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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压切长谷部,你是选择离开还是继续留下呢。当然了,不管如何选择,你的烙印我都会为你祛除的。”

  这话语仿佛掷地有声,狠狠地敲击在褐发打刀的内心,引发出一阵阵的甘疼。他不自觉地颤抖着,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突如其来的狂喜几乎要淹没神智了。

  “我、我愿意!”他的嗓子发紧,所以声音带上了几许沙哑,但更多的是快要掩盖不住的哭音,“愿意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哪怕未来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会粉身碎骨,会再次陷入地狱,我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畏惧!”

  “那好,就连签订契约一起完成吧。”审神者干脆的放出灵力,刚想像以往能覆盖住整池温泉水,却突然意识到符纸还在之前穿的衣服里。

  于是他保持着灵力外放的状态,推开木屋的窗子,想让外面泡温泉的付丧神帮忙去拿一张过来。

  结果原本足以容纳几个成年人身形的温泉里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人影。而当他四处扫视无果,正准备关上窗子的一瞬间,低下头时与几双眼睛轮流来了个对视。

  ???

  “我、我们就是特别担心长谷部君,总感觉他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啊!”鹤丸国永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急智,义正言辞的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在窗户下面偷听的这一行为。

  最近默契值急剧上升的黑发打刀也赶忙点头,说道:“都是出于同伴爱啊!因为祛除烙印还是很痛的,其实很担心他会拼命挣扎,所以想着帮忙去按住也可以的!”

  ——后面这句可越来越体现不出同伴爱了啊!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收拾完厨房就跑到这边的烛台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很想上去补救一下,可总不能说是“怕主人肚子饿”吧,要知道他们可是刚吃完饭啊!

  “还有,也是怕敌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那样手无寸铁的主人将会陷入危险状态,就是我们的失职了。”还好一期一振依旧稳定发挥,说出了明显比前两个刃靠谱的理由,外加搭配上温和的笑容,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旁边的太郎太刀还跟着点点头,露出了一副“原来是这样,大家考虑得真是周全,我得好好学习”的表情。

  小短刀虽然已经看透了一切,不过为了维护兄长的尊严,只能跟着胡乱点头。

  ——总觉得大家都不是很想让长谷部先生签订契约呢,明明多一份战力是好事呀?

  “你们有没有觉得,里面的人安静过头了……”凭借出色的观察能力,黑发胁差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就率先站起身向里面张望着。

  不看还好,原本骤然受到灵力冲击的褐发打刀正保持着少女坐姿,用双臂环住曲起的膝盖,死死地忍耐着。等注意到他视线的那一刻,直接脚一滑,朝着水面就扑了进去。

  “不好!长谷部溺水了!”

  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句,所有人都跟着进了木屋中,一瞬间就把里面给塞了个满满当当。可是面对充满灵力的池水,他们只能心有余悸的站在一边,完全不敢靠近。

  最后还是耿直善良的大太刀出面,忍着沾染上灵力的手软脚软,伸手将褐发打刀给捞了出来。

  这时候的长谷部已经完全变成一只落水狗了,褐发湿漉漉的贴在颊边,还在不停地咳嗽着,想把刚刚不小心喝进去的温泉水给吐出来。

  ——这些家伙果然不是同伴,而是妨碍他与主亲近的敌人!敌人!

  “帮我将衣服里的符纸拿进来吧。”神经大条的审神者倒不觉得场面有哪里奇怪,还将视线落在一脸看热闹神情的银发付丧神身上,考虑了一下说道:“拿两张吧,同时签订契约更节省时间。”

  鹤丸国永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想跑,还说着:“不用不用,我排在下次就好了!现在还是长谷部君比较重要!”

  ——这种羞耻的事情怎么能跟别人一起做!就算是再没脸没皮,也真的会留下一生的阴影的!

  可他很快被付丧神们团团围住,两振太刀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胳膊,充满同伴爱的安抚道:“你不是很想跟主人签订契约吗,这是多好的时机,再错过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我……我没事,我耐心很足的!”受惊地银发付丧神几乎连头发都炸起来了,但在两双铁拳的钳制下,他只能离温泉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耳边还传来了蓝发太刀的叹息声。

  “明明着急得连屋顶都踩破了,鹤丸殿还真是个不诚实的人呢。没关系,等签订契约结束后,我会负责帮忙照顾你的,就像是你昨晚做的一样。这可是,心怀感恩的报答呀。”

  ——这报复也来得太快了吧!不,以后他真的不想过什么惊吓刃生了!活着,并且带着尊严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不会很痛的。”正直的大太刀拍了拍他的肩,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小毛巾,送到他手边,认真说道:“必要时,可以咬住,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怪、怪不得昨晚没声音的,原来是用这种办法……不,现在明明不是分享这种经验的时候!他压根就不想听这些!

  ——救命!

