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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签订契约的话,绝对不用撅着屁股的吧!他可是悄悄跟烛台切打听过的!

  “可以是可以……”走到面前的审神者昂起头打量了一下,拍拍他在水里也白到发亮的双腿,非常自然的说道:“腿分开,给我腾出个地方来。”

  鹤丸国永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不自觉地瞪大眼,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腾腾腾腾什么地方?你要干、干嘛啊……”

  “契约得放入胸口的位置啊,你不知道吗?”非常奇怪的反问了一句,行动派的审神者干脆将他腿间的浴巾划破,然后双手握住腿弯处向两侧一分,就顺利的腾出了一块空地。

  “疼疼疼!腿要断了……”他感觉泪花都快飙出来了,但也顾不得擦,双手下意识挡在胯.下,苦着脸抱怨道:“别看我这样,也是活了很久的老人家啊,一字马什么的太高难度了吧!”

  “放心,不会伤到筋骨的,我有分寸。”审神者认认真真的安慰着,一边将脚踏上石阶,顺利的站了上去。从这个角度,他终于可以俯视对方,不由感到有些新奇,就伸手摸了摸那头软软地银发。

  本来乱翘的发丝,因为浸满了水汽,此刻正服帖的垂在颊边,更衬得太刀付丧神的脸几近透明般的白皙,似乎只要用手一戳,就会破掉一般。

  “如果光看长相的话,你还真是像夜兔一族啊……”

  “……什么兔?”莫名走神的鹤丸国永只听到一个兔字,就报复性的调侃道:“是会吃人参精的那种吗,那我还真可能是……哇!你别拽我头发啊!”

  最终在他再三保证不会再提人参精这三个字之后,面无表情的审神者才放开了可怜的头发,还甩甩手还给他几根被不小心扯下来的。

  还没等他长吁短叹的哀悼完,被灵力融成金色圆球的契约就贴上了他的胸口,与此同时,他听到对方用无波无澜的语气提醒道:“深呼吸。”

  然后在他下意识猛吸气的当口,直接将契约推送了进去。

  ——这绝对是故意的啊!谁说审神者单纯善良了,都是骗人的假象!这小子绝对是个天然黑!

  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指紧紧地握住温泉的岩壁、瞬间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可这样也无法缓解身体里的冲击感,比起祛除烙印时的疼痛,被灵力一丝丝涌入脉络的感觉简直可以算是按摩,就是舒服过头了也很可怕。

  本来就让温泉水泡得胸口发闷,此刻更是感觉被不停地胀满,就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炸裂开来一样。可是不停进入的灵力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分出来一些在皮肤表面游走着,带起一丝丝难以忍受的痒感。

  “这、这些是在做……别、别做奇怪的事情啊……”虽然打定主意忍住声音,可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还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但再往后就是岩壁了,就算他快缩成团,也根本逃不开。

  “因为你的身体对灵力的契合度很高啊,是它们相互吸引,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樱井真弓干脆用左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一滑,就见本就相当活跃的金色光芒更盛,更加争先恐后地向皮肤表层涌入。

  “太贪心也不是什么好事哦。”他还像是很无奈似的感叹着。

  鹤丸国永根本分不出神来反驳,光是刚刚那一下子,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些疯狂涌入的灵力在不停歇的搔弄着,从里到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像是要将他彻底占有或者也变成其中的一份子似的。

  ——这种感觉太过可怕了,根本不是付丧神能够承受的吧……话说,烛台切好像提过是用御守才扛过去的,为什么到他这边就没有了啊?!

