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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到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觉得从剧情到人物性格都让他感到微妙的异曲同工,对第一视角的主君怀抱着如此深刻的理解——

  “于是,最后,您就使用了令咒,杀死了我。”

  因为梦中突如其来的惊吓也好,身上的重负也好,耳边响起的声音也好而惊醒的教授,在睁开眼睛的时刻,对上了一双金黄色的瞳孔。

  眼角下的泪痣,额前的一缕长毛,如同穿越了时间空间般永恒的注视。

  未着一褛的俊美青年就这样以四肢折服的姿态压制住他,用平稳而谦恭的,仿佛在叙述他人的故事的语气,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您说过……不让我再用低等生物的躯体碰触您。”

  在教授来得及瞪大眼睛表示惊讶之前,骑士低下头,亲吻了肯尼斯的嘴唇。

  第5章

  人生观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

  对于社会与阶级的认知,对于喜怒哀乐的认知,对于生存价值的认知,这些东西是托起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基础,如果被摧毁则意味着人格的崩塌。

  但是修正更改却是常常发生的事情。

  比如,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年轻的药学一级讲师,在度过了他人生中被噩梦困扰的rp之后,又迎来了噩梦现实版的p。

  他再也没有办法对野狗——或者不明生物之类的东西——在他脚边磨蹭的行为进行“这只该死的笨狗又在犯傻”的解读了。

  梦境以及梦境之后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所认为的现实也是梦境的经历使得教授理解了在平行世界(他宁可如此叙述,而非相信东方玄学所谓的“来世”“轮回”)中枪兵对他抱有的特殊情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接受。

  事实上,在r第一次现出原形的时候,被亲吻了的肯尼斯认真考虑了二重梦境的可信度。但是过长的窒息感和粘膜的接触以至于因为吞咽机能丧失而顺嘴角滑下的唾液的粘腻都在告诉他,身上莫名出现的裸体青年并不是什么幻影,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屋子里事实上一直游荡着一个身材健美,面孔魔魅,并且对自己怀有非同寻常的情感的年轻男人,让教授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用力推开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只野狗的化身的青年后,肯尼斯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根本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实。

  他的第一反应并非“索拉好危险”(事实上,需要被担心的似乎是他自己而非漂亮的未婚妻——他突然明白了这个平行世界中的自己从来没机会弄懂的道理),也并不是认为这个人会做出任何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就算在梦中得知他的不甘和怨恨也是如此。

  这种无原则的信任,连教授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目前看来,征服王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被强制勒令穿上了浴衣的枪兵单膝跪在地上,为他一无所知的主人解释着现在的状况。

  ——不知道其他所谓的r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这样看来的话,也不是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校园里受到那只红毛獒犬的袭击。

  大概是韦伯?维尔瓦特的r吧?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呢。明明是另一个世界中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经历,现在却要落到为那个因为妒火失去理智判断的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地步吗?

  “r……”肯尼斯沉吟着,“在现世,你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其实并不是没有料到枪兵的回答。但是,总觉得确认一下是否会听到这个噩耗可以让他更安心。

  “保护我主是我最大的愿望。”枪兵恭敬的低着头,用磁性的声音告诉他。

  真可惜啊,在如此正常的地方,你那些没用的战斗中常识可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因为暂且连自己都还不明的原因而把第一反应中的尖刻话语咽了回去,肯尼斯审视着姿态臣服的青年。

  明明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只在人们的回忆,不,是神话中存在的。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位(神话中所叙述的)祖先的模样,即使在梦中也因为是第一视角而未曾知晓本人相貌。如果说在那个平行的存在所谓魔术的世界中还因为召唤而有着生存的空间的话,这位伟大的灵魂在现世明明应该是没有任何存在的立场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抱着怎样的目的——而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呢。

  不,那个问题其实还是其次。在知道了这只野狗的真实身份后,应该继续收留它吗。还有,如何对索拉隐瞒呢。

  考虑着这些问题的肯尼斯教授,并没有发现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半跪在地上的青年暴露在夜晚的低气温中已经过长时间。失去了犬形的皮毛的保护,一件单薄的浴衣并不能起到任何保温作用。

  “啊嚏……!”

