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恩奇都说不定已经死掉了喔”这么说的话,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不过恐怕没这个机会了。因为长时缺氧,我眼前一黑,彻底地陷入休克状态。
等再次醒来时,面前是迪卢木多.奥迪纳的深绿色身影。
“你醒了?”他问道。
我点点头。死一般地沉默并非出自本意,但像被锯过一样的大脑使我组织不出语言。
“吉尔伽美什跟疯了一样。”迪卢木多说道,“你还真行。”
很行的不是我,是传说中的恩奇都。
“幸好我及时赶到,你的运气真是不错。”
谢谢,我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
我在迪卢木多的搀扶下回到伏盖公寓。一路无话。
他为什么会出现以及吉尔伽美什之后怎么样了,没有得到答案。
“对了,卡利亚.玛奇里的徒弟就住在我家隔壁,绕了一大圈我为啥不直接去找他呢?”我突然说道。
插图:丘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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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营救开始
回到伏盖公寓,亚历山大不在,前去探点的邮差组倒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加上身后的迪卢木多,我这窄小的房间足足挤进了三位健美冠军。
混蛋,凭什么只有我是弱鸡——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我愤愤地想道。
和丘库林的任务成果斐然,他们竟然把娜克朗活生生地抓回来了。
这个被首饰匣内部称为【脑】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皮相颇有几分漂亮。她画着浓妆,像是要留住青春的脚步,但嘴角流露出苍老痕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论多么美的女人到年纪就会开始衰老,时光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用一种老套的方式将她绑在椅子上,双手折后系死结,双脚固定在椅脚上,黑布蒙眼睛。
然而被绑架的女人却神情悠闲,甚至有几分玩味的意思。在听到开门声之后,她说话了。
“这里是阿奇博尔德府的女仆娜克朗,您好。”
居然自我介绍,有意思。我倒上水,搬着椅子坐在她对面,从各种方面做好长时间的战斗准备。
“韦伯.维尔维特,初次见面。”
她咯咯笑起来:“不是初次见面了呀。维尔维特先生在495天前来过阿奇博尔德宅邸,还记得吗?”
“那又如何?”我不予置否地说道,“听着。我们知道肯尼斯.阿奇博尔德还活着,而且住在宅邸,我们要见他。”
娜克朗沉默半饷,然后嬉皮笑脸地说:“您在开玩笑?”
“装什么傻!”我用力把杯子扔到她脚边,脆弱的玻璃制品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是一种拷问方式,以前从某位当过保镖的邻居那学到的。他说这么做的目标不是恫吓对方,而是激怒对方。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先生们。”娜克朗果然有些不快,她收起笑容说道,“没有人能从首饰匣身上榨出东西来,你们在浪费时间。”
我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脑袋,嗤之以鼻地说:“首饰匣这么能,您怎么就被我们捉到了呢?说说看呐。”
这种对女性的肆意侮辱,迪卢木多没法无动于衷1,所以他皱着眉头想拍开我的手。我急忙向他摇头,可这位绅士完全不懂。
幸好悄无声息的把迪卢木多拖出去了,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带上。我很感激他这种粗中有细的性格。
由于害怕他们在走廊打起来,我责问了娜克朗几句就追出门去,却只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迪卢木多呢?”我问道。
“你说你带回来的那家伙?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
“你跟他解释什么了。”——不如说,你又知道些什么了?
耸肩:“那个女人是故意被我们抓到的不是吗?从头都没有反抗过。所以她肯定是来套情报的。老实说这方法很聪明。我们问话,她不见得会答真的,但我们问的话里总没有假的吧。”
我点头:“恐怕她拿到足够情报之后就会逃走了。”
"所以我就这么跟他这么说了,但他还是看不下去,所以我就把他送去我的房间里,让他在那待着。"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做得好,先生!”
“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唔,肯尼斯.阿奇博尔德的养子?”我尽可能简单地回答道。
其实甩开妻子追来巴黎打听的迪卢木多,某种成分上已经远远不是养子水平。但我不希望他因为对父亲的异样情愫而受到鄙视。
“这就好办了。”说着,冲回房间三下五除二地解开娜克朗的束缚,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门口,松开黑布,将她推了进去。
“老实待里头吧!”他恶狠狠地吼道。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直到他把门反锁上,我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你…”
“嘘—”,他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我有样学样,也这么做了。
“少…少爷?”娜克朗疑惑的声音,“少爷也被他们抓来了吗?”
“不,我……”
“太过分了,这件事明明跟少爷没关系的。”她说道,“不过放心吧少爷,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这种与年龄个性极度违和的少女语气,让我不禁开始联想这位女仆小姐莫非暗恋小少爷已久。
“不,娜克朗。”迪卢木多的声音,“我实在担心父亲,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回少爷,”女仆开心地答道,“老爷现在一切安好。”
“那为什么要宣布死讯,还搞什么悬赏?”
“因为老爷染病之后我们意识到了,老爷实在太脆弱,稍不注意就会死掉的那种程度。所以夫人说我们必须把老爷限制在可控范围才行。”
“所以你们把他关起来了吗!”
真相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阿奇博尔德家族引以为豪的全自动防御变成了这种结果。
不过想想看也不是完全没法理解,女仆也是人,她们嫌麻烦的。
我曾经思考过,如果一个魔术师对金属团子施展魔法说“你得保护我不受到伤害”,那这个团子会不会直接把他包起来,不让他出去呢。
现在事实证明,团子不好说,人肯定会这么做的。
这么多年女仆们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完全是因为之前不存在女主人给她们撑腰。那么只要解决索拉薇.娜泽莱.索菲亚利……
不对,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单纯。
这时薄如纸板的房门被踹飞,迪卢木多.奥迪纳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之前贴在门板上窃听的我差点和门板分享了命运,我心有余悸地问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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