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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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是不是生我的气?但是你得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吧?我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等了你很久啊。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见上一面吧,阿月,我很想你。”手机中传来了唐郁的叹息声,俞霁月能够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着唐郁的模样。她一直都是被唐郁推着走的,从陌生到熟悉。或者说她站在了原地,而追逐着她的人则是不停地拉近距离。原先她是准备点头的,可是现在叶迦楼的出现,已经打破了所有的可能,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情绪,可要让她真将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半个月吧。”俞霁月淡淡地应道,“等我回来,我们是应该见上一面的,有些事情只有当面才能够说清楚。”

  “你猜我这次在剧组遇到谁了?我看到了秦欢,她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冷得像冰块,见到谁都没有好脸色。她到剧组里面不知道跟导演聊了什么,好像听说她要接新剧,正式返回这个圈子。”

  秦欢,是每每被人与俞霁月相提并论的人,她跟俞霁月的天才式一夜成名不同,是童星出道,在娱乐圈稳扎稳打将近二十年,观众们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拥有着庞大的粉丝群。当年她的粉丝跟俞霁月的粉丝掐架很厉害,只不过在两年前,她突然间决定出国,这才渐渐地在圈子里没了声息。而粉丝们终于也安静了下来,像是要蛰伏冬眠,等待着她回来。俞霁月与秦欢在各种场合都碰过面,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凉气。这种冷跟叶迦楼的淡漠有些类似,但又是截然不同。她的冷是天生的,是对世间一切事情的淡漠和无视,她看着就像个无情人,虽然她在电影中演过不少的多情、柔情角色。

  “对了,你不是接了新剧吗?是一部恐怖片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怕黑又怕鬼吗?怎么真的去演恐怖剧了?按照你在圈子里的地位,哪里用发愁去四处找资源啊,想要什么剧本不是信手捏来?为什么非要接你自己都害怕的呢?难道是因为它的片酬比较高吗?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你要一直这么下去,对自己的名声有影响,好作品太少,很难再去开拓国外的市场。阿月,我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我对你都不太了解,你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好吗?”

  听着唐郁的长篇大论,俞霁月有些不耐烦,她摸了摸鼻子,保持着惯常的沉默,而对方则是恨不得将半个月来积蓄在心中的想念一一倾倒出。叶迦楼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打电话。

  “阿月,你那边有人吗?”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俞霁月吓得一个堕落,一抬头就撞见了叶迦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更是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结果手一滑按了免提键。

  “阿月,既然边上有人,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每天说一百遍我爱你都不够,我等你的答案。”唐郁的表白打破了房间中的沉寂,清晰地响在两个人的耳旁。俞霁月面色有些发红,她若无其事地撩了撩发丝,伸手点了挂断。

  前女友向自己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表白?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有趣的事情吗?叶迦楼勾了勾唇,将擦拭长发的毛巾扔向了一边,原本想好的安慰话语看来此时也不必说了。她生闷气或许只是因为没有等到唐郁的电话吧?或者是长久没有见到唐郁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相思在作祟。叶迦楼爬上床的另一头,她与俞霁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中间再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这怪异的氛围就像是沉重的铅块。

  恍惚中俞霁月生出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她偷偷地觑了叶迦楼一眼,抿着唇解释道:“我跟唐郁只是朋友。”

  “是差一点发展成情人的朋友?”叶迦楼挑了挑眉,偏过头凝视着那一点点朝着自己这处靠近的俞霁月。

  如果没有叶迦楼的出现,她们之间没有荒唐的一夜,她跟唐郁或许真的就越过了朋友那条线吧?俞霁月无法否认这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不停追着叶迦楼问什么时候离婚,可现在似乎是一点点的习惯了。时间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收回了视线,舔了舔干涩的唇,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真正的关系了吗?”叶迦楼没有打算放过俞霁月,她脸上的神情冷然而又讥诮。她伸出手轻抚着俞霁月的面庞,最后手指在她的下颐处停留。稍稍一用劲就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中写满了无辜和茫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事实上呢?将俞霁月和唐郁这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时候,叶迦楼还是忍不住去埋怨。

  如果不是因为唐郁出轨,她便不会因为戴上绿帽而去酒吧借酒浇愁,她就不会在醉得一塌糊涂时候遇见俞霁月,更不会被自己父母撞破“奸-情”从而彻底地失去了自由。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她不想跟俞霁月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可是一方面迫于长辈那边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带着报复性的阴暗心态,如果俞霁月知道自己是唐郁的前女友呢?她会怎么想?如果唐郁知道自己成为俞霁月的枕边人呢?她又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叶迦楼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的冷酷就在于连自己都利用。

  俞霁月不是弱势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她维持着一种雷厉风行的强势。她被叶迦楼这捉摸不定的态度惹得有些恼,伸手打落了那只在她看来有些无礼的手,叶迦楼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又一根叠在一起的尖刺,俞霁月紧凝着她的眸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没有必要,这只是在这场交易中,我该象征性履行的义务。”她将这场婚姻称之为交易,可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什么。

