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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言?你怎么了?”“舒弈然”探身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暮薄言的后退避过了。

  “没什么。”暮薄言的手插&进口袋里,努力的克制自己还是在不由自主的抖动,仿佛那“应该”成了真,除了肉&体上的脱力感,还有精神上的无力感。

  “舒弈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暮薄言只是深吸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去山里转转。”

  “我和你一起啊。”

  “不必了。”

  暮薄言关上门,没去理会他的反应,我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暮薄言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想着,静一静,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要怎么办。

  今天上午才来看过的月季花丛,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不过少了个人,就觉得心脏揪着疼。暮薄言平躺着遮住眼睛,理智告诉自己该想想未来的计划,感情却决堤的让放空成为了解脱。

  夏日,天总是黑的很快,移开手臂的时候就只剩下薄薄一层烟红色。

  日暮,是归家的时候了

  可

  家在哪儿呢?

  那之后的几天里,暮薄言都记不清楚了,直到听到“舒弈然”的抱怨,才恍若大梦初醒。

  “暮薄言,你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抱歉,我……最近状态不好,以后不会了。”

  暮薄言突如其来的笑,温润的如方美玉,“舒弈然”的心头火就这么熄了。

  如果舒弈然在这儿,只怕会发更大的火,只有他看得穿我努力隐藏起来的真实情绪,只有他是“唯一”……

  不能杀他,要留下他,要哄着他,让他只能是我的……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不是“替身”,是“躯壳”,是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我,哪怕这可能万中无一。

  反正不过演戏,像父亲喜欢唯唯诺诺听话的“我”,像母亲喜欢伤痕累累破败不堪的“我”,像同学喜欢污浊泥泞随意践踏的“我”……不过是再加演一场,深情不悔情深似海的戏。再说,离落幕也不远了。

  舒弈然从没如此的难过于自己对于暮薄言的熟悉,以至于只是他抖着的手,遮住光的举动和不笑的眼睛,就知道他曾起杀意当前只是隐忍。

  应该是自己的离开,让他骨子里的狼性终于醒了。

  看着他十年如一日的扮演着谦谦君子的模样,十年如一日的对“舒弈然”面面俱到细致入微,也看着他终于不再蛰伏忍耐一手掌控了“舒弈然”的一切。

  囚禁这件事,是失败者做的,暮薄言不屑,正常人该有的,“舒弈然”都有,暮薄言从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他皮下组织里就有五个定位器,表面上的手表、手机、车……,再加上专门跟踪他的人,基本上属于去到哪里发生什么暮薄言都能找到他。

  暮薄言在能做到这些的那天,跟“舒弈然”领了证,法律上他和舒弈然是一起的了,生活上“舒弈然”闹腾过几次威胁过几回,到底连个吻都没得到。

  “苦行僧啊?!”明知道他听不到,舒弈然还是出了声,“你倒是厉害,清汤寡水的竟然也骗的人家跟你过一辈子。”

  此时,暮薄言正捧着红本本,对着舒弈然那页傻笑,“弈然,你看,我们结婚了。结婚证就先领了,婚礼等你回来再办,一定办的热热闹闹的,路过的人说句吉利话都给发红包,你放心,我挣钱了,能照顾好你了,婚就结一回,浪费点也是应该的……”

  “傻子。”舒弈然虚虚的揉了揉他发梢,看着不小心透过了掌心的发丝,又念叨了句,“傻子!”

  第74章番外(1)校服2

  某天醒来,暮薄言突然收拾了行李,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装了两车。随着越加离近目的地,舒弈然也终于看出了端倪。

  虽然后来在暮薄言的背上睡熟了,但那等过两个多小时公共汽车的小镇,他还是熟的不能再熟。回来做什么?舒弈然想不到。

  最让舒弈然想不到的,是暮薄言请了道士。

  “这是什么鬼?!”

  不是一个,是一批批、一波波、一群群的请,应该是凡是有点名头的,他都请到了,就守在他家旧房子那里。

  “暮先生,您看我这需要的符纸。”

  “暮先生,我需要朱砂!”

  “暮老弟,糯米有吗?”

  ……

  “需要什么和小刘说。”暮薄言冲他身旁站着的助理抬了抬下巴。

  小刘掏出个笔记本,招呼着众人,“麻烦大家跟我到这边登记一下,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急。”

  “小刘,”暮薄言很严肃的叮嘱了句,“舒弈然不可以。”

  “好。”小刘点着头走了。

  舒弈然整颗心都乱了,舒弈然不可以,这些乱七八糟电视剧里找演过的,符水、捆绑、暴晒、挨打……什么都有可能,明明很想见,焦急掩都掩不住的浮到面上了,还是一点伤害的事都不能做。暮薄言,你连当断则断都做不到了吗?暮薄言,我怎么觉得,我像个祸害呢?

  乱七八糟的材料堆了一后院,挥舞着桃木剑,蹦蹦跳跳的一通下来,最后却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上来。

  “哈哈哈,这个,这个太蠢了!”凌晨三四点哈哈哈的凑过去日常笑一遍这些道士,这是这一天里难得的开心的时间了,四点半暮薄言就起床了,端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前开始盯着看。

  “我又不是鬼,哪里找得到……”舒弈然摇摇头,每每看到他的坚持不懈都半是无奈半是心酸。

  暮薄言倒是好脾气,一个不行就下一个,一天不行就两天,一批人不行就下一批,直到舒弈然都看腻了,习以为常了。

  却未料到,今天来的是个和尚。

  那和尚约莫三四十岁,身上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黑色的袈裟[1],特别的是他眉目间的慈善,让舒弈然想起拈花一笑的佛祖,“倒是找了个高人啊。”

  “施主有礼了。”那僧人行了个礼。

  暮薄言有样学样的还了个礼,“有礼。”

  “施主所寻之人,不在也在。”

  “这是什么意思?”

  “痴执是苦,施主何不放下?”

  “放下?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执着。”

  “无执既是渡己。”

  “可我不愿渡,”暮薄言摇着头,明明是看向虚空一点,眼里却盛满了温情,“我有这么个执着才是我。”

  那僧人叹了句阿弥陀佛,门都未进就走了。

  “那和尚看着是有本事的,要不要?”暮薄言身旁的人问道。

  “不必。”暮薄言看着那僧人的背影,“佛家讲究随缘,我既然信了他的话,就要尊重他的信仰。不可强求。”

  “这会儿知道不可强求了,”舒弈然比划着的掐了掐他的脸蛋,“怎么就非要死心眼呢?!”暮薄言自然是听不到的,所以他依旧在找。

  第75章番外(1)校服(终)

  人是固定的,时间够用,总有完了一天。

  这早醒来,整个院子都是空荡荡的,暮薄言坐起来愣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没有人了,办法都试遍了。

  起来打扫了房间,洗了澡,吃了早饭,洗了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坐在饭桌前又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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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豆包0700 分卷阅读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