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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怎么走了?”

  “说是酒多了。”

  “屁个酒,他之前喝得是茶,蠢货,酒多的人会连一点儿的酒味都没有?”

  “可是他吐了。”

  身后,传来的男女对话之声让赵炎昱哭笑不得,却未敢多耽搁,只是往回快步而走。

  “王爷。”走着走着,张安便突然冒了出来。

  赵炎昱一见到他,神情一松,便似看到了亲人一般,不,他将张安也确实视作亲人,比安盛帝还亲的亲人。

  “张安,你都看见了?”赵炎昱一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看着张安点了点头,“他们都欺负我,还有那些女人她们都想摸我,真是太恶心了,呕!”

  赵炎昱说着说着,又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忍不住又想作呕。

  张安看着他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徐徐道:“王爷,这是病,得治。”

  赵炎昱闻言,霍然瞪大了眼望着他,愤愤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是病人。”

  张安闲闲地看着他一眼,说道:“王爷曾说过,张安是您的家人,您也是张安的家人,所以……”

  张安的话没再说下去,但其意思已然明显,气得赵炎昱愤恨地拿眼瞪他。

  “王爷,咱们还是先行离开吧,我方才看凌王爷匆匆忙忙地带着一个女人离开了。”闹够了,张安觉得他们不能在此耽搁,于是提醒着赵炎昱。

  赵炎昱备感不适地轻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赶紧走吧,怕是他又要使绊子,走晚了就中招了,走走走。”

  自然,这前门是走不了了,所幸张安方才先探了探这院子,将前门后门都摸了个清楚明白,带着赵炎昱熟门熟路地从后门离开了宅子。

  赵炎昱回头看了眼不甚大的后门,转而看向张安:“想个法子,将这后门堵了,别让里头的人出来。”

  张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寻东西堵门去了。

  他先行一步,慢慢悠悠地往前踱着步子,虽说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地儿,但他还是觉得胸口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今想想,当年之事对自己确实影响颇深,怕是再过上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晓得能不能有所好转。

  可恨,他至今都未查出当年到底是何人如此阴险狠毒,对他下了那般狠手,倘若这辈子他查不出此事的真相,定然死不冥目。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张安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压着声音说了一句。

  赵炎昱敛了心神,缓缓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去前头等着,我到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他心里大概已猜到了些赵炎凌的用意,只是想看看他发现自己计划落空时的表情,毕竟,他这个老想着算计旁人的人,定然没想到也会有一日失算吧。

  两人站于林府大门对面的屋顶上,如此,不仅能看到林府外大门口的动静,连里头的情形也能看到一二。

  静候了片刻,果然见大队人马匆匆而来,个个手中拿着长戟刀剑,身着铠甲,一看便不是普通的京城捕快差役。

  赵炎昱虽无能,但也认得出这是守卫京中城防事务的巡城军。

  这巡城军听上去是巡视京城的普通军队,但不是随随便便任何人就能差遣的,除了兵部尚书,其他人也使唤不动。

  若这巡城军当真是赵炎凌唤来的,那看来兵部已是投向了太子一派。

  不过也是,现下看来太子虽有行为不端之时,便大多时候还算是没闹出什么大祸,一时半刻安盛帝是不会废了他这个太子的。

  既然如此,这皇位迟早有一日也会是落到他手里,那些官员早早站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巡城军后方,远远地跟着一顶小轿。

  看那轿子的做工,以及轿外头紧跟着的一个护卫,让赵炎昱可料定,轿里头坐着未曾露面的,定然就是将将离开的赵炎凌。

  看来此回当真是他使的计策,这巡城军出现直奔这宅子而来,他便明白了赵炎凌打得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丧期之时,他一个堂堂皇子,未好好替太皇太后守丧,反而在这私娼馆行淫/秽之事,此时若被巡城军当场抓住,定会闹到安盛帝跟前,他免不得会受重罚。

  依着他在安盛帝那处不受宠的情势来看,他若当真被抓了个现行,莫说是王爷了,只怕连皇子的身份都保不住。

  他们还当真是急切呢,将将对付了皇兄,紧接着又来对付自己,也不怕行事太急露了马脚。

  只是,方才与赵炎凌同行的那几个公子哥儿,不知是否晓得赵炎凌的计划,亦或是连他们也被隐瞒其中,被一道儿算计了。

  赵炎昱想了想,不管是哪一条,他还当真有些同情他们呢,左右这些狐朋狗友在赵炎凌眼中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眼见着巡城军蛮横地敲开了大门,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赵炎昱饶有兴致地放目望去,看到后院已乱成了一团,那些个公子哥一听到前头的动静便往后头走,自然是打算从后门离开,只可惜他们今天注定走不成。