  这是他在落入充满灵力的温泉前的唯一想法。

  第61章末日

  等鹤丸国永被审神者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小木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外加一个长谷部了。

  他晕头胀脑的咳嗽着,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点,可被灵力浸透得身体热得要命,他甚至有种被蒸熟了的错觉。总之就是四肢发软,连逃跑地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以后肯定就没那么大感觉了……

  他苦哈哈地安慰着自己,还偷偷抬眼看了下褐发打刀的状态。对方现在处于一脸懵地状态,明显搞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只是局促不安地坐着,还试图离审神者更近一点。

  “我觉得长谷部君的情况要更麻烦些,不如还是从他先开始吧。”他仿佛是为了顺应对方的心意,相当具有前辈风范的摆了摆手。不过如果能忽略他如同浮尸一般的现状,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长谷部露出了感激地神色(虽然非常隐蔽),然后转过脸,充满期待的望着审神者。

  樱井真弓想了想,就先把手里的两张符纸放好,走到他的身边自然地发号施令:“在池子边趴好,腰部尽量下压。”

  “是、是……!”

  他急急忙忙地应道,等把上半身撑在池子边,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不妥。等把腰也压下去,屁股便顺势翘了起来,他立马伸手到后面挡了一下。

  ——糟、糟了,短短的浴巾根本快要挡不住了啊!在主的面前,怎么可以露出这么丢人的一面!太可耻了啊压切长谷部!

  幼年审神者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严肃道:“你这样我根本看不到烙印,手拿开,浴巾也要解开。”

  “浴巾解解解解解开……”褐发打刀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脸色瞬间红得快要爆炸,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可是主命啊!是不可违背的!明明该帅气地完成才对!

  他一咬牙,握住浴巾的边缘用力向下一扯,伴随着“嘶啦”一声轻响,对方未说完的后半句也一同飘来。

  “如果你特别害羞的话,只解开一半也可……以……”

  ——啊啊啊啊可悲的机动啊,为啥要这么快!

  变成两块的浴巾又被快速地提了起来,但根本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围住,只能以可悲地形象贴在臀部的两边,神似一条开裆裤。

  “噗——”在旁边围观的银发付丧神用力捂住嘴,但还是从指缝间传来被压制住的笑声。

  幼年的审神者叹气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害羞,到目前为止,只有鹤丸是最放松的一个了,他当初可是……唔!”

  鹤丸国永冲过来死死捂住他的嘴,干笑着掩饰道:“我的事情不重要!不要让长谷部君等太久啊!”

  ——当时的自己可是处于一心求死的心态啊,自然没啥节操了,但现在他可是重新捡起来了!就不能忘记那些黑历史吗!

  夸人未果的幼年审神者一脸茫然,但还是点点头,在对方不放心的眼神中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祛除烙印算是他近期内做过最多的事情,就算是闭着眼也能完成。不过等他看见褐发打刀尾椎附近的图案时,不由神情怔楞了一下。

  跟之前的不同,这是他们种族的……印记。

  是因为想要融入属于他的血脉才这么做,还是在提醒着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呢。

  他的指尖落在烙印上,不自觉地轻抚着,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一样,连视线都变得柔和。

  但对于长谷部来说,这种感觉可太要命了。先不提被主触碰的这件事会让他多开心,光是被灵力点燃地身体,此刻就由内而外的透着热意,尤其是烙印处,更是像剥开了一层皮一样,连暴露在空气中都会产生火辣辣的触感。

  所以他甚至能在头脑描绘出被触摸的每一条轨迹,就像是出自名家大手的画作一般,充斥着令人心惊的美丽。

  ——是主的手在他的身上作画……不,是将他只当作一振刀剑那样随意摆弄,就像是在他诞生之初、第一次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混乱的感官,还没等祛除烙印开始,就软得不成样子,两条长腿在水里不住的打着颤。

  “长谷部,放轻松。”审神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隔了层膜似的,听起来发闷。

  他费力地喘着气,软成烂泥一样的身体不知该如何执行命令,只能无助的颤声道:“主,已经……请放心的使用我吧,无论何时,都做好了这、这种觉悟啊,哪怕是因此被破坏掉,也……呜、也无所谓……”

  ——听听这振可怕的打刀都在说些什么?!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堵住那孩子的耳朵啊……不,其实之前他已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了吧?

  在一旁直面现场的银发付丧神简直不能忍了,可一想到这是必须完成的事情,就只能闭紧嘴巴,当自己是一件毫无感情的摆设什么的。

  狭小的木屋内充斥着褐发打刀凌乱的喘息声、求饶声以及各种胡言乱语的奇怪声音,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光是用耳朵去听的话,绝对会被当成什么不和谐的场景吧。

  可从这个角度看,审神者只是在认认真真地注入灵力,将打刀身体里的秽气集中、再一击消灭掉而已。

  当那处皮肤最终变得光滑无痕时,长谷部的声音骤然拔高,像是崩溃了一样喊着:“坏、坏掉了,呜……已经不能再继续了,求您放过我吧……或者,继续命令我忍耐吧,只要是主、主命的话,我……”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暂时休息一下吧。”审神者充满温情地安抚了一下湿漉漉的打刀,然后转过身,对在角落里站桩的鹤丸国永说道:“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刚刚吸收的灵力,所以还是从你开始签订契约吧?”

  这句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百分之百听到了陈述的口吻。也就是说,对方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只是一种通知而已。

  还真是符合审神者一如既往的作风呢……

  他早就知道自己无处可躲,只能尽量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僵硬地点点头。

  整池温泉水正随着审神者的走动而发出轻微地“哗哗”声,就像是引线一般、拉扯着他的心脏,并且随时准备点燃,将他炸成天边的一朵烟花。

  “我坐在这边就可以了吧。”他故作镇定的抢先说道,也不等对方点头,就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手臂向两边舒展开来,完全一副大爷坐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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