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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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还没走出轻轨站,事情就来了。

  “看到新闻了吗?中央公园那边发生了械斗。”

  “看到了看到了,太可怕了,旧城区那帮人都跑到中央城区来胡闹了吗?”

  “真是一群社会败类啊……”

  幽桐过去的时候,中央公园已经被封锁戒严了,托平日里躲避记者的经验,他绕开人群找了一条没什么人知道的小路。

  本以为要在公园里寻找一阵子,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那条小路的一棵树后面。

  阿指听到有人过来时握紧了身边的□□,他的左大腿被一把匕首扎了个对穿,现在连起身都成问题,那人停在了几步远的地方,阿指抬头看去,先是看到了对方金色的头发,然后是金色的眼睛。

  他愣愣的开口:“啊……晚上好。”

  少年的眼睛倒映着月光,他皮肤本来就偏白,所以才能把红发驾驭的那么好,现在因为失血更是苍白到嘴唇。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会又被追了吧。”阿指头疼的往幽桐身后看去,“不应该啊,这边应该已经到处都是警察了吧。”

  他在这里唠唠叨叨,话音还没落,身体就离开了地面。

  就算少女心不是女生独有,也不要指望一个男人能体会到被公主抱的乐趣。

  阿指震惊的顾不上腿上的伤,挣扎着往下跳,幽桐倒是一脸无辜:“再不走警察就来了。”

  怕真的引来警察阿指也不敢大声,只能压着嗓子嚷嚷:“背着!背着总行了吧!”

  “背着你的腿受不了。”幽桐把人往上掂了掂,“我家离得不远,不会有人看到的。”

  阿指捂脸:“不是看到看不到的问题啊……”

  尴尬。

  阿指僵硬的缩在幽桐怀里,手和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幸好幽桐先开了口,谈话让他稍微放松了一点。

  “你那天闯进化妆室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被诓了一下而已。”阿指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个小姑娘挺好看的,就是性格很……没想到你喜欢暴娇少女。”

  “濑由衣是我师妹,我们一起学过弓道,她平时在港湾区并不怎么见面,今天因为想要跟你比试一下才来的。”

  “跟我比试?为什么?”

  “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纠缠我我还不肯还手。”

  这话在这样的情境下,被幽桐带着笑意轻声说出来,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暧昧感,阿指舔舔干裂的嘴唇,疲惫和失血已经让他有点头晕了,只是本能的顺着话题往下接。

  “很能打?”

  “很能打。”

  差点就被打的阿指抖了一下。

  幽桐就这样把人捡回了家。

  “哇,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家。”阿指躺在幽桐家不比床小的沙发上发表评价。

  看着深深入肉的匕首幽桐很犯愁,伤者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握住刀柄就想往出拔,幽桐把那双不老实的手抓在手里,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自己的损友那里。

  看到赛斯的衣着阿指表情复杂的看向幽桐:“你是想直接给我超度了?”

  赛斯:“……”

  “我是神官不是和尚,”赛斯也看向幽桐,“这孩子流的是血还是智商?”

  赛斯大学专业是临床医学,虽然人不太正经,毕了业也没有继续从事医疗行业,但是不能否认他上学的时候是个学霸的事实。

  “哎疼疼疼疼疼!”刚涂了一下药,阿指就捂着伤口不肯继续,被幽桐敲了一下头顶,“那你之前还想自己拔刀?”

  “自己拔刀?”赛斯包扎的手没停,“你胆子真大啊,没看过电视吗?你的血会‘噗’的喷出来,‘唰’的溅到幽桐家的天花板上,然后你就‘啊’的一声挂啦。”

  “……”空气有一瞬间的冷却,阿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真的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吗?”过了半晌,他又忍不住小声问道,“……真的会血溅三尺高吗?”

