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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主,活着的人总要过下去,何必执着于已死之人?”

  了尘是有意开导,但司空煜却将脸撇开,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众生皆苦,阿弥陀佛。”

  既然他不想说了尘也不劝,便让一切随缘法罢。

  他道:“施主误会贫僧了,贫僧并非让你亲自入心魔考验。”

  “哦?”心魔考验还不用本人神识进去的,司空煜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有些好奇,“既然无需本尊亲自去,那你们还找来本尊作甚?”

  了尘道:“虽说无需亲自去,但还得借你一缕神念方可。”

  一缕神念与神魂相连,神念受了重创,神魂也会受损,司空煜不敢轻易答应。

  似乎清楚他戒备心有多重,了尘便又说:“施主今日有些疑惑一直不得解开,乃是关于江晏清的,既然无法自行解惑,何不趁此机会弄个明白?”

  了尘说得司空煜很是动心,但他没有满口答应,而是迟疑的说:“让本尊考虑考虑。”

  今日对江晏清逐渐变质的情感确实让司空煜苦恼不已,他明白自己对江晏清动了心,只是两人素来敌对关系,忽然之间憎恨变成了欢喜,司空煜完全是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处理是好。所以在深海之中,他才会选择不告而别来逃避。

  就像了尘所说,此时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或许能弄清他究竟想要什么。

  司空煜在那里考虑了很久,了尘也不催促他,无欲无求的淡漠神情,似乎已经笃定了司空煜最终一定会答应。

  事实上他是对的,没过多久,司空煜便沉声道:“本尊答应你。”

  说着便分出了一缕神念来,了尘抬手伸出食指,牵引着那缕神念往自己面前来。当见到那神念带着淡淡金色,他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根本没让司空煜捕抓到。

  他将神念打入江晏清的体内,司空煜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副旖旎画面,也不管是不是真实发生在身上的,当即便黑了脸,恼怒的低吼了一句:“还不起来?信不信本尊弄废了你!”

  这都什么心魔劫啊,为什么会是这种光景,司空煜深深感觉自己似乎被了尘那神棍忽悠了。

  尤其对上江晏清错愕的神情,更是手痒想要打他一顿。

  ☆、三十九

  江晏清是真的傻眼了,眼神一瞬不瞬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一片雪白,身下的人衣衫半解,面色潮红,明明是恶狠狠瞪视的眼神,却被他看出挑逗的意味来。

  鼻子忽然有些痒,江晏清伸手捂着鼻子,生怕下一瞬流出某种深色液体来。

  一来就这么惊爆的场面,没经验的童子鸡有些受不住。

  司空煜气得咬牙,抬脚就是狠狠一踹,江晏清没防备他,被踹下床去滚了半圈,趴在地板上还是懵的。

  司空煜拉好衣襟,抱着手臂盘腿坐床塌边,白皙的脚踩在江晏清背上用力的撵,阴森森的笑着说:“你想对本尊做什么?嗯?”

  那一声嗯拖得老长,大有种拿剑戳人的意味。

  江晏清侧着头看向他,道:“没想做什么。”这不是啥也没做成吗?

  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遗憾。他暗叹一口气,视线不小心触及到某处,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眼神开始飘忽起来,鼻子又有些痒了。

  司空煜当下脸更黑了,哪能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当即恼羞成怒的一把扯过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没忘了用脚狠狠在江晏清背上踩了几脚。

  江晏清心想他冤啊,但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是他理亏,也不敢反抗任由司空煜踩。未了还讨好的说:“是我不好,你消消气,要是还气就多踩几脚。”

  司空煜嘴角微微抽搐,江晏清再次刷新了他对无耻的认知。

  他抬手冷酷无情的指向厢房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说罢扯着被褥盖过头就躺下,整个人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江晏清从地上撑起身体,看着那鼓起的包,心想看来是气狠了。可是他别说做什么了,就连现在什么个状况都没弄清楚。

  他脑海里的记忆还是一片混乱的,此时不适合跟司空煜解释,还是先等他整理好记忆再来赔罪吧。

  “那我先出去了。”