  不过,他们一个个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快得过每日在城中转悠的士兵,还未跑到后门,便被人扣倒在地,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报着自己的身份,以期能吓住这些士兵。

  巡城军平日里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抓上几个官宦富贾之子并不稀奇,对于他们所报的身份并不在意。

  咒骂变成了鬼哭狼嚎,所有人被押到了一处,清点之后,有人退回到门外,疾步走到小轿旁,不知同里头的人说了什么,那轿子调了个头就回去了。

  “王爷,他们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赵炎昱睨了身旁的张安一眼,讥笑道:“还能是哪一出,他呀,当自个儿是如来佛祖不成,事事都能称心如意,哼!”

  他说着,冷眼看着巡城军将当场抓到的男男女女都押了出来,而后簇拥着往回走。

  “他当场没抓着我,到是害了这些个纨绔子弟,兴许又会想法子将他们都保出来。”

  赵炎昱说着,毕竟这些人当中,还有那么一两个的家族还有些利用价值,他们不会当真因着一桩小事而让自己受到损失。

  “张安,你将今日这里的事儿传出去,务必让京城里的人晓得这里是处私娼馆,是哪些大人家的公子在这里被抓了个现行。”

  他们若存了想将人捞出来的打算,最好的行事方式自然是悄无声息的将人放了,反正这事儿只有巡城军和他们几个自己人晓得。

  不过,他们定然没想到他也在场,将一切都看了个了然。

  既然他们爱耍小聪明,那他就陪着他们耍耍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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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第十九章、竹篮打水

  那日的事没半天便在京城里传扬了开来。

  赵炎昱听说,安盛帝闻之大怒,骂他们都是混帐狗东西,在太皇太后丧期做出这种违抗圣命之事,扬言要制他们死罪,甚至还要诛连九族。

  这制他们死罪,到没什么,只是这诛连九族怕是有些难了。

  赵炎昱想,若当真执行起来,依着朝廷这错纵复杂的局面,只怕一诛连下去,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要换一换了。

  自然,这也是安盛帝的一时气话。

  后来听说太子出面,借着为安盛帝排忧的名头,诚诚恳恳地为几位大人求了情,最后只罚了那几个倒霉蛋,杀的杀,发配边疆的也没了回来的机会。

  经此一事,赵炎昱也看出来了,哪些大臣已站入了太子的队伍,哪些又还在观望之中。

  虽说太子的人这回也略有折损,但在他看来,也伤不到他们分毫,反而是赵炎凌定然会将此事归究在他头上,迟早还会再找他麻烦的。

  故而这几日,他都安份守己地呆在自个儿的府里,未曾出门。

  “王爷,茶来了。”张安端着将将泡好的茶,来到他的身边,看着躺在树荫下的他略皱着眉头的样子,问道,“王爷心里有些烦?”

  他侧头扫了张安一眼,讪笑道:“我这才触了他们一个大霉头,你觉得他们会放任我这般自由自在的躺着?”

  说着,他长叹了口气,喃语着:“张安啊,我眼下还真有些怀念在无妄山庄时的悠闲日子了。”

  彼时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而今只回来住了十来日的光景,他便有些烦恼,觉得渡日如年,有些难熬。

  有时他也会钻钻牛角尖,想着自己倘若不是安盛帝之子,只是个寻常百姓,虽会为一日三餐,餐米油盐而烦恼,但至少不用这般小心谨慎地过日子吧。

  张安看着他沉闷的模样,再想想在无妄山庄时,王爷同林晏君谈天说地时的开心模样,一时间,他都开始同情起自家主子来。

  在外人看来,他家主子怕死,胆小,爱银子,又爱胡闹,一样一样数过来就没一个好的地方,但那都是人前,人后是个什么样的,他最清楚。

  明明他比自己还小上两岁,但私底下显少看到他真正舒心的时候,不是有太多事情要考量,便是有太多东西需顾虑,他看着都有些心疼。

  “若是王爷实在觉得气闷,不如咱们去城外散散心。”

  城外虽没什么好去处,但至少还可以爬爬山,缓解缓解愁绪。

  赵炎昱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地出着神,也不晓得有没有将张安的话听进去。

  而张安见他没动静,也不再吭声,反而他将话说出口后,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无趣,王爷更没兴致了。

  “张安,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正当张安倚着树,在树荫下开始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赵炎昱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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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王爷不如娶庄主 分卷阅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