  阿指在幽桐家赖了一个多月,期间蹭吃蹭喝蹭床。

  幽桐确实很有钱,公寓所处地段是整个中央城区最贵的,但他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另一间客房在装修的时候被改造成了琴房。虽然阿指自告奋勇睡沙发,不过幽桐可不是让伤员睡沙发的性格。

  “但是我会良心不安的,”阿指叫住正要关灯的幽桐,“要知道,良心不安就会睡不着觉,睡不着觉伤就好不了。”

  幽桐抱着枕头靠在门边好笑的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一起睡吧!”阿指拍拍身边,“你家床这么大,睡四个人都够了。”

  少年的恢复力惊人,第一周的时候除了上厕所都要在床上度过,到了第二周就能拄着拐杖满屋子溜达了。

  幽桐没有问过阿指为什么会在中央城区打架还伤成这样,只在一次换药的时候,疼到五官扭曲的阿指骂了一句:“那群狗娘养的,敢诓我,等老子好了非打的他们妈都认不出。”

  第三周的时候,除了有点一瘸一拐,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后半个月阿指过上了肥宅快乐生活,每天门也不出,窝在家里吃东西睡大觉打游戏看电影,心情好了还装模作样的坐在钢琴边胡乱摁一通,美其名曰r,赛斯评价说他的r简直是对乐器本身的侮辱,幽桐也由着他“侮辱”自己价值不菲的乐器们。

  唯一跟肥宅不同的是,阿指接到电话的次数有些过多了。

  他每次接电话都会避开幽桐,幽桐也无意窥探对方的私事,只是大多数时候打完电话回来的阿指心情都不太好。

  幽桐拿开乐谱低下头,男孩子两只手扒在他的膝盖上,下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感受到幽桐的目光也只是抬抬眼皮瞟了一眼,没精打采的样子。

  简直能看到耷拉着的耳朵和尾巴了。

  幽桐揉揉阿指的发顶,毛茸茸的柔软。

  “你是小狗吗?嗯?”

  阿指抬眼瞅他,面无表情的歪歪头。

  “汪。”

  第二天阿指就离开了。

  幽桐傍晚回到家时,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橙红色的夕阳洒了一客厅,他把手里提着的两人份晚餐放到桌子上。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天天给我打电话要死啊!”阿指一个手刀劈向阿堂后颈,“学校还有寒暑假呢,我差点废了一条腿,病假休养一个月都不行吗?”

  阿堂委屈巴巴的揉着后脖颈:“兄弟们都担心你啊,而且这不是出大事了吗。”

  阿指沉下脸。

  幽桐第一条消息发过来的时候,阿指正一棍抡上一个人的后脑勺。

  他被人当头砸了一酒瓶,啤酒混着血顺着头发往下淌,他抹了一把脸,拎着对方老大的领子把人提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高攀七日会的大小姐?”

  一片混乱中,有人撞开了吧台边的电视,恢弘的交响乐响彻整个酒吧,镜头扫过金发的小提琴首席,阿指一愣,然后被人一拳捣向胃部,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混乱的场面配着电影大片一样的b,像是一出诙谐荒唐的剧目,直到那电视被砸了个稀巴烂。

  混战彻底结束之后,原本装修华丽的酒吧几乎变成一片废墟,一群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在狼藉中瘫了一会儿的阿指站起身,一步三晃的去卫生间。

  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闭着眼睛掏了半天才掏出来,外屏已经炸开了花不过功能依然□□,可以看到三条来自幽桐的未读消息。

  阿指都不知道幽桐是什么时候交换了两人联系方式,他把满是血污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点开那三条未读消息。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要不要来听一场音乐会?

  ——附近有电视吗?有的话可以打开看一下。

  ——刚才那首曲子是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阿指想起刚刚在电视里看到的,专注于演奏的幽桐,舞台上的灯光为那人的金发镀上细碎的光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就觉得那火红色的头发像没擦干净的血,令人厌恶得很。

  “哎老大老大,你看那不是你偶像吗?”

  阿指嘎嘣嘎嘣咬着块糖,顺着阿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幽桐。

  “他进医院了哎,生病了吗?老大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阿堂就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家老大闷头往前走,然后在即将走过医院门口的时候来了一个急转弯。

  两个人做贼一样跟在幽桐身后,路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警惕和怀疑,幽桐最后进了一间单人的p病房,阿指扒着窗户看进去,发现里面一群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围着幽桐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隐约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似乎是布朗先生欠了不少外债。

  阿堂小心翼翼的看向阿指:“咱不进去吗?”

  阿指摇头,就像黑衣人说的,那是他们家务事,他不该掺和。

  黑衣人出门的时候多看了两眼站在门口的阿指,阿指头都没抬,倒是阿堂咧开嘴露出一个恐吓性质的假笑,那些人收回目光匆匆离开了,阿堂啐了一口:“切,外强中干。”

  父子俩还在说着什么,阿指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幽桐弯下腰从床底下往出拖着什么,而他的父亲坐起来拽住他的头发对着他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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