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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明明是皇上皇恩浩荡。”贾赦闻言抱拳朝北拱了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被你害到我爹死后不得安宁,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出生入死同袍情谊,你简直是在侮辱这八个字!”

  戴副将闻言,哈哈哈大笑了一句:“情谊?!我他娘的就是因为相信情谊,相信兄弟情谊,所以我背叛了我的部落。”

  当年,他潜入大周军营之中,煞费苦心终于成为突袭队的一员。原本是想路线传给罗刹,岂料便信了什么情谊。那一分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人,不是毫无情感,恍若提线木偶的暗、桩。

  可结果呢?

  瞧着戴副将双眸猩红,面上一片扭曲的模样,贾珍心里微微松口气。他刚才选得突破口还是没错,从最初的身份开始切入。

  眼眸闪了闪,贾珍敛了敛神色,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趁着人情绪激动套取有关王爷的情报,便听得人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保家卫国的信仰,还学会了什么叫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戴副将咆哮,“我们班师回朝后,正当我们都激动,都个个感觉自己是英雄的时候。你猜,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哈哈哈,”又是仰天大笑一声,戴副将倒是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猖狂,说了个尽兴:“贾将军请我们去泡温泉。结果他自己倒是去小池陪着微服私访而来的皇帝。我亲眼所见,他们是断袖!”

  说完,迎着贾赦咆哮的“你给我闭嘴,闭嘴!”话语,戴副将倒是音调又拔高了一分,透着一股疯狂,“所谓的为国为民,不过是为皇帝罢了。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贾将军的确很厉害。可是皇帝呢?将军待他一片心诚,甚至因他而亡!可他却如此待将军。我让皇帝尝一尝这种痛苦,被至亲抛弃背叛的痛苦!”

  “你胡说八道,我爹和上皇是绝对清清白白!”贾赦也飙高了音调:“清清白白!”

  “我亲眼所言,岂会有假?”

  “怎么就不可能有假了,泡个温泉撸一把而已。他们之间真没上。”

  所有人愣愣的看着对吼的两人。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闭嘴!”贾珍深呼吸一口气,直接音量盖过两人。早知道,这还牵扯到绯闻八卦,他便不公开审判了!

  就在贾珍这一狮子吼咆哮之计,军营门口有一队不速之客齐齐被吓了一颤。

  与值守士兵交谈的人闻言面色带着一抹笑意,开口:“没错,这是我爹的声音!大哥,劳烦您去通禀一声,便说贾蓉前来,有十万火急的要紧大事!”

  “贾蓉?可有凭证?”士兵看了眼穿着有些破破烂烂的贾蓉,“为何深夜前来?”

  “我……“贾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掏了一圈,听着身后响起的一声哭泣,面色带着一份焦急:“这……这一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您让他出来一见便有数了,真的,我是他儿子,亲儿子,唯一的独苗苗呢!实在不行,你让赦叔祖父,就贾赦出来也成,再不成,你也让我宋舅公,就宋学慈宋大人文华殿大学士出来!”

  “出来接……”

  话还没说完,贾蓉听着身后又一声咳嗦声,捏了捏拳头,看着一脸不信的士兵,直接对着军营高喊了一句:“爹爹爹!你儿子要饿死了!对……”

  “你马山过去说一声馒头堡,他就有数了!”

  第95章公开处刑下

  虽说风声断断续续传过来一些只言片语,但贾珍也没太在意。因为以他现如今发挥了八成的风能,范围无法涉猎整个军营之中。更别提如今夜审正进入高、潮,台上台下几万双眼睛都盯着他。

  面色带着一股冷意,贾珍看着面色愤怒,浑身使劲挣扎,想要逃脱束缚的戴副将,开口:“你的逻辑,我倒是捋顺了,是觉得皇帝对不起贾代善,你瞪什么啊!”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贾珍继续道:“你管我怎么叫贾代善?说起来,小爷还族长呢!现在公堂审判之时唤一句名字怎么了?告诉你,现如今全天下最对不起他的人,是你!是你这个被他视为左膀右臂,好兄弟好下属的戴嘉城!”

