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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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求饶。

  今天王九龙并不想放过他。

  “师哥,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衔着黑小子丰匀的下唇,像叼住肉骨头一样吸吮啃咬,抚摸着对方骨肉匀亭的身体,入手滑腻汗湿,暖黄的灯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斜照进来,抹到张九龄皮肤上,仿佛庙宇佛龛上宝相庄严的金彩。

  王九龙微抬起上身,湖泊一样柔情脉脉的眼睛里浪潮涌动,他满头是汗,白皙面皮儿上敷了一层桃花色,欲色满盈,神态却认真,轻声问张九龄:“......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吗,九龄?”

  就像张九龄在发情期渴望被他拥抱的本能一样,王九龙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只会只多不少,他应当是说一不二,处于支配地位的p,标记,成结,占有,在兽性之下根本不需要跟别人任何探讨交流。但是他不想。

  师哥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如果非要选一个人充当关系的主导者,那一定是张九龄——九字科门长的责任重担,遇事三思,目光长远。

  何况逗哏的只会更强势,谁上谁下只是床笫之间的私事,张九龄纵着他胡闹,并非毫无底线的软弱。

  “我要是不愿意呢?”张九龄摸了摸他额角,指尖描过深黛的眉,低声问道。

  专场在即,万般诸事将将开始,小黑小子来德云社十一年,君子终日乾乾,终于等到今日机会,带着他亲儿子南征北战走花路,正是一年一个台阶的上升期。发情期极易受孕,彻底标记基本上一枪中奖,境地就十分尴尬——现在有师父有公司捧,以后就未必了。

  如今德云社人才济济,梯队分明,捧角捧角,不光他俩捧得起来,换了别人也一样。

  “不愿意就等等,老大,我都听你的。”白萨摩在他颈间亲昵地蹭了蹭,有一点失落,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前些年没什么成绩,师哥一直觉得亏欠了他,能走到如今花繁锦簇,确实应该以事业为重。

  “但是我不想等了。”张九龄捏了捏他撅起来的唇,跟捏玩具小鸭子似的,眼神温柔地笑起来,点漆似的黑眸被光线照得琥珀般剔透,映出王九龙的样子。“傻儿子这么好看,又容易被骗,我养了这么多年,哪天被人拐走了岂不亏得底儿掉,我上哪再找这么高的捧哏去。”

  王九龙愣住了,翻来覆去琢磨了下张九龄的话,确实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大楠,你软了?嘿,该干活了你倒是动啊!行不行啊,不行就我来。”

  “......没有,闭嘴。”

  什么感动都过眼云烟,张九龄才不会给他煽情的机会。王九龙眼窝有点酸,和大多人想的不一样,他俩之中高个儿小朋友才是泪点低的那一个,没人拦着能从萨摩哭成傻狗。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张九龄哼唱了一句,嗓音沙哑,音准依然很飘,感情却发自肺腑的充沛。他们一起唱过的歌,一起走过的时间,都包含在短短一词遇见里。比爱你更深刻的,是我能够遇见你。

  王九龙这下真的没忍住,抹了把眼眶,捂住师哥眼睛,狼狈地吻上去,哪怕亲的时候对方还是一直笑着的。他退身摘掉套子,硬挺器具重新进入张九龄身体,血管跳动,仿佛两颗心毫无隔阂地贴到一起。

  “你答应的,我都记着。这次也一样,不准反悔。”

  “谁反悔谁是儿子。”张九龄揉了揉他湿透的发,脸色绯红,有种尘埃落定的舒心。如果那个p是王九龙,他想,他可以接受。

  我不会把它当成游戏,因为我真心对你。

  没几分钟张九龄就后悔了。

  信息素不是春药,情话才是,p仿佛吃了一斤的西班牙大苍蝇,也没了乱七八糟的花样,仿佛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莽撞失控,直工直令地折腾他。

  “你是不是想死......松开,别动了......”张九龄推了下他肩膀,整个人都被挤到床靠上,下半身高高抬起,身体几乎被对折起来。p撑在他腿间,捞起他膝盖并到一起,本来就紧致的穴道更收紧了几分,夹得两个人都喘息出声。压力之下,敏感之处更加碰不得,王九龙顶着层层压力,自上而下打桩似的插弄着身下柔软的人,逼出几声拔高的惊叫。

  生殖腔早被干开了口,被这么恶意地刺激着,张九龄很快绷紧了腰,又软软松下来,两腿无力,全靠王九龙钳着。

  他爽得失语,手指揪着床单,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这次大白塔也没坚持多久,又抽送了几十下,性器膨出标记的结,牢牢卡在腔口,精索吊起,腰身紧绷,好几股精液涓滴不剩地射进了身体深处。

  身体沉重倒下来,王九龙粗喘着压在张九龄上方,满足地闻着他身上自己的味道,舔了舔师哥脖子,那柔软的耳朵上空空的,没有任何饰物。

  啊,有点遗憾——张九龄到家会把耳钉摘掉。他还挺喜欢的。

  两人平复着呼吸,等着结消退,身上的汗渐渐凉了,心里却是热的,王九龙拽过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顶着被子边,特别可爱地朝张九龄摇了摇脑袋,笑得跟个旺仔似的。

  “师哥师哥,我厉不厉害。”

  张九龄觉得自己已经快被生生操死了,罪魁祸首竟然还敢说话。但是看着王九龙又觉得好笑,浓厚情感中好像又多了些说不清的别的东西,满足地撑在疲累的灵魂里。

  他拿过手机给王九龙发了个100的红包,晃了晃手机,“这些够么?”

