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来,
我有一天早上碰到大熊,问他怎么来这么早。
他说他发现九班那群孩子老是七点卡点来,都没时间吃饭的。
他要去看看。
然后我就说哦,然后回教室了……。
我觉得他肯定会难过没有了我们,就像我们没有了他也会难过,就像我这么难过,但是他毕竟是个老师,他会有新的班级,他也该对新的班级那么好。
因为他是个好老师,他是好大熊,真真正正的是灵魂的工程师,是园丁。
而我们,都是花朵。
每个人的机会,都应该是均等。
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虽然……他离开了。
但他还有新的班级。
即使那不是我们。
我们即使再也不是他的独一份。
不过也没关系。
即使我还是很难过。
不过也没关系,没事。
我还有我自己。
那天星期二下午大课间,下了大课间队伍一起回教室,到羽毛球场我看到他。
他问他们班的下午什么课,他们班女生回答他三节体育课。
我就看到他和以前一样笑,很快的吐吐舌头
然后低着头。
和以前一样。
他以前给我们讲课,偶尔讲错了,或者想不起来被我们怼的时候,也会低着头极快的吐一下舌头。
然后也是那样笑。
也是那样。
那也是以前。
我想起来,我在这个班级,最让我……怎么……样的事情,是在那个下午。
我之前燃起的那一点希望,这个时候彻底消磨殆尽。
我绝望了。
认清了。
那个周我们开运动会,我这个优秀的学校的意思,运动员比赛,我们正常上课,实在不行就上自习,反正不能出去。
跑三千米和一千五的人,跑完了自己爬回来没有水,没有人扶,也没有掌声。
我对此表示,这个学校,是真的优秀。
向来优秀。
而就是在那个下午的数学课.....我差点和人打起来。
那天下午的数学课,去比赛的人比较多,加上学生会,可能班级少了将近二十人。
文科班,数学这个东西,在少的人数量有点多的情况下,不可能上课的。
于是老师讲了上次周考两道难题,最后的压轴题,纯字母运算.
用我的话总结:运算之大,过程之复杂,结果之简单。
老师讲完之后,就叫自习了,因为人不齐。
这个时候我开始抄笔记。
我告诉我同桌,我说这题好难啊,高考算了,怕了,怕了。
我前面那个男生看着我,笑,说你做不起不是很正常吗
那个时候两个人一边开玩笑一边写笔记,什么事情也发生。
我就回敬他,我说我好歹比你厉害点啊。
这个学期虽然我成绩下降了但是甩他一截还是妥妥的。
这就是故事开端吧。
后来事情发展,中间的过程我不怎么记得清了。
他说我才来他们班几天,有什么资格对他们班女生的穿着评头论足。
而我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从来不评价别人的外在穿着。
他又说,你是一个插班生,你来我们班,就该适应这个班,在这个班,你有什么资格怎么样的。
我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性格算比较温和,因为我有林央和我的父母,再多的棱角都被磨平了。我这个人甚至没什么底线,不容易翻脸,也很少生气,几乎不生气。温和的一皮。
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底线就在十九。
如果说到好的,那可还无所谓,如果有人对十九提出质疑,我立刻翻脸。
我告诉他,我那时很平静,却又很生气,我说,我来这个班是学校安排的,是我求的吗?
我是学习很差插过来的吗?
我问他。
这个时候老师也介入进来了,恰好下课了。
如果事情这个时候停止,我可能只是气愤一时。
我们学校第四节课是自习,年级有统一的科目安排,但是科任老师不会来,一般是各班自行组织。
第四节课是地理课。
他是地理课代表,安排事情,然后就又提到了一下这个事情。
是他的不对,他道歉,也没有看不起十九班来。
然后,
他继续说,
但是,你们既然来了这个班了....就不要对别人的穿着评头论足。
我当时一拍桌子,我就一直问他。
我有对我们班哪个女生穿着评头论足
他又不说。
固执己见。
就吵啊。
后来想起来,如果当时,如果不是那是课堂,有数学老师的话,我真的敢当堂和他打起来。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生穿着评头论足。
而且,我本来就有脸盲症,连我同桌每天穿什么你晚上问我我都不知道。
这个事情,后来班主任知道了。
我没指望班主任如何重视,但是至少我想要他一个道歉。
想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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