  “没错!”贾赦咆哮着附和了一句。

  “我没有对不起贾将军!全天下最对不起他的人是皇帝!”戴副将边说,眼眸迸发出一抹强烈的光芒,扬声道:“他是被死的,正所谓狡兔死良狗烹!纵观古今皇帝都是如此薄情寡义!想想历史上有几个名将是正常死亡的,那些狗皇帝都是在自毁城墙!尤其是司……”

  “放肆!”宋学慈眼见这话越说越毫无顾忌,忙不迭出声呵斥了一句。

  飞快转眸拦截话语的之人,戴副将哈哈哈大笑三声,话语里带着一股油然而生的鄙夷与自豪之色,掷地有声开口:“宋学慈你恐怕最没资格说这话吧?想想那狗皇帝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边说,戴副将斜睨了眼贾赦,开口:“你有本事就说啊。你觉得你爹能够知晓那阴差阳错的真相,是谁给他调查透露的风声?”

  一听人说这事,贾赦浑身一僵,给贾珍使眼色,让人出手堵住人这嘴不成,不由得手缓缓捏紧成拳,狠狠倒抽口冷气,强行把话题扭转过来。

  手指着戴副将,贾赦一本正经,面无表情:“也就是说二十几年前你就投靠王爷了?否则,你怎么可能知晓?或者说—”

  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一字一顿,抑扬顿挫,朗声:“我爹就是传说中夺权又想篡、位还叛国的衣冠禽兽的王爷!”

  此话一出,偌大的练武场霎然间落针可闻。绕是淡定的贾珍此刻也不由得眸光带着抹异样的神色看了眼贾赦,而后又不由自主掏掏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感觉好像听到自家那熊儿子声音。

  与此同时,贾赦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瞬间电闪雷鸣把戴副将浑身理智全都“咔擦”一声声的绷断了。非但如此,原本用来捆绑手脚的绳子也被人此刻的愤怒直接绷断开来,戴副将豁然一下子起身,一抬腿踹开要拦的侍卫,身形矫健,脚步冲向贾赦。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之时,还伴随着人撕心裂肺的怒喝:“放你、娘的狗屁!不许侮、辱贾将军!王爷是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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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王爷是……”三个字时候,原本下意识有所反应的侍卫们都行动放缓了一分。台下的士兵也不由自主的敛住呼吸,唯恐自己耳朵出错了。就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迫切的想要知晓最后的名字时,只见台上疾步正飞跑的戴副将忽然间脚步一趔趄,咣当一下子摔在地,就地打滚了一圈,与此同时,靠近练武场的士兵们就听得几声“叮叮叮叮”的声音。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就见数刀寒光绽放起来,一个个身形冲向台上。

  见状,先前一脚把戴副将踹开的贾珍笑了一声:“必须要说一句,我欣赏你们的勇气!敢在你爷爷我面前行刺灭口,也不看看你们被捆绑的同僚。”

  “你们让我很生气。我必须使用我的必杀技了。”说话间,贾珍扭头吩咐一句,从侍卫手中拿过弓箭。

  他虽然没法一下子射三四跟箭。

  但是百发百中还是会的。

  在贾珍风系异能的推送下,原本离弦之音就“崩”得一声,如今崩得声音愈发重了一分,恍若一阵猛烈的风刮过。非但被射中的刺客们,便是箭飞驰而过的下方士兵们,都感觉自己脸似乎被风刃刮到生疼。

  但是疼还不足以让他们脚步一软,跌坐在地。

  更够让他们惊骇的是血,从半空开始飘洒的血,整个刺客的身躯就像被点燃了火蒺藜,瞬间轰然一声,就炸开了,然后雪花……不,血话飞舞,伴随着灯火下有些发黄的白色液体以及眼珠。

  看着落地的东西,有一声的尖叫过后,整个练武场瞬间充满了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直冲云霄。

  “全他娘的闭嘴,淡定!”贾珍咆哮了一句,扬起手中的弓箭,朝台下扫了一圈,冷声道:“你们好好保家卫国,我又不会射你们。否则,死无全尸很容易的。”

  “保家卫国。”贾赦弱弱开口附和了一句:“保家卫国。”

  “大声点。”

  “保家卫国!”贾赦被吓得一颤,失声喊了一句,紧接着台下的士兵们也不约而同高喊了起来:“保家卫国。”

  这话像是带着一份柔和,恍若家中慈母的手抚摸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渐渐找回了失去的理智。哪怕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但不知为何,心中也带上了一股坚定的信念。

  听到彻底响彻云霄的声音,贾珍抬手揉了揉耳朵,缓缓收了三成的异能。正想打算借此发表一些鼓励稳定军心的话语,便见有一小队不断朝练武场而来,不由得眉头一挑,放下弓箭,摆了摆安静的手势,清清嗓子,道:“很好,接下来安静。继续审!”

