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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有些激动的道:“是我,严叔父。”

  严鸾道:“你怎么会在这?”

  那男孩看了一眼陆通,却不敢说话。

  陆通低声道:“严大人,这是王爷后院的一个相公,今儿下午犯了错,王爷让他在这罚跪。”

  严鸾点点头,对那男孩道:“涵儿你稍等等,我这就去见王爷。”

  严鸾进了赵楹书房,见左右无人,便也没行跪拜礼,只道:“王爷。”

  赵楹手里拿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道:“昨儿不是刚睡过你吗,今儿又想要了?”

  严鸾虽早已习惯赵楹一向的恶劣态度,却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说这下流话。一时间又羞又气,脸就涨红了,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开。但想还有几件事求他,便深吸了几口气,道:“你门口罚跪的那个男孩儿,是前监察御史左光的儿子。左光被阉党害死,这孩子不知怎么流落到你这来了。他是忠良之后,你男宠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就将他放了吧。”

  赵楹放下书,看着严鸾道:“左光的儿子?有这么巧的事?你不是看人家长得清隽,吃醋了,编出来的吧?”

  严鸾被赵楹气乐了,道:“王爷后院有多少相公,恐怕王爷自己都数不清吧。我吃这种醋吃的过来么?”

  赵楹对门外道:“把他带进来。”便有小厮带了左涵进来。

  赵楹对左涵道:“你本名叫什么?你父亲叫什么?”

  左涵跪着低头道:“奴儿本名叫左涵,奴儿父亲是左光。”

  赵楹又道:“左光表字是什么?雅号是什么?”

  左涵道:“我父亲字共之,号仓屿。”

  赵楹道:“你怎么到我这里的?”

  左涵道:“我父亲屈死后,我就随我母亲去了外祖家。这两年,我外祖和我母亲相继去世,我舅父就把我卖了。倒了几手后,就到了王爷这。”

  赵楹道:“那我现在放了你,你有地方去么?”

  左涵道:“我可以去保定找我姑母。”

  赵楹点点头,对外面的小厮道:“叫陆通来。”

  左涵知道赵楹是想放了自己的意思,便对严鸾磕头道:“多谢严叔父。”

  严鸾忙低下身子,去扶左涵,却发现他胸前有两个凸起,甚是奇怪。便道:“涵儿,你胸前是怎么回事?”又伸手去解开左涵衣衫的扣子,发现左涵的两个茱萸上都穿了一个金环。映在左涵白皙的胸前煞是好看。严鸾小心的将那金环摘下,看左涵羞的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便安慰道:“没事的,涵儿。”

  待陆通进来,赵楹便吩咐道:“找一辆马车和两个稳妥的小厮,把他送到保定他姑母家,再给他二百两银子。”

  左涵对赵楹磕了个头道:“谢王爷。”又对严鸾磕了头道:“谢严叔父。”这才跟了陆通出去。

  严鸾待待左涵出去后,对赵楹施了一礼,道:“下官多谢王爷。”语气却是生硬的很。

  赵楹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严鸾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对个孩子,干嘛下那么狠的手?”

  赵楹知道严鸾指的是左涵双r上的金环,便轻笑道:“原来为这个,我就是喜欢这调调,你到今天才知道吗?这就算狠了?我还有一百种比这更狠的手段,今晚就在你身上一一试过如何?”

  严鸾的脸瞬间又涨得通红,半天方道:“我知道,在王爷眼里,我便是和你后院的那些孩子一样的人。”

  赵楹这时却换了话题,道:“那孩子都十五六了,你今年不过二十三,他怎么叫你叔父?”

  严鸾道:“我和左光有数面之缘,也算投契,那时这孩子才十二三,他父亲便让他叫我叔父。”

  赵楹道:“你今儿来找我,不是为了他吧?”

  严鸾道:“下官想求王爷,让下官随侍陛下去南京巡幸。”

  赵楹轻笑道:“严大人这是求本王啊?就用嘴求吗?”

  严鸾道:“下官身无长物,连宅子都是王爷赐的,王爷想要下官如何相谢?”

  赵楹道:“过来。”说着就向自己的脚边看了一眼。

  严鸾会意,慢慢走过去,跪在赵楹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除夕快乐!

  ☆、贺年番外共剪西窗烛下

  贺年番外共剪西窗烛下

  赵楹慢慢解开严鸾衣领的扣子,又伸手进去,摸到严鸾胸前的红豆,慢慢捻着,道:“在你这里也加点装饰好不好?”

  严鸾难堪的把头扭到一边,低声道:“只要王爷答应让下官同去南京……嗯……”

  赵楹突然用力捏下去,严鸾疼的闷哼一声。赵楹似笑非笑的道:“严大人,你很会和本王讲条件。但你忘了,刚才本王已经应了你一件事。你现在又求这个,那本王是不是要让他们把左涵追回来?还是你把本王当冤大头,以为只要你脱掉衣服往本王的床上一躺,本王就什么都能答应?”

