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我去看病,你就会要我吗?”
江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好像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听懂他的话。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有点恼怒地说:“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要你去看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笑了,我说:“知道啊,我很清醒,真的,我没病。你刚才没听见吗?我说我爱你,我很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
江时猛的一下把我推开,我没防备,被这巨大的力量带着扑倒在地上。地板很凉,让我想起江时又暖又热的肉体。
“你就是个疯子!”他说。
他转身要走,我赶紧不顾身体的疼痛站起来,大声说:“我去看病!哥!我去看!”
江时脚步没停,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看起来余怒未消。他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想怎样就怎样。我咬了咬唇,用的力气大了,尝到一点血腥味儿。很快,浴室哗啦啦传来水声,我又开始走神。
江时对我最温柔的一次,是第一次,我在学校打架的时候。
江时很不耐烦的被班主任一通电话叫过去,办公室里,被我打的那个男生脸上还青肿着,他的家长站在旁边,骂我骂的很难听,什么“野种”,“疯狗”,“贱货”,什么难听说什么,情绪激动的班主任都拦不住。江时还没进门就听到这些极具冲击力的脏话,他一直很有教养,我几乎没听过他讲脏话。果然,他脸色迅速黑了下去,一双乌沉沉的瞳仁带着压迫感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被他吓坏了,连同那边嚣张的家长都闭了嘴,我猜大概就是这时,他给班主任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后面每次班主任面对他说话都柔声细语很没底气。
原本我以为我惹了事,江时来到这里肯定会逮着我冷言冷语一通,或者干脆带回去打一顿。可是他没有,他看着我,用平静的语气说:“江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责怪,倒像是在给我撑腰。
我说:“他在我桌子上刻字,说我是狗杂种,畜生,不配活着。”
“我没有!”那个男生震惊的看着我,大声说:“我没有!他……他撒谎!”
男生的家长也配合地说:“对啊!那怎么可能!我儿子从来不说脏话!”
她这句话说出口时,那个男生的眼睛心虚的转了转,脸色通红。
江时依旧看着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看着他的脸,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眼睛很快红了。我说:“有啊,我桌子上的字不就是吗?你们都可以去看看,比那个阿姨刚才骂的话还难听呢。”
我看到江时眼神变了变,第一次,他对我或许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怜悯。
这很好,这是我的机会。
事情解决很快,那个男生被带回家反思,他的妈妈也被江时两句话堵住了嘴。我坐上了江时的车,如愿以偿跟他回家。
一路沉默,到了家,江时罕见地跟我说:“饿了冰箱有吃的,你在这里住一晚,如果学校实在住不习惯,就在校外租房子住。”
我过去抱住他,他推了我两下,低声警告:“不要胡闹。”
我隔着他的衣服亲吻他,一只手顺着他的皮带钻进下体,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下面高热的一团有点觉醒的迹象。
“哥……”我握住他的东西挑逗,小声说:“我不是,不是……杂种,对吧?哥,我还有人要,我还有你……”
第3章
我猜想江时可能喜欢看我示弱,他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不喜欢我,可他喜欢我的脸。
准确来说,是他喜欢我这种长相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吻到江时,他的唇比我想象的还要甜蜜。
我简直要受宠若惊了。
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跟了进去,和他纠缠。他要推开我,我就红着眼睛看他,我知道他那一丝怜悯还没有消散,果然,最终在我又一次贴上去的时候,他没有把我推开。
江时的唇看起来很轻薄,吻起来倒是异常柔软。他闭着眼睛,睫毛乌黑浓长,离得太近了,几乎要扎到我瞳仁里去。
江时好看,我一直知道,我紧紧看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恨不得刻成光盘印在脑子里。
腰上紧了紧,江时没有睁眼,他皱了皱眉,低沉慵懒地说:“不要再看了。”
他的衣服被脱了大半,花洒湿淋淋流着热水,我们两个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我收回目光,伸出舌头舔他的锁骨,吮吸的很用力,唇一松开,他身上就有一个鲜红的印记。
我开始往下。
他摸了摸我湿淋淋的黑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仰起脸,从他澄澈的瞳仁里清晰的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脸侧贴上一点温热,江时的手沿着我的上颚骨摩擦两下,痒痒的,莫名的温情。他神色莫测,低哑地问我:“跟谁学了这些?”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也没有阻止。我没有回答他,从他腿侧一路向上,吻他里面的嫩肉。鼻端都是他的气息,比第一次那晚要清晰的多。
