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好像方才也说了出去走走,王爷没吭声,他还以为他不想呢。
“好,那我去备马车。”张安站直了身子,准备去安排,才将将转过身,就被他唤住了。
“等等,备马,再准备点干粮。”赵炎昱坐起了身,吩咐着他又备了些东西,这才回房去换衣裳。
张安虽不晓得他到底想去哪里走走,但是主子的吩咐,他不会多问。
两人骑着马,从后院的小巷离了王府,一路很是低调的出了城。
骑了半日后,张安看出来了,王爷口里的出去走走,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走走罢了,怕是一走还要走出不远的路。
“王爷,您不会是想去无妄山庄吧?”
张安在心里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赵炎昱不停的驱着马儿,回头冲着他笑了笑,说道:“张安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不错,他的确是要去无妄山庄,京城里的人事让他觉得厌烦,既然烦了,自然要去让自己觉得舒心的地方。
眼下,也只有无妄山庄让他觉得舒心些。
张安也晓得他的脾气,知道自己劝不住他,所幸王爷的人缘比较差,想来他们出来几天,应该不会正好有人去找王爷的,他们快去快回,应该无妨。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个欣喜开怀,一个心事重重,行在道上都是不停的催着马疾行。
然再怎么快马加鞭,也是第二日下午才到得山庄。
张安上前叫门,门房开门一看是熟人,初时的震惊过后,便笑了起来:“王爷来了,可是来找庄主的?”
赵炎昱翻身下马,走上前去:“自然,本王总不至于来找你吧?”
他说着玩笑话,引得门房憨憨一笑:“王爷又说笑了,不过王爷,真是不凑巧了,前几日咱家庄主进京去了。”
“进京?”赵炎昱吃了一惊,他千里迢迢的来到无妄山庄,林晏君却不在,那他岂不是白跑一趟。
“是啊,和华先生一道儿去的。”
“他们住在京城何处?”赵炎昱微蹙了蹙眉头,想着林晏君和华承毅进京不晓得又是为了何事,他走之前也不曾听他提及,难不成是临时起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庄主也不可能同我们这些下人说啊。”门房赔着笑,讪讪地说着。
“孟显呢,他总知道吧?”林晏君可不像是一声不吭,什么都不吩咐就会离开的人。
“可不巧了,孟总管也不在,如今咱们这庄子啊,算是无主的。庄主离开之前也吩咐过了,何人来了也不接待,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门房说着,那意思无非就是赵炎昱若想住下,他也不敢做主让他进去。
赵炎昱不由想,也许林晏君就在里头,许是不想见他,才让门房说这些话来打发自己。
但再转而一想,也不可能啊,他又是如何事先知道自己会来,叮嘱了门房这些事儿呢,可见当真是凑巧了。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在此逗留,赵炎昱转了身便回到自己的马旁,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叫上张安调头就走。
门房看着远去的两人,窃窃一笑,返身掩上了大门。
匆匆回了京,赵炎昱就命张安去城里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查到林晏君的行踪。
这林晏君的消息还没查到,去接赵炎祁的人到先回来了,且还是几人去的,几人回来的。
“人呢?本王不是让你们去接人吗,这人接去哪儿了?”赵炎昱皱眉看着几人,努力压制着心头的烦燥。
“回王爷,属下几个去了,也见了祁王爷,可王爷他不肯回来啊,说再过上几日,他自个儿就会回来,不用咱们去接。”
几人也觉得委屈,祁王爷不肯回来,他们又不能将人拿绳子绑回来吧。
赵炎昱也晓得自己兄长的脾气,既然他不肯回来,自己派再多的人去也接不回来。
“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王爷说,他的消息会同属下几人同时传回京城,让王爷暂时还是离京的好。”
赵炎昱哂笑了一声,他到是想离开,就不晓得他父皇会不会答应。
“你们下去吧。”
他挥了挥袖,有些厌烦的赶着他们离开。
这几日他事事不顺,一时兴起想去找个人吧,也没找着,想去接着人吧,又接不回来,身边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紧盯着他,巴不得他出个差子。
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当真是可怜啊,枉费他还是个王爷呢。
“王爷,王爷。”张安一路叫嚷着,从外头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赵炎昱意兴阑珊的抬了抬头,有气无力地问着。
“王爷,我查到林庄主的行踪了,他们果然来京城了。”张安显得比赵炎昱还兴奋。
也难怪他了,近段时日王爷让他查了不少的事儿,可他查出来的还真没几桩,本以为林晏君他也查不到,没想到就是这般凑巧,竟然被他撞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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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二十章、再临山庄
“当真,他在哪儿?”