  “哦?是么?”叶迦楼勾了勾唇,退离了俞霁月,她的声调回到了往常的那种懒散,“我害怕你忘记了呢。虽然说是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终结的交易,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你保持着所谓的贞洁,可你怎么也要小心些,我不想哪天长辈们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询问我各种状况。”

  俞霁月皱了皱眉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叶迦楼懒懒一笑:“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并不关心。”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馨和平静,又被这一番谈话重新给打破。俞霁月有些头疼,她伸出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瞥了叶迦楼一眼,见她低头刷手机,没有与自己攀谈的欲望也便老实地闭上了嘴。内心中其他的情绪填充,原先对这破旧小旅馆的惧怕也一丝不剩了。她没有任何的困意,而是也学着叶迦楼靠在床头看手机。

  唐郁说得一点都没错。

  秦欢回来了,微博上有关她的消息铺天盖地。

  #昔日女神远走异乡如今回国重返演艺圈#

  #女神秦欢#

  #俞霁月秦欢#

  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又一次上了热搜榜,连带着那久不出现的秦欢一起,俞霁月心中五味杂陈。她将秦欢视为对手,在两年前她们有一个合作的机会,可是秦欢因为不明原因远走异乡,各种猜测的声音在圈子中响起,最后还有一盆脏水泼在了她的身上,说是她俞霁月在背后捣鬼。

  第10章010

  大漠孤烟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备注:秦天,赵景之。

  这个人还是不死心,在被叶迦楼频频拒绝后又反复地添加好友。

  叶迦楼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自己的联系方式,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同意。

  大漠孤烟:[大哭]大神,您终于同意了。

  摩耶:你是谁?有什么事情?是从哪里找到我的联系方式?

  大漠孤烟:我是秦天娱乐的编剧赵景之,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百度搜索一下我的名字。我找你是想跟你约个时间出来谈谈《长宁》这本,我们公司想将它改编成影视剧,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卖出影视改编权。

  摩耶:这事情你去找联系我的编辑听泉。

  大漠孤烟:就是她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的,她说版权在你自己的手中,网站连代理权都没有。大神,你怎么电话也不接啊?

  摩耶:暂时不用了,谢谢。

  在拒绝了赵景之的好意后,叶迦楼不管她发送什么样的消息,最后都不再搭理。叶迦楼也有几本卖出了影视版权,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将改编成电视剧或电影,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的肯定和鼓励,《长宁》是她最喜欢、也最满意的一本,可真当有人提出来改编成影视的时候,她又有些迟疑了。

  摩耶:如果《长宁》拍成影视剧,你们觉得谁更适合演长宁?

  ——不要拍啊,会毁我长宁女神的!

  ——我觉得唐郁可以诶?大大是要卖出版权了吗?

  ——唐郁太柔了,长宁的身上有女子的柔弱,但是还有一种自带的冷和坚韧,如果真要拍成剧的话,我倒是希望让俞霁月去,毕竟照目前的情况看,她能够轻易地驾驭各种各样的角色,别的地方不多说,但是作为一个演员,她的演技是无可挑剔的。

  ——长宁就是一朵冷到骨子里的高岭之花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秦欢秦女神回国了,我觉得她的气质很接近长宁,这个角色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而且她的演技贼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选。

  ——同意楼上。

  ——同意+10086。

  叶迦楼听过秦欢这个名字,只不过因为时间太长久,逐渐模糊了她在自己脑海中的映象。底下的读者纷纷提名自己的爱豆,俞霁月作为现下大多数人的梦中女神占了不少的票数,可是秦欢这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也不遑多让,只要是提议的人都认为她非常符合长宁的形象,那种超凡脱俗自带仙气的冷然。

  叶迦楼点开了秦欢的微博主页。

  她的微博昵称是秦二欢,跟本人那种高冷的气场截然不同,这种反差倒是带出了一股可爱感。她最近的一条微博就是“好久不见”,再往下则是两年的空白,主页中为数不多的照片足以重新唤醒叶迦楼对影视剧中秦欢的记忆,她确实挺适合长宁这个角色的,紧凝着秦欢的一张古装剧照,叶迦楼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俞霁月像是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叶迦楼的屏幕还停留在秦欢主页那张放大的图片上,她偏了偏头看着一身休闲装束的俞霁月,这位的长发都梳成了利索的马尾,似乎有出门的打算?两个人颇为默契,昨夜发生的不快都藏在了心中,谁也不肯先提起。

