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楹点头道:“是,我来了。”
严鸾道:“你真狠心,这么久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赵楹心想,这是和严鸾认识十几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话,看来这苗疆迷神香果然有些妙用。便道:“我最近太忙。”
严鸾道:“以前你就是再忙,也不会不理我,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
赵楹道:“我因何生气?”
严鸾道:“是因为那些人上的请封的折子吧。世桓,那些折子真的不是我让他们上的,我已经让彦华去压制他们了。你别生我气。”
赵楹道:“你立了大功,赐你爵位官职也都应当,我干嘛生气?”
严鸾急道:“不,世桓,我不要那些。我这次走的这一路上,每晚都想你。不,不是每晚,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早已决定,只要能回到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就已经心满意足。”
赵楹被严鸾说的心潮涌动,便伸手握住了严鸾的手道:“我也是,每天想你。但你为官和每天见我并不矛盾。”
严鸾柔声道:“世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之前调动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你生了很大的气。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做惹你生气的。所以这次回来,我决定不要任何权力官职。我若再继续做这首辅、尚书,同僚们看你宠信我,便越来越多人依附。时间久了,难免和你有君权相权之争。世桓,我再不想和你有一点争执了,我什么官职都不要,就在你身边,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赵楹沉吟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若是我需要你在朝堂上帮我呢?”
严鸾摇头道:“现在煊儿的事情已解决,朝中不会再有人不识时务,有没有我,其实无所谓了。”
赵楹道:“那你待在燕禧堂这一个月滋味如何?后宫几十年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你受得了么?”
严鸾脸上透着悲凉,道:“没事的,我闲来看看书,教教炽儿也很好。只要你……你能十天半月的见我一次就好。你自年轻时便风流惯了,而且我也年岁渐长,你是皇帝,宠爱新人是应该的。只是……别冷落我太久。”
赵楹轻轻冷笑道:“十天半月?你要求还真不高。若是我坚持让你受封爵位官职呢?”
严鸾摇头道:“我心意已定,真的不必了。”
赵楹松开握着严鸾的手,道:“你若不答应我就走了。”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严鸾想要起身,却被铁链困住,只是急切的叫道:“世桓……世桓……”
赵楹硬起心肠,不管身后的呼唤和铁链的哗楞声,继续往前走。
严鸾看赵楹马上就要出门,终于喊道:“世桓,你别走,我听你的便是。”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赵楹回转身,用衣袖慢慢擦去严鸾脸上的泪。却不想刚擦了旧的,又流出新的。赵楹边擦边柔声道:“别哭,我不是回来了?”
严鸾哭道:“世桓,我离不开你。我身子离不开你,心也离不开你。世桓,你别不要我。没有你,我……我一定活不成的。”
赵楹知道严鸾的性子一向清冷,从没想过还能听到这样热烈的话,一时也有些激动。便上了床搂住严鸾道:“我也是,没有你我也活不成。”
严鸾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每天都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你想我一定没有我想你多。”
赵楹轻笑着念出顾夏的词:“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严鸾道:“世桓,你一个多月都没抱过我了,我想要。”
赵楹笑道:“好,这就给你。”便伸手去解严鸾手上的铁环。
严鸾却道:“不用解开了,世桓,你喜欢绑就绑着我好了。你喜欢把什么小玩意用在我身上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你怎么对我都行。”
赵楹想今天这迷神香用的真是值了,平日里哪听得到这些话。不禁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干什么都行,等你醒了后可不许生气。”便没有解开铁环,只把严鸾的衣裤撕开。
两人正入巷之时,严鸾突然对赵楹道:“世桓,你把我手解开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赵楹解开了严鸾的手,严鸾马上伸手搂住赵楹道:“世桓……世桓……”一边说着,已经主动吻住赵楹,将两条舌纠缠在一处。
严鸾刚刚睡醒,昨晚的一切就变成一张张画面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他是被夺了神智,却并没失忆。又想到满屋都是镜子,便不想睁眼,只把被盖得更严了些。
严霜看出严鸾醒了,便道:“先生,这里是乾清宫皇上寝殿,我伺候先生沐浴吧。”
严鸾睁眼,看果然是乾清宫寝殿,便知道是赵楹趁他睡着抱他过来的。由着严霜给他洗了澡,一边穿衣一边道:“我要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过分的世桓~
☆、第六十三章齐平镇国
第六十三章齐平镇国
这时正是早朝的时候,严鸾一路走出宫也没看到什么人。待回了府,没等进到二门,就见陆通急匆匆的追过来,道:“老爷,圣旨到了。”
严鸾只得转回头到正堂跪接圣旨。
曹小川穿了伺候赵楹上朝时的服色,显然是退了朝直接就过来的,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阁首辅、吏部尚书严鸾,解北京之围,平倭寇之祸,实乃国之股肱之臣也,现敕封为一等镇国公,封号为齐平。并兼任兵部尚书之职,钦此。”
曹小川念完圣旨,见严鸾跪在那里不接旨,便笑道:“国公爷快接旨呀。”
严鸾道:“这圣旨是你拟的吗?别是听错了吧。我是文官,怎能做兵部尚书?”曹小川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圣旨多出自他手,所以严鸾有此一问。
曹小川笑道:“奴才怎敢拟错圣旨?何况今儿这圣旨是皇上御笔亲书,您看,御笔的笔记您是认得的。快接旨吧,国公爷,皇上还有好东西赏赐您呢。”
严鸾只有磕头接了旨。
陆通拿了五百两银票给曹小川,笑道:“我没想到是封了我们家老爷一等镇国公这么大的隆恩,银票倒拿少了,公公别嫌弃,改天一定补上。”
曹小川推了,笑道:“我们东厂和齐平公府可是自家人,陆兄你可不能和我这么生分。”
陆通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严府如今已是齐平公府,忙道:“当然当然,不过这银票公公还是收了吧。虽然公公不在意这点小钱,但这几个小公公还是要喝杯茶的。”
曹小川这才收了,又对有些发愣的严鸾道:“皇上赐了御笔‘齐平公府’的匾额,国公爷到门外看看吧。”
严鸾出门到府外,看到十来个太监加上严府的十几个小厮正在把一块匾额挂到严府大门之上,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齐平公府”。便道:“皇上刚刚下了圣旨,这匾就做好了?”