  因为求生的本能,他的手在岩壁边胡乱的摸索着,想要向外爬。可除了将大太刀好心准备的小毛巾碰掉之外,根本没有改变任何状况,他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啊,忘记还可以咬住毛巾了,现在怎么办,真的快忍不住声音了啊……

  知道逃脱无望,他只能仰起头,将胳膊放在嘴边死死咬住,阻断那些即将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喘息声。可就算是这样,那些凌乱的呜咽也无法避免的泄露出一丝,在他的耳边羞耻的回荡着。

  “呜、呜啊……哈——啊、啊……”

  没有意义的、只是单纯的音节,却比大吼大叫更让他难堪,到最后他只能紧紧闭着眼,假装这个狼狈的人不是自己。

  白皙的肤色被染上潮红,反而比平日里看起来更鲜活,简直要咕嘟咕嘟地冒出汁水来。他就像是被料理的一道菜色,已经到了快要出锅的阶段,正散发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气息。

  就连在一旁休息的褐发打刀都被吸引了视线,心里不住的琢磨着——难道主喜欢的是这种感觉?那他一会儿要不要也……虽然有点难,不过为了主,他什么都能做到!

  完全不知道他弯弯绕绕心思的审神者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盯上了一样,连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等终于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他从一脸往生状态的太刀付丧神身边离开,又拿起一张符纸向着长谷部走去。

  而刚刚还有点羞涩的打刀,这会儿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狂热的看着他,就像是在说“来吧,我会做的比他更好,更让主开心”之类的宣告。

  樱井真弓难得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开始签订契约。

  而原本在温泉里跑得都快熟了的付丧神们,本来就听得面红耳赤,当里面又换成长谷部的声音,并且越发高昂起来的时候,就恨不集体跑过去用毛巾堵住他的嘴。

  ——这位主(痴)厨(汉)叫得未免太卖力气了吧,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啊!太有伤风化了吧!

  就在他们蠢蠢欲动想实施“打死压切长谷部,保护主人不受污染”的计划时,温泉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巨响,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怒吼。

  “你们都给我回去站岗!再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通通给我去切腹吧!”

  “是!是!”新选组的组员们慌慌张张的捂着鼻子逃跑了,还不忘帮忙带上刚刚被土方岁三一脚踹晕的倒霉蛋。

  “我说什么都不会再留着他们了!总司,这回你不要拦我!”撸胳膊挽袖子的土方岁三气势汹汹的往里冲,却发现温泉里居然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地乱七八糟的水迹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也许是……逃跑了吧?”去更衣室查看了一圈的冲田总司不太确定的说道。

  “只……围着浴巾跑的。”

  第62章打刀少年

  付丧神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围着一条浴巾在大街上裸奔的地步。

  别说是衣服了,他们就连本体都来不及拿,冲进小木屋,先把搞不清楚状况的幼年审神者抱好,再两人一组抬着两振因契约而浑身无力的付丧神,以飞一般的速度翻墙逃跑了。

  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之类的,毕竟被听到那种声音后,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啊!

  ——一切都是长谷部的锅!刚刚入伙就搞事,比鹤丸国永还欠揍!总之,目前绝对要将他与审神者隔离开来!

  恨不得将挺尸状态的褐发打刀直接扔在路边,但考虑一下风化问题,他们就只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再一起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衣服倒是次要的,他们的本体和审神者的“坂田先生定制款周边”必须要拿回来。可看看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就是湿漉漉的浴巾,而武器则是……脚上的拖鞋?

  总不能拿着拖鞋杀回新选组吧,还没等进门,就要被乱刀砍死了。

  “在、在之前那座宅子里,还有没被火烧到的衣服,应该可以穿。”被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的长谷部适时刷了一把存在感,在成为目光焦点时,眼睛却只落在幼年审神者的身上,努力地说道:“主这样会着凉的,不如用我的身躯来为您提供温……喂!”

  话还没说完,面前就又挡住了一道刃墙。付丧神们将审神者团团围住,就算他再努力,也看不到一根对方的头发,最后只能挫败地蹲在地上不动了。

  ——这座本丸里根本就没有同伴!都是劲敌!劲敌!

  “估计那边还会留下几个新选组的组员看守吧,毕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黑发胁差单手撑住下巴,像往常一样分析道。

  “就算是那样,兵力比起土方先生那边也一定要弱上不少,而且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去而复返。”黑发打刀同样了解土方岁三的个性,就当下替所有人拍了板,“去那座宅子里拿衣服吧,希望有我们能穿的尺码!”