  严鸾本来也没把握赵楹会答应去南京的事,听赵楹如此说,便自嘲的道:“下官未敢如此看重自己,王爷到底要下官如何,请给个明示吧。”

  赵楹道:“你叫声我的表字我听听。”

  严鸾勉强开口道:“世……世……桓……”声音干瘪的很。

  赵楹拉起严鸾,粗暴的推倒在那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严鸾,恨恨的道:“你每日叫那小崽子煊儿煊儿的叫的倒亲热,让你叫声我的字,倒像要杀了你一般。”又用力的去扯严鸾的衣带。

  两人正颠鸾倒凤之际,赵楹却突然停下来。严鸾睁眼,朦胧的看向赵楹,眼中带了询问之意。

  赵楹也定定的看着严鸾,哑着声音道:“现在叫吧,不然的话就把你不上不下的吊在这,我去找别人泻火了。”

  严鸾用双手环在赵楹的脖颈上,凑在赵楹的耳边道:“赵楹,求你了,求你让我去南京吧。这一路上,我也好伺候你。”平常的几个字,在严鸾嘴里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魅惑。

  赵楹骂了声:“小妇……”又继续动作起来。

  三日后,新帝登基后去陪都南京的大队车马,自卯时便浩浩荡荡的出了紫禁城。

  赵煊坚持让严鸾坐在龙撵里,严鸾无奈,便只得整日陪着赵煊,好在赵楹也没说什么。

  这日外面下了大雨,无法启程,赵楹便派人告诉赵煊,在当地的府衙里再住一天。又说王爷请严大人过去,有国事相商。

  赵煊恋恋不舍的对严鸾道:“先生早点回来,朕晚膳等先生一起用。”见严鸾点头,才放手让严鸾去了。

  严鸾走进赵楹的居所,发现赵楹的屋子比赵煊的屋子宽敞明亮的多,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知府还真是识时务,知道朝堂上真正掌权的是谁。

  严鸾见赵楹的屋里有几个赵楹的心腹官员在整理桌上的一堆奏折,赵楹则坐在旁边喝茶。那几个官员的职级都比严鸾要高,严鸾给赵楹见礼后,又给那几人施了礼。

  赵楹见严鸾进来,便对那几人道:“把要紧的留下就行了,剩下那些你们看着办吧。”

  待那几人走后,赵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严鸾道:“坐吧。”

  严鸾依言坐了,却是坐的离赵楹稍远一些。

  赵楹也不计较,只道:“这些是他们筛过的折子,你帮我看看,把大意告诉我。”

  严鸾看了看那折子,从封面上就看得出,大都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员上的。便道:“下官品阶微末,见识浅陋,恐怕难胜此任,还是请王爷找其他大人协助王爷吧。”

  赵楹道:“你睡那小崽子龙床的时候,倒不说自己的官小了。”

  严鸾道:“陛下年幼,冷丁离了宫夜里总是害怕,所以下官才僭越了。既是王爷信任下官,下官便全当是一个为王爷打杂的小吏。”说着拿起一个奏折,正好是礼部姜尚书的折子,说严鸾做谕德半年以来,皇帝大有进益,请旨将严鸾擢升为少詹士。

  严鸾见第一个折子就提到自己,便把折子递给赵楹道:“这是礼部姜尚书的折子,提到下官了,还是王爷自己看吧。”

  赵楹看了看,轻笑道:“这老姜是真想提携你啊,你才做谕德多久,就又想晋升你。你想做这少詹士么?”

  严鸾脸上有些发烫,道:“姜尚书大概是识人不明,下官无德无才的,怎好升迁?王爷把这折子驳回吧。”

  赵楹道:“就是,做这少詹士有什么意思,你便是升迁,也该去吏部或者户部才是。”

  严鸾低头道:“王爷再往下说,下官就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赵楹笑道:“不说了,你看下个折子吧。”

  严鸾又打开一个折子,是浙江布政司上的,说钱塘县堤坝需要加固,请求朝廷拨调银两。

  赵楹听严鸾说了,反问严鸾道:“你怎么看?”

  严鸾想了想,道:“浙江海防是大事,朝廷每年都有专款。但究竟多少用到修塘上,却不太好说。之前阉党把持朝政,银子没等出京,就少了一半。依下官看,不如随银子派个钦差过去。”

  赵楹道:“你说派谁呢?”

  严鸾道:“这不是下官该多嘴的。”

  赵楹道:“这屋里就咱俩,你随便说吧。”

  严鸾又想了想道:“工部的周侍郎精通水利,又是浙江人,按理说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这人……又是浙江人,难免和浙江的地方官太过熟稔。依下官看,不如请现任督察院的左副都御史田喆任这个钦差。他以前在川蜀治国水,懂水利,为人也很清廉。但是他和下官有些私交,王爷也别听下官一家之言。”

  赵楹笑道:“严大人,你真的很有慧根,深谙官场之道啊。周侍郎贪酷是出了名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把他带出来,又不明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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