  被响声惊动的教授回过神,看到了枪兵的羞愧神色。

  “抱歉,打扰了您思考……”

  谦恭的语气让肯尼斯感到焦躁。

  这种虚伪的言辞算是什么?肯尼斯并不讨厌被人恭敬的捧上天,作为世家子弟来讲,那其实几乎也是他的生活常态。

  但是骑士那如同从中世纪(本身也的确是)带回来的礼节让身为现代人的肯尼斯感到不自然——或者说,因为感受到不自然,于是产生了怀疑。即使是知道了个中渊源,一体同心地切身体会过骑士的感情尚且会有抵触,不难想象在平行世界中的那个自己对眼前的骑士究竟怀抱着怎样的恶意。

  “变回去吧。”他皱着眉头向骑士说,有点烦躁的看着露出悲伤眼神的青年在烟雾中身形渐渐缩小,最后以犬科生物的姿态从浴衣中钻出来,喉咙中低低的呜咽着。

  没有再理会让他陷入一系列麻烦事情的犬科动物,教授重新躺下翻身陷入——或者说,假装陷入了睡眠。

  以便于对身后的床铺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而下沉这件事情视而不见。

  第6章

  没有人告诉过肯尼斯教授应该如何面对一个年轻男人的晨勃。

  并不是说他没有得到应有的生理健康教育,但是通常来讲那些教育都是针对个人突发事件的指导。

  个人。

  而不是像现在肯尼斯教授身处的困境一样,被一个至少和自己一样高,并且比自己多出一倍腱子肉的男人搂在怀里,不得不接受顶在自己腰处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手机p3一类东西的事实。

  他恨死了自己前一天晚上的善行,在种种复杂的情绪下默许大型犬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无论多少悔恨都无法挽回目前的现实:他面临着一个男人的晨勃,而且因为架在身上的胳膊过于沉重的原因,他无法从青年的束缚中逃脱。

  更该死的是,他记得他允许的是身为犬科动物的骑士上床。如果中途这个没有自控能力的废物变身成人的话,按照教授的记忆,是没有任何衣物的。

  所以现在到底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也许还要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他,索拉的清晨散步(尽管这样说,但是由于野狗对教授的偏爱,最终都会变成院子中无聊的扔飞盘游戏)戏码就要开始了。这意味着,如果野狗不在几分钟内响应索拉的呼唤,这位贵族少女大概会纾降尊贵,亲自到肯尼斯的房间来带它走。

  “快醒醒,没用的东西!”教授以他能做到的最低音量呵斥着仍自呼呼大睡的青年。他也不敢旋转或者挪动自己的身体,以免不必要地刺激到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奇怪的梦的年轻骑士。

  门外索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而骑士仍在他的耳边以低沉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叨念着“我主”。气息擦过肯尼斯教授的发根吹到耳朵中,让他产生了生理性的颤抖。

  该死的。

  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

  在脚步逼近的最终时刻,肯尼斯教授以他平生未曾使出过的、最大的力量,对正在以嘴唇擦过他的后颈的r施以了肘击。

  “唔…………!”

  于是索拉?娜泽莱?索菲亚利,肯尼斯教授名义上的未婚妻,在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就是——

  他的未婚夫死死揪着床单慌乱地坐起身子,而她宠爱的大型犬科动物以一副近乎无赖的姿态将半身挂在床沿上、前爪还在伸向面色慌张的肯尼斯教授的景象。

  “啊————————!!!!!”

  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啊。其实这也是噩梦吧。

  昨晚还在面临着忧郁迷惑烦闷不解等种种情绪的年轻的药学教授,于此刻流下了血泪。

  在勇敢的面对了陷入狂乱状态的未婚妻语无伦次内容不明的指责(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指责的对象还是自己?),趁未婚妻出去的时候好好教训了趴伏在地上好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大狗,穿越一切困难收拾打理好自己以后,肯尼斯教授依旧光鲜亮丽的出了门。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最后野狗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挨了那一肘子之后竟然还占用他的卫生间那么久,这种行为只有野兽才能做得出来。

  各种疯狂的事情和疯狂的事情带来的郁结的情绪快要把年轻的教授逼疯了,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许只有依靠自己的学生,优秀的韦伯?维尔瓦特君,才能稍稍得到一点缓解。

  带着贵族与生俱来的骄傲与仪态万方的气度,肯尼斯教授将一只脚迈进了教室。

  然后“咔嚓”一声碎掉了。

  “韦伯?维尔瓦特君,”他用努力克制住的,尽量不带一丝颤抖的声音说,“为什么好像有一些不该进入教室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他不愿意直视那只曾经把自己推倒在地上为主人进行报复的红毛獒犬,但是为什么它会穿着印了世界地图的狗恤,还满脸保护的蹲坐在那个低着头红着脸推搡着它的荷尔蒙全开状态的黑发少年旁边。

  韦伯?维尔瓦特君,你到底遇上了什么悲惨的——不,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冷静(至少表面上)的看着獒犬甩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昂首阔步的走出教室,肯尼斯教授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黑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是的,他没有吐槽“果然血统低下的人也会干出卑贱的事情”,或者“韦伯君,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把动物带进学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事情似乎也有他的份。

  甚至出乎自己意料的,他感到和这个血统身份与自己大大不同的少年有着微妙的……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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