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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鸾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今晚没那么容易过关,只静静等着赵楹下一步如何发落。

  赵楹半拖半抱地将严鸾扔在龙床上,转身从窗内的小柜里拿过一个盒子。严鸾看了那盒子一眼,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赵楹施为。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严鸾双手被紧缚着绑在头顶,双脚被大大分开分别绑在床尾栏杆,他整个人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费力的呼吸着,脸颊上是因被挑起欲望却得不到满足所呈现的病态的潮红。然而真正让他痛苦的根源却并不是那根精致的雕花玉势,而是一支在烛光下摇曳生姿的金钗。

  赵楹对着金钗吹了口气,严鸾的身体又是一颤。赵楹笑道:“撑不住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若再不提起那小畜牲,我现在就放过你。”

  严鸾看向赵楹,费力的道:“我挺得住。今晚既然是场交易,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求饶。也希望你,信守承诺。”

  赵楹冷笑道:“交易?我答应你什么了?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和我谈交易?”

  严鸾的脸泛上凄楚的神色,道:“皇上说的对,臣原本也不值什么。”说完便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管赵楹再怎么折磨,都咬紧牙,再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赵楹看着严鸾被咬的发白的唇,道:“难过吗?我现在就让你快活。”说着,用唇轻吻在严鸾胸口,脱掉衣衫,覆上严鸾轻颤的身体。

  当一切结束,严鸾早疲累的昏睡了过去。直到门外响起严霜的声音:“皇上,到时辰上朝了。”

  赵楹起身,见严鸾背对着自己,裹紧了被子,便知道他是醒了在装睡。用手搭在严鸾肩上,赵楹道:“生我气了?”见严鸾不答,又道:“你忍心不理我呢?你不知道,这十几天我是怎么过的。”

  严鸾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借着清晨的微光看见赵楹果然一脸的憔悴。伸手轻抚在赵楹脸颊上,柔声道:“我没生气,我一向不为这些事生你气的,快去上朝吧。”

  赵楹去上朝后,严鸾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却隐约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便道:“谁在外面呢?”

  严霜进来,道:“先生醒了么?是三殿下和侯爷来看先生。”

  严鸾道:“让他们进来吧。”自己便整了整身上穿着的赵楹的寝衣。

  赵炽跑着进来,一头扎进严鸾的怀里,道:“先生,我好想你。”

  严鸾搂住赵炽,笑道:“炽儿乖,我也想炽儿。”

  常烈坐在床边,道:“先生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

  严鸾道:“没什么大事,受了点风寒。”

  常烈看见严鸾袖口下露出手腕上的绑印和脖颈上没有遮掩好的吻痕,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严鸾的“病”是因何而来,只觉得胸口发闷,却说不出什么。

  严鸾又道:“皇上可说了如何处置炜儿吗?”

  常烈道:“先生放心,皇上已经下旨放了他,不过,现在他人还在大理寺。”

  严鸾道:“为何?”

  常烈道:“他母亲已经被禁足冷宫,妻子被岳父接走,都是自顾不暇,哪里分得出功夫去接他。听说二殿下本想去的,却被自己的母亲拦住。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已经被皇上贬为庶人,还有谁肯在这个时候趟这趟浑水?他毕竟是皇子,没人去接,大理寺哪敢轻易放人?”

  严鸾心想,世态炎凉,原本如此,便道:“烈儿,你去把他接到我家里吧。”

  常烈为了找严鸾,担惊受怕了十几天,自是不愿意去帮赵炜,便低头不答。

  严鸾看出常烈不愿,便道:“烈儿,我现在病着出不去,除了你,我也没别人能求了。”

  常烈只得道:“好,我现在就去。”

  赵炽却道:“怎么大哥犯了这么大的错,反倒能住到先生府里,日日见到先生呢?”

  常烈道:“三殿下不知道么,先生处事向来都是这么公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写□□出身的我来说,要把某些情节隐晦的表达出来,还是很费了一番思量的,:-)

  ☆、第三十三章夫妻团聚

  第三十三章夫妻团聚

  常烈到了大理寺,见赵炜衣着整齐,显然并未受刑。

  赵炜平日和常烈并不十分亲近,看到常烈也是颇为意外。

  两人上了常烈的马车,常烈道:“是先生让我来,把你接到严府上。”

  赵炜低头道:“是了,先生自然不方便来的。”

  常烈冷哼了一声道:“先生病了在宫里养病,不然的话,怕是早就来了。”

  赵炜道:“先生病了?怎会呢,昨天先生还好好的?”