曹小川一愣,旋即笑道:“皇上自然是胸中有丘壑的。”
曹小川走了之后,陆通一边随着严鸾往里走,一边笑道:“我一会儿把请客的名单拟好,送进去请老爷增改。”
严鸾道:“不用请客了。”
陆通一愣,道:“这么大的喜事,不请客如何使得?”
严鸾道:“是喜是祸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齐平公?怎么听着都像权臣给自己拟的封号。”
陆通忙低声道:“老爷,这话说不得的。”
严鸾自己也知道这话说得草率,心想真是被赵楹气糊涂了。便道:“请客的事过几天再说,要有人求见,不管是谁,就说我不在府里。”
自上午宣了圣旨开始,一直到掌灯时分,送礼道贺的人都是络绎不绝。赵炜、赵焘和陆通只是应酬那些品级高、有身份的就忙了大半日。直到戌时,那些人才慢慢散了。
约莫戌时三刻,赵楹却突然到了。也没等通报,直接进了严鸾的院子。
严鸾见了礼,把赵楹让到暖阁里,凤鸣上了茶就出去了。
赵楹见严鸾冷着脸,便赔笑道:“还生气呢?”
严鸾道:“没有。”
赵楹道:“不就是说了几句平时不肯说的话么?你知道你平日里从来都不说那样的话,我一时贪心,多听了几句。你要觉得吃亏,那我也说给你听,是我想你,是我离不开你……”
严鸾道:“不是因为这个。那些话,你听也就听了。平日里床笫之欢的时候,你逼我说的淫词浪语,比那些话难堪多了,我不也说了?”
赵楹道:“镜厅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想和你一起弄点新花样,你要不喜欢,我就让人拆了。”
严鸾道:“也不是。镜厅我的确不喜欢,但你每每把我绑起来折磨欺辱的时候,哪次不是只顾你自己快活,什么时候管我喜不喜欢了?”
赵楹道:“那究竟是为何?”
严鸾道:“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我累了,不想再做官了。你却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逼我答应,又马上下了圣旨。是,你是君我是臣,你要我死我都不得不死,但也不能对我用迷香这种下作手段吧。”
赵楹道:“你在燕禧堂这一个多月还没待够么?你是男人,怎能一直窝在后宫?”
严鸾道:“那是你故意冷落我,不过即使一直那样也没什么,我每日看书练字、教炽儿读书也很好。是你不信我,以为我是故作姿态是么?你一直怀疑那些请封的人是我在背后指使……”
赵楹有些恼怒的道:“我没这么想过,你也别把自己说的多清高似的。你有多贪恋权位以为我不知道么?当初那小狼崽子如果不是免去你的官职,而是依旧让你做你的太师,你就不会来武昌找我了。”
严鸾露出个讥讽的笑来,道:“你终于说出实话了,在你眼重,我就是一个热衷名利、弄权揽政的小人。”
赵楹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喜欢权力,而我能给你权力,这有什么不好?”
严鸾道:“你能给我的,也就只有权力了?也对,我这个年纪,还求什么呢?”
赵楹道:“你是怪我宠幸你少了是么?那我现在就补给你好不好?”说着便拉住严鸾往卧房里走。
严鸾边使劲挣扎,边道:“你干嘛?”
赵楹冷笑道:“干嘛,干你啊。你不是想做男宠吗?男宠唯一的用途就是这个你不知道?”
严鸾安静下来,看着赵楹冷冷的道:“你想霸王硬上弓?好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赵楹在严鸾的注视下慢慢松开了抓着严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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