  王九龙抱着他,长手长脚,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肤白貌美的俊俏青年,身形体格也有了成年人的宽厚,哪怕撒娇也带着气。他压着嗓子问:“我就值这么点儿啊?”

  张九龄呛了他一口:“你以为呢。其实只有0.01是给你的......剩下的拿去买药。”

  “什么药啊。”

  “避孕的,想什么呢你。”

  王九龙有些纠结,小心翼翼地提意见:“老大,我觉得吧,小孩挺可爱的......”

  北京爷们踹了他一脚,让人麻溜滚去药店,呵呵一声:“楠楠,你在北京捡到房了?”

  王九龙默默穿上衣服,第一次对赚钱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张九龄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消化着标记带来的影响,预感到苏州专场估计有点难演了。王九龙今年才二十三,实在太年轻,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已经成长到能和他分担。但是大师兄护习惯了,总有些难以放手。

  宝贝儿这种不贪多的东西,暂时有一个就够了。

  他们相遇的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刚刚好停在最好的时光。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足以看尽风雨,斟酌余生。

  万幸,来日方长。

  发情期结束后两人又赶了两天小园子,哪怕累到虚脱也要保持全勤,台上自然是场场高能开车不断。王九龙换了个发型,终于抛弃了那头仿佛摸了电门的虚假繁荣锡纸烫,留了个正经清爽的,露出额头遮住鬓角,走在人群里,颜值又提升一个。

  张九龄只略微修了下,顺毛又打薄了一层,柔软服帖,哪怕掉了很多还是发量充盈,剪的时候某王姓捧哏在线吃柠檬。

  他估计要等到专场那天才做造型了......希望公司能找个靠谱的造型师。

  “累了么?”王九龙买了关东煮,叉了个鱼丸塞张九龄嘴里,大高个儿随意坐在整理好的行李箱上,两条长腿撑在地面。

  “你也不怕把你那箱儿糟蹋坏了。”张九龄吃着东西,还是字正腔圆,王九龙就算减肥了也一百六七十斤,什么东西能遭得住他这么造。

  “你都没坏呢,我还担心它。这箱可比你结实。”

  捧哏的唇角翘起,逮着机会调戏一番,张九龄瞪了他一眼,都懒得回复了,把手机充电宝电线湿巾等等乱七八糟的塞到随身带的背包里,戴上帽子和口罩,踢了王九龙一脚:“别挡路别挡路,别逼我说那句话啊。”

  “去你的吧。”王九龙站起来,拉开了门,收进满眼天光。

  北京下了两天的雨,今天终于放晴,降温之后空气有些冷清,却更清新自在,路边的树都绿了,青青嫩嫩长出新叶,阳光明亮,一派生机勃勃。

  一切都是好的。

  他举起手,像是一个暗号,笑着等待身后的人。

  张九龄眼睛眨了眨,手臂抬起,和王九龙击了个掌,啪地一声脆响,他大踏步地走出去,肩正背直,一身凛然,身形融进广阔天地里,层楼叠榭碧瓦朱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陪衬。

  不带一丝脂粉的江湖意气,年少无需矫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那是穿在心上的大褂,是陌上足风流,是山水一色刀光剑影,万岁千秋与帝龄,烟雨化飞龙。

  “走了。”张九龄提了提口罩,眼神坚定,烟嗓低沉,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势在必得,“苏州还等咱们呢。”

  王九龙浅浅一笑,气质越来越沉淀,他嗯了一声,拽住张九龄袖口,并肩走到一起,一如当年烟火清凉。

  “不止苏州啊,还有上海郑州沈阳西安重庆......”

  “贯口呢你?”

  “就当是吧。”

  番外一楠楠哥哥

  春暖花香,岁稔时康。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是杭县,苏为姑苏,流传到今日,范围已经从扩大了许多,吴侬软语里多了现代气息的繁华,油纸伞早已废弃,唯有太湖一蓑烟雨一如往昔,荡起西子泛舟时的波纹。

  单纯从地图上看,苏州应该是张九龄王九龙专场安排去的第一个南方城市,一共也只有苏沪宁三地。这算是德云社很看重的一个站点,小哥俩只前也跟着一起来过,自己单独开专场却是第一次。

  感觉自然很大不同。

  四月底的暖风吹得人脸痒,两人风尘仆仆赶到地方,摘了帽子还出了点汗。王九龙穿了个浅牛仔的背带裤,胸前口袋还有一朵花,整个人萌成194的大可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乍一瞧仿佛一只傻乎乎的旺仔。

  张九龄嘴角动了动,无数次地想,还好自己亲儿子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莽汉长相,不然谁受得了天天看一个金刚芭比卖萌。

  王九龙的颜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小黑总其实滤镜也挺厚的,之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王九龙“胖着可爱瘦下来帅”这种超话八级才能说出口的彩虹屁,并且理所当然。

  互为迷弟还不失老夫老妻感,估计只能从德云社搭档里找了。

  酒店是早就订好的,他们虽没有经纪人助理之类的东西,但是公司有专门负责专场演员出行的部门,安排相关事宜,尽量减少演员分散在杂事上的精力。现在说相声的条件确实好了,不必像早年间疲于奔命。

  “饿不饿,要不出去转转吃点东西?”王九龙放下行李,低头亲了张九龄一下,闲话家常似的,自然得仿佛一阵风拂过。

  张九龄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越缩越小,更可怕的是潜移默化之下,他越来越有朝谢金发展的趋势,有事没事老往捧哏的桌子里钻,这拍拍那摸摸,拽拽师弟衣袖,各种仿佛撒娇的小动作。或许是标记的影响,他现在对王九龙有一丝不明显,但是确实存在的依恋感,好像看到了碰到了就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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