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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我晚上吃吧。”江北扭头对着管家,“你让阿坤再给我加点辣。”

  “好的。”

  沈慕南又来一句,“倒了。”故意抬杠似的,偏偏脸上看不出一点玩笑的痕迹。

  江北急了,“甭搭理他,他就一典型的暴发户,小时候饿肚子连我啃过的半拉苹果都吃。”

  沈慕南笑了笑,终于不再逗他,用眼神示意忠叔把桌上的菜先撤下去。

  “进步了,现在还知道关心人。”沈慕南话里带笑,在桌底下狎昵地玩弄着江北的手,“戒指怎么不戴?”

  江北的脸蛋红扑扑的,已至早春,暖气有点嫌热了,“我上班不方便啊。”

  “下午别到处乱窜了,呆家里陪我,嗯?”

  江北不经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垂眼说:“下午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沈慕南没说什么,逮着他的后腰揉-捏了一把,江北吓了一跳,嘴里直接“呀”出了声,沈慕南闻声大悦。

  吃过午饭,江北去楼上休息了半小时,顺便给陈新宇发了条短信,约他出来,那人对此不大热情,一开始说的是没空。

  江北憋闷,偏偏他还说不出滋味,只感觉到抓心挠肺的难受,往前面走是万丈悬崖,往后退,那是毒蛇猛兽的荆棘密林,他是被人骗到如斯地步的,一个结婚证的红本子就给他捆得死死的。

  他躲进卫生间给陈新宇打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电话一通,他就急着正颜厉色:“出来!不然咱俩的事我全抖给沈慕南,你也别想好过!”

  “威胁我啊。”陈新宇的口气听着不像是怕的,很无畏。

  “是你骗我跟他结婚的,你现在想反悔了?”

  “行行行,真服了你,你这脑子啥时候能开窍啊,把那盘带着吧,不是说给我拷了份‘机密文件’嘛。我啊,没想反悔,就是最近忙得很。”

  天大的事,落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稍有点善心的,兴许还会替当事人惋惜一两句,多数是麻木不仁事不关己。

  江北用凉水冲了把脸,把反锁的卫生间门打开了,水洗过的脸,眼白处还是隐隐发红。

  沈慕南斜倚在贵妃榻上,倾身将手里的烟头捻进水晶烟灰缸,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眼睛怎么红了?”

  “刚洗脸进了水。”江北悻悻地走到房间门那里,回头望着男人,“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再回来。”

  沈慕南没看江北,眼睛盯着平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屏幕,淡声提醒道:“风大,多穿点。”

  “知道了,你少抽点烟。”江北拧开门走了出去。

  还是老地方,凯德广场三楼卓越咖啡馆。

  江北接了两杯咖啡,那人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将近迟到了一个小时。

  “路上堵车,来晚了。”陈新宇搁对面坐着,细眯着眼揶揄江北,“哟,脸上长肉了,沈慕南把你养得不错啊。”

  江北不想跟他废话,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盘,轻轻从桌面上推给了陈新宇,陈新宇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急着接过手。

  “里头是什么‘机密’啊?”陈新宇玩世不恭地问。

  江北老实回答:“我从他电脑桌面上拷的,应该是什么文件,我也看不懂。”

  陈新宇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拨弄了几下自己的手指,挑眉问江北:“说真的,他对你真不差,你天天跟他躺一块,良心能安吗?”

  “我早就说了,我没想害他。”

  “管你想没想,反正你是损了他的利益,回去查查律法,看看商业间谍罪咱国家怎么判?”

  江北急道:“你还是想反悔?”

  陈新宇还是吊儿郎当的不着调,“这话让你说的,搞得像我在逗你玩儿,我可没那功夫,行了,把那目击者的信息发给我,回头我帮你查一查。”

  江北当即就划拉起自己的手机屏,挑出一张手写的图片展示给陈新宇看,那上面写了目击者的姓名、原住址、还有之前的联系方式。

  “你现在就帮我查。”

  陈新宇白他一眼,像模像样地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警-察朋友打了电话,“喂,一会儿帮我查个人,我有他姓名和原住址……行,改天请吃饭,给我上点心。”

  “听见没,帮你打了。”陈新宇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江北稍微放了心,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刚硬,“那人搬家了,还能找着吗?”

