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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凑过来:“改天约上毕夕一起吃饭。”

  覃谨应下。

  医院人多,等的时间长了些,但检查做得还算顺利。

  向北一手牵着冬寻一手拿着检查结果在看。

  “怎么,看出什么来了吗?”冬寻知道他心中紧张,笑着开玩笑道:“治不好就算了,反正我还有一双眼睛。”

  向北没答话,还在仔细地看,把冬寻扶到车上坐下系好安全带,又拿出手机一边查一边理解那些专业名词。

  “向北。”冬寻叫他。

  “嗯?”他放下手机和检查结果,转身去看着冬寻,“怎么了?”

  “万一眼睛真的治不好——”冬寻话音未落,便被向北俯身用双唇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这个吻持续到冬寻呼吸紊乱,他伸手推开向北,向北咂咂嘴笑说:“我说能好,就一定能治好。要是治不好的话,我这个眼睛可是很贵的。”

  “多少?”冬寻也跟着笑,被他将手握在手心里,心中跟着踏实了许多。

  向北清了清嗓子,解开最上面的衣领扣子,手伸进去将脖子上挂着的两枚戒指拿在手里,郑重道:“怎么也得你的后半辈子才够。”

  冬寻笑得眉眼弯弯地说:“你这也太贪心了。”

  “而且,”向北解下项链,把戒指拿在下来,重新牵起冬寻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中,“还得签个永久使用的协议。”

  冬寻一愣,感受到手心冰凉,他抬起另外只手摸了摸,“这是......”

  “小时候妈打我,你替我挨打,说我小,还不懂事,妈被我气得哭,也是你哄着照顾着。冬寻,接下来就由我照顾你吧。”向北在斟酌着应该怎么说,心中竟然越来越忐忑。

  “我准备了好多话,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哥,从小我们就认识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了解彼此的人。

  “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你都原谅了我,我好像真的太贪心,希望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连别人多看你两眼我都不高兴。

  “这么多年你不在我身边,我终于知道我那些自私的想法多可笑,可我还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冬寻细细摩挲着手中的戒指,将手伸到向北面前,说:“你不是说,我的眼睛一定能治好。”

  向北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不愿去接,冬寻于是又往他面前送了送,说:“那就等我好了,等我看着,你亲手给我戴上啊。”

  “而且我也想亲眼见证我们这份‘协议’。”他又补充。

  向北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接了两枚戒指,重新串在一起戴在脖子上。

  两人回到店里天色已经暗下来,夜里的秋风带了凉意,冬寻下了车还是不由得一哆嗦,向北赶紧脱了外套搭在他肩上。

  这还不够,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搂住了冬寻的肩膀,把他们老板一直搂着进了门。

  晚上等其他人都下了班,向北和冬寻商量着找一个店长帮他看店,这样他平时也轻松些。

  冬寻一边记日记一边问他:“角膜移植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吗?”

  向北脑海里回响傅司的话,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未成形的计划。

  “向北?”见他没回应,冬寻又叫了他一遍。

  “什么?”

  向北回过神,放下手机坐到了冬寻身边,“怎么了?”

  冬寻合上面前的本子,握住向北的手说:“想什么这么出神?”

  感受着手背上冬寻手心的温度,向北把手覆在他手上,缓缓道:“我查了国内平均等待角膜供体的时间,都很长,冬寻,要不我们去国外吧,每年美国眼库都向世界输送角膜,很多国家都可以直接使用美国眼库的角膜。”

  “去国外的话......”

  冬寻正犹豫,向北又说:“角膜手术成功率很高,明天我们去听听傅医生的建议,你的状况条件允许的话,我马上让徐乐去联系。”

  “那明天先去做检查,看傅医生怎么说。”冬寻道。

  第二天向北起了个大早给冬寻做早餐,冬寻本来是和他一起醒来,两人腻歪了会儿他又把冬寻按回了床上。

  他们面对面在小厨房吃早餐,冬寻喝了一口牛奶问向北:“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大家坦白?”

