄脏花房。我要在他回来之前清理乾净,不
然他会生气的。”
“你丈夫……”是暴君吗?
与萧慎言不同,小丁给了方淑美一个专业的答覆:“对不起,凶案现场要专业人员才
可
以清理。因为尸体会造成许多意想不到的污染,非专业人士很难彻底清除乾净。”
“我可以清理乾净!”方淑美急了,“我打扫过的房间,一粒灰尘都不会留下!”
“那个……警方还需要对现场进一步调查取证。工作结束之前,不光是花房,整幢房子
会被封锁。你和你丈夫都得另外找地方住几天。”
“不行!不可以!我们不能离开的!阿生……那株牡丹……我们不能……我……不行
的!我……”
方淑美就像一团被扯乱的麻绳,从外表到言语,完全失去了条理。
“冷静点,何太太!你家发生了这麽可怕的事情,我相信你丈夫不会为了花房不乾净责
怪你的。”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必须去!”
安抚不了方淑美波动的情绪,无奈的小丁和萧慎言只能招来医护人员,然後狼狈地退出
救护车。
“她平时虽然有点神经质,但不会这麽疯的。一定是被吓坏了!”
“呃!”
耳朵里突然钻进一个声音,萧慎言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一位长相稍嫌猥琐的大叔,正
在煞有介事地评论著。
他有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发型,因为他用长在耳旁的一小撮长发横过整个头顶,以掩盖
秃顶的事实。萧慎言看著,真的好想把那撮头发给剃了。
“你是谁?”
“他就是报案的邻居。”小丁比萧慎言先到现场,已经接触过这个证人。
“你是小丁的上司吧?你好,我叫何正义,是何生家的邻居。”大叔主动握了握萧慎言
的手,摆出一副与小丁十分熟络的模样。
“你也姓何?”萧慎言问他。
“我们这一带的人,以前可是全部姓何的,直到这几年才有外姓人迁过来。你知道,政
府要扩大花卉园的种植规模,光靠以前的人力是不够的,所以……”
“那你是第二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麻烦说说细节吧!”最怕别人漫无目的东拉西扯,
萧慎言立刻将话题导入正轨。
“细节呀,全部问我就对了。不是我吹牛,说到记忆力,这一带我认了第二,就没人敢
认第一……”
眼见大叔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式,小丁也本能地进行了拦截:“老大,我已经和何先生
谈
过了。”
“是,我们是谈过了。但我想起了另外一些事隋,对你们破案说不定会有帮助。”大叔
不愿就这麽离开。
“是吗?”萧慎言与小丁对视一眼,决定再给这位爱表现的大叔一个机会,“什麽
事?”
“我觉得死掉的那两个人一定是来偷花的!”
说了等於没说。萧慎言摸了摸鼻子,再次准备把他打发走。
“何家那株寿安红值五百万呢!以前就有小偷打它的主意,不过被何生发现了。”
“寿什麽红?“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萧慎言和小丁的关注点稍有不同,一个纯粹是出於好奇,一个则是为了工作。
“寿安红就是何生家那株牡丹的品种,其实并不是非常稀少的品种,但是何生家那株已
经长了好几百年了,可以说是花中之王。两年前有人出价後,就被小偷盯上了,不过那是个
笨贼,不但被何生当场抓住,还被打得半死。何家为此赔了不少钱呢!”
大叔说得眉飞色舞,小丁适时抓住了与案件有关的重点:“何生打伤了小偷?”
“是呀!别看何生长得瘦弱,下起手来可真狠。倒楣的小偷,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叔越说越玄,看他兴奋的样子,小丁实在无法判定他的话里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这些消息有用吧?”得意的大叔开始邀功。
小丁给了他一个警方的标准答案:“谢谢你,我们会调查的。”
终於打发走了热情的何正义,小丁发现自己的上司又在那里习惯性发呆了。
“老大?”
“那株牡丹已经长了几百年了。”萧慎言突然感慨了一句。
“嗯,不然也不会值五百万啊!”
“我的意思是……”萧慎言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禁蹙起眉头。
“什麽?”
“我……”想说的话已经挤到了嘴边,萧慎言还是改了说词:“我刚才吐在了价值五百
万的牡丹上。”
“哈哈,放心,何生不敢找你麻烦的。”小丁大笑。
萧慎言也跟著笑了,结果嘴角扯得太开,连累了脸上的伤口。鲜血突破凝结的障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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