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夕来了兴趣,尝了尝那盘糖醋鱼,惊讶地说:“哟,真有意思,向北还会做饭呐!”
“每天都是他做早餐。”冬寻分了碗筷,向北往每个人面前的碗里添饭,他说:“那个,他都是照我的口味做的,你们看看吃不吃得惯。”
果然,毕夕和覃谨一顿饭吃下来,就觉得甜了。
但凡能放糖的,都加了点儿糖,偏偏还加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腻,看来是练过的。
覃谨擦了擦嘴,夸赞道:“向北做饭是真的不错。”
“对,就冲这厨艺,冬寻,这婚得结。”毕夕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汤,放下碗的一瞬间顿觉圆满。
向北给冬寻剥了个虾,他一边吃一边说:“看我做完手术恢复的情况吧。”
“听你这话,恢复不好就不结了,这剧情是什么来着?嗯......那个!我现在看不到了是个废人了你不能被我拖累所以我们分手吧!是这么的吧,覃总?”
毕夕说完向北脸都黑了。
覃谨赶紧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胡萝卜。
饭后覃谨提议推迟露营的计划,向北和冬寻纷纷表示赞成,只有毕夕一个人反问他为什么。
“这天不是晴了吗?你公司有事?”毕夕问。
覃谨盯着他看了会儿,转而对向北和冬寻说:“我有点私事要办,我们约下周吧,或者等冬寻手术结束你们回国。”
向北收了碗筷回小厨房,冬寻把两人送出门去,站在门口说:“好,那就再约,回头见。”
和冬寻道别后,毕夕和覃谨开车离开。
毕夕手里拉着安全带还是很不高兴,他趁着红灯转过去问覃谨:“你办什么事?”
“回家。”
“你回家办什么事啊!”毕夕提高了音量又问。
覃谨看着前面缓缓前进的车流,笑说:“办你。”
覃谨毕夕二人走后,向北就一直在想结婚这个问题。冬寻一直不松口,会不会就是毕夕说的那个原因?
晚上关了店,他坐在对面床边闷闷不乐,盯着冬寻收拾衣服去洗澡的身影,忍了一遍又一遍想要问他的冲动。
冬寻似乎也才意识到向北的沉默,在床前转了个身,问道:“向北,你要洗澡吗?”
向北:“我等下洗,你先。”
听出他的心不在焉,冬寻往前走了几步到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说:“怎么的呢?不开心?”
向北于是一把抱了冬寻,原地转了半圈把人抱着压倒在床铺上。
他的额头抵住冬寻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冬寻,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
冬寻恍然大悟。
原来他这别扭半天是这个原因?
白天他的意思明明是等他恢复视力之后再说婚礼的事,又不是——想着想着他不禁感慨语言文字的博大精深。
他忍了笑意,手搭在向北的后背上说:“你是不是在想白天毕夕说的话?”
向北点头,随即又道:“冬寻,别说你是看不见,你就是听不到说不了缺胳膊少腿的,我都想跟你结婚。”
“真的?”
“当然了!”
冬寻不轻不重的一拳垂在他背心,笑说:“你怎么不盼我点好的?又瞎又聋又哑,还缺胳膊少腿。”
“——我!”向北抬起头来盯着他看,“冬寻!你到底跟不跟我结婚?!”
“听你这话是有点逼婚的意思。”冬寻平静地说,而后趁向北不注意,抓了他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向北有点委屈。
他说:“哥,咱俩结吧,我就想跟你结婚,别的什么都不想了,我这几天都没心思干别的事,现在摆在我人生中的两件大事就是你,还有你的眼睛。”
“我还有我的眼睛啊......”
“其实算下来也就这一件事,那就是你。”向北认真笃定道。
冬寻叹了一口气,手臂一松趴在他身上。
“你说你怎么早点不开窍,这下好了,我真离不开你了。那你再问一遍。”
向北于是急切问到:“哥,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算不算求婚?”