  “啊?”向北咽下嘴里一口鸡蛋,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啊,你这能说会道的,根本不是哑巴的这个事实,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

  冬寻笑着,将盘子里的鸡蛋夹起来,“我不吃了,蛋你吃。”

  “怎么不吃?没胃口?”

  “我吃鸡蛋都不太消化,吃得都少。”他一边说着,用叉子叉了个烤肠送到嘴里。

  向北放下筷子,手肘撑在桌上,伸手拿掉冬寻嘴角的面包屑,应道:“我都可以,你决定。”

  “那不行,这又不关我的事。”冬寻笑说。

  “这——好吧...”向北仔细想了会儿,也跟着笑说:“这怎么不管你的事,我那不是怕一说话就露馅,才装了个哑巴么。”

  冬寻吃好放下叉子,手向他伸过去,他立刻抓住,冬寻于是说:“你装了个哑巴不还是露馅了吗?”

  向北又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那他到底是哪里露馅的呢?

  快到医院了向北都还在追问冬寻这个问题,他缠着冬寻非要他细说,冬寻只好答应回去一定跟他说。

  两个多小时后,傅司坐在办公室里拿着冬寻的检查结果仔细地看,边看边问:“确定要去国外做手术?”

  向北点点头:“国内供体太少,我想带他去国外,这样快些。”

  “这都等了半年了,还急这一会儿?”傅司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去国外不是不可以,但是费用肯定要翻倍,而且必须去正规医院,否则术后没保障。”

  他上下将穿着“朴素”的两人打量好几遍,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小伙子,我看你车不便宜,是不是钱都用来买车了?”

  向北哭笑不得,忙摆手道:“不是,家里做点小生意,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如果您这边能帮忙联系到国外正规医院,那再好不过了。”

  傅司又盯着向北看了会儿,沉声问道:“向凌松是你们什么人?”

  二人俱是一愣。

  面面相觑片刻后,向北说:“是我外公,傅医生与外公相识吗?”

  “以前一块儿当过兵,后来他转业做生意,联系就少了。”傅司一挑眉,又问:“老家伙还在吗?”

  “外公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前年。”向北看冬寻的表情不太自然,暗自抓住了他的手。

  傅司长叹一口气,道:“唉,我还欠他一坛酒呢,那会儿挨了枪子儿都死不了,这老了,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梧桐落叶,又说:“行了,就当还他一坛酒,你们回去吧,联系好了我给你打电话,晚点我发一份术前的注意事项,平时好好休息注意饮食。”

  “那就——谢谢傅爷爷了。”

  向北和冬寻道了谢随即离开了医院。

  车停在店门口的车位上,向北看冬寻的情绪不太好,把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温柔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冬寻摇头,一点点收紧五指,把向北的手指握在手心里,说:“以前外公为了让我真正融入家里,对我总是比你还要好上几分。”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而后胸中好像又有些愧疚淤积,压得他喘不过气。

  “老人家走的时候我居然没有陪在他身边,我很抱歉。”

  眼眶一酸,冬寻睫毛煽动几乎落泪。

  向北抬起手将人带到面前亲吻他的眼角,轻声说:“冬寻,我们不想这些了好不好,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把你气跑了这要怪我,别怪自己。”

  “妈那时候生病那么严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向北说到这里冬寻顺势又问:“如果你跟我说...我回家的话,妈可能就——”

  向北将人抱紧怀里,说:“都是我不好...妈从医院回家是因为医院已经回天乏术,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突然......冬寻,妈跟我说了她不怪你。”

  “不是的,她应该怪我,突然一声不响地离开,她本来就应该怪我!”冬寻突然有些失控大声吼着想挣脱向北的怀抱,可向北将他抱得更紧,贴在他耳畔不停地安慰着。

  “好,好!冬寻,你的眼睛不好,我们就哭这一次,妈她都明白的,她都懂的......”

  冬寻被向北抱着,像是要把那挤压已久的内心的悔恨全都哭出来,渐渐的开始小声啜泣。

  向北在他后背轻拍,亲吻他的额头和眉心,陪他在车里待到太阳都西沉,余晖穿过挡风玻璃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把他们此刻的酸涩和温情全都包裹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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