  说话间,值守的伍长便前来禀告着:“贾团长,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您的儿子贾蓉。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贾蓉?”贾珍闻言不信,揉揉耳朵,回了一句;“让他们进来。”

  “可是他们连最基本的路引都没有。唯有一个口信,道一句什么馒头堡。”

  “馒头堡?那啥,赦叔,你替我去一趟看看是不是那熊孩子。”贾珍扭头看了眼贾赦。眼下这局势,他是完全不可能离开,得再接再厉,问出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司徒蛋!可不管如何,有关贾蓉的信息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我?”贾赦委屈巴巴,要不是他灵机一动,这戴嘉城会情急之下说出司徒两个字?明明他是最大套话的功臣,可如今却沦落为小跑腿的,完全是没天理了!

  但当眼角扫见地上的血肉,贾赦拍了拍胸脯,点头若小鸡捣蒜:“好的。”边说,贾赦拉过交情不错的特甲营侍卫队队长,领了一队人一同前去。他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然后自己真被绑架了。

  因为,他们之前收到消息,贾蓉都被唤进宫,当花瓶龙禁尉,每日没事给上皇剪盆栽去了。

  带着浓浓的惶恐,贾赦听着身后贾珍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审判声音,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分,恍若小旋风直接冲到了军营门口。

  倚靠在栅栏上大口大口喘气,贾赦看看冲过来的贾蓉,示意左右提高灯笼,他昂着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喘着气,手捏着贾蓉的脸,咆哮:“你咋跟个乞丐一样?白瞎了老贾家的脸,全靠一双眼啊。”

  “叔祖父,”贾蓉也急着呢,听人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忙不迭手指指自己身后的车,催促着:“不说乞丐,快,叫军医,包大人遇刺了,还有黄……黄……”

  “黄什么?”贾赦顺着贾蓉所指的方向,视线越过有些高的稻草,抬眸看着缓缓起身的人,而后使劲的揉揉眼,再定睛瞧过去。

  看着人随风而飞的发丝,贾赦没来由的感觉自己眼皮都跳了起来,心跳也有些紊乱,但是双腿却不受趋势的一步步朝前进。正当看见人侧脸之际,就见对方偏过头来看他一眼。

  贾赦失声飙出了最高音:“见……见鬼……”

  到底是见过皇帝,多年来还维持的这下意识的动作—跪地。贾赦随着软下去的膝盖,舌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回过了神,不断调整音调:“见……见……见鬼……贵,贵人!草民见过太上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万岁……”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八卦,否则说曹操,曹操就到!

  被点破身份的上皇捂额头:”闭嘴!你嘴皮子还真是越来也溜!你们全部给朕站住!”

  哪怕是站在牛车之上,太上皇也恍若临朝一般,身上带着一股油然而发的威严。眸光扫了眼正拔腿要离开禀告的士兵,上皇沉声:“朕这是微服私访,懂不?别随便嚷嚷!还有快去叫军医,我们微服的时候顺带捡到了个钦差。小包伤得有些重。马上吩咐下去,赶紧弄些吃的。孩子都饿哭了。”

  边说,上皇倒是直接显示了一把自己的老当益壮,从牛车下一跳,稳稳站在积雪之上。而后抬手伸出:“乖,不怕,这可是你亲曾祖父建功立业的成名地。”

  在军营门口的一行人不由得纷纷翘首打量着一片慈和之色的上皇,听着一声:“坏人欺负师父,要先抱师父。”不由得愣了愣。

  “乖,你师父是大人了,太爷爷抱不动,来,闺女,把你师父给你祖父抱。我们先进去给你师父熬药。”

  说完,上皇扫了眼贾赦:“跪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小包带进去。”

  这话落下,贾蓉急急拉过两人,小心翼翼抬着包勉下车,入内。

  被训的贾赦怔怔的抬眸看着上皇手里的娃,手颤颤巍巍着:“她她她……她她她……不是……”

  “你激动啥啊,这闺女不是为你来的。”上皇乐呵呵的揉揉贾芝的脑袋,开口:“这闺女啊,想师父。师父离开的第一天,想他;师父离开的第二天,想他;师父离开的第三天,哎哟喂,还是想!想就算了,小王那个王八蛋还给朕下套,朕这辈子一言九鼎啊!这不,就来了。”

  贾芝乖乖点点头,附和:“想师父。”

  贾赦闻言,直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我……我……我也想我爹了。”亲爹啊,你显显灵,显显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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