  俞霁月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尤其是在看到秦欢的剧照后。

  她对秦欢本人并没有什么爱憎,只不过轻而易举地便勾起了往事。她不愿意让家里的人插手她在娱乐圈中的事情,可是最后那引起的轰动,还是赵一弦出手给摆平的。而赵舟呢,则是又一次希望她退出娱乐圈中,回到家里当她的大小姐,学着打理公司——当然最终还是以俞霁月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你希望秦欢?你不是唐郁的粉丝吗?”见叶迦楼不答话,她又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不能同时喜欢好几个明星吗?”叶迦楼用一种“你傻不傻”的眼神望着俞霁月。

  可以喜欢很多人,除了她俞霁月对么?心中一旦有了计较和不平就会像星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俞霁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看着叶迦楼道:“我查过了,在安平县的西侧有一座荒山,那底下以前有一座破庙,可以去那儿找点感觉。”

  叶迦楼颇为诧异地看了俞霁月一眼,明明心中怕得要死,可偏偏还是要往传说中最为诡异和恐怖的地方去,她捂了捂小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而这举动在俞霁月的眼中变成了拒绝。在被拒绝一次又一次之后,她的气性开始发作。脸色冷了下来,唇角勾起的笑容嘲讽讥诮,也不再多说什么,扭身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啪”的一道摔门声。

  “……”走几圈觉得害怕了就会自己回来吧?叶迦楼心中有些摇摆,最后只能用这个念头来安慰自己,她已经联系了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俞霁月的身后,应该不会出事。起身烧了一壶开水,听着热水壶嗡嗡嗡的动静,她只想将自己卷入被子中,用长久的静默来抗拒小腹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这日子实在是不巧。

  痛意与疲倦侵袭来,很容易就会陷入梦境中。

  从半梦半醒间猛然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暗沉,似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迹象。

  出了门的俞霁月还是没有回来。

  开春的雨像是牛毛,被细风吹成一条条斜线。可这一回偏偏起了沉闷的雷,乌云将惨白的太阳笼罩,天地间顿时一片阴暗,直到那闪电撕裂了云层的一角,在带来瞬息间的光亮。噼里啪啦的雨如同豆点打在了窗户上,又急又快。

  叶迦楼的睡意被这场急雨打得一丝都不剩。

  手机中传来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如此。

  在无奈之下只能够拨通另一个号码,一听见那头的喘气声,叶迦楼赶忙问道:“大小姐在哪儿呢?她回来了吗?”

  那边的回复是“迷路了,跟丢了”。

  “!”叶迦楼骂了一句脏话,匆匆忙忙地穿衣。这位大小姐比她想象的还要硬气,可是现在风狂雨急的,怕是足够她体验上“荒村惊魂”了,这段历程恐怕多年后都难以遗忘吧?手伸过了外衣的袖子,叶迦楼抓起了那震动的手机,一看联系人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在哪儿呢?给我发一个定位?你能不能安分点啊大小姐?”

  “谁要你管?等雨停了我自己回来。”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叶迦楼深呼吸了一口气,讥诮一笑道:“那你自己回来吧。”

  “诶?”

  “你可闭嘴吧,不要动,把地址发过来,定位不到准确地点给个大概也行。”

  旅馆的服务员仍旧是懒洋洋的,见叶迦楼急匆匆地出门,伸手一指摆放在一旁的雨具架,湿哒哒的水流正顺着雨伞滑落,门前铺着的红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潮湿的脚印,寂静的旅馆成为了一个避雨的场所,叶迦楼第一次在安平县感受到生活的气息。

  因为下雨,平日里半个小时的路程忽然间变得无比漫长。

  叶迦楼恨不得夺过黑衣保镖手中的方向盘,在泥泞的山路上横冲直撞。这俞大小姐还真是会挑地方,在这种下雨天,连信号都变得无比微弱,更别说去精准的定位了。这儿没有人可以指路,只能够靠着自己寻找。微信的语音始终加载不出来,而电话断断续续的无法听清对面的声音,滋滋的电流声仿佛被什么灵异东西给掌控着,脑海中不期然浮现了各种影视剧中的荒诞场景,一时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褪尽。

  “下车去找找吧,拿着雨伞。”叶迦楼咬了咬下唇,“看看哪里有建筑物,她应该在里面避雨。”这位大小姐不会傻到淋着雨在等待,只能够期望她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不要四处乱走。裤腿很快就被雨水打湿,手中撑着伞其实也无济于事,小腹的绞痛和冰冷的雨水不断地刺激着叶迦楼的神经,只想在找到俞霁月之后,恶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叶迦楼看到了雨中一株孤零零的老树,它的枝条早已经彻底枯死了,在它的后侧还有一座破庙,握着雨伞的手骤然间握紧,她加快了脚步,目光不在周边散乱的孤坟上停留。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内心的一道声音越来越响,她在抵达破庙前停下了脚步。那木门上的红漆早已经剥落,窗纱也像是被锋利的爪子撕成了碎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被风吹动的时候留下了一阵细微的吱呀声。叶迦楼伸手推门,发现后面似是有东西抵挡着,皱了皱眉,她猛地一脚踹向了那破败的门。

  “咚——”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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