  “这什么年代,找个人还不容易。”陈新宇随意瞥了眼咖啡桌上的蓝色盘,碰都没碰,“这玩意儿你拿回去吧,桌面上随便拷拷的,估计也没什么大用,浪费时间。”

  “不要拉倒。”

  陈新宇笑了,把江北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平时跟沈慕南说话也这么冲?他怎么没找人抽死你啊?”

  江北呷了一口咖啡,慢慢抬起眼睛,“别的不说,待人接物方面,他比你陈新宇绅士多了。”

  陈新宇的恶趣味一下子涌了出来,玩味道:“在床上也是?”

  “管的着嘛你!”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急的。”陈新宇冲服务员招了招手,痞邪地对着江北一笑:“今天这咖啡,我请。”

  从广场出来,江北就有点魂不守舍,手插进口袋紧攥着那个蓝色盘,阿平还坐在驾驶座上张望着,耐心很足,反正他自己也知道,江北一来这地,必定会无缘无故“失踪”半小时。

  见了车,江北拉门坐进去。

  阿平把手里的哈根达斯递给江北,“江先生,你怎么一来这地儿就想吃哈根达斯啊,改天跟沈总说说,让他把人高薪挖回去,让人师傅天天给你做。”

  “你当是挖煤呢,还挖回去。”

  阿平笑,踩上油门,“咱们一会儿去哪儿啊?”

  “去西大直街那边。”

  “啊,去那么远干嘛?”

  “我请你吃热干面,赶紧开车。”

  回到别墅,大概是晚上八点多钟,偌大的房子冷清清的,管家特地过来知会一声,“先生在房间,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

  江北解了大衣扣子,沿着楼梯一步步上了二楼,走廊的灯还是那么透亮,越是亮,人的心思越是无处遁形,江北轻轻拧动了门把手。

  男人站在窗前,右手夹了支烟,身上还是白天穿的那套休闲家居服。

  “忠叔说你晚上没怎么吃,胃口不好啊。”江北走过去,从背后环住男人,脸颊贴着背,“好端端的,你又生什么气。”

  沈慕南无动于衷,弹弹烟灰吸了一口,问:“下午去哪儿呢?”

  “瞎转呗。”江北的黏糊劲儿上来了,隔着衣服用鼻子去蹭男人,“唔,想起来了,我还请阿平吃了顿热干面,沈总,报销啊。”

  沈慕南似乎是极轻微地嗤了声,他拿眼尾掠过江北,有点明知故问,“很喜欢吃热干面?”

  “喜欢啊,我口味重。”

  “去洗洗,我一会儿想做。”

  江北踮脚在男人的颊边印了一吻,眼睛窃窃地偷窥过去,很长时间,直到男人发现了,他才收回了自己的小眼神。

  “那我去了。”江北轻声说。

  浴室里很快就是花洒喷水的声音,男人觑眼瞧着两指间的香烟一点点地在燃烧,一大截灰烬颤栗着掉下来。

  惺惺作态,他不累吗?念及此,沈慕南自嘲一笑。

  沈慕南是个顶好的床上高手,三两下的功夫,江北就溺成了交融于水的鱼……

  那瞬间到了,潮水一泻而下,江北缩在被子里小声地喘着气,沈慕南鸣金收兵,靠床头叼了根烟,“啪嗒”点燃了。

  江北攀依过去,仰头看着眼前的圈圈绕绕,睫毛颤了颤,苦拧着一张脸,“说好不抽的,没一次是真话。”

  沈慕南玩味兴起,把手里刚点着的烟塞进了江北嘴里,微瘪的烟嘴略有些濡湿,江北不知门道,猛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

  “干嘛啊你。”江北皱眉。

  沈慕南循着那张嘴吻了上去,小情人的身体仰成一个壮烈的姿势,逆流而上,将那些春情艳色一并承接下来。

  月色如练,盈盈如水地洒进了室内。

  “慕南。”江北窝在被子里,掰着男人的手指头玩。

  沈慕南捻灭烟蒂,用下巴蹭着江北的脑袋顶,“嗯?”

  江北缩成虾米状,状似无意地问:“现在想找个人,是不是挺容易的啊?”

  “你想找谁?”

  “想找个失联很久的朋友,他现在不住在北市,也不知道搬哪儿去了,麻烦。”

  沈慕南低头看了小情人一眼,讳莫如深:“把名字给我,我帮你查查。”

  江北睁着炯大的眼睛考究起男人的真心实意,手指头还在无聊地圈画着,笑笑说:“再说吧,我们都结婚了,反正你以后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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