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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又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赵歧言回了个小兔子吹泡泡和睡觉觉的表情。

  收获了对方的晚安表情后退出了谈话界面,他本来也不是很在意奖学金的评定——在他回家之前他可能还会因为这个烦恼,但是张知言醒了之后他完全没有关于钱的压力了。倒也不是说家里就暴富了,张知言没醒的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也没到捉襟见肘的程度,只是他总忧心忡忡,小小年纪瞎操心,不是担心赵嫣变成捡垃圾的大妈就是害怕张知言会被欠了费后的医院扔出去,所以才一直拼命攒钱。

  现在张知言醒了,他也发现赵嫣比他想象得更富裕,自然是不必再整日为金钱奔波了。

  倒是有几个同学知道了,纷纷私信来为他抱不平,说他明明成绩是最好的怎么就被刷下来了,其中甚至有好几位都表示自己还是能帮忙介绍个刷盘子洗碗的工作的。赵歧言哭笑不得,挨着解释自己也不是很想要奖学金,表达了谢意后还珍重地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生活也还过得去,请他们一定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返校!

  第35章天生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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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完消息的赵歧言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感人的同窗之谊,一边脱了衣服踩下裤子悠哉悠哉地去浴室洗了个澡,等他洗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给吴庸报平安。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吴叔有没有被骗财骗色——赵歧言随手把擦头发的帕子挂在椅背上,单手后撑着身子坐在了床上,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给吴庸打了个微信电话,没想到竟然没人接。

  也许在忙?他想。

  一整天的舟车劳顿也让他挺累的,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胸口朝下往床上一趟,闭上了眼睛,他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随意地吹了吹头发,吹了约莫有十分钟,他抹了抹发尾差不多半干了,翻身就睡去了。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他突然清醒,从床上跳起来把还握在手上的吹风机的电源线给拔了。

  “咔哒”一声。

  b插头被扯出来的声音不算太响,但陆修谨还是感觉自己被震了一下。或许说得不太准确,那种感觉更像是被弹了一下脑门。

  他把这归结于没怎么睡觉休息而仅仅依靠威士忌加冰苦苦支撑的大脑正在死机边缘试探的原因。旁边的工作人员把刚从主机上拔下来的盘扔给他,懒洋洋道:“陆少拿好啊,你只要到地方后把里面东西导出来,随便什么监控我都能给你黑了。”

  “唔。”陆修谨没有什么表情,他随意地把那个小小的黑盘塞到口袋里。

  等他走出去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清晨的街道人不太多,空气也清冷得可以,他打了个冷颤,快走几步进了街边的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摩卡外带。

  街道上他低头啜饮了一口,少量的巧克力甜味停留在舌尖,随即被奶味覆盖,回味时只剩满口的苦涩。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热咖啡全身发热的原因,他无端觉得连口袋里的那个小东西都开始发烫了——可能是兴奋吧,他想。

  他加快了脚步,在某一个路口将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咚”的一声,咖色的液体溅出杯体,在白色的的杯外壁上留下几滴不太好看的痕迹。

  一阵脚步声后,无人街道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咖啡香气被冷风吹散,只剩下垃圾箱里残留的几缕香甜还在勾引早起的蚂蚁两三只。

  陆修谨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平时在外面玩的时候经常住的一家酒店,他在那里有自己的长期套房。房间里没有他习惯的香槟和美人,只有几个朋友聚在厅里打游戏,看到他来了也舍不得把眼睛从屏幕上移开,只是抬抬手算作打了个招呼。

  他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空出来的两台电脑。

  “别光顾着玩游戏啊,”他往沙发背上一靠,眼睛往下扫,“事儿办妥了吗?”

  正狂敲键盘浴血奋战的其中一人头也不抬,狂道:“你放心吧,要说这事儿换做别人指示的话我们可能还真办不了……”

  另外一个戴半边耳机的人打断道,“但你是谁啊,你不是陆修谨吗哈哈哈,你可是狐假虎威里最猛的那只虎!”

  说完放了个大招还骂了句脏话。

  陆修谨双腿交叉架到茶几上,也不避开直接把茶几上的电脑给踢翻了,断了蓝牙的鼠标在地上滴滴响了两声,打游戏的其中一位瞥了一眼就把头转回去重新加入战局。

  陆修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他其实也想骂脏话。

  可他还真没能找到能符合自己心情的下三滥语句来,只能在心中暗暗憋火。

  脏话没得说但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去夜店的时候,一个以卖酒卖得贵著称的小酒吧,一个头发搞得像是玉米烫的大叔在吧台上吹牛逼,当时还是初中生的陆修谨穿着贵族学校的西式制服,一脸阴鸷地看着舞台灯光下穿短裙的舞娘。

  那天天还没黑,他身后的地板上还有从天射进来的阳光;天还没黑,已经有人开始醉了。

  他厌恶那种迷醉,没来由地。

  那个玉米烫的大叔嘻嘻哈哈地逗身侧的女孩喝酒,暧昧地窃窃私语。

  随着时间流逝,人渐渐多了起来,天也完全地黑了。

  陆修谨突然就懂了自己那厌恶从何而来——他天生向往这种迷醉。

  “睡美人不是靠吻吻醒的,”他重复着那天在酒吧里听到的厥词,觉得有些可笑,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笑容却从指缝里溢了出来,,“……是被睡醒的美人才对啊。”

  他陆修谨,果然天生坏种。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记住,本文本质傻白甜

  第36章陌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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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歧言的人生像是重新被定义了方向一样——他没有退掉在外面的租房也没有从酒吧辞职,但他却有了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所有事情都慢下来,所有场合都变得不再孤单,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偏执又坚决地一个人走下去——抱着走到死的茫然。

  他不用再那样。

  他放松了很多,这点不仅是他,连他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吴庸很欣慰,天天敲着手机键盘给他发红包,虽然赵歧言一个都没收就是了。

  店里添了好几个新员工,赵歧言自觉自己有些多余,就和吴庸商量着把自己的上班时间调成两天一班。

  吴庸假意板着脸,凶巴巴道:“钱多了是不是?”

  赵歧言靠着吧台玩杯子,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啊,好像是不太缺。”

  “你小子……”吴庸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拿出轮班表,拿了笔仔细地考虑着。

  赵歧言在旁边等着,顺手拿过一方白帕,把眼前的一排高脚杯擦了个遍,等他擦完最后一只,吴庸已经把新的排班表写了出来。

  吴庸把排班表倒了个个儿,推给他,“以后你就照这个来上班。”

  赵歧言的新调班引起了店里员工间不小的震动,尤其以宋菡为首——她拽着赵歧言的袖子假哭的时候过于真情实感,让众人产生了一种这是赵歧言抛下青楼姐姐妹妹独自上岸从良的话本故事的错觉来。

  赵歧言也不推开她,任由她真假参半的眼泪水打湿了绸面的衬衫袖口,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哄道:“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哭这么凶可会变丑哦。”

  宋菡一张脸哭得红彤彤似番茄,弯月一样的细眉一竖,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愤怒的番茄了:“你当我不知道,现在只是把班往少地调,迟早你要把来这儿的日子都往零的整。”

  赵歧言从近旁的桌子上抽了纸塞到宋菡手上,道:“嗯,差不离,是这么个状况。”

  他这话一出口,宋菡哭得更凶了。

  赵歧言又陪她站了好一会儿,宋菡哭得舒服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他,颇有些惆怅道:“早知有此一日,何必留恋那时春光。”

  说着,伸手给赵歧言理了理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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