冬寻闷闷地笑,手指在向北眉心点了点。
“算!——也不算。”向北想起冬寻在车里说的,要等他看得见了,这一切才算是真的完成了,“你说了算!”
冬寻突然变得正经严肃,他说:“向北。”
“哥,你其他的都先别说,你先跟我说,结吗?”向北捧着他的脸,执着地问。
冬寻发现自己越来越没耐心了,他双手拿开向北的手,俯身吧唧亲了他一口,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弟弟:哥,咱俩结婚吗?我:结!!你俩结!!!她们都催婚很久了!(谢谢大家的海星,我感觉到被爱了,写下本的大纲都更努力了!
第三十三章向北的“好哥哥”
十一月初,立冬的那天下午,向北终于等到了傅司的电话。他从公司一路回店里,路上忍住了没有打电话给冬寻。
虽然是艳阳高照,可入了冬的天气还是比秋天冷。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他没穿外套,车停在路边就匆忙拉开车门下了车,跨进门小跑到吧台前抓住宋瑶问:“冬寻呢?!”
宋瑶指了指里面,木讷道:“在里面...”
向北于是松了手就往里面房间跑。
他推开门的时候冬寻正在叠衣服,一件一件放在储物箱里,听到门打开又关上,他放下最后一件衣服转身面对着来人,刚刚对他张开双臂就被抱了个满怀。
向北带着一身寒气,冬寻皱眉:“怎么衣服都不穿?外面挺冷的吧?”
“没事,我不冷。”
“还说不冷,背心都是冰的。”冬寻赶紧转身拿了放在床上的自己的外套给他披在肩上,又说:“今天立冬了,也不知道今年冬天会不会像去年那样冷。”
向北双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倾身额头抵在他额前,温声道:“不会了,今年冬天不会那么冷了。”
两人相拥在原地站了会儿,向北才贴在他耳边轻轻告诉他:“冬寻,之前傅爷爷帮我们联系了新加坡的医院,前几天通过他的关系帮你排上了队,院方今天通知他让我们一周内过去。”
冬寻一愣:“一周吗?就这周吗?”
“嗯,我们收拾一下,我让徐乐给我们定明天的机票了,傅爷爷已经把你的病历传给了他在那边医院的朋友,到时候也是你的主刀医生,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明天就走?这么快吗?”冬寻心中不免忐忑,虽然角膜移植成功率都很高,但是傅司也说了他的眼睛还有其他轻微损伤,手术后能不能恢复视力也是说不准。
向北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他把靠墙角的行李箱拉出来放在地上,一边打开一边说:“嗯,早点去吧,在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能知道。”
“那好。”
“带几件夏装,带些洗漱用品,我刚刚已经让徐乐给我们联系车和医院附近的酒店了。”向北把冬寻叠放在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里。
冬寻走两步蹲在向北面前,伸手想帮忙,向北却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床边坐下,叮嘱道:“我来,很快就好。”
向北很快手脚麻利的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因为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咖啡店离机场太远,他就带着冬寻回了家。回去路上向北就用遥控器开了客厅和房间的空调,两人打开门扑面而来一阵热气。
冬寻把自己和向北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转身抓着他的衣角跟着去了厨房。
向北淘了米刚放进电饭锅,冬寻就卷起袖子也要进厨房,他把人拦在餐桌边,说:“我来,很快就好,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读会儿书。”
“那我在这里等你。”
冬寻摸到餐桌边坐下,听向北开了烟机开始做菜,手指在大理石的桌面敲了敲,他还是站起身往客厅走。
循着记忆中家具摆放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挪,不小心踢到一个客厅的花架,他连忙伸手去扶,发出了声响。
向北探出个头问:“怎么了冬寻——你不要动!”
看到冬寻头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花瓶他三魂七魄都差点丢了一半,放下菜关了水就跑过去,顾不上那个滑落的花瓶,将人护在怀里往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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