  为防止被当成变态遭人围观,一行人飞身上了房檐,脚步轻快地向着之前被烧毁的宅子出发。

  如果能除去只着一条浴巾的清凉状态,他们就像是准备上阵杀敌的战士一般,神情肃穆得很,搞得被抱着跑的樱井真弓完全摸不到头脑了。

  ——自家付丧神的脑回路,好像格外的清奇?就算单枪匹马的杀回新选组,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只是拿回几件衣服而已。

  等他们到达宅子的时候,正如两振土方组的付丧神所分析的那样,只留下了四个人在看管现场。因为里面都烧得差不多了,他们就拖了几个凳子过来,正躲在门外的大树下乘凉。

  托组员们完全不走心工作态度的福,他们动作轻巧地翻进院内时,并没引来任何注意。

  这里还留着之前被破坏的痕迹,整个儿地面都翻过了一圈,就像是准备播种的农田一样。

  ——没准以后的畑当番可以交给审神者来完成吧,看这个效率,就是一百头耕地牛也比不上啊!

  比起之前的打斗,似乎这个才更令他们敬畏,连看着樱井真弓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像想立马拉他回本丸里实践一番似的。

  幼年审神者:“???”

  算是到了自己的主场,压切长谷部干咳一声,准备提升一下自己在本丸里的地位。但没想到,一旁的蓝发太刀比他更快,微笑着指向东边的几个房间,说道:“据我观察,因为刚刚吹的是西风,火势以西边最大,所以东边边缘的地方最有可能保持完整。”

  ——这振太刀的观察力竟然出乎意料的敏锐!他这是遇到强敌了吗!

  褐发打刀一惊,张开的嘴唇无助地抖了几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那几个房间比较隐蔽,还是由我带……”

  “我和退酱先去探查一圈,以免有什么漏网之鱼。”堀川国广与五虎退对视一眼,也没理会还在说话的长谷部,就这么快速地跑进屋内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他们本就来自一个本丸,配合的默契度可比在场的所有付丧神都要好,就算是和泉守也暂时还比不上。

  也就片刻的工夫,小短刀探出头来挥挥手,小声的说道:“没问题的,除了碎掉的刀剑,里面没有敌人。衣物的话也找到了,数量不少,足够我们穿的了。”

  他们无视了总想冒头的褐发打刀,迈步向屋内走去。有了五虎退的引导,这条路走得还算平稳,只是要看着点脚下的碎石块和刀剑残片,稍稍不小心就有被划破脚的危险。

  幼年审神者一直被大太刀稳稳抱在怀中,也没别的事情做,就低头研究着刀剑的残片。在经过一处拐角时,他突然开了口:“等一下,那个能拿给我看一下吗?”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振残缺不全的打刀示意着。

  和泉守离得最近,就将它拾起,放在手里观察了一圈,有些意外道:“这好像是一振加州清光啊,奇怪,很少有少年体的付丧神撑到这一步的。”

  他们都知道,因为实验的残酷性,心智更为坚定的成年体付丧神存活概率要高出不少,像这种少年体的,还真没出现过。

  “啊,是这振啊……”四处寻找存在感的褐发打刀终于得到了机会,就站出来解释道:“因为他身边一直有振极化过的大和守安定,所以才坚持了下来。不过在这场暴动中,我并没有看到大和守的影子,也许是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吧,毕竟是难得的极化成品……”

  说到这里,他似乎感到有些唏嘘,语气不由低落了下来,“那孩子比所有人的生存意志都要坚定,作为一振并不稀有的打刀,一直存活到了极化的那一步,真的很了不起了。”

  “也许是有什么不得不完成的事情在支撑着他吧。”接过残缺不全的打刀,幼年审神者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拂过,释放了一点灵力进去。

  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打刀,竟在碰到灵力那一刻微微一颤,紧接着就狼吞虎咽地将光芒给吞了进去,还本能的晃动着刀身,就像是只撒娇的猫咪一样、蹭了蹭审神者的拇指指肚。

  但他忘了,现在的自己满身伤痕,就算没有伤人的心,但这一下还是刮破了对方的手指,一滴鲜血很快就顺着刀刃流淌了下来。

  它像是很害怕一样,小幅度的抖了抖,完全没敢碰那滴对它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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