我含住他的东西,笨拙地为他口交。
他的呼吸瞬间沉了沉,被我含在嘴里的东西又硬又烫,尺寸惊人。我不是很能灵活的控制自己的舌头,只好凭自己的感觉乱吸乱舔,动作的幅度也不敢很大。那东西越来越硬,我腮部开始酸胀,每次都尽量吞的更深,喉腔很难受,积攒的津液咽不下,从嘴角往下流,丝丝缕缕,不知道这场景究竟有多么淫荡。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我都快缺氧了,江时除了偶尔喘息重一些,一点要释放的意思都没有。我把那东西吐出来,跪在他身下喘气。江时最终发表服务评价:“你的技术和你本人一样不着调。”
我眼睛有点酸涩,委屈地看着他。他一把将我拉起来,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替我扩张。异物感很强烈,那两根手指在我体内翻转搅弄,有点……怪怪的。
但是比起江时的性器,它们确实比较好令人接受。我与江时第一次做时,他毫不怜惜,就只是为了发泄欲望。那粗大的一根在我体内进出,饱涨的痛感远大于性交的快感,但我还是很开心,只是和他做爱这一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心理上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跟同龄人比起来算高挑,但还是比江时差了一些。他将我的身子翻转过去,手指加了一根,湿漉漉的玩弄我的身体。
后面传来细微黏腻的啵唧声,我含着江时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收缩肠道。他好像碰到了哪里,我感觉身体一软,快感瞬间冲上大脑,过电一般,差点倒在地上。
江时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低声说:“站好。”
我小声呻吟,努力把腿绷直站好。心里想着,这该死的扩张怎么这么漫长,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太让人有羞耻感了。
这个想法划过去不久,我就感觉后面贴上一个炽热滚烫的东西,顶部湿润圆滑,它破开穴口,颇为强势的往里挺进。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被寸寸撑开,江时不仅长得比一般人高大,他那东西,也比一般人大很多。第一次让我吃足了苦头,肠道仿佛还记得那粗大的尺寸,情不自禁的想要在深处紧缩闭合,阻止这东西再往里进。我塌着腰撅着臀部,江时一只手摁在我肩膀上,进到一定深度的时候,我感觉肚子涨涨的,不由得痛叫了一下:“哥……呃!哥……”
江时停了下来,我眼睛冒泪,朦朦胧胧回头看他。江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很响,麻麻的,但是比起身体里埋藏的痛感,这也算不了什么了。
“疼了?”他问。
我摇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抽身想走。
江时轻声笑了一下,他说:“那你还不放松?你让我很不舒服。”
我努力放松了一下,江时借着这会儿一下子顶了进去,好像终于全部进入了。
我仰着脖子叫了一声,喊他的名字。
江时开始动作起来,刚开始我们的身体并不契合,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顺畅起来。江时是个性欲很强的人,我之所以能确定他喜欢我的脸,也是因为曾经无意间见过他哪个前女友。
那张脸看着莫名熟悉。过了很久,我照着镜子,觉得我们之间有相似之处,大抵是眉目都比较张扬艳丽吧,甚至比起她,我的脸还要更过分一些。
我早就习惯了每次开学一进班就听到压抑的抽气声,习惯了无论在哪里坐下,前后同桌无论男女,都会凑上来八卦兮兮的说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然后等一个学期过去,他们只会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江时能喜欢我的脸,真好。
到达高峰的时候,江时想要抽身而去,我翻过手臂摁着他的大腿在一片喘息的迷雾里提高音量说:“不要出去,哥……给我,给我吧……”
我给江时下药的时候,他被药力控制,一个晚上翻来覆去,也没多想要不要射在外面。现在他是清醒的,听到我的请求,他沉默不语的又狠狠在我体内冲撞了几十下,滚烫的热流射进了我最深的地方,我整个人都仿佛融化了。
我是他的,这是抹不去的标记,他的标记。
江时抽身出去,看着我狼藉的下身和布满泪痕的脸,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别人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他的那丝怜悯持续时间还挺长,让我尝够了甜头。江时射进去的体液随着我起身的动作滴出体外,我转过头去抱着他,用一副有点可怜和委屈的表情,得寸进尺的去亲吻他的唇。
他站着,没推开我。
我真想把这个吻维持到天长地久。最后,我赤裸亲密的抱着他,把脸放在他颈侧,小声“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笑了。
跟人打架,自己在桌子上刻字,惹了一个麻烦,得到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我抚摸着江时的下身,再度把身体贴了上去。
这个事情的真相,注定会被埋葬了。
第4章
那天的记忆还完完整整的保存在我脑子里,我们整夜紧紧相连,亲密无间。
浴室的水声逐渐清晰起来,我回过神,感觉身体发热,口干舌燥,小腹绷的紧紧的。
这次距离我上一次惹是生非大概过了有五六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已经有五六天没有见到江时了。他不在我视线里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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