赵炎昱当即来了兴致,双眼放光地望着张安。
张安看到他这突然从频死到活动乱跳的模样,咋舌不已,这林晏君当真是对王爷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那个,我是在城门口见到林庄主的,那时候,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张安无奈地说着。
若不是他正好打算去城门口问问守兵,看这几日是否有马车或是特别的队伍进城,将将走到城门口站定,就看到陈权驾着马车往城门口驶来。
“又回去了?”赵炎昱叹了口气,撇了撇嘴。
这到好,他与林晏君完美的错过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才他还想着如何让父皇答应让他离京,现下他到是想到法子了,眼下便只有等,等着他们收到皇兄的消息。
第二日,宫里又来了人,传来安盛帝的旨意,让他进宫。
他想,父皇应该是收到皇兄的消息了,于是换了衣袍,进了宫。
“父皇,您召见儿臣有事?”一脚踏进大殿的门槛,赵炎昱便囔囔着问道。
“你这混小子,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安盛帝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了眼大步走上前来的他,一手将批好的奏折放至一旁。
“父皇,咱们父子俩个还讲究那么多规矩作甚。”赵炎昱笑嘻嘻地望着安盛帝说着。
“行了,朕让你过来,是要告诉你,炎祁有消息了。”
“皇兄有消息了?”赵炎昱上前一步,焦急地问着,“皇兄他可安好?可是受了伤?为何还不回来?”
安盛帝望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呀,急什么。放心吧,你皇兄安好,说是回程的路上遇上了盗匪,为救一个属下才受了伤,后被人搭救,眼下正在别处养伤。”
赵炎昱点点头,看着安盛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想问什么便问吧。”
赵炎昱憨憨一笑:“还是父皇了解儿臣。儿臣就想知道皇兄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说父皇已打算派人去接他?”
“你皇兄派人捎来消息,道他的伤还未养好,暂时先不回来,待便于行动了,自会立刻回转,你就不要操心了,朕也将消息传去了祁王府,你皇兄未回之前,你也别去了。”
“是,儿臣知道了。”赵炎昱说着,“既然如此,儿臣也就放心了。”
安盛帝扫了他一眼,这会儿子看着他,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由想起前些日子的那桩事儿。
那几个被他狠狠处置的纨绔子弟在招供之时,亦提到赵炎昱也与他们同行了,只是侥幸未被当场拿住罢了。
他不晓得他们几个是情急之下乱咬人,还或是赵炎昱当真也在,不过依着他对这个混帐儿子的了解,想来这事儿十有八有是真的。
还真是叫人不省心啊,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折腾出这些事来,他还真是有能耐了。
此时,安盛帝有些犹豫了,自己将他召回来到底算是对还是错。
“父皇!”安盛帝正头痛着,忽然听到赵炎昱叫了一声,抬起了头,“父皇可是龙体不适?”
安盛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一边揉了揉眉头,说道:“这几日睡得不踏实,老是想起太皇太后。”
赵炎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心里却嗤笑着,哪里是太皇太后找他,而是他想起太皇太后这个借口罢了。
“父皇,太皇太后已然仙逝,父皇也太别伤心了,小心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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