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严曜没太多交情,但因为夜修,他们难免会有接触的机会,总得来说,在他印象里,严曜就是个毫无节操的大叔。
十分钟后,某间茶餐厅。
贺昊然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人,“我们没这么熟吧,大叔。”
严曜点了单,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轻笑,“别这么说嘛,相遇就是缘分。”
贺昊然翻了个白眼,对乖乖跟来的自己很嫌弃。
严曜往他手边的袋子抬了抬下巴,揶揄道:“情人节礼物?给谁的,婚礼上那个小伙伴?”
被他这么一提醒,贺昊然突然想起,就是这人让他差点在老大的婚礼上丢人,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
见他手边放着个相似的袋子,没好气地反问:“你不也买了礼物?”
严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边的袋子,得意的笑,“没错,这可是我为小顾定制的情人节礼物。”
贺昊然兴致缺缺地拖着长音,“哦……那真是厉害死了。”
严曜上半身往前倾,神神秘秘的,声音放低,“想不想知道我买了什么?”
贺昊然手指无聊的点着桌面,看向窗外,“顾医生知道你买了什么就够了。”
话刚说完,严曜却坐到了他旁边,勾着他的脖子,“不行,你必须想知道。”
贺昊然见他打开袋子,内心是拒绝的,从这个变态大叔手里拿出来的就没一件正常的东西。
“放开,我不想看。”
“我保证你也会喜欢。”
在贺昊然挣扎间,严曜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本书。
竟然是这么正常的东西,不科学!
没想到他送礼物的品味还蛮不错的嘛。
贺昊然对他的印象有了质的改变。
可这种改变,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严曜将书递到他手里,笑得像只老狐狸,“看看?”
贺昊然扫了眼那沉稳内敛的封面,接过来,打开,然后他整个人石化了。
扉页上赫然印着几个烫金大字——“龙.阳一百零八式典藏版”
严曜见他没动,主动给他往下翻,边翻边问:“怎样,是不是很不错?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老收藏家那里买的……”
贺昊然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眼前全是□□的扭成麻花的身体,血气上涌,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看,这个姿势,古人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
“你这……”
严曜解释到一半,突然听到贺昊然说话,他停下来,“嗯?你也这么觉得?”
贺昊然一把将书按在了他的脸上,气得脸色通红,“你这变态!自己回去慢慢欣赏吧!”说完,提上袋子气呼呼地走了。
等严曜拿下脸上的书,吃痛地揉着鼻子,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无奈摇头,“真不懂欣赏,果然还是小顾最懂我。”
贺昊然气急败坏地往家里走,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书里的那些画面,要命的是,还自动把画像具体化了。
当陈天宇的脸在眼前闪过,他心猛得一跳,回过神时不禁抱头崩溃。
都是那个变态大叔的错!
回到军区的家,看到熟悉的一切,贺昊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开门进去,立刻闻到了红烧排骨的香味,他眼睛一亮,快步往厨房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陈天宇穿着衬衫西装裤,袖口被他卷起,腰间围着围裙,切菜炒菜这些简单的动作放到他身上却变得格外夺人眼球。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陈天宇看过来。
和三年前比,他也成熟了很多,那双向来冰冷的眼似乎没那么冷了,却变得沉静如水,让人难以看透。
三年前,陈天宇从精神力安抚系转到了法律系,经景昀特批,跟在他身边学习,算是实习助理,这一年多来,他在宫里的时间比在学校的时间还多。
两人都是这种情况,住校就变得不太方便,两年前,夜修帮他们在军区找了合适的房子,现在他们是合住的室友。
“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午后就到帝都星了?”
贺昊然将袋子放到桌上,气哼哼的,“碰到了个讨厌的家伙,耽搁了些时间。”
陈天宇注意到那条袋子,随口问:“那是什么?”
一到家,贺昊然放松下来,就觉得全身哪哪都不舒服,他松了松领带,往楼上走,“我先去洗澡,晚上我们一起吃。”
嘀……
定时器响起,陈天宇随手按掉,往锅里放了调料后,有些在意的往袋子看了一眼。
刚刚小然说一起什么?
他走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摞的书籍。
拿出一本不解地翻开,陈天宇瞬间瞳孔一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贺昊然:那个混蛋送了我一颗炸弹。
严曜: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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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番外二(下)
回了家,有天宇做的好菜,又有巧克力,吃饱喝足还能美美的睡懒觉,人生如此美好,贺昊然心情很好,哼起了小曲走了浴室。
刚脱了衣服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随手挤了一些洗发水到手上,边搓边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进来,门没锁。”
磨砂的玻璃门被敲了两声,隔着门听到了陈天宇的声音。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贺昊然搓着头发不解,“哪句话?”
“你说晚上一起……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知怎么的,陈天宇的声音听着有些气喘,而且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贺昊然才反应过来他说一起吃巧克力的事,随意地应了一声,“是啊。”
还专门跑到楼上来问他这事,这么闲。贺昊然好笑地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反正我一个人也能吃完。
门外再没声响,大概人已经走了,他也没在意,洗完澡,擦着头发打开门,却被站在门外的陈天宇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啊?”
陈天宇看过来。贺昊然全身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姣好的肌肉线条滑落,隐没在腰间的浴巾里,一头湿发被他擦得很凌乱,多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贺昊然见他眼神发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刚才听到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他突然担心起来,伸手在对方额头探探,“你这家伙是不是生病了?从以前就告诉你,生病的时候不要一声不吭,我不是医生,看不出来的啊。”
陈天宇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穿好衣服下来吃饭了。”
贺昊然低头扫了眼他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哦。”嶼;汐;獨;家。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后陈天宇放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贺昊然一脑门问号,完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难说两个月不见,想我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耳朵立刻烫了起来,他慌乱地摇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清除,擦着头发去了更衣室。
走到一楼,陈天宇正好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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