  常烈冷冷的道:“昨天皇上气得要杀你,今早却把你放了。先生昨天并无事,在乾清宫住了一宿,今早就病了。这其中的关窍,你自己想吧。”

  赵炜一惊,道:“你是说……不,不会的,父皇那么在意先生。”

  常烈道:“正因为皇上在意先生,听到先生为你求情就更生气。先生真是傻,被你绑走那么久,还为你受辱……”

  赵炜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道:“你别胡说,父皇和先生,怎能说是受辱?你在父皇身边才几年,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义,我这十几年却是亲见的。”

  常烈道:“皇上和先生之间如何,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替先生不值,为了你和皇上争执。”

  两人都不再说话,常烈将赵炜送到严府,又和陆通交代了几句,便进宫将赵炜的情况和严鸾说了。

  严鸾在宫里住了两日,到第三天早上,醒来后见赵楹已经去上朝。自己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便让严霜安排他回到自己府里。

  凤鸣听说严鸾已经被找到,却在宫里养病,悬着的心就只放下一半。及至见到严鸾,这才踏实下来。给严鸾换衣服时,看见严鸾前胸后背还有几处淡淡的青紫,便明白了严鸾因何生病。

  严鸾靠在与卧房联通的东暖阁的榻上,边喝茶边道:“你和伺候大公子的丫头说,在衣食起居上不可怠慢了。”

  凤鸣笑道:“这还用老爷说么,虽说他之前……。既然老爷已经接他进了府里,我自然尽心照料的。”

  严鸾道:“你叫人请他过来。”

  凤鸣道:“我听小丫头说,今儿一早大公子就叫了辆马车,去他岳父家了。”这时却见萍儿进来,道:“老爷,大公子来了。”

  赵炜见到严鸾自是有些惭愧,严鸾却看出赵炜的心情颇为烦闷,便道:“刚才去你岳父家,见到你媳妇儿还好吗?”

  赵炜低声道:“我岳父不让她出来见我,我……都没进去我岳父府里的大门。”

  严鸾一皱眉,道:“你岳父是姓贺是吧,他如今是什么官职?”

  赵炜道:“他是正五品户部郎中贺原。”

  严鸾道:“走吧,我再和你去一趟。”

  两人走到二门处,大管家陆通已经等在那里。严鸾道:”随便叫个人跟我出门就行了,你事多,在家里忙吧。”

  陆通给严鸾见了礼,也笑道:“还是我跟着去吧,我可不敢再出一点差池了。若老爷再晚几日回来,恐怕我脑袋就不保了。”

  严鸾走出府门,见陆通准备的轿夫随从护院等竟占了半条街,便皱眉道:“不用这么多人吧?”

  陆通道:“老爷如今是尚书,这都是该有的阵仗,老爷快上轿吧。”严鸾只得上了那顶八人抬的轿子,赵炜和陆通便都骑马。

  到了贺府门前,陆通叫人把严鸾的帖子递了进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贺原就亲自迎了出来,在严鸾轿前见了礼,引着严鸾等几人进了正堂。将严鸾让到上座,又赶着叫小厮上好茶。

  严鸾从前并未见过贺原,这是第一次见面。几人坐定,严鸾道:“今日来叨扰贺大人,是想说说炜儿和令爱的事。炜儿如今在寒舍住着,我想他们小夫妻总不好分离的。另爱即将临盆,母子也都需要炜儿照顾。所以,我想请令爱也住到舍下。”

  贺原道:“严大人您也知道,小女已有九个月的身孕,那日却一大早就被赶出宫来。想来大公子也庇护不了小女,不如下官和拙荆照顾她和未出世的外孙好了。”

  严鸾道:“大公子之前是做了点错事,但如今皇上已经做过处置,不会再有什么事连累令爱了。何况住在我府里……托大说一句,怕是没人敢慢待他们夫妻俩。”

  贺原道:“俗话说,一动不如一静,小女临盆在即,不如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严鸾顿了一下,道:“也好,那让他们小夫妻见一面总行吧。”

  贺原道:“这个不肖大人吩咐,也是应该的。只是今日实在不巧,小女陪她母亲去她舅舅家了。”

  严鸾正想再说,却听站在身后的陆通道:“贺大人,本来老爷面前,我这个当下人的不该多嘴。但是贺大人你也太不懂事了,我们老爷是吏部尚书,你只是户部一个郎中。今日我们老爷好声好气的和你说了半天,你偏有这许多推脱。你说少夫人不在府里是吧?那我现在就派人去你大舅子家把她们母女俩接回来好不好?”陆通和贺原都是正五品,自是不用和他客气。加上陆通在赵炜出生前已经在安王府管事,走到哪都是被人敬着,说出的话自然气势十足。

  贺原也知道陆通是得罪不得的,忙道:“陆大人别急,下官哪里敢欺瞒严大人呢,下官这就派人去接她们回来。”

  正在这时,一个挺着孕肚的十□□岁少妇却忽然从贺府内堂走出来。给严鸾匆匆见过礼,就跪在贺原面前:“父亲,我既已嫁了大殿……嫁了他,不管他是皇子也好,是庶人,甚至乞丐也好,我总是这辈子跟定了他的,求父亲让我随他去吧。”

  贺原面露赧色道:“他如今还寄人篱下呢,你跟他去哪?”

  陆通道:“贺大人你在我们老爷面前说话也太放肆了,我们老爷是大公子的老师,学生住老师家里天经地义,怎能说是寄人篱下呢。”

  严鸾抬手让陆通打住,对贺原温言道:“贺大人放心,我定会庇护他们小夫妻的。”

  赵炜也对贺原躬身,道:“岳父大人,我会尽我全力照顾好自己的妻儿。”

  贺原的夫人这时也走了出来,在贺原耳边低声道:“老爷,我们如今没了女婿这个倚靠,可得罪不起严大人。”

  贺原想了想,才对严鸾陪笑道:“那小女就叨扰严大人了。”

  严鸾也笑道:“好说,贺大人深明大义,严某铭感在心。”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第三天,&( ̄▽ ̄)&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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