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木多提着双枪说道:“去救父亲。”
拦住他:“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能一个人战翻所有首饰匣?我们也要去见阿奇博尔德,你跟我们一起去,之后你要把父亲救走还是什么的随便你。”
“他说的在理。”我大声说道,“如果你去了没成功,就变成打草惊蛇了。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这么做。”
迪卢木多握紧双枪,问:“你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我说道,“明天会有人来救娜克朗,势必会来一到两位首饰匣,对我们来说是不错的机会。另外可以联系卡利亚.玛奇里带我们进去,他徒弟住这。”
就像我所说的,玛奇里的私人马车一大早就来到了伏盖公寓门口。
大画家卡利亚意外的是位清秀青年,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胡子络腮的大叔。兰斯洛特驾车,和平时不同,他今天戴着佩剑,表情很肃穆。
“请一定救他出来,拜托你们。”卡利亚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他真挚的表情竟使我有了一种责无旁贷的使命感。
我们在车里装扮成玛奇里家族的执事,换上管家服饰。迪卢木多的脸很多人认识,所以他戴上了单边眼罩,用以挡住容貌和那颗麻烦的痣。丘库林留在公寓,他负责在首饰匣出现之前看住娜克朗。这样的任务分配是来自于,他说“笨狗去了只会坏事”。亚历山大已经回来加入我们,他坐在兰斯洛特身边假装驾车的。没办法,他实在长得不是执事的料。
在车里给了我一把转轮枪,里面有六颗子弹。“有一颗子弹是卡死的,不过转轮枪是不会卡弹的,如果遇到无法激发的情况,你就再扣一次。”他这么说道。
我把他的转轮枪栓在屁股后面,用燕尾服盖住后还按了两下。
枪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第20章终章(上)
进入阿奇博尔德的宅邸并没有遇到阻碍,大门口的女仆已经习惯了卡利亚经常来拜访,几乎只是看了下他的脸就放行了。
“混过去了。”如释重负地说道,“这样又躲过一个首饰匣。”
“首饰匣,哪呢?”我迟钝地问道。
他在车窗下面伸出手,指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说:“1。”
顺着的手看过去,那个被叫做香提欧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读着《鲁滨逊漂流记》,他躲在墙角的样子跟任何一个逃学儿童都没有区别。如果说有哪里突出地与众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其棕黑色的皮肤了。
正当我打量得入神,香提欧突然头也不抬地说:“刚才那辆车,气息不对。”
区区一句话就把我们的心脏提到喉咙眼,车厢内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复数心跳声。
“诶,是吗?那要拦下来吗?香提欧大人。”女仆们问道。
“恩,”少年淡定地点点头:“等我看到星期五出场。”
渎职啊你!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吐槽。星期五出场可在《鲁滨逊漂流记》的好后面好后面,等你看完我们都跑光了喂!智商是硬伤吗!
待马车走远,我才发现死死盯着我。“你看我干吗?”我疑惑地问道。
回答:“你的幸运值突破天际了。”
你们干嘛老纠结幸运值?!