  江晏清望着厚重的被褥,被褥下的人纹丝不动,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他不死心又说了句:“我就在外面守着,你随时可以叫……”

  话还没说完,一个玉枕就兜脸砸了过来。

  江晏清接住玉枕,讪讪地摸摸鼻子,灰溜溜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出去后当然没忘记把门给关牢靠了。

  房内听到关门声的司空煜掀开被褥,整张脸红得跟火烧了一样。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心神从脑海里的画面转到现实,正好对上玄渊看好戏的调侃目光,心底那股被欺骗感更浓厚了几分。

  心魔考验里的燥热带到了现实,玄渊啧啧两声,恶趣味的打趣道:“看着怀春小姑娘的模样,看来还挺激烈的。”

  司空煜杀气腾腾的凝视着他,玄渊不痛不痒的耸肩。

  “施主。”

  了尘唤了他一声,对上那双仿佛能击穿人心的双眸,司空煜完全没办法生他的气。

  他忍不住懊恼的想,佛修都是这样让人无可奈何的存在吗?

  心魔考验是了尘一手操控的,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恼怒,但他没有出言解释,而是道:“方才忘记跟施主说明白了,若施主成功让心魔境里的江晏清把仙境传承交给你,那么仙境传承就归你所有了。”

  司空煜一怔,他抿抿唇,半晌才状若疑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了尘的意图,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他不是了尘选中的传承候选人,而且他也不相信了尘会放心把仙境传承给他这么一个满身杀戮的魔修。

  了尘道:“就是施主想的意思。”

  “只怕你是在骗本尊罢,本尊可是魔修。”

  佛修没追着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是惊奇的,竟会让他去抢如此珍贵的仙境传承,不是陷阱他可不信。

  了尘摇头道:“施主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答应的事情,自当会实现。”

  为了让他相信,了尘还道:“贫僧向佛祖起誓,施主可放心了?”

  佛修的信仰就是佛祖,司空煜终于相信他不是撒谎,便来了性质。

  他道:“无论本尊使任何手段都可以?”

  “只要施主从他手中拿到仙境传承,什么方法都可以。”

  一个上古仙境的传承,说不心动是假的。如今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司空煜断然不会傻傻的拒绝。既然了尘都说了可以不择手段,那何不在搞清楚内心想法的同时,给自己捞上些好处?

  司空煜欣然答应了,而后冷笑着将心神投入到了心魔考验之中去。

  了尘由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般稳重。

  倒是颇为看重司空煜的玄渊替了尘担忧道:“你这么给选中的人挖坑,也不怕坑太深,把他给跌死了。”

  了尘垂眸道:“放心罢,贫僧看中的传承之人,可精明着呢,最终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江晏清没那么好对付,表面看似直爽老实,其实心机最是深沉。

  玄渊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心中给他得后辈打着气。

  ☆、四十章

  江晏清在门外理了半晌,算是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他与司空煜历经千辛万苦以后,好不容易说开了两情相悦,这喝了酒之下便壮着贼胆想要做些什么。

  司空煜当时半推半就的从了,哪知衣带刚解他就忽然翻脸不认人了。

  江晏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害羞了还是在推拒啊。

  他在门外踌躇许久,也不敢开门进去。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司空煜是不是反悔了,来回踱步了几圈,心底一横,便用力推开门,重新走进了厢房。

  彼时司空煜正整理好衣服起身,见他进来脸色立马不太好看,冷呵呵的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真想被本尊教训一顿才乐意?”

  江晏清都豁出去了,自然不怕他的冷眼,厚着脸皮上前严阵以待的问:“你都答应我求亲了,刚刚也是乐意的,为何忽然反悔?”

  就是被悔婚,怎么也得弄清楚原因,死也要死个明白。

  了尘没有在司空煜的记忆中动过手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求亲的事情,只当江晏清是想要占他便宜。他捏紧拳头就想揍江晏清一顿,不过在冲动之前,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改变了主意。

  他异常高冷的说:“本尊是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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