战略很简单,卡利亚和兰斯洛特去跟索拉薇.娜泽莱闲扯,拖延时间;我们潜入宅邸深处去寻找肯尼斯。
其实我对肯尼斯的关押处隐约有些数。当时对亚历山大说的——“他生前陷入三角恋,最终被妻子的情夫杀掉,而尸体更被妻子埋在后花园里。”——这些话其实是从肯尼斯的□□人那听来的。
□□人是个落魄的酒糟鼻老头,在肯尼斯“死后”不久后即遭遇了事业失败,为了一点零花什么都愿意说。
老头原本在遇到肯尼斯之前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四五十岁了还只是个小人物,浑浑噩噩地在巴黎虚度了许多光阴,自从接手肯尼斯的作品后才阔气起来。为了这颗唯一的摇钱树,他总是紧紧黏在肯尼斯身后,甚至为了等稿子住在阿奇博尔德宅邸。
所以那天他看到了,索拉薇、女仆长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急冲冲地把肯尼斯运入后花园,肯尼斯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几天的疑惑不解后,阿奇博尔德家悬赏100万法郎寻找肯尼斯的尸体,老头恍然大悟。“悬赏悬个屁!那帮骗子、淫妇!肯尼斯分明就是被他们杀害了!”他捶胸顿足道。
如今看来,老头看见的应该是患病中的肯尼斯,因为昏迷被误解为死去。至于那个没见过的男人,据我们推测是索拉薇.娜泽莱的兄长。
无论如何,肯尼斯被藏在后花园的某个部位是得到确定的。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四人分开寻找后花园的入口。很快走在正确道路上的我,率先突入后花园。
我拿出枪,用在书里看到的刺客姿势在草地上行走。结果面前的敌人们用事实告诉我,以为踮着脚就不会被发现究竟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四个女仆,都执着六英尺长的钢棍,从不同的方向靠近我——被包抄了。
“混蛋。”我躲过左面女仆的疾风劲拳,滚到她后方就是一枪。子弹击中了她的小腿肚,只见她猛地扑倒在地,血如泉涌,负伤的腿在草地上抽搐着。
即使眼见同伴倒下,那些女仆也不忘从侧面抄我一棍子。被钢棍击中,我顿时有种懵了的感觉。
秉持不可眷战的原则,我掉头就跑。当然女仆们比我更熟悉后花园的地形,我可能很快会被追上,甚至遭遇再一次包抄。
正想着,有个女仆在后方以棍作枪向我投过来,不料她竟失手,金属棍子咣当一声砸在我的身侧,吓得我三步并两步地夺命狂奔。
突然我发现亚历山大正在前方不远处,他也看见了我。
只见他把手交叠放低,做出一副跳山羊的样子。我踩着他的手,被他上举抛起。
扭身,反手,出枪,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喀——”
360°转体华丽落地。
太帅了。
“令人震惊啊,小子。”亚历山大深吸一口气,指着前方缓缓地说道,“全部打空啊你。”
我维持着落地姿势,故作冷静地问:“不会吧?”
“唔。你还剩多少子弹?”他问道。
“一颗也没了。”
亚历山大同情地看我一眼,然后哒哒哒地转身跑掉了。
“可恶不带你这样的等等我啊啊啊啊!!!”
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追兵甩掉,我气喘吁吁的用双手撑住膝盖。
“我发现了,你除了70码根本啥都不会嘛。”我毫不客气地对亚历山大评价道。
亚历山大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怎么,你这么想知道余的实力吗?”
“想知道什么的,我早就知道啦。接下来怎么办?”
“前方有个喷水池,旁边是两层的透明棚顶,我估计那就是目标了。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要去找一处高地。”
“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是了,不要硬拼,尽力拖延时间。”
留下这样奇怪的话之后,亚历山大就离开了。我拿着没子弹的枪,考虑是扔掉还是继续揣着。贪图枪给人安全感,我没出息地又把它塞回裤子后面。
之后的路程没有再遇到敌人。当我进入玻璃棚顶,并顺着楼梯下降至地下一层的时候,还听见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简直像是恐怖片。
沿着对话声往前走,华丽的金红色双开房门耸立在我面前。伸出手,抚摸那属于黄金制品的精致门把,正犹豫着是否打开时,说话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延续了三十秒,随后墙壁轰然倒塌。
两个缠斗的身影从屋内冲将出来,手持红黄双枪的迪卢木多.奥迪纳和使用三棱军刺的薇珐哲.拉珀尔。原以为长枪会在狭窄的走廊里难以发挥,然而一旦枪尖到了削铁如泥的程度,起不到阻碍作用的墙壁反而变得和空气毫无区别。白铁一般的女仆长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双手的三菱军刺招招直对迪卢木多的要害,狠辣至极。迪卢木多红枪刺向薇珐哲,企图用长度优势压制军刺的攻击,却被女仆长歪头闪过。她前冲,军刺挑向迪卢木多的双眼,迅雷不及掩耳。迪卢木多急忙拿起黄枪横向一挥,薇珐哲立刻身体后倾,利用惯性两脚铲过去,两人都摔倒在地上。这时迪卢木多抓住先机,他攥住薇珐哲的衣领,一拳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女仆长立刻还以颜色狠狠踹了迪卢木多一脚。这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很是起劲,似乎还有点泄私愤的意思,完全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迪卢木多加油!”——如果这样围观的话似乎有点